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招賢聽著李長青的聲音漸漸遠去,他拍著手笑道:「飛兒,為父覺得你辦事越來越老練了。舒骺豞曶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呢?」
陸燕飛笑道:「爹,你忘了我們重生門的規矩了?完不成任務,就是死了也是應該的。這李長青也算是半個重生門的人,他死了也是應該的。我留著他一條狗命,已經是對他天大的恩賜了。」
陸招賢疑惑的問:「剛才那顆解藥到底是真是假?」
陸燕飛大笑道:「爹,你也不想想,這醉逍遙的解藥是何等的珍貴,我們好話說盡,最後那青龍使才給了我們一顆,何況這一顆解藥已被李長青服下。所以孩兒哪還有什麼解藥。」
陸招賢吃驚的說:「解藥既然沒有了,那剛才那一顆又是什麼藥?遴」
陸燕飛咬著牙道:「那當然是毒藥。那包毒藥我本來是為那些辦事不力的人求的。所以這李長青把事情辦砸了,他早該死。」
陸招賢笑道:「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白衣蒙面人所搶走的藥是毒藥?」
陸燕飛點點頭道:「正是。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只要展鵬沒有死,他一定會來取解藥的。用這種方法讓他得到解藥,他一定不會懷疑這解藥是假的。因為他一定不會想到我會毒死李長青。所以這一次趙雪冰是死定了。梆」
張世雄聽到真相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知道自己日後會不會比李長青的下場還慘?
陸招賢道:「飛兒,你要立即召集重生門的人,以及縣衙中的官兵和衙役,讓他們啟動所以機關消息,晝夜巡視,我想展鵬在趙雪冰死後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燕飛奸笑道:「放心吧,爹,只要展鵬敢來,我保證讓他有來無回。不過爹,最近我聽探子來報,說當朝公主就在天啟縣,如果我們能夠把公主活捉的話,問清她的來意,一則採取相應的對策,二來也可以把她當成一張王牌,對我們的大事也是有利的。」
陸招賢笑道:「飛兒,你這個計劃可以說是一石二鳥,有關當朝公主的事,我也聽說了。我這兩天已加派了人手,我想很快我們就能把公主抓住了。」
陸燕飛笑道:「如今的朝廷有一半的勢力都在齊王的控制之下,我想過不了多久,這天下都是齊王的了。」陸燕飛說到激動處,他向那些官兵和衙役,看了看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我爹的心腹,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幫我爹完成了心願,我爹會論功行賞的,到時加官進爵,光宗耀祖自然不在話下。」
那些人聽到「光宗耀祖」時,眼睛都直了,他們一起把手放在胸前,施禮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為公子和大人辦事。」
陸燕飛笑著道:「哈哈哈…很好。來人呀!扶張兄弟下去休息。其他人要嚴密監視縣衙內的一草一木,一旦有情況要立刻向本公子匯報。」
那些人眾口一聲,道:「是!」
白衣蒙面人把解藥搶出來以後,他不敢耽誤片刻,施展絕世的輕功,少傾,便回到了天龍鏢局,又直奔趙雪冰的臥房。
怪海南見展鵬回來了,他站起身道:「鵬兒,是你。怎麼樣?解藥拿到沒有?」
展鵬高興的說:「已經拿到了。」
臥房的一角有個茶壺,茶壺旁邊有四個茶杯。
展鵬拿起一個,倒滿水,走到趙雪冰的床前。用口把茶吹涼了,他又喝了一點,感覺水溫適合時,他才把解藥拿出來,放到了趙雪冰的嘴邊。
展鵬把趙雪冰的嘴已掰開了一條縫,那顆藥丸就要滑下去了。
怪海南急忙說:「等等!」
展鵬把藥丸握在手中,道:「師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怪海南沉思道:「我總感覺這顆解藥有一種不祥之兆。」
