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夜輕笑,道:「那在下可不能放任美食溜走了,是得好好嘗嘗。網」
他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正在一點一點的將西霧往夜喵喵身上引去。
他並不想派人查探一世風流的一切,他也知道若是問她,那小傢伙肯定會扯出一大片天花亂墜的說辭,故意慢吞吞的說了老半天之後,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若是他像現在這般自己前來,問著他人,覺得極為有趣。
一方面是見著了她的能力,另一方面也好讓自己看看這傢伙腦子裡那些奇思妙想。
想時遲那時快,他心念已至,當即便開口問道:「敢問夫人,這一世風流的名諱與陳設可全是你們老闆一手佈置?」
「是啊,」西霧不假思索便答道:「我們老闆啊,腦子可靈光了!一世風流生意會如此之好,也多虧她了。」
「貴老闆,可是位姑娘?」
「這個……恕我不能相告。」西霧歉然一笑。
「既是如此,她的名諱可否告知在下?」
「自然。我家老闆姓思名相夜。」
「噗——」
正當西霧面帶微笑回答花祭夜的問題之時,一旁不得安生的殘影便又鬧騰起來,聽到思相夜三個字後,一口茶水猛然從他口中噴出。
就是連立於窗邊的落痕都不知何時轉過身來,冷峻的臉龐上被笑意取而代之。
「這位公子可是有何問題?為何在聽得我家老闆名字之後會這般激動?」西霧溫柔動聽的嗓音響起。
激動?
他何止是激動!
那簡直就是直直不能動!!
但是美人在前,他殘影總得做好翩翩公子的模範,這不,好不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的茶漬之後,便坐直了身子想與一旁的西霧解釋。
誰料他剛張口,已有一道不緊不慢的清朗聲音替他回了話:「夫人莫怪。我這朋友生來便帶著怪病,這不巧的,在下出門時忘了吩咐他服藥,想必是發病了。喏,發病時就像剛才那樣,總是做些奇怪的舉動。」
「……原是這般啊……」
後者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她又怎會不知這美公子是故意這樣說的,而她不過是覺著好玩,所以配合一番。
但那白衣公子的模樣卻又著實讓她覺得好笑。
主——子!!!!!!!
殘影原先掛在唇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瞪大眼睛死死地瞪著花祭夜。
要是雙眼可以噴出火焰的話,那他家主子應該已經被這兩道灼熱的火燒成灰燼了。
「嗯?你看著我做什麼?」
花祭夜感覺到他吃人的目光,側頭望去,見殘影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暢快。
「沒!什!麼!」
這可是自己家的主子!
他能怎麼辦!?
除了把這口氣嚥下去之外,他哪裡有反抗的膽子?
殘影越想越憋氣,所幸不再理會二人,悶悶的吃著糕點。
其後花祭夜與西霧圍繞著一世風流的老闆思相夜又聊了一會,在他將這裡的現況含蓄的瞭解了個大概之後,也便不再詢問,靈巧的轉移的話題。
良久後,那溫潤清冷的公子放下手中杯盅,衝著西霧淺笑,「天色不早了,在下該回去了。此番多謝夫人款待。落痕——」
「在。」
「該去結賬了。」
「是。」
只瞧見黑衣公子面無表情的走到門邊,正當他剛打開門準備走出去時,一道白影極速掠過,在門邊站定之後對花祭夜道:「我和小痕痕一起去!」
說完,黑白兩道光影閃過,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打開的門卻又極好的掩了上去。
西霧優雅起身,笑語嫣然:「公子客氣了,一世風流端的是客人第一的宗旨,若是公子有興趣,可常來坐坐。」
「會的。」滿身高雅貴氣的公子環顧四周,眼裡也沾染上點點笑意,「那麼,在下便告辭了。」
…………………………
西霧含笑目送三人離去,在他們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之後,歲月從不曾留下痕跡過的美麗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凝重。
這人一舉一動皆是優雅從容,談吐不凡。
那人臉上笑容雖淺了些,卻是極美的,輕而易舉便可打入人心。
然,那雙眼眸卻不是純黑的,咋一看過去只是顏色極深,可若是想要細看,卻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她有直覺,要是先前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話,決計過不了多久便會被那好似帶著漩渦的眸子整的暈頭轉向。
但她敢肯定的是,那位美公子的瞳眸顏色,絕對不會是純黑!
這落月大陸有著異色眸子的人並不多,卻也還是有的。
但將眸色所掩蓋的,除非是因為那色澤極為稀有並且擔心被人由此猜出身份,故而才這般的。
而可以將瞳眸顏色掩蓋之人,若非武功高強且內力深厚,那便是服用了能令眸子變色的藥物。
不過,離去的那神秘公子在她看來,想必是利用自身淳厚的內力改變顏色的。
他的內力,並不亞於當年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的四邪。
只是,他目的是什麼?
看他的樣子明顯是衝著一世風流來的,但他卻好似根本沒有惡意,只是一直圍繞著小夜兒這個老闆問了比較多的問題之外,較之其他的,到是沒有什麼。
還是說,這人該不會是小夜兒的情郎吧?
可若是這美公子是小夜兒的情郎,那洛湮又是她的誰?
想到這,西霧腦海裡浮現出兩個容貌上乘之姿的俊美公子:一白衣飄揚,唇邊總是帶著抹溫柔笑意,而另一個卻是紫衣嫵媚,妖嬈中不失冷冽霸氣。
唉,若她是小夜兒,倒也真不知該如何選擇了——
狐狸沒存稿了,這個星期先碼這麼多,下次多更一些。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