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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惡,力量! 獵殺,提前進入失落的森林(一) 文 / 俞星味

    「吱∼」王逸將那裡的木質桌子搬到一邊去,不讓水滴到上面,拖動東西的時候發出了尖銳的聲音,隨後就被雨聲和雷聲給掩蓋了。舒殘顎副

    「砰砰砰∼」王逸的門被敲得直響。「羽飛!」張湧泉在門外喊到,「快出來幫忙!」聲音很大,夾雜在一片風雨聲中。

    「哦!好,張大哥!」王逸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打開門跑了出去,才一出門,一股風迎面吹來,空中的雨滴都被吹得斜了,一片打在王逸身上,好冷!王逸的衣服被打濕了,貼著身體,很不舒服,黑暗中朦朦朧朧,再加上一道快速閃過的閃電,王逸可以看到院子裡幾個忙碌的人影。

    「卡卡∼」王逸才走進院子,腳下的凹凸不平,正是被風吹落下來被摔碎的瓦片,一堆木頭散落在了院子裡,是一個房頂!

    張大叔和張大嬸正在一隻一隻的將雞鴨等家禽捉到沒有遭到多少破壞的屋裡,張湧泉也是趕著幾隻豬宕。

    「快點!羽飛和小魚去看看糧倉那裡進水了沒有!」張大叔吩咐到,接著又喊到:「爹!你來幹什麼,快回屋裡去吧,這裡我們可以應付得了!」

    王逸和小魚跑進屋裡,一般的下雨自然不懼,不過這風能把瓦片都掀翻起來,就不得不擔憂了,跑進了屋裡,「轟∼」閃電過後一聲炸雷。

    「果然!」小魚抱起一把干稻草對王逸說,「你先爬到糧倉頂上去,我把稻草遞給你,你用稻草將倉頂蓋上!延」

    糧倉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正方體的模樣,縫隙都用水泥封住,卻不得不防止水沁透倉頂,打濕了裡面的糧食。

    「嘩啦∼」王逸還在做的時候,又是幾片瓦被吹飛了起來,落在地上摔碎了。房頂上的洞口愈大,漏下的水也越大了。

    「好了!」王逸從倉頂上跳了下來。身上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打濕,頭髮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

    「嗯!我們先出去幫忙!」小魚點頭道。

    「好!」王逸點頭,和小魚一起跑到院子裡,不顧風雨。

    「轟∼」雷聲響起,風刮得人都幾乎飄了起來,站立不穩。藉著閃電,可以看到院子裡的一片狼籍。

    「啊∼」小魚摔倒在了地上,院子裡倒下來的樹,被掀翻的房頂,瓦礫,稍不注意就會絆倒在地。

    「小魚!」王逸把小魚拉起來,不讓她掙扎,硬是把她抱到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你可別來礙手礙腳!」見到小魚還想掙扎,王逸不由得說了一句狠話。

    小魚停止了掙扎,就這樣坐在了泥濘裡,忍受著手掌上傳來的劇痛,將頭埋在膝蓋之間,任由這暴風雨打在身上,肩膀抖動。王逸可以感覺得到,將一塊布條遞給小魚,轉身離開,沒多久將老頭子送了過來。不是他不想將他們送到一個雨淋不到的地方,實在是房頂上的瓦片大部分被風掀翻了,屋裡都打濕了,而且風雨很大,若是再掀翻一座房頂,那可就麻煩了。

    「嘿!」王逸用力的搬動一根木頭,那木頭連著倒下的房頂,又在暴風雨之中,更加的沉重。王逸一用力,突然臉色一白,跪倒在了地上,膝蓋疼痛不說,手掌按在了瓦礫上,多半是流血了。最可恨的還是那股突然出現的,被壓制的感覺。

    「這個感覺!又出現了!」王逸不顧手上的傷勢,握緊了拳頭,這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真的令人十分厭惡!

    「快走!」張湧泉看見了跪倒在地上的王逸,還以為他受了傷,將王逸拖著離開,到了安全的地方。

    「啪啪∼啪啪∼」一步一個腳印,一步濺起一陣泥水,最後一家人全部都坐在泥濘地裡,喘著氣。王逸神色麻木的看了看旁邊的人,藉著快速消失的閃電,可以看到他們臉上的悲涼。

    「嗚嗚嗚∼」即使是風雨聲音再大,也無法全部掩蓋這個聲音,聽著旁邊張大嬸的哭聲,小魚再也忍受不了,母女倆抱在了一起。

    「唉!」張大叔和老頭歎了一口氣,低頭坐在了那裡。

    這場暴風雨給村民們帶來的損失姑且不提。任誰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家園被破壞,還有自己勞動的成果,竟然就被這樣被毀於一旦。怎能不悲。

