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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展鵬運功壓劇毒 李長青目盲遇強敵 文 / 焦志堅

    王江濤笑道:「這都是師傅教導有方。舒骺豞曶剛離開師傅時,弟子因為報仇心切,所以就忘了師傅叫弟子修練內功的事了。因此我的功力就沒什麼長進。可是最近半個多月來,我在大牢裡,整天被鐵鎖困著,什麼事也做不了。所以我就靜心的修煉了師傅您傳給弟子的內功心法,我想憑自己的能力把鐵鏈給震斷了。當我練的差不多時,陸招賢的女兒陸彩燕便把我救了出來。我也不知道這飛龍拳的威力竟有這麼大。」

    怪海南道:「你知不知道,這翻雲手連白沙幫幫主的白沙掌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剛才能和她打個平手,這就說明你的飛龍拳在江湖上已少有敵手。」

    王江濤得意的握著怪海南的手道:「真的嗎?師傅。」

    怪海南也高興的說:「你師傅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你可不要驕傲自滿,你的功夫雖然不錯,可是你要報仇的話,恐怕還不行。這翻雲手和覆雨掌就是他們翻天門門主教的。他的武功可想而知有多高,而這個翻天門門主,很可能就是你的仇人。所以濤兒呀,你以後要勤加練習,最好能將龍旋功和飛龍拳結合起來,這樣你的飛龍拳的威力會更大。」

    王江濤剛剛就如吃了一口蜜,高興極了,現在就如吃了一口苦瓜,心中難受極了,道:「弟子明白,弟子會勤加練武的,請師傅放心。辶」

    怪海南語氣低沉道:「冰丫頭中了醉逍遙的毒,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們過去看看。」

    王江濤跟著怪海南向趙雪冰的房中走去。王江濤邊走邊生氣的說:「這個李長青真是狡猾,昨天我用白糖換掉了張世雄身上的毒藥,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發覺了。我更沒想到的是李長青竟然會和張世雄一起來演這場苦肉計,連我都差點信了李長青的話。」

    怪海南道:「為師也差點著了他的道。我看到李長青這麼慇勤的敬酒,就感覺這酒有問題,心中就多了個心眼,用內力將毒給逼到了咽喉。我也想看看這李長青究竟想玩什麼花樣。只是這樣卻害苦了冰丫頭。鶴」

    王江濤奇怪道:「這李長青罪大惡極,賣主求榮。剛才師傅你的飛龍拳打過之後,怎麼就不見了他的蹤跡?難道被師傅一拳給打得屍骨無存?」

    怪海南搖搖頭道:「這李長青和張世雄不但狡猾,而且他們的武功也不弱,我想他們應該是在我發飛龍拳之前已經離開了那間房。不過現在李長青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我想他日後就是想害人也害不成了。」

    趙雪冰房中的燭光穿透了白紙糊的窗戶,照亮了黑色的夜,也照亮了王江濤和怪海南等人的臉。

    怪海南推門而入,走到趙雪冰的臥室,見到展鵬已收功,道:「鵬兒,這冰丫頭的毒怎麼樣了?」

    展鵬道:「我只是暫時幫他把毒給壓在了體內,不讓毒擴散。可是如果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我們找不到解藥的話,到時毒就會擴散到她的五臟六腑,到那時只怕有解藥也很難救她了。」

    怪海南擔心道:「怎麼會這樣?這冰丫頭不是吃過紅點蘑菇嗎?」

    展鵬道:「正是因為這紅點蘑菇,所以她身上的毒才會加劇,比第一次中的毒更厲害。」

    王江濤不解的問:「紅點蘑菇既然可以解毒為什麼還會加劇醉逍遙的毒性呢?」

    展鵬道:「這紅點蘑菇雖有解毒的功效,可是如果它的量不足的話,不但不能夠把醉逍遙的毒給克制了,相反,一旦醉逍遙的毒把紅點蘑菇給吞食了,那麼醉逍遙的毒就會增強十倍。更何況這一次,李長青為了致我們於死地,他把醉逍遙的量增了十倍。」

