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鵬道:「那就請貴妃娘娘一五一十的把整個事件說個清楚吧!千萬別少了什麼情節,但是呢也不要多出個什麼情節,不然整個故事就真的是故事了。舒榒駑襻」
楊玉玲道:「請展大俠放心,我會一五一十的將你輕薄我的事給大家說清楚的。」
楊玉玲又把自己的痛心事給大家說了一遍,她就像又在眾人的面前脫了一次衣服,然而她的臉卻一點也沒有紅。也許她的臉皮真的很厚,比大家想像的都要厚。
齊王聽完後,轉過身對著眾大臣道:「大家都聽到了,整個事件,完全是展鵬的責任,他事先做了一個什麼帶血的筷子飛刀,趁娘娘洗澡之時,故意將飛刀打入到娘娘的咽喉,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娘娘跌入浴池,這樣他就有借口占娘娘的便宜了。今日陛下若是沒有來的話,那麼娘娘的清白可就毀了。」
齊王又轉過身,指著展鵬道:「展鵬,你非禮貴妃娘娘,色膽包天。用紅纓筷子挑、逗貴妃娘娘,其用心,何其歹毒?在事發後,展鵬不思悔改,企圖以救貴妃娘娘的借口,來為自己開脫,這欺君之罪,理應處死。妍」
齊王走到皇帝面前,拱手施禮道:「陛下,展鵬今夜所犯數罪,每一條都是死罪,請陛下下旨,將展鵬立馬處死。」
皇帝沒有回應,齊王立刻跪於地上,緊逼道:「請陛下下旨。」
其他的大臣就像和齊王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他們也一齊跪下道:「臣等肯請陛下下旨。處決展鵬,還貴妃娘娘一個公道。祉」
皇帝無奈的說:「大家平身。剛剛是朕的愛妃把事情說了一遍,為了顯示公平,我們也要給展鵬一個說話的機會,不能讓世人說我們朝廷辦事不公。」
齊王帶頭起身道:「陛下既然這樣說,微臣就暫且聽聽展鵬有何話可講。」
眾大臣已起。皇帝看著展鵬,用期待的眼光道:「展大俠,為了你的清白,為了朕,也為了你的朋友,你還是把事情給大家做個交待吧?」
展鵬道:「陛下請放心,在下一定會讓事情真相大白的。剛剛貴妃娘娘說在下對她有非分之想,跳下浴池只是想佔她的便宜,對她有色心,是嗎?」
齊王冷冷道:「不錯,娘娘剛才的確是這個意思。」
展鵬微笑道:「既是這樣,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在下無需證明什麼,只要證明在下對娘娘而言沒有色心,而且一點都沒有,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在下的清白了呢?」
所有的大臣,包括齊王,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他們實在想不出,展鵬能有什麼辦法為自己開脫。
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兩個毫不相干的男女,只要肌膚碰到了一起,他們就算毫無色心在裡面,可眾人都會認為他們有那種情在裡面,這是一件說不清也道不明的事。更何況展鵬抱的是一個只穿一件輕紗的娘娘。娘娘的輕紗暴露得連那些大臣看了,身體都會起變化,更何況是年輕力盛的展鵬,倘若他能證明自己沒有色心,那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他是太監,第二,他是女人。
這兩件事只怕展鵬都不可能證明。堂堂的展大俠,民間的俠王,怎麼可能是太監?更不可能是女人。
齊王一陣吃驚後,他就笑了,齊王冷笑道:「除非你是太監,或者你是女人,否則你很難證明自己沒有對娘娘有色心。」
展鵬也笑了道:「齊王此言有理,而且是大實話。在下想問一下齊王,倘若在下能夠證明自己是女人或者是太監的話,那是不是也就證明了在下的清白呢?」
齊王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道:「你能證明你是太監或者是女人,只要兩者之間你能證明一個,本王就相信你是清白的。」齊王又看著諸位大臣,每個大臣的都在笑,他們的眼神已告訴了齊王一件事,他們都不相信展鵬能把自己變成女人或者太監。
齊王又看著展鵬道:「本王不相信,堂堂的大俠,民間的俠王,武功超群的人會不是男人。除非你現在就用刀把自己給閹了,否則你很難令本王信服。」
