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殺了她。
她也想殺了他。
兩股力量在互相拉扯,可是,她終究勢單力薄。她的手臂生生地被他扭到身後,幾乎要馬上斷掉一般。
「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該死的女人……」
刺鼻的酒味衝進她的鼻子。
他嘔吐過,滿身晦氣。他的白襯衫也有污痕,亂七八糟,不堪入目。他的整潔和溫柔已經蕩然無存,就像一隻發情期的猛獸,渾身上下只剩下獸慾。
大手充滿了一種令人恐懼的力氣,不停地在她身上撕扯,一邊抓扯,一邊痛罵:「該死……喬大林……我要殺了你這個傢伙……我要你們全家死絕……殺了你……殺了你這個傢伙……」
她本能地喊起來:「救命……救命……爸爸救我……一行,救我……」
他聽得這話,更是炸開了。笑起來,聲音在黑夜裡如魔鬼的尖叫。
「你老子自顧無暇都快嚥氣了,他還能救你?你那個男人江一行……哈哈哈,他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你,所以想你想得要死……其實,你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我玩你都玩得快發吐了……膩得不行了……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你那該死的老子更是賤……」
她的胸口悶得幾乎要窒息,只想,我要死了,馬上要被這傢伙給害死了。可是,沒法呼救,也無法掙扎,只聽得身上衣服碎裂的聲音,他拚命地拉扯,拚命地蹂躪,在她幾乎昏迷的那一刻,挺身而入……
疼痛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看到刺眼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
她人躺在地上,披頭散髮,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待要站起身,疼得如要散架一般,強撐著走了幾步,取一杯冰水灌下去。
乾裂的嘴唇幾乎要燒起來一般,她胡亂套一件大襯衫,坐在沙發上只是喘息。
有笑聲。
是女人的,人未到聲先到。
這是易向西第一次帶女人回來。
房門開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氛,人未到,香先到。易向西極其殷切,極其溫柔,聲音滴出水一般的浪漫:「親愛的,請進……」
尖頭高跟鞋的清脆的聲音,進來的美女身量高挑,豐乳肥臀。但是,這一把好身材並不表明她是個冶艷輕佻的女人,相反,她一身淡藍色的香奈兒套裝,脖子上一條金色珍珠項鏈,可看出品味高雅,儀態萬方,十分格調。
冰冰!
那是冰冰,著名的專欄作家。是喬小麥為她整理剪報的那個冰冰用易向西給的24k金的粘貼簿。
當冰冰看清楚沙發上坐著的女人時,也不由得一怔。
這個陌生的女子頭髮凌亂,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尤其是她的那身衣服真不知該怎麼形容,她明顯穿的是男式白襯衫,露出白皙豐腴的一截小腿……就連小腿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無數疑問湧上腦海。
易向西金屋藏嬌?
而且還玩變態遊戲?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向西,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