    展鵬沉著臉他把手握成拳,捶在了牆上。看得出他很無奈,無論遇到再大的困難他都會沉著應對的。可是只要是趙雪冰有危險,他的心就會很亂,亂得就如一團麻。

    怪海南勸道:「鵬兒,你冷靜點。我們還有二十四個時辰,我想總能想出辦法的。」

    王江濤眼前一亮道:「既然紅點蘑菇可以解毒,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找紅點蘑菇呢?」

    怪海南道:「你以為紅點蘑菇就那麼好找嗎?那紅點蘑菇只有在四季山上才有。數日前我們找遍了四季山,才找到兩顆。現在到了四季山就是能找到紅點蘑菇,那我們也沒有時間把紅點蘑菇帶回來了。因為冰丫頭的毒根本就等不了那麼久。」

    王江濤痛苦的說:「那現在我們只有找下毒的人要解藥了。或許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展鵬責怪自己道:「我真該死。我應該勸雪冰不要喝那杯酒的。我就是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把冰兒又推進了火坑。」

    展鵬很傷心,很難過,他恨不得照自己的臉打兩巴掌。/怪海南把手放在展鵬的肩上道:「鵬兒,這事要說起來,你師伯我也有責任,從始至終,我對那個李長青就沒有信任過,可是我就是想看看這混蛋究竟在搞什麼鬼。我也想知道這天龍鏢局最近所發生的事究竟與他有沒有關係?所以就沒有阻止冰丫頭喝那杯酒。」

    展鵬擦掉眼角的淚水,轉過身,道:「師伯,雪冰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出去一趟。」

    展鵬還未等怪海南同意,他已像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怪海南的眼前。

    展鵬知道這種事怪海南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他把趙雪冰交給怪海南和王江濤,他很放心。

    王江濤還問了句:「你要去哪兒?要不要我幫忙?」

    展鵬的人已走遠。怪海南回道:「我想他一定是去找陸燕飛要解藥去了。你不用為他擔心。」

    王江濤急道:「我怎能不為他擔心?這天啟縣衙裡的人,雖然武功不及展鵬,可是他們卻設下了重重機關,一不小心就會喪命。何況他現在因為趙姑娘,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我要去幫他。師傅,這裡就交給你了。」

    王江濤比展鵬更瞭解怪海南,所以他也沒有等怪海南開口,也消失在怪海南的眼前。

    怪海南急道:「哎!我還沒說答應你們呢?你們把我一人留在這裡,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兒!」

    趙雪冰在安祥的睡著。怪海南在她的床前,走著,沒事的時候就去燈架上去把燭光挑亮一點。他覺得這樣做,時間會過得快一點。

    街上雖然沒有燈光,可夜色並不黑。在黑夜之中細看的話,還是能看清一個人的身形的。/大街上有兩個人正在向天啟縣衙趕去。他們已經穿過了三條巷子,兩條大街。走過這條街,他們離天啟縣衙就不遠了。

    這兩個人身形高低相仿。其中有一個腿腳不便,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另一個人雖然走路很穩,可是他一隻手扶著另一個人的肩,另一隻手卻總在前面摸著什麼。他好像十分害怕撞到什麼東西。

    拐腳的道:「剛才好險,要不是我事先預知了這飛龍拳的厲害,帶你離開了那間屋子,我們現在只怕早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個用手摸著東西的道:「謝謝你,張賢弟,要不是你,我李長青從此就真的長青了。」

    張賢弟,李長青口中的張賢弟就是張世雄,而另一個走路要摸東西的人就是李長青。這二人在天龍鏢局時,要不是輕功好,跑得快,恐怕早就是死人了。

    這張世雄受了傷,所以在逃跑時,不能用全力,因此他的一隻腿被飛龍拳打得骨折了,現在他只能一拐一拐的走路。

    張世雄怒道:「嘿!他奶奶的,我們的計劃本來是天衣無縫的,可偏偏遇上兩個百毒不侵的人。真是倒霉。」

    李長青道:「張賢弟也不用悲觀,至少我們讓趙雪冰中毒了。只要趙雪冰死了,那俠王展鵬就會悲傷過度,就不足為慮了。」

    張世雄反駁道:「我看,不見得吧,你沒有聽說過,哀兵必勝嗎?如今趙雪冰若是死了,他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我們倆,就憑他的功夫,我們兩個連他的一指頭都抵不過,更別說活命了。如今展鵬沒有死,我看你我還是為趙雪冰祈福吧!希望她能活下去,這樣我們兩個的命會長久些。」