    暴風雨還沒有停,依舊在刮得獵獵作響,不時可以聽到樹木折斷的聲音和瓦片摔落到地上的聲音,起初還在祈禱別是自家房屋上僅剩的幾片瓦,最後乾脆麻木了,突然靜悄悄了起來,哭的不哭了,只剩下瓦片房頂落下倒塌的聲音了。

    好一陣子過去,張大叔才站了起來,對張湧泉說:「走,去看看他們弄好了沒有,我們去幫忙!」說完看到張湧泉站起身,又看向了王逸。

    王逸臉色依舊慘白,不止是因為那股被壓制的感覺越來越重,剛才心裡的一陣感悟也被壓制住了,總是找不到頭緒,抓不住的感覺,一時間像是封閉了所有感覺,連暴風雨都寂寞無聲了。

    「啪∼」泥水濺起,王逸老是抓不住那個感覺,卻又控制不住去想,壓制的感覺更甚,心中有恨,終於精神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倒在了泥濘裡。

    「羽飛!」小魚爬著到了王逸身邊,將王逸的頭抱起來,不讓他浸在泥水裡。白帝石不知什麼時候,扭轉到了王逸的背上,光芒漸微,最後消失。

    ……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剛有些亮,王逸醒了,一個人躺在一塊濕濕的木板上,一塊黑色的布,撐起的一個簡陋的帳篷裡,外面到處都是翻動瓦礫的聲音,還有拖動木頭,女人的哭聲。

    「嗯!」王逸從木板上坐起來,慢慢地走了出去,雨還在下,沒有昨晚的大了,風也還在刮,男人們連蓑衣都沒有穿,頂著風雨,重建新家,女人們和孩子們也是把屋裡的東西都從瓦礫裡翻出來,搬到一邊的空地上去,他們的精神都不好,尤其是女人,紅腫的眼睛。一夜之間,人們都憔悴了許多。

    村長也在幫忙,這次,所有的村民都遭災了,萬幸的是乾貨都放進了密封的糧倉裡,逃脫了一劫。

    王逸從帳篷裡出來,踩著泥濘和瓦礫,還有埋在泥濘裡面的樹枝,樹葉,不在乎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因為他的衣服就沒有干。

    「廢墟……好悲傷。」王逸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也是悲涼,這個地方,昨天還是好好的,到處都是樹,陽光明媚。不過現在,天空中飄著雨絲,一片陰暗,到處都是倒下的樹木和瓦礫,渾黃的洪水將田埂都給淹沒了,還好村子處在高地,不然的話,怕是也像是這些田一樣了吧。「嘩∼」一堆泥土從坡上滑落下來,是因為雨太大了,泥土不穩,上面還可以看到幾根綠色的作物。

    「師父!村長叫我來,讓你去修煉場!」沒讓王逸在多想,一個小孩子跑了過來,通知王逸去修煉場。

    「啊!」王逸答應了一句,跑向了修煉場,一路泥濘,路很滑,王逸挽起濕潤的褲腿,好讓自己跑得更快一些。

    到了修煉場,王逸才看到,凡是以前在修煉場的成年人都在這裡,他們的身上和王逸一樣,濕潤的衣服,沾了些泥濘,紛紛議論村長這次想要做什麼。

    「安靜些!」村長在修煉場上喊到,直到眾人都安靜了,才開口說:「大家應該都來齊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囉嗦了,這次暴風雨幾乎是百年不遇,若是有修煉者在,自然不懼,不過可以,村子裡只有我一個下級修煉者,真是對不起大家!」

    「村長,別自責了,這場暴風雨是自然災害,不能怪你!」修煉場上的人說道,本來也是這樣,真麼大的暴風雨,卻是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

    「等等!不要打斷我,你們的諒解也不能改變什麼了,如今,我們只能想些辦法盡量的減少損失了。」

    「村長,那我們該怎麼做啊?我們聽您的!」村民附和道。

    「嗯!」村長點頭,「我決定了一個比較危險的計劃,也只有你們這些天天來這裡修煉,體魄強健,身手敏捷的人可以勝任,這次,我們要提前進入失落的森林!」

    「什麼?」在場的一些村民驚呼,竟然是提前進入最後的森林!「怎麼會?!以往我們都是冬天和夏天才會進入的。現在正是秋天,天氣已經漸漸開始變冷了,最後的森林裡面的猛獸們因為有些要準備過冬,囤積食物,更加的兇猛!」

    「是啊!」一些人也贊同到,「現在那些猛獸更加兇猛,而且經過了連綿的陰雨,更加不利於獵狗的追蹤,無論是地形還是其他的一些條件都對我們不利!」

    「咳!」村長虛咳一聲,他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我也不是讓你們必須去,而是讓你們只在外圍捕獵,最後的森林,我們自然是不敢深入的!每次只需捕殺些獵物即可,細水長流,等到了冬天,以我們幾次的捕獵,也可以彌補損失吧!好了,你們選擇去不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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