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雖說是田文清在說王振遠的,可是展鵬倒覺得這些話用在田文清的身上也十分的合適。舒榒駑襻
田文清一心想為百姓做事,鐵面無私,當然得罪了很多人。那些正直的官會嫉妒他,而他的死對頭卻想除去他。
展鵬道:「那田大人有沒有這樣的感受呢?「
田文清的感觸是最深的,因為王振遠便是他的寫照。田文清歎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朝堂,也不外如是。」
展鵬道:「那田大人,可曾後悔過?妍」
田文清道:「只要問心無愧,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你百姓,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夠了。」
展鵬讚道:「世上都知貪官難做,事實上,清官更難做。」
展鵬歎息一聲道:「那田大人可知,後來這朝廷又是如何對待王振遠的?瑾」
田文清想了想道:「當時先皇曾派出了四隊人馬,對王振遠是用盡了狠招。威逼利誘,都不起作用。最後先皇派出了他最喜歡的皇子,來負責這件事。」
展鵬思索道:「莫非這個皇子,正是齊王?」
田文清道:「正是。齊王處事心狠手辣,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然而他在先皇面前表現的卻是成熟穩重,精明能幹。這齊王究竟用的什麼手段,老夫就不得而知了。聽說是王家上下二百多口,全部中毒而亡。」
展鵬以手托腮道:「要毒殺二百多口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麼多人,也未必會全部中毒。這其中定有別的原因。」
田文清道:「不錯。當時老夫也不相信。這件案子是當地的知縣吳含奇上報給朝廷的。等老夫做了宰相後,老夫有一次在和吳含奇聊天時,我無意中問起了此事。這其中果然有隱情。」
展鵬急切的問道:「那吳含奇如何說?」
田文清出了一口氣道:「據吳含奇講,當時二百多人中,中毒的只有十幾人,其餘的都是被利器殺死的。並且在現場還有馬蹄的腳印。」
展鵬道:「也就是說當時除了下毒之人,還有第三股勢力。王家堡中的人可以說每個人的武功都不弱,要想將他們全部殺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結果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見那些馬隊比他們想像的要兇猛的多,心狠的多。」
田文清點點頭,歎口氣道:「不錯。不過吳含奇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展鵬眼睛一亮道:「什麼秘密?」
田文清道:「吳含奇將所有的人清點完畢後,卻不見了三個人。」
朱韻瑤半天都插不上一句話,快把她給憋死了,所以這次她搶先問道:「是哪三個人?」
田文清一字字道:「王振遠和他兒子以及女兒。」
王振遠沒有死,他的兒子沒有死,展鵬並不吃驚,他吃驚的是,王振遠的女兒也可能還活著。
王江濤一直認為他的妹妹被人砍死了,如今他的妹妹竟然不在現場,那她會到什麼地方呢?難道她現在還活著?
這種可能性當然不能排除。當年消失的王振遠和王江濤,展鵬都見到了,那麼他的妹妹究竟在何處呢?