「要證明俠王是男是女,這又何難呢?我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就如一聲風鈴,從浴室外傳到了浴室內。
沒有人去阻擋這個女子,她的身上有一種高貴和典雅,穿的衣服足以讓在場的人害怕。
她就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韻瑤公主。
朱韻瑤走到皇帝身邊道:「父皇,女兒可以證明展大俠就是個女人。女人對女人是沒有色心的,就算那個女人有天仙般的美容,女人也不會起色心,有的只是嫉妒。」
皇帝笑著看著朱韻瑤,詫異的說:「你拿什麼證明展鵬就是女人?」
齊王也笑著說:「公主,你不要在這裡胡鬧,難道你要親自看看他是男是女嗎?就算要看也不能讓公主看,這裡沒你什麼事,你還是到一邊呆著去。」
朱韻瑤瞪大了眼睛,看著齊王,氣得話說不出來,道:「王叔,沒想到你竟會說出這樣的話。無恥!」朱韻瑤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靜的說:「要證明展鵬是男是女,又何必看。」
展鵬也笑道:「不錯。就算有人想看,在下也未必會給她看。」
朱韻瑤看著一幫大臣,用手指著他們的鼻子道:「諸位大人,難道齊王的眼睛瞎了,你們的眼睛也瞎了嗎?」朱韻瑤走到展鵬面前指著他的耳朵道:「大家請看,展鵬的耳朵上有兩個耳洞,這兩個耳洞就是用來戴耳環的。試問一個大男人要這兩個耳洞做什麼呢?」
室內,四周都有蠟燭,齊王和眾位大臣都看得真切,展鵬的耳朵上真的有耳洞。
齊王冷笑道:「公主,你的玩笑開得太妙了,本王都不知道如何去笑了。誰說一個大男人的耳朵上就不能有耳洞了?男人也可以打耳洞,戴耳環的。我手下的雷霆將軍戴的就有耳環,而且他的耳朵上有四個洞,難道他也是女人嗎?」
「耳朵上有耳洞雖然不能證明他是男是女,但是在下可以證明,齊王面前的這個人的確不是男人,是個女人。」
今晚上的浴室真可謂熱鬧非凡,這些人的戲還未唱完,又有人登場了。說話的這個人是個男子,他的話剛說完,他的人已走進了浴室之中。
這個男子就站在皇帝和齊王面前。
皇帝吃驚了,齊王更吃驚,所有的大臣以及侍衛們都吃驚了。而且他們吃驚的程度還很大。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進來的這個人會是他?是誰都可以,可偏偏這個人卻出現在了這裡。
皇帝看了看浴室外走進來的男子,又看了看展鵬,同時把眼睛揉了揉道:「你們?你們兩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展鵬?」
朱韻瑤搶先道:「這個問題就由女兒來回答。這門外剛進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展鵬。這屋裡穿元帥服的是趙雪冰,天龍鏢局的少鏢頭,她是女兒身。父皇,女兒給你提過的,她長得也似天仙般美麗,比女兒也就大三歲。」
皇帝看著身穿白衣的展鵬道:「你是真的俠王?」他回過頭又看了看趙雪冰道:「你是趙雪冰,是一個女孩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雪冰已把臉上的易容面具給扯了下來,並恢復了女孩子的聲音,道:「陛下,今夜之事,展鵬早已料到其中必有陷阱,所以在娘娘派人要展鵬見她時,民女已和展鵬互換了身份。等民女易容後的展鵬與貴妃娘娘見面後,貴妃娘娘便以各種理由讓民女接近她。最後她假裝被飛刀打中咽喉,趁機跌入水池,引誘民女前去救她。而就在此時陛下也恰巧走到了娘娘的浴室外,更巧的是齊王在事發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也趕了過來,這難道是巧合嗎?說不定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場戲。戲的主角是民女和貴妃娘娘,而戲的看官卻是在場的各位。」趙雪冰長出一口氣,繼續講道:「今夜幸好是民女來到了這裡,倘若來的是展鵬,那麼民女就要恭喜貴妃娘娘了,你的如意算盤打對了。展鵬就是有一百多張口也解釋不清了,某些人的奸計便得逞了,那麼陛下您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皇帝聽得額頭都出了冷汗。朱韻瑤接道:「父皇,如今真相大白,趙姑娘說的才是實情。一個姑娘家是不可能對一個娘娘有色心的,就算那個娘娘是國色天香,也不能讓一個女子起色心。很明顯,是貴妃娘娘在說謊,她的目的就是想讓陛下把展鵬給除去。借刀殺人之計,這好像是某些大臣慣用的手段。父皇,你可千萬別上當呀!」
