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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三章 齊王暴斃 文 / 焦志堅

    正康皇帝從書案後面走到田文清面前把他扶起來道:「愛卿快快平身!」

    田文清口中說道:「謝皇上。舒虺璩酉」

    「上」字剛說完,田文清已經站直了身子。」正康皇帝急問道:「朕吩咐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田文清定了定神道:「陛下齋心仁厚,不忍做手足相殘之事,微臣已替陛下做了。齊王若知陛下的一片好心,就應該自行了斷,如果他不知悔改,那麼在兩個時辰後,微臣會派自己的親信去送齊王上路。」

    正康皇帝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他和齊王是兄弟,可是為了自己江山的安定,他不得不這麼做嫦。

    田文清道:「陛下不必自責,像齊王這種以下犯上,帶眾謀反之人,陛下就是當眾處決了他,百姓們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不會怪陛下的。」

    正康皇帝無奈的說:「朕不能讓人說朕殺害兄弟呀。」

    田文清道:「陛下的苦衷,微臣明白。十年前陛下就是因為『不忍『才沒下令誅殺齊王,以致有今日之難。不過陛下有一顆慈善之心,也是天下百姓的一大幸事。任」

    正康皇帝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田愛卿言過了。朕也知道,為人君者有慈善之心的確是一大忌。還好這次有俠王坐陣,朕的江山才得以保全。」正康皇帝看了一眼田文清,話題一轉道:「田愛卿,兩日後處斬歐陽不平的事安排怎麼樣了?」

    田文清回道:「請陛下放心,萬箭射殺歐陽不平之事微臣已辦妥,只是怕這歐陽不平到時,功力恢復了,那麼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正康皇帝道:「以愛卿之意當如何呢?」

    田文清思索片刻道:「以微臣愚見,這歐陽不平是非行刑不可,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行刑。這樣才能起到震懾旁人的作用。只是在射殺歐陽不平之前,可以給歐陽不平服下一粒毒藥,讓起功力盡失,這樣在行刑之時便無後顧之憂了。」

    正康皇帝語氣嚴正道:「不!朕要讓他的功力恢復。而且恢復的越多越好。這幾日要給他最好的飯吃,明白嗎?」

    歐陽不平的功力恢復了,只怕到時候想再制服他可就難了。

    田文清一時想不明白,道:「微臣愚頓,不知陛下的用意是…」

    正康皇帝神秘的說:「愛卿照做便是,朕自有妙用。」

    田文清無奈的說道:「微臣尊旨!」

    兩個時辰已過,天牢中果然有消息傳出。

    看守牢房的李牢頭慌張的跑到御書房,說有急事稟報。

    張得海幫其通傳後,李牢頭向正康皇行叩首之禮後。正康皇帝道:「李牢頭,你不在天牢看守犯人,到此來有何事要報?」

    李牢頭驚慌得不知從何說起。他的頭始終不離地面,兩隻眼睛直盯著地板,道:「回皇上的話。牢房中的齊王突然間暴病身亡。」

    正康皇帝心中暗喜道:「朕已知曉,吩咐下去要厚葬齊王。」

    牢頭應了聲「是」,他的頭抬得稍微高了一點。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牢內死了一個王爺,竟然這樣輕鬆的就過關了。

    齊王已葬,雖然不是很風光,可是總比他被殺了頭再下葬要體面的多。犯下滔天大罪,死後還能保住全屍,也可以看得到當今聖上的仁慈。

    仁慈之君也有殘酷的時候。今日正是對歐陽不平行萬箭穿心之刑的日子。

    天空中灰朦朦的,太陽時隱時現。

    風正急。風吹起了地上的塵土,讓菜市場這個地方顯得更加的昏暗。

    菜市場上有各種行刑架,犯不同罪的犯人就會上不同的刑架。

    歐陽不平的四脂被四根碗口粗的鐵鐐扣著。

    四根鐵鐐被兩根十圍的石柱拴著。

    這兩根石柱是為了給歐陽不平行刑,專門打造的。石柱有十個人手拉手圍起來那麼粗。重量有萬餘斤,歐陽不平就被架在這兩根石柱的中間,雙腳離地,就如一個十字。

    歐陽不平口中怒吼著,他的喉聲竟然比狂風都猛,震得四周的百姓捂著耳朵在觀看。

    無論風有多大,那些百姓都會來看看歐陽不平的下場的。

    神錘無敵的大名誰人不曉,能夠舉起千斤重的大錘的人,臂力是何等的驚人。就是這樣一個在百姓當中幾乎成了神的人,竟然敢行刺皇上,而且還沒有成功,最後的下場竟是受萬箭穿心之刑,這麼多好看又精彩的地方,有多少人會願意錯過呢?