展鵬雖然希望趙雪冰能夠盡快的恢復過來,可是他更擔心她的安危,道:「師伯,你懷疑這顆解藥有問題?」
怪海南道:「我問你這解藥你是怎麼得到的?」
展鵬道:「當時我就在天啟大堂的房頂,我故意放走了李長青,要他回天啟大堂,我知道陸燕飛一定會拿出解藥救李長青的。等陸燕飛把解藥給李長青時,我一個飛身便把解藥搶在了手中。」
怪海南道:「原來這解藥是陸燕飛賜給李長青的。那麼它就更有問題了。這李長青沒有完成陸燕飛交給的任務。現在眼睛又瞎了,僅憑醉逍遙的解藥根本就不能讓他重新看到光明。現在李長青對陸燕飛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按理說,陸燕飛不可能會救一個用處不大的人。再說,這醉逍遙的解藥是何等的珍貴,陸燕飛已給過李長青一顆,他就算有第二顆,說不定也會留著給自己用。」
展鵬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道:「師伯,你的意思是陸燕飛會毒死張世雄?」
怪海南道:「這很有可能。如果陸燕飛早就料到你會去搶解藥的話,那你說他會不會把真的解藥給李長青呢?」
展鵬驚道:「那如果我要不去搶解藥的話,那麼李長青豈不是就吃了毒藥?」
怪海南道:「李長青在陸燕飛的眼中只不過是一條替他辦事的狗,他就算死了,陸燕飛也不會難過,可是如果他利用李長青把趙姑給毒死了,那他賺得可就大了。」
展鵬連忙把那顆解藥攥得很緊,他生怕這顆藥再突然間跑到趙雪冰的嘴裡。剛才他差點就讓趙雪冰把那粒藥給吃了,現在想想他的臉上都沁出了冷汗。
怪海南看著趙雪冰頭上的銀簪道:「鵬兒,你把冰丫頭頭上的銀簪給我。」
展鵬伸手拔出那根鳳簪遞給怪海南,道:「師伯,給你。」
怪海南把銀簪拿在手裡,又盯著展鵬手中的藥,道:「把藥給我。」
展鵬知道他要做什麼,什麼話也沒說,把手伸過去,把藥遞給了怪海南。
怪海南把銀簪向那粒藥中一插,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展鵬看著那根銀白色的簪子,突然之間,有半截銀簪全變黑了。
展鵬驚道:「沒想到這顆藥竟然真是毒藥。」
臥室外有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人慌忙趕了進來,還喘著氣,道:「你們沒有把那顆藥給趙姑娘吃下,真是太好了!」
怪海南奇怪的問道:「濤兒,你也知道這藥是假的?」
進來的黃衣少年正是王江濤。王江濤道:「不錯。我一路去追展鵬,可是當我趕到了天啟縣衙時,卻沒有遇到他。此時我見天啟大堂裡裡外外圍了很多人。我就趕過去想看個究竟。我躲於暗處,發現他們把李長青給轟了出去。李長青在兩個官兵的手中,罵罵咧咧的。我本想就此離開,可是陸燕飛卻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他說他早已料到展鵬會去偷解藥,所以他故意把毒藥給了李長青。展鵬果然上當了,搶走了李長青手中的解藥。我十分的震驚,怕展鵬把毒藥給少鏢頭服下,所以我就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回來告訴你們這件事。」
怪海南道:「這件事我們早已知曉,並且用銀簪試出了毒藥。」
展鵬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慶幸的是他沒有把毒藥讓趙雪冰服下,可是沒有了解藥,趙雪冰恐怕就很難活命了。
展鵬突然間站起身,又要往屋外走去。」
王江濤攔住他道:「你要幹什麼?」
展鵬道:「我要找陸燕飛要解藥。」
王江濤歎息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在暗處聽得真切。這陸燕飛的解藥是青龍使給的,並且只有一顆,他早已給了李長青。如今他已下令縣衙上下全部戒嚴,機關消息全部啟動。你去了,不但拿不到解藥,而且還會有危險。」
展鵬一字字,道:「就算有危險,我也要去。那怕是把天啟縣給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青龍使這個混蛋給找出來。」