皇帝把楊玉玲推到一邊,道:「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楊玉玲被皇帝一推,差點把身上的輕紗都弄掉了。她看上去還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美麗,可是她所做的事就像一把刀子深深的刺痛了皇帝的心。
楊玉玲又哭訴道:「陛下,臣妾這麼做,可都是為陛下好。陛下也不想想,這展鵬可是江湖中的高手,他武功那麼好,連歐陽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又聰明過人,一旦他想謀反的話,陛下你的江山可就危險了。臣妾只不過是想試試他的為人,臣妾有什麼錯?」
齊王道:「陛下,娘娘雖然說謊有錯,但娘娘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可是這個趙雪冰卻有欺君之罪。她既不是展鵬,那麼在遇到陛下時,就應該把事實講出來,可是她卻沒有,她是一而再再二三的欺騙陛下,請陛下治趙雪冰欺君之罪。」
展鵬笑道:「陛下要治趙雪冰的欺君之罪,那是不是得先治娘娘的誣陷之罪呢?」
展鵬瞪著齊王,道:「齊王的消息如此靈通,要不要陛下查一查,是誰給齊王傳的消息?難道齊王是早就得知了今晚上,貴妃娘娘的浴室中定有大事發生,所以事先就通知了各位大人,因此在事情尚未發生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齊王沒想到展鵬會問這些問題,他一時語塞道:「這…這…」
展鵬追問道:「這什麼這?這分明就是齊王與貴妃娘娘設計好的一個圈套,想治本帥於死地。」
齊王氣得指著展鵬道:「你…你…你竟敢如此給本王說話?你不想活了?」
皇帝覺得事情若是再鬧下去的話,把齊王逼急了,他來個魚撕網破,那樣事情就不妙了。
皇帝道:「齊王,元帥,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既然是一場誤會,你們兩位朕看也不必太認真了,否則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
展鵬道:「陛下既然這樣說,末帥願意退讓一步,此事從此不再提起。」
齊王沒好氣的道:「那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
浴室中的侍衛在皇帝的一聲命令下後,全部收起了箭,撤出了浴室。他們好像是從天上來的,現在又消失到了天上。
浴室內剛剛還是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如今呈現出一片祥和。
齊王和大元帥和好了,就好像整個朝廷的兩股巨浪猛烈的碰在了一起,然後他們互相吞噬,最後又歸於平靜。
平靜的湖面最容易起風浪,只要這兩股勢力在,這個朝廷隨時都有巨浪飛起。
皇帝和齊王,展鵬等人已走出了浴室。浴室內楊玉玲在低聲啜泣。浴室外眾人即將離去。
浴室對面,房頂。有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人從房頂的另一面探出了頭。他的臉上還蒙著一層黃布。
這個人從房頂直接飛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的面前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排侍衛,還有人大聲喊著:「護駕,快來人護駕,有刺客。」
一排侍衛,長箭齊發。箭雖然飛得快,可是他還沒有黃衣人的輕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