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壽道:「回父皇的話,兒臣…」
正康皇帝打斷他的話道:「停,朕不要聽你說。舒殘璨睵朕要聽小桂子說。」
小桂子就在門外。
小桂子聽到皇上要向他問話後,戰戰兢兢的走進乾清宮,向正康皇帝扣頭,道:「奴才小桂子扣見皇上。皇上有話儘管問,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正康皇帝道:「小桂子你聽好了,朕所問的話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倘若有半點假話,朕一定會要了你的腦袋。柩」
小桂子嚇得出了一頭冷汗道:「奴才一定從實招來。」
正康皇帝道:「朕問你,今夜掌燈時分,大皇子在什麼地方?」
小桂子道:「回皇上的話,今夜掌燈時分,大皇子和奴才在花園裡的石桌旁,一邊喝著桂花茶,一邊在聽大皇子給奴才講治國之道。料」
正康皇帝道:「治國之道?那大皇子就教你什麼了?」
小桂子道:「奴才記性不好,又不識幾個字,所以大皇子講得一些大道理,奴才不理解,只是憑自己的想法記得一些,說出來怕皇上聽了生氣。」
正康皇帝露出一絲微笑道:「看來大皇子很會教人。就連府上的下人都教得如此會說話。好!你說,說錯了,朕絕不怪你。」
小桂子道:「是。大皇子給奴才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它的意思是說,做國君的要有國君的樣,做大臣的要有大臣的樣,做父親的要有父親的樣,做兒子的要有兒子的樣。奴才愚頓,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長什麼樣的人能做國君,長成什麼樣才能作大臣,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人可以當父親,更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人能不能做兒子。」
太監是不能傳宗接代的,最多也就抵半個兒子,可是那句話的意思倒不是小桂子理解的那樣。
小桂子解釋得雖然可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
正康皇帝看著朱長生,道:「你給小桂子講得可是這句話?」
朱長生道:「回父皇的話,小桂子大字不識幾個,有些話的意思又繞口,所以兒臣教了他好多次,他總是記不住,理解不了清揚的幸福空間最新章節。」
如果小桂子能夠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意思說得完全正確的話,那他還有點不相信。他會認為是大皇子有意和他串供,現在小桂子把這句話解釋的顛三倒四,正康皇帝反而相信他說的就是實話。
正康皇帝看著朱長生道:「那你告訴朕,那句話應當怎樣理解?」
朱長生很恭敬的說道:「是,父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說做國君的就應該威嚴,說話一諾千金,令出必行,品德高尚,就如父皇一樣,是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的表率。做臣子的,就要對國君忠心,不能有二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國盡忠,鞠躬盡瘁。做父親的就要正直無私,認真的教育自己的兒子。做兒子的要盡孝道,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倘若天下的人都能夠為國君著想,為國家出力,那我們大明又何愁國不富民不強呢?」
正康皇帝有些高興,道:「你說的很對。只是我們今天不是考你們的文采的。」
朱長生道:「兒臣明白。」
正康皇帝瞪著朱長壽道:「你還有何話可講?」
朱長壽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大哥說他在掌燈時分和小桂子在飲茶談論,依我看他是主僕二人在圍著火爐,穿著棉襖,裹著棉被在煮狗尾草吃。」
朱長生冷靜的說:「父皇,兒臣不明白二弟在說什麼?現在的天氣雖然不是嚴冬臘月,但平常人只要穿一兩件衣服就會感覺躁熱難當。更別說,穿著棉襖,裹著棉被圍著火爐吃狗尾草了,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兒臣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二弟,讓二弟這樣中傷於我。」
