「易向西……」
「喬小麥……」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口。,
月色下,星光裡,兩雙眼睛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一刻,居然都不是憤怒是奇異彼此都奇異地盯著彼此。
就在喬小麥要移開目光的時候,他忽然將她抱緊,緊緊的,緊緊的,就像要滲入一個人的骨子裡面,大手,已經飛速地遊走在那曼妙而香軟的嬌軀上面就像昔日,就像過去,就像那些久違的日日夜夜
這一次,不再是前幾天那樣的粗暴,那樣的狂野,他充滿了耐心,強行壓抑住那種快要山崩海嘯似的悸動,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就像真正的情人,充滿了深情厚誼似的,想要把內心裡積壓了二十幾年的某一種情愫徹徹底底釋放。
就連親吻也成了一種奢侈品。
最初是從頭髮開始的,她的長長的眼睫,她的溫潤的臉頰,她的濕潤的嘴唇……她的一切的一切,忽然都變得如此的好,如此的美,如此的吸引人不顧一切的淪陷……
喬小麥卻被他的舉動所懼怕。
好幾次,她都強烈掙扎,想要脫離這可怕的藩籬這樣的易向西,比忽然狂躁變態時的易向西更令人懼怕……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到底意欲何為?
到底是又有什麼別的陰謀詭計??
她強烈的掙扎,終究抵不過他有力強健的胳臂。
那是一個長長的,法國式的深吻,她只覺得自己的舌尖,慢慢地要變得麻木了……就連掙扎的手臂,也自動地廢棄無力,渾身的溫度迅速升高,臉頰在黑夜裡燙得驚人。
「易向西,你別想耍什麼花樣……我……若是你有更大的花招,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她的話語權被徹徹底底掠奪……那一刻,他忽然將她攻陷!
不知是為了不讓這可怕的字眼繼續下去,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那一刻,喬小麥忽然窒息。
熱。
那是極其可怕的灼熱好像自己的身體裡忽然多了一股滾燙的水,就像一個人忽然被放人了滾水的大鍋裡,渾身上下,熱得燙人……更可怕的燙則是來自於體內來自於多出來的一個陌生的物體……
不同於他粗暴發怒時的痛苦體驗這一次,是一個全新的體檢是一種足以讓天下任何一個女人徹徹底底死去就想在這一刻的滾燙裡死去的最最陌生的體驗
她所有的憤怒,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警惕……統統的,在這一刻,忽然死去了就像一個被奴役已久的人,逆來順受,終於認命了……就像被摧殘已久的黑奴,終於聽到了黑奴解放運動的第一聲槍聲……
…………
這一夜,他待她至上的溫柔,用了所有來取悅她,甚至是討好。
纏綿到精疲力竭的時候,他像最親密的那個夜晚一樣,保持著相同的姿勢摟著她沉沉睡去。
只是到了天明,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