    老百姓就喜歡看熱鬧,特別是殺人的熱鬧他們最喜歡。所以今日的菜市場比以往要熱鬧的多。

    狂風擋不住這許多人的熱情。氣氛慢慢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午時即將來臨。

    田文清和一些負責行刑的官員從白紗帳裡走了出來,依次坐在了監斬席上。

    離歐陽不平十丈遠的地方,有三十名精調細選的弓箭手,已做好了準備。

    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有十支箭,三十個人就有三百支。皇上有命每一支箭都必須得射到歐陽不平的身上。有一支不中都要重新再射三百支。

    三百支箭,如果全射在歐陽不平的身上的話,那他一定會是一個最漂亮的刺猥。

    午時已到。歐陽不平十分的急躁。急躁得就如一頭狂獅。

    他不停的抖動著身子,帶動鐵鐐瘋狂的叫著。鐵鐐又搖晃著左右兩根石柱。石柱被搖得晃晃悠悠,幾乎快倒在了地上。

    田文清手中拿起一個帶有「斬」字的令牌,道:「午時已到,先斬犯人胡回春。」

    田文清把令牌猛的往地上一扔鏗鏘有力的說道:「斬!」

    負責監斬的劊子手,腰寬體胖,把大刀向肩上一靠,一隻手已取下了胡回春背後的木牌。

    驗明正身後,刀已舉起。

    胡回春嚇得臉色發青,大小便失禁。他被兩個人按著頭,按到了斬頭台上。

    胡回春眼睛一閉,他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出了數丈遠。

    數丈遠處有一條狼狗,從人群裡躥了出來,叼起胡回春的頭,頭一扭便又鑽回了人群。

    在菜市場殺個人就如切菜一般平常,沒有人會感到驚訝的。

    那些看客們把脖子伸得長長的,就如被人提起頭的鴨子。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胡回春的頭砍下時,他們連眨都未眨一下。

    石柱上的歐陽不平已成了圍觀著的目標。

    風太急,再急的風也擋不住那些看客們的眼睛。

    他們的眼睛被風沙蟄了眼,流了淚,但他們依然不肯眨一下。

    萬箭穿心,穿透的是一個擁有神錘無敵稱號的人的心。

    這些箭真的可以穿透歐陽不平的心嗎?

    歐陽不平有金剛不壞之身,如今他的功力不知道能不能護住他的身體?也許歐陽不平的身子就如胡回春的腦袋一樣,根本就不堪一擊。

    歐陽不平在苦苦掙扎了半個時辰後,突然間他變得異常的平靜。

    他垂下了頭,就如一個死人一般。

    難道他放棄了反抗?想安靜的死去?

    眾人不解,田文清和眾官員都不解。

    他們無需知道歐陽不平會耍什麼花樣,只要一聲令下,無論歐陽不平耍什麼花樣都無濟於事。

    田文清手拿令牌,狠狠的往地上一扔,道:「時辰到,行刑!」

    萬箭齊發。三十個人同時射出了一支箭,三十支箭如蜜蜂一般射向了歐陽不平的心臟。

    第一批三十支箭還未近歐陽不平的身,第二批三十支箭已緊跟其後。

    這些箭形成了一股箭流,箭流比狂風暴雨還急,比狂風暴雨更準。

    這三十名弓箭手真的是百里挑一的射箭高手,他們射出的每一支箭都射在了歐陽不平的身上。

    三百支箭已射完,第二批三百之箭已上弦,已射出。

    弓箭手們驚訝極了,他們吃驚並且害怕,害怕得連箭都射不準了。

    他們的手在發抖。他們在懷疑自己射的究竟是人還是石頭。

    歐陽不平的身上連一支箭都沒有。那些箭好像是稻草做的,對歐陽不平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客們吃驚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身體能夠像銅牆鐵壁一般,連弓箭都射不穿。