展鵬驚道:「王振遠的女兒不在現場,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她有可能尚在人間?」
田文清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按常理推算,兇手是不可能將一個死人轉移的,除非他有更大的陰謀,或者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死。」
田文清也奇怪道:「現場失蹤了三個人,為什麼你只關心王振遠的女兒呢?難道你已經見過其他的兩個人了?」
展鵬道:「田大人猜得一點也不錯。王振遠正是家師,至於他的兒子王江濤和晚輩是好朋友。此次也來到了皇宮。」
田文清笑道:「我早該猜到的。只是不能確定。你既然已練成了翻天神掌,這就說明你一定遇到了高人指點,而這個高人很可能就是王振遠。很好,你既是王振遠的徒弟,就應該為你的師傅報仇雪恨。」
展鵬道:「晚輩定當竭盡所能。」
田文清嘴角動了兩下,像有話要講,然而他卻未說出。展鵬道:「田大人有話不防直說。不必客氣。」
田文清像是很為難道:「這讓我如何說呢?」
展鵬道:「田大人可是想問問晚輩,有關天啟縣的情況?」
田文清點點頭道:「正是。我的女兒可好?」
展鵬道:「田大人請放心,晚輩見過令愛。她很好!」
嫁給一個要謀反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好的,然而展鵬只有這樣說,才能讓田文清心安。
田文清當然也能聽出展鵬的意思,道:「凡事以朝廷為重,以蒼生為重,只要有人想與朝廷做對,妄想謀反,展大俠不必手下留情。」
這意思就是告訴展鵬倘若陸招賢想謀反,那麼展鵬也可以把他殺了。
大義滅親,雖然痛苦,然而比起天下蒼生,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展鵬深沉的答道:「田大人的意思,晚輩明白。」
田文清道:「宮廷之中,明爭暗鬥,十分的慘烈,如今這齊王一定視你為眼中釘,想把你給拔掉。所以展大俠在宮中,一定要小心行事。」
展鵬道:「晚輩謹記田大人的教誨。」
田文清又在看那扇鐵窗了。鐵窗外的光明正在被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
展鵬能夠力挽乾坤嗎?不知道齊王還會出什麼損招來對付他。
元帥府內燈光四射。
王江濤,怪海南和趙雪冰,呂良以及李永林等人,聽說展鵬做了大元帥,又住入了元帥府,他們都十分的激動,在張德海的帶領下,也住進了元帥府。
展鵬已回府。趙雪冰等人已在門口等候。
趙雪冰見展鵬穿一身元帥裝,看上去比以前還英俊,只是他的衣服有些怪怪的,與他的性格十分不吻合。
趙雪冰笑道:「恭賀大元帥回府。」
展鵬苦笑道:「怎麼?連你也開起了我的玩笑?別提這件衣服有多難受了,莫不是為了大計,我才懶得穿呢?趕緊讓我回去,本帥要穿回自己的衣服。」
王江濤也笑道:「不可,不可,這元帥服,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你穿上他睡覺,我們在這元帥府睡得才安心。否則,誰知道這齊王會用什麼法子來對付我們。」
「楊貴妃有請護國大元帥!」一個小太監一進元帥府就高聲叫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非常自豪。
展鵬回過頭時,那個小太監已走到了展鵬的面前。
展鵬把扇子打開,輕搖著道:「不知楊貴妃找在下有什麼事?在下與楊貴妃素不相識。」
那個小太監道:「大元帥,這楊貴妃可是陛下身邊最得寵的妃子,得罪了她,大元帥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
展鵬笑道:「所以本帥無論有多忙,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見見楊貴妃,是吧?」
那個小太監高興的說:「大元帥果然通情達理。那大元帥,我們這就起程吧?」
展鵬眉頭皺了下道:「急什麼?現在是你家貴妃要見本帥,又不是本帥要見她,所以本帥想,你家貴妃是有這個耐性的。」
那個小太監眼睛瞪著,看著展鵬等人走進了元帥府。
元帥出府了,那個小太監總算等到了,這一進一出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在那個小太監看來卻如度年一般。
那個小太監笑著迎上去,道:「哎喲,我的大元帥,你總算出來了。」
展鵬還是扇著扇子笑道:「本帥這不是出來了嗎?」
楊玉玲果然是世間的大美人。
玉石很滑,楊玉玲坐在玉石上,用手慢慢的撩起水中的花瓣。
