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你真算是個孝女……唉,你年紀輕輕,也真是太不容易了。"向西,你應該多給她發點薪水。」
「誰說不是呢!喬小麥,你下去吧,我放你三天假,這三天裡,你可以回到你父親身邊,好好地照顧他,等他痊癒後,你才安安心心的出去工作……」
冰冰若有所感,拿出了自己的皮夾子,她把夾子裡的所有現鈔全部遞過去:「小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給你父親買點他喜歡的東西。」
人在順境的時候,是很樂意同情憐憫弱小的。
喬小麥麻木地接過這一疊鈔票,易向西也拿出支票,寫了一張給她。
他大方,善良,寬容,笑容燦爛:「小麥,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那數目雖不十分大,但是對於一個陌生人來說,絕不是小數字了。
冰冰不由讚一聲,誰說易向西小氣的?對於身邊的人,對於該花的錢,他可絕不吝嗇。
所以說,絕不要道聽途說,一定要看到本質才知道一個人的為人。因為這一件小事情,她對易向西的印象,更是連跳三級,已經覺得這個男人十全十美。
喬小麥低下頭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法破壞。
易向西是一個天生的影帝,一個玩弄女人的高手,就像那些影片裡,最大的反派……他永遠將自己最殘酷最醜惡的一面藏起來,他身邊人都永遠不會知道他一直戴著一張骯髒的面具。
她顧不得冰冰。
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只好自求多福。
易向西見她發呆,再一次重複:「喬小麥,我放你假。」
她呆在原地,這才慢慢意識到易向西的意思:放自己三天假?
莫非自己已經可以離去了?
莫非從此開始自由了?
這囚徒一般的日子終於要獲得刑滿釋放了?
但是,她看著手上那支小小數目的支票。
不對!這可不行。
這不是她的終極目標。這筆錢,不到手術費的五分之一。
她下意識地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聽得易向西再一次開口,依舊是輕描淡寫的:「小麥,明天我派人送你去醫院,今晚你可以好好在這裡休息一下,以後,有得你忙的。」
她沒有道謝,逕直出門。
這個惡魔,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小麥,你睡工人房好了。張嫂還沒回來。」
他特意強調,一定要讓她睡工人房。
否則,小保姆跑到一樓的主臥睡著,冰冰又不是白癡,怎會不察覺????
直到她的身子消失,冰冰才再次欣賞手上的鑽戒,歎一口氣:「難怪上一次我看小麥心神不寧的……她甚至問我,對你瞭解不瞭解……」
向西淡淡的:「她向來少根筋,也許是妒忌吧,畢竟,都是年輕女人,別人什麼都有,她什麼都沒有,家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張嫂前天還給我打電話,說這孩子因為父親的病走投無路,性情大變,叫我當心點。冰冰,你以後距離她遠一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