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齊王有點害怕了,道:「本王這幾日會有要事要辦,再說皇上那邊的動靜還要你回報呢,一旦讓皇帝得知你對她不貞,你說皇上會怎樣對待你?」
楊玉玲生氣道:「皇上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了洩慾的工具,他根本就不想讓我懷上他的骨肉。舒榒駑襻再說我有齊王這座靠山,我怕皇上幹什麼?」
齊王道:「你的小嘴真會說話,來親一個,本王要辦正事了,你也趕緊回宮吧,以免節外生枝。」
齊王用過早飯,一個面帶鷹形面具的人在沒有外人通傳的情況下,就直接走到了齊王的房間。
齊王很客氣的請鷹面人坐了下來彖。
茶是全國最好的,鷹面人連看都未看,他似乎帶著怨氣。
齊王打開話匣子道:「雄鷹,難道是這茶不夠好,入不了雄鷹的口?」
雄鷹道:「茶雖是人間的極品,可是王爺要想喝得放心,喝得舒服,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媲」
齊王有些不高興,道:「雄鷹的意思,本王當然明白,可如今的局勢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本王要做皇帝是遲早的事。」
雄鷹道:「王爺,事情有變,我們的計劃恐怕也要改變。公主已經帶著俠王展鵬進了皇宮,我們不可輕敵。」
齊王笑道:「此事早就有人稟告過本王,那俠王展鵬無非就是皇上在宮外請來的幫手,和賽牛賽虎一般。本王有雄鷹您的幫助,還有歐陽將軍的神錘,難道還對付不了俠王?」
雄鷹聽齊王如此看中他,他心裡也有些高興,然而他的語氣依然沒變,道:「齊王不可輕敵。這俠王展鵬,和賽牛賽虎不同。他除了武功高強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機智過人,聰明睿智,就連老夫也要忌憚他三分。」
齊王心中有些緊張道:「此人若真有這麼厲害,那本王還真想去會會他。」
雄鷹道:「王爺和他見了面之後,就會知道老夫所言不虛。」雄鷹說完這句話,他已走到了門口。雄鷹的一隻右腳快要邁出門檻時,雄鷹的整個人都定在了門口。他沒有回頭,對齊王說道:「如果王爺想順利的登上皇位,且莫再做一些激怒聖顏的事。」
雄鷹就像一隻鷹,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消失了。
「且莫再做激怒聖顏的事,難道雄鷹已經知道我又找楊玉玲了?也許雄鷹指的是一切激怒皇上的事。這個雄鷹老謀深算,也好,本王現在就聽你的,等本王做了皇帝,我再出這口惡氣。」齊王心中這樣猜測著,他的心中如泛起層層波浪,洶湧澎湃。
「傳歐陽將軍來見本王。」齊王的話剛落,他的門口就有一個下人應了聲「是」,然後就如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跑走了。
日已中天。御花園中的涼亭上,有一張八仙桌。
石桌的四周可以坐八個人,都不顯得擁擠。如今這個石桌旁只坐了兩個人。
有一人身穿龍袍的老人,臉上還帶著病容,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他坐得很端正。他的眼睛直視著他對面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相貌英俊,談吐文雅,倒像是一個文才飛揚的書生。
這個人真的可以幫皇帝打敗歐陽不平嗎?