    「做虧心事的人,他的命永遠不會長久的。」

    張世雄見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從一邊的房子上飛了下來。那個人身材比李長青低半頭,可是他說話的底氣卻比李長青高數十倍。

    李長青和張世雄停下腳步,張世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李長青驚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我們的去路?」

    那個背對著他們的人冷冷的回道:「這話問得太蠢了。攔你的路當然是要你們的命,要你們命的人當然是要殺你們的人。」

    李長青笑道:「大言不慚,就憑你也想殺我們?」

    那人語氣強硬道:「是!」

    李長青的態度突然變得很溫和,道:「閣下既然要殺我們,能不能告訴我們,你要殺我們的理由是什麼?」

    那人答道:「也好。我從不殺冤鬼。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問你,錢鏢師是不是你們設計陷害的。」

    李長青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他的耳朵並不聾,道:「你是錢黑郎!黑郎,你聽我說,我沒有殺死你的義父,此事與我無關呀。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是快刀門的人殺死了你義父。你要報仇應該找快刀門的人才對。」

    此人正是錢黑郎,錢黑郎一直躲於暗處偷聽,他把李長青對趙雪冰等人說的話全聽到了。

    那些快刀手中了飛龍拳之後,死傷大半,沒想到這李長青和張世雄竟然逃了出來。他一路跟蹤,到這裡時,他便攔住了李長青和張世雄的去路。

    錢黑郎對他的義父錢振雲感情深厚,自從錢振雲死後,錢黑郎一度沉浸在酒中,白天醉,晚上喝。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清醒了。

    錢黑郎聽了李長青的狡辯後,他怒道:「你給我閉嘴!沒想到你這個人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我問你,今晚的那些快刀手是不是你招惹來的?」

    李長青無話辯駁,只得承認道:「不錯,那些快刀手是我叫他們來的。不過,黑郎,你可以想一想,一旦趙雪冰死了,這天龍鏢局還不都是咱們的,我當了總鏢頭,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錢黑郎怒道:「你真是個不知羞恥的人。事到如今,你還想做你的總鏢頭,你還想殺少鏢頭。我看留著你始終是禍害。你既然承認自己和快刀門有勾結,那麼我殺你為我義父報仇,就是理所當然的。」

    張世雄道:「李鏢師何必怕他?他在天龍鏢局連個鏢長都當不上,他的刀法我看也不怎麼樣。李兄,你我聯手,我就不信殺不死他。」

    錢黑朗突然轉過身,瞪著張世雄等人道:「你就是張世雄?自從你來到天龍鏢局後,天龍鏢局就再也沒有平靜過。殺了你,你也不冤枉。你剛才說得非常好!那你們兩個就一起來吧!省得我還要拿刀追著你們砍。麻煩!」

    這張世雄在慌亂之中竟然沒有忘記拿劍。他手中拿著一把李長青的青龍劍。

    劍已出鞘。劍在黑夜中發著寒光。張世雄讓李長青退到街邊的店舖旁,他一人用一隻腳點著地迎敵。

    錢黑朗的刀鞘就如黑夜一樣黑。他的手中握著漆黑的刀,就像他什麼也沒有握一樣。

    刀沒有出鞘,可張世雄已感覺到了刀的寒冷。不是刀冷,而是他的心在發抖。

    張世雄即便沒有受傷,他也不可能打敗錢黑郎。今夜他舉劍應敵,完全是一種無奈。

    為了活命,拚一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倘若真的死了,敢拔劍的人死得也光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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