正康皇帝怒道:「朱長壽,你腦子沒有問題吧?你當真看到了你大哥在掌燈時分裹著棉被圍著火爐在煮草吃?」
朱長壽道:「千真萬確,當時大哥還要請兒臣和小德子吃呢。我們二人見大哥像瘋子一樣,我們就生氣離開了順月宮。」
朱長生道:「父皇,請父皇為孩兒做主,二弟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竟然不擇手段,誣陷兒臣是瘋子。」
正康皇帝道:「你放心,倘若朱長壽所言不實,朕絕不姑息縱容。」
朱長壽道:「父皇,孩兒所言句句屬實。請父皇明查。」
正康皇帝怒道:「你給我住口!你當父皇是傻子呀?你所說的話,朕一個字都不信。你還是從實招來,你為何要假傳聖旨毒殺俠王吧!」
朱長壽道:「兒臣從來就沒有去過天牢,也從來沒有毒殺過俠王。」
正康皇帝道:「事到如今,你還嘴硬。」
小德子跪在地上把頭都磕出血了,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太子,太子是不可能去天牢的。奴才真的和太子殿下去了順月宮,見到大皇子瘋瘋顛顛的,我們就離開了。在回順陽宮的路上,我們還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兔子。之後,太子殿下就和奴才一起給兔子治傷,等把小兔子包紮完了,掌燈時分早過,此時,韓總管已帶著三百御林軍包圍了順陽宮。之後太子便被帶到了這裡,到了這裡我們才知道俠王遇害的事。」
正康皇帝沉著臉道:「去,到順陽宮把那只受傷的小兔子抓過來,然後仔的搜查太子府,一旦發現可疑的人或物,給朕拿過來。」
韓俊奇領命後帶著一百名御林軍再次來到了順陽宮。
順陽宮雖然地方很大,房間也多。但是,房間再大也沒有御林軍的膽子大特工重生在校園。房間再多也沒有御林軍的手多。
他們人多手快,很快便把太子府翻了個底朝天,同時,韓俊奇還搜到了兩件有力的證據。
乾清宮內,正康皇帝正在聽著韓俊奇的回報。
韓俊奇手中抱著一隻白色的兔子,那隻兔子很溫順。
白兔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人。
韓俊奇道:「稟告聖上,下官在太子府上搜到白兔一隻,還有一卷空白的聖旨。」正康皇帝道:「呈上來!」
韓俊奇道:「是!」
韓俊奇慢慢的弓著腰把聖旨交到了正康皇帝的手中。
正康皇帝打開一看,臉色突變,但是他並沒有發怒。
正康皇帝把空白的聖旨猛然合上,扔給朱長壽,道:「你還不承認!這卷假聖旨就是從你的府中搜出來的。」
朱長壽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還好他自己又醒了過來。
朱長壽撿起地上的聖旨道:「父皇,兒臣冤枉呀,這聖旨兒臣從未見過。兒臣也不清楚這聖旨怎麼會到兒臣的房中的。」
正康皇帝冷笑道:「你當真不知嗎?」
朱長壽道:「兒臣的確不知。」
正康皇帝指著韓俊奇手中抱的白兔,道:「這只白兔,你可認識?」
朱長壽仔細看了看,道:「這只白兔就是兒臣從順月宮趕回時,救的那隻小兔子,因為他全身都是白色的,只有它的頭頂有一處是灰色的,所以兒臣記得很清楚。它的右腿受了箭傷,是兒臣幫它上的藥包紮的。」
正康皇帝道:「把白兔給他看。」
「是!」
韓俊奇把手中的白兔遞給朱長壽。
朱長壽很小心的把那只白兔給接到了手中。
當朱長壽接過白兔的一瞬間,他的臉色慘白,雙手無力,竟讓那只白兔從他的手中逃走了。
那只白兔不但四腿完好無損,而且跑起來絕對不比一般的兔子慢。
那只白兔一溜煙,就從眾人的雙腿間鑽進了草叢裡。
沒有正康皇帝的命令是沒有人敢去追那只白兔的。
正康皇帝怒道:「這就是你說的受了箭傷的兔子?這就是你從順月宮回府時在路上撿到的受傷的兔子?它腿上的傷呢?你編,繼續編。你先說大皇子穿棉襖烤火爐還吃草,又說自己撿了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可是你自己看,那只白兔活蹦亂跳的,哪有受傷的樣子?」
朱長壽一句話都說不出,他把眼睛瞄向了一旁的朱長生。
朱長生在笑。他笑得雖然不明顯,可是朱長壽能夠感覺的到,朱長生很得意。
朱長生與朱長壽從來就不和,他們兩個明爭暗鬥,互相陷害,從未停息過。
現在朱長壽突然明白了,這一切一定是朱長壽設計的。
朱長壽此時又沒有證據,也無法辯駁,道:「父皇,兒臣今夜遭人陷害,百口莫辯,但是兒臣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