皇帝的身後有兩名丫鬟。丫鬟的手中各拿一個很大很長的扇子。
扇子在皇帝的背後交叉放著。
扇子不是用來扇風的,它只不過是一件裝飾品,這樣看起來,皇帝會更威風些。
和皇帝靠的最近的是一個身穿公主裝的女子。這個女子頭戴金釵,面帶微笑,時不時的用手摟著皇帝。
皇帝的身後站著兩名威武的將軍,賽牛和賽虎。
在皇帝的四周,明的暗的,隱藏著許多高手。
御花園中的花正香。花兒帶著微笑,沐浴著陽光,享受著清風的吹撫。
風已不再涼爽。皇帝看著滿園風景,笑道:「俠王覺得朕的御花園如何?」
展鵬看了一眼,道:「陛下的御花園,景色迷人,雖是人間,卻堪比天上。」
皇帝的臉稍有喜色,道:「那朕的江山,美嗎?」
展鵬慢慢站起身,他走下亭子,順手拈下了一朵菊花。
紅色的菊花開得正艷,展鵬走上亭子,把菊花往皇上的面前一放,道:「陛下覺得這朵花漂亮嗎?」
皇帝在認真的看,朱韻瑤搶過花道:「這朵花當然漂亮了,而且還散發著幽香。」
朱韻瑤並不喜歡聞花的香味,可是他卻喜歡聞展鵬摘的花。
情人之間,不在於你送的禮物是否珍貴,而在於她是否在乎你,對你也有真情。
兩個人若都有真情的話,那麼她就不會在乎你送給她的是什麼東西,就是一根稻草,她也會把它當成金條的。
朱韻瑤把鼻子湊近花心,深吸一口氣,瞇起眼睛道:「好香的花,父王,這朵花,女兒要了。」
皇帝看到朱韻瑤的鼻尖處有一隻螞蟻,他馬上伸手把螞蟻捉下來,道:「瑤兒,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這只螞蟻鑽到了你的鼻子裡,或者在你的臉上咬一口,那可就有你好看的了。」
螞蟻在皇上的兩指之間拚命的伸著四條腿,朱韻瑤道:「沒想到這麼美的花中也有這樣討厭的傢伙。」
皇帝的臉色大變,道:「俠王的意思是…」皇帝停頓了一下,道:「朕的江山就如這朵漂亮的花,外表雖然漂亮,可是裡面卻生了蟲子。」
展鵬道:「陛下才智過人,草民望塵莫及。」
皇帝把聲音壓得很低,就像兩個人在說悄悄話,道:「那依展大俠之意,朕當如何做呢?」
展鵬道:「陛下是九五之尊,真龍天子,陛下想必心中早就有數,草民豈敢妄言。陛下要如何做,只用吩咐草民便是。」
展鵬的這些話說得很含蓄,他也給皇帝留足了面子。展鵬的意思是,他願意為皇帝效犬馬之勞,有些事即便是展鵬想到的,但是他也願意讓皇帝把辦法說出來。
皇帝笑得很開心,道:「俠王談吐非凡,朕十分的賞識。」
展鵬低著頭,道:「謝陛下讚賞。」
皇帝笑著把那只螞蟻狠狠的揉成了碎末,他把兩指一分,碎末便隨風落到了石桌上,皇上咬著牙,道:「花中有了蟲子,如果不把蟲子殺死,任由它胡來的話,那麼花早晚會被它咬死。」
展鵬道:「陛下說的對極了,花中有了蟲子,也就是說花生病了。花生病和人生病是一樣的。人生了病就要吃藥,要用什麼樣的藥,就看陛下的了。」
皇帝當然明白俠王的意思,他所說的蟲子指的就是齊王。
皇帝道:「一個人若是生了病,他當然希望快點好,如果有好藥,猛藥,他也會去用的,因為生病的滋味並不好受,有時還不如死去,這樣還省點心,舒服些。」
展鵬已明皇上的心意了。皇上願意徹底的清除佞臣。展鵬道:「皇上有此決心,就是再難對付的蟲子,草民想都是可以殺死的。」
「好大的口氣!你有什麼本事?竟敢說此大話。」說話的是賽牛。
皇上道:「賽牛,不得無禮。」
賽牛上前一步,道:「微臣無意冒犯,只是事關重大,微臣必須得為陛下著想。請陛下下旨。微臣願意與俠王一決高下。俠王若是能勝得了微臣手下的打牛鞭,微臣就服。」
皇上沒有反對,因為他也想知道這俠王究竟有什麼能耐,倘若是只會吹大氣的人,那麼就不可重用。
展鵬當然也明白皇上的用意,面對這種情況,只有讓賽牛心服,讓皇上放心,這樣他日後所說的話,皇上才會聽。
皇上笑著說:「不知俠王意下如何?願不願意與朕的一品保鏢賽牛將軍比劃比劃。」