怪海南見展鵬的拳頭握得很緊,看得出他很憤怒,道:「鵬兒,你一向冷靜,如今怎麼就沉不住氣。就算你要去天啟縣衙,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王江濤道:「師傅,展鵬說得很對,青龍使受了重傷,我想他們也不會逃遠。他們說不定就躲在天啟縣衙,我們去說不定就能把那混蛋給找出來。現在也只有找到他,才能拿到解藥。如今天已快亮,少鏢頭的毒不能耽擱了。我和展鵬一起去找解藥,師傅,麻煩你照顧少鏢頭了。」
展鵬稍微冷靜點道:「師伯,有勞你了。江濤說得很對,目前只有找到青龍使,說不定還能救雪冰一命。」
兩條黑色的人影在天啟縣的房頂上飄到了天啟縣衙。
展鵬和王江濤為了辦事方便,都換上了夜行衣。展鵬手中還是一把折扇,王江濤依然赤手空拳。
天快亮了。此時的夜也是最黑的。快要黎明了。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黎明前的人也是最困的。憑借展鵬和王江濤二人的功力,他們要想在天啟縣中走走,而又不被人發現,那太容易做到了。
展鵬和王江濤利用黑夜的掩護,查遍了縣衙中一切可疑的地方,也問了一些守衛和官兵,他們都說沒有見到青龍使的人。也沒有可疑的人進入天啟縣衙。
展鵬和王江濤最後在一片花園中見了面。各自把情況說了之後,展鵬有所失望。
王江濤輕聲說道:「如今不僅找不到快刀門的那些人,就連陸燕飛和陸招賢都不見了蹤跡。」
展鵬道:「也許他們是躲起來了。他怕我們會來找他們麻煩。其實就算找到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們還是很難拿到解藥。」
王江濤突然眼前一亮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說不定可以找到快刀門的人。青龍使說不定也在。」
展鵬激動的說:「是什麼地方?」
王江濤一字字道:「天鳳酒店。」
展鵬道:「不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李天鳳即是天鳳酒店的老闆娘,我想她一定還會回那裡。走!」
展鵬和王江濤施展輕功欲走。就聽花園四周羅鼓齊鳴。他們知道被人發現了,不過他們並不害怕,區區幾個天啟縣的官兵,他們二人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展鵬和王江濤想飛出這個花園翻牆逃走,可是還未等他們離身,有一張巨網便從天降了下來。
這張網有三間房那麼大,周圍有四十名壯漢拉著,把整個花園都罩在了網裡。
展鵬和王江濤也被困網中。網內的菊花的枝幹和其它的花撐起了那張網
網是用鋼絲和繩子結成的。網上遍佈鋒利的小刀。
這張網若是在平地上把人捉住了,那麼那四十個大漢只要輕輕的一拉網上的那些會收縮的繩子,網立刻就會縮成一團把困在網中的人絞成肉泥。
如今這張網中不但有人,而且還有花草和小樹,所以那些大漢也只不過是把展鵬等人暫時困在網中。
看來陸燕飛並不是怕展鵬等人,這天啟縣衙也不是讓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陸燕飛的手下早已發現了展鵬等人的蹤跡,他們之所以沒有驚動他們,就是在等最好的下手機會。
王江濤驚慌之下,就想衝上去把網給撕開。他的腿還未離地,展鵬就拉住他道:「冷靜!這張網上遍佈小刀,這些刀上閃著碧綠色的光,所以刀上一定淬了劇毒。看這張網這麼大,而且還能撐起來,這就說明這網中肯定有剛鐵在裡面,憑你的功力是不能把它拉破的。」
王江濤震驚道:「那眼下我們當如何?難道就這樣束手待斃嗎?」
展鵬肯定的說:「當然不是。我倒要看看這陸燕飛還能玩什麼花樣。」
陸燕飛已吩咐所有的人做好準備。網的四周除了四十名拉網的壯漢外,還有三十多名弓箭手。箭已上弦。箭頭直指展鵬和王江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