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雲揚的手段,胡一胡三可是深有體會,不過兩名小弟可沒見識過,王雄和鐵娃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直接就把那郝六擁上了麵包車。"
李雲揚出身自龍翔一脈,家族裡的人對付敵人的手段他可是從小就耳濡目染,雖然在內心中很是反對那種殘暴的手段,不過任何血腥,任何殘酷的場面,對於他來說,都已經是司空見慣。
今晚他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個口口聲聲彰顯自己骨頭有多硬的郝六,並不是真要搞的車裡像個刑場。只是給他一個教訓,順便也給胡金彪的人一個警示,再者就是在王雄等自己兄弟面前立威。
郝六坐在車座上,雙手綁在了後面,看著周圍的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車裡能怎麼動彈?大爺骨頭硬,不用點力氣打純粹是給我撓癢癢!要是睡著了,別忘把大爺送回家!」
王雄最先氣不過,「砰」的一拳捶在郝六胸膛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座位上,嘴裡罵道:「你奶奶個熊的!你再囂張老子把你牙一顆顆的拔掉,你信不信?」
郝六挨了一拳,到底不是鐵人,何況是王雄的拳頭,任誰都不是那麼好捱的,臉色有些蒼白,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臉上還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不過李雲揚卻在他的眼裡察覺到了一絲驚恐。畢竟裝英雄也是給自己壯膽的一個方式,真要等到皮肉吃了苦頭,沒有人不想盡快捱過的!
李雲揚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木盒,慢悠悠的放在旁邊的座位上,然後輕輕打開,裡面整整齊齊排列著一根根粗細不一,長短不同的銀針。
胡三哆嗦了一下,坐在一旁感覺腿有些抽筋。對於李雲揚的針灸術,他可是親身體會過,那種滋味,真是想起來就難受,一輩子也不想再挨第二回!
郝六一口氣緩了過來,躺在座位上看著李雲揚手中的木盒,不屑的說道:「怎麼,跟大爺治療關節炎呢?你…」王雄吼道:「你又皮癢?」
李雲揚瞪了一眼王雄說道:「別動氣,讓他說,繼續裝英雄,我聽著好玩!」郝六看了一眼王雄,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哼了一聲,扭頭看著椅背,不說話了。
李雲揚對旁邊鐵娃說道:「把他上衣拔了!」鐵娃哈哈笑著動手,不一會就扒光了郝六上身的衣服。王雄不屑的用手拍了拍郝六還算結實的胸膛說道:「就你這小體格子,一拳就散架了!」
郝六罵道:「剛才大爺就捱了你一拳了,那二兩勁還不夠給大爺鬆骨的!」王雄怒哼一聲,剛要動手,眼睛一瞥旁邊李雲揚一臉邪笑的樣子,大嘴一咧,拍拍郝六的臉說道:「俺聽老大的,不跟你慪氣,等會有你哭爹喊娘的時候!」
郝六一聽他不再動手了,膽子也大了,沖李雲揚罵道:「小白臉,你這是要先姦後殺?怎麼了?看上大爺了?你不行,換這個大塊頭吧,他比你有力氣,弄的大爺還舒服!」
李雲揚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他的話,對王雄說道:「按住他的肩膀,別讓他亂動!」扭頭又對駕駛座上的胡一和胡三說道:「看好了,以後別光跟著吳勝春他們練死拳,要學會認準地方打!」
李雲揚用中指順著郝六胸膛中間的凹陷,按在了第三根肋骨處,對眾人問道:「知道這個地方是哪嗎?」眾人一起搖了搖頭,李雲揚微微一笑,道:「這是鷹窗穴。這個地方主心脈,重擊後直接衝擊肋間神經和這一帶的動脈、經脈,血液突然震動,引起心臟停止暴漲後停止供血,人就會休克!」
眾人一起點頭,眼睛都盯著李雲揚中指下的那一處,郝六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發麻,被李雲揚按著的地方像是被挖了個大洞,似乎他一伸手就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想說兩句狠話撐撐場面,一看到李雲揚一臉的邪笑,心頭有些發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在李雲揚並沒有真的給他在心口來個重擊,手指又開始慢慢往下滑動。隨著他手指的移動,郝六感覺自己的皮膚上升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恨不得將他的手推開,可是身體卻被王雄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李雲揚將手停在郝六胸廓下緣,臍上七寸的地方,對眾人說道:「這裡是鳩尾穴,如果在這打一拳,這個腹腔裡的器官都會受到震動,血液會立即停滯,心臟受損,不出五分鐘就會死亡!」
郝六身體哆嗦了一下,嘴唇有些發乾,臉上再也沒有剛才那副悍勇的神色,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逼他們動手打一頓好了,畢竟皮肉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這小子也不動手,光在這說,到底想幹什麼卻猜不透,肯定不會是好事,嚇都把人嚇死了!
李雲揚把手摁在郝六的臍窩正中間,對眾人說道:「這裡是神闕穴,如果被擊中,上可蔓延到肋間神經,下可至腸道、膀胱,直接打散了他的元氣,令他大小便失禁,那玩意也就不能用了,就算傷好了,以後也變成一個廢人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郝六再也忍不住了,滿臉驚恐的看著李雲揚叫罵道:「有本事就鬆開大爺,咱們一對一單挑!想動手就一起上來,別他媽光說不練,廢話這麼多幹嘛!」
李雲揚嘿嘿一笑,對郝六問道:「你真的想讓我動手?好,我滿足你!」郝六沒來由的顫抖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李雲揚從木盒裡拿出一根銀針,往他胸口戳來,失聲叫道:「你要幹什麼!」
「動手啊!」李雲揚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道:「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我滿足你啊!我要在你鷹窗、鳩尾、神闕、中極、曲骨這些穴位上下針,這樣你的痛苦就會放大五倍,我知道你是大爺,是個硬骨頭,一定可以撐住的,對不對?」
郝六恐懼的大喊道:「不要!你不要碰我!」李雲揚可不理他,用銀針依次在剛才所說的穴道上紮下一針。
第一針下去,郝六還沒感覺怎樣,等到第二針也落下,郝六隻覺得腹中順著胸膛中間一條線,都像是被一根鐵條插了進去,疼的大叫了一聲!
第三根針紮下,那根鐵條似乎在逐漸加熱,郝六疼的臉都變了形,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禁錮了,動彈不得,連手指頭都無法彎曲!
到了第四根,那插進胸膛的鐵條不光已經被燒的通紅,而且還發了芽,往整個肚子裡擴散!
郝六想慘叫,嘴巴卻像是被堵住,因為所有的力氣都被趕進了腹腔,他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開水在蒸煮,叫也叫不出,哭也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