朱韻瑤撒嬌道:「父皇,展大俠的武功,我是親眼所見,他能推出一個手掌印,巨大無比,若是有人被這個手掌打中了,那他全身的骨頭都會碎。所以,父皇,女兒是為你的保鏢著想,這萬一展大俠失手了,一掌把他給拍死了,那父皇,你到時候肯定會怪展大俠的。所以這場比試,以女兒之見,還是不要比的好。」
皇帝笑道:「俠王真的一掌可以把人的骨頭給打碎嗎?」
朱韻瑤笑道:「這種事,女兒怎麼會開玩笑呢?」
皇上問展鵬道:「展大俠,小女說得可是事實?」
展鵬道:「公主講的不是事實。」
皇帝笑道:「朕就說這世上哪有什麼掌能有這麼大的威力,能把人的骨頭給拍碎。」
展鵬沉著的說:「草民的掌能把堅如鋼鐵的大石頭給拍碎。剛才草民之所以說公主說的不是事實,是因為草民的掌從來就沒有照人拍過。」
皇上的臉一下子又沉了下來,道:「世上真有如此厲害的掌?那朕可要見識一下。」
賽牛的臉色也經過了多次變化,當他聽俠王說,他的掌能夠打碎巨石時,他心裡也很吃驚,不過他還是想試試,到底這俠王有多厲害。
賽牛道:「陛下若想知道展大俠的掌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這倒也不難。」
皇上喜道:「賽大人有何妙計,快說來給朕聽聽。」
賽牛道:「只要陛下恩准臣與俠王比劃幾招,臣就能讓陛下看到俠王的神掌。到時臣就算死在了這神掌之下,臣也算為陛下盡忠了。」
皇上看著展鵬道:「不知展大俠意下如何?」
展鵬早就想讓皇帝知道他的能耐,這樣他日後所說的話,皇帝才會重視。所以他也想借此機會給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同時樹立自己在朝中的威信。
展鵬點頭道:「既然賽大人如此說,那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陛下下旨。」
皇帝拍著手道:「那朕就准許了,不過,兩位要點到為止。」
賽牛和展鵬兩個人領命走下了亭子。
亭子外,十丈遠處,有一塊空地,空地上佈滿了鵝卵石。
展鵬把手一伸,一把扇子就從他的袖子裡鑽到了他的手中。
賽牛把手一伸,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條鞭子。
鞭子有三丈長。三丈長的鞭子盤成數盤在賽牛的右手中拿著。
賽牛的臉上毫無表情,他的心也緊張極了。
他不敢看展鵬的眼睛。展鵬的眼睛有一種很強的殺傷力。
他的眼神是平靜的,平靜的就如一湖靜止的水。水下卻洶湧澎湃。
賽牛在選最佳的出鞭方式,可是無論他怎樣想,他都覺得是爛招,都是一些不堪一擊的招。
比武還沒有開始,可是兩個人在心裡已經鬥得你死我活了。
比武也許一招兩招就能見輸贏,可是比前的氣氛卻令人難以喘息。
展鵬見過無數用鞭的。他們的鞭子有用軟鋼條做的,也有用牛皮做的。但賽牛的鞭子是黃顏色的,鞭梢很細,細得幾乎看不到那裡究竟還有沒有鞭子。
這麼細的鞭子要把他舞起來都很費力,更別說拿那一段細鞭去殺人了。/展鵬偏偏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段細鞭上,他認為那才是他用來殺人的利器。
一陣熱浪夾雜著花香,吹過了展鵬和賽牛。
這一戰無疑是一場惡戰,他們周圍的官兵都把眼睛盯著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動作。
鞭已揮出。這一鞭是如何出的,展鵬都未看清楚。隔山打牛神鞭果然神出鬼沒。/這一鞭如狂風暴雨般,把四周的花草打得直搖晃,御花園中就像起了陣怪風。
鞭子在空中幾個迴旋後,它就圈成了無數的鞭圈。
這些鞭圈,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虛實相間。
這些鞭圈又組成了一個鞭子的海洋。展鵬就像一隻在鞭子中飛翔的大鵬。
他的扇子和鞭圈碰上時,四周就會產生強大的風。/風吹落了綠色的花葉,吹殘了鮮艷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