粉紅色的花瓣帶著芳香的水從楊玉玲的胸前流過了她的小腹,順著白皙的腿又流回了浴池中。
楊玉玲笑了。她就像一朵綻開的芙蓉,美麗極了。
「娘娘,奴才把展大俠給您帶來了。」浴池外有個小太監在叫。
楊玉玲嬌笑道:「小李子,你做得好,留下展大俠,你下去領賞去吧!」
小李子激動道:「奴才謝過貴妃娘娘。」
小李子屁股向後,慢慢退出了浴室。
浴室和浴池只隔著一道粉紅色的簾布。
簾布稀疏,稀疏得可以看到簾布內的一切。
一個美麗的人影坐在浴池的邊緣。她的身上像是沒有穿任何衣服。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一副畫面,都會忍不住***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心動的。也許展鵬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的忍受力的確很強。
展鵬笑道:「貴妃娘娘難道是請在下來看你沐浴的?」
楊玉玲黃鶯般的笑道:「展大俠真會說笑。不過,如果展大俠不介意的話,看看也無防。」
展鵬笑道:「在下雖有此心,卻無此膽。貴妃娘娘若是有事的話,我們現在就說事,若是沒事,在下就告辭了。」
展鵬說完這句話後,他真的就轉身欲走,楊玉玲忙說道:「且慢,本貴妃知道,展大俠此次入宮是為了皇上,希望陛下能夠擺脫齊王的控制。但是本貴妃也知道,齊王並不是省油的燈。展大俠的武功雖然過人,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這宮中,要想贏,靠的不是蠻力,而是智慧。」
展鵬早已扭過了頭,因為他覺得楊玉玲說得在理極了。展鵬也很想知道這楊玉玲究竟想幹什麼。
展鵬道:「娘娘也恨齊王嗎?在下可聽說,娘娘您是齊王介紹入宮的。」
楊玉玲道:「展大俠的消息真的很靈通。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本貴妃的確是齊王進獻給陛下的。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展鵬道:「難道娘娘就不念飲水思泉之恩?」
楊玉玲長歎一口氣道:「嗯?齊王對我根本就沒有恩。他派人殺了我全家,因為我的爹娘不讓我入宮。當然這些事,是我進宮後才得知的。那齊王簡直不是人。今日有俠王在此,本貴妃才將實情和盤托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想與俠王一道,打敗齊王。本貴妃只有幫陛下鞏固了帝位,本貴妃才有好日子過。」
這就是女人,可怕的女人,女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
楊玉玲要殺齊王,因為他要報仇,這些話很有說服力。那麼楊玉玲的爹娘真的是被齊王殺死的嗎?
楊玉玲的恨已經告訴了展鵬,楊玉玲沒有說謊。所以展鵬信了。展鵬甚至有點同情楊玉玲的遭遇,展鵬道:「如果娘娘真的是為陛下著想,幫在下剷除宮中後患的,在下當然會義不容辭的和娘娘合作。可是有一件事在下始終不明白,想問問娘娘。」
楊玉玲嬌聲道:「展大俠有話不防直說。」
展鵬道:「既然娘娘是想與在下合作的,那娘娘為何要選在這浴室之中見面呢?」
楊玉玲笑道:「難道展大俠不覺得這裡最安全嗎?這宮中府中到處都是齊王的眼線。要想找一個安靜之所,的確不容易。」
展鵬道:「娘娘此言甚是。不知娘娘有何妙計要與在下商議?」
楊玉玲突然間就起身了。她的身材很勻稱,該大的地方很大,該收的地方收得恰到好處。
修長的腿,柳細的腰。美人出浴圖,果然是世間最美的。難怪當年皇帝看了她的出浴圖後,就愛上了她。
展鵬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好像除了趙雪冰的身體外,對任何女子的身體都不感興趣。
展鵬只偷偷看了一眼,他就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眼,道:「娘娘,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了。」
楊玉玲一點都不害羞,她好像覺得被展鵬看了,她很開心。
楊玉玲笑道:「怎麼?一個被人看的人都不擔心,觀看的人倒擔心起來了。」楊玉玲一轉身,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條輕紗。楊玉玲的兩隻玉手,一揮舞,輕紗已纏住了她的玉、體。楊玉玲嬌笑道:「謝展大俠關心,那本貴妃就把衣服給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