    歐陽不平的功力已恢復,他的金剛不壞之身又回來了。

    這麼猛的箭流都不能射殺歐陽不平,那麼劊子手手中的大刀肯定也傷不了他。

    田文清不信。田文清下令道:「斬殺歐陽不平!」

    剛剛把胡回春的腦袋砍下來的劊子手,虎背熊腰,身強力壯。他斬殺的犯人有二百九十九個,沒有一個犯人是用兩刀斬下的。

    他剛剛斬胡回春那一刀就如切蘿蔔的一般,一刀下去,絕對不會帶筋連骨。

    那個劊子手已走到歐陽不平的背後,刀已舉起。刀上還帶著鮮紅的血跡。血跡被狂風吹散,血點在空中飛旋。

    這一刀如果斬斷不了歐陽不平的脖子,那麼所有的人都必然震驚。

    這個動作雖然有些難度,可是卻難不倒那個劊子手。

    他的動作依然很熟練,他的刀還是那樣的准。他砍下的部位正是人的脖子上最弱的地方。

    十個人有十個人的脖子在這一刀下去後,脖子都會和身子分離的。可是這一刀竟然沒有把歐陽不平的脖子給砍掉。

    劊子手手中的鋼刀被歐陽不平的脖子給震成了兩段。

    劊子手的虎口發麻,就如被人刺了一刀。

    歐陽不平猛然間仰天,怒吼,如獅子般的狂吼,吼聲沖徹雲霄,震驚四野。

    狂風更猛了。猛烈的風吹得黃沙滿天,人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四周的百姓見狀紛紛向八方逃去。

    官兵已維持不了現場的秩序了,慘叫聲一片,被拌倒,踩踏傷亡者無數。

    歐陽不平怒目看著監斬台上的田文清等官。

    他把兩隻手臂向胸前一扣,那兩根萬餘斤重的石柱竟然被他帶倒在地。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

    歐陽不平瞪著田文清,道:「田文清!拿命來!」

    歐陽不平站在地上,手中拖著那兩根巨石一步一步向田文清走去。

    堅如鋼鐵的地板竟然被歐陽不平踩出了一寸深的腳印,一排腳印向田文清的監斬台走去。

    監斬台前有一個官員手忙腳亂的大喊:「快!快保護大人!保護大人!」

    一排手持鐵戟的官兵排成一排,當在了歐陽不平的前面。

    他們同時舉起了兵器向歐陽不平衝去。

    這些官兵訓練有素,出戟的手法靈活多變,準度不差絲毫。

    但無論他們刺得再准,用多大的力,都沒有用,歐陽不平真的就如一塊石頭。那些鐵戟刺彎了,斷了,也沒有傷到歐陽不平絲毫。

    歐陽不平把胸一挺,舉起雙手向天\怒吼一聲,那些官兵竟然被他彈飛了。

    飛出十丈遠,落在監斬台上的官兵,口吐鮮血而亡。

    歐陽不平狂笑著繼續向田文清走去。

    田文清的身前還有一百多名手持鐵戟的官兵,可是他們都不敢再向歐陽不平發起進攻了。

    他們竟然也害怕了。平時他們殺敵時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如今他們的手竟然在發抖。

    他們隨著歐陽不平的腳步在一步步的後退。

    歐陽不平走一步,他們就退一步。步伐一致,驚人的一致。

    歐陽不平不動了。他抖了抖手中的鐵鐐把右手邊的石柱向前拉近了三尺。

    歐陽不平大手揮動,牙關緊咬,那個石柱竟然被他輪了起來。

    石柱雖然不算太長,可是加上他手中的鐵鐐,他剛好可以把這根石柱輪到那些官兵的頭上。

    那些官兵見石柱向他們飛了過去,一個個嚇得連忙後退。

    他們退得雖然快,可是石柱的速度更快,三十多名官兵被這根石柱砸得血肉模糊。

    菜市場上,看客們早已溜之大吉,有一些膽子大些的還敢爬到附近的牆上觀看。

    歐陽不平越輪越起勁,他竟然把手中的兩根石柱都輪了起來。

    那些官兵死傷殘重,不敢應戰。

    歐陽不平的體內好像有用不盡的力量,他已將石柱輪到了田文清的前面。

    歐陽不平不知道為什麼,他非治田文清於死地不可?

    也許田文清是這裡最大的官,又是負責監斬他的,所以他就十分的恨他,想在臨死前把田文清給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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