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陸彩燕私放王江濤遇下人巧言過關
雄鷹道:「陸大人也不想想,這花名冊是什麼東西?若是趙雪冰等人有花名冊的話,那麼她們一定會出動大批人馬,護送花名冊進京。舒殘顎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到處尋找我們的證據。」
陸招賢奸笑著伸出一隻手道:「雄鷹果真是高。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王江濤在沒有覺察的情況下把他放了。」
「爹!爹!你在哪?我爹爹呢?」
陸招賢笑了笑道:「這是我女兒,彩燕,不知道她有什麼事。雄鷹,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失陪了。濮」
雄鷹道:「陸大人有事,儘管忙,我還要趕回去,處理一些事。」
雄鷹就如一隻蒼鷹,他掠過窗戶,衝向天空,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他好像不是這個世上的。
陸招賢走出書房,笑道:「是誰在外面叫我呀?脫」
陸彩燕見到陸招賢後,用奇怪的眼神道:「爹,原來你在這呀!我娘身子不舒服,我想讓你去看看她。」
陸招賢心想:「她可能又是為了王江濤的事。為了王江濤,她和陸彩燕沒有少煩我。如今我剛好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陸招賢道:「說吧!是不是又為了王江濤?」
陸彩燕吞吞吐吐道:「爹!王公子是好人,他救過女兒的命,你就放了他吧!」
陸招賢佯裝生氣道:「這件事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關於王江濤的事叫你不要管,你非把你爹氣死不可呀?」
陸彩燕肯求道:「爹,王公子他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非抓著他不放?」
陸招賢氣道:「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只要王江濤肯幫我,別說讓我放了他,就是他要娶你都行。」
陸彩燕為難道:」王公子是有情有義的人,他說他不能對不起朋友。要讓他出賣朋友,他寧可死。」
陸招賢拍著桌子「哼」了一聲道:「也就是說他寧可死,也要和你爹我作對,這樣的人你說,我敢留嗎?要不是看在他救過你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他了。你告訴他,我再給他三天時間,他若還執迷不悟,我就下令殺了他。」
陸彩燕肯求道:「爹,我求你別殺他。我再去勸說王公子。」
陸招賢甩下袖子走出屋子道:「我去看看你娘。你在這好好想想怎樣說服王江濤。」
陸招賢走後,陸彩燕突然感覺很高興。這個屋子的裡面就是她爹的書房。書房重地,平時沒有她爹的允許,是誰也不能進去的。現在這個書房的門竟是開著的,只有門外有兩個衙役在守著。
陸彩燕要想做點什麼事,那些衙役也會睜隻眼閉只眼,倘若出了什麼事,陸招賢問起,他們也會把責任都推到陸彩燕的身上。更何況這次他們得到了陸招賢的許可,不要驚動陸彩燕。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書房裡的抽屜一拉便開。陸彩燕在抽屜裡把幾本書拿過去之後,她就看到了一串鑰匙。
這些鑰匙十分特別,正是開王江濤身上鐵鏈的。
陸彩燕高興的想叫出聲來。她把鑰匙拿走後,又把抽屜裡的東西放回原處,把鑰匙藏於貼身的地方離開了。
陸彩燕的心又有些擔心,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救出了王公子,她爹怎麼處置她,她都心甘情願。
陸彩燕心想,萬一她把王江濤放了,那麼裡面看守的人知道丟了人,他們一定會大叫起來的,那樣的話,王江濤想出去可就難了。等她見到在花園裡等她的丫環梅香時,她仔細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條妙計。
梅香見陸彩燕從陸招賢的房中出來了,她馬上上前道:「小姐,你可出來了,讓我好等。」
陸彩燕示意她小聲點,又把她拉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說:「梅香,你說我待你如何?」
梅香覺得有點奇怪道:「小姐,今天怎麼突然問起我這個問題了?小姐待我猶如姐妹,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讓我幫忙呀?你就說吧,梅香就是為小姐死了,也值了。」
陸彩燕道:「沒有那麼嚴重,就是讓你幫個忙,委屈幾天,我就把你救出來了。」
梅香這心裡一下子跳個不停,等陸彩燕把她的想法告訴她後,他笑著拍著胸口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沒問題,這個忙我幫了。不過我們得馬上行動,否則晚了就來不及了。」
陸彩燕拉起她道:「你說得很對,我們馬上去監牢。」
這個監牢,自從王江濤進來以後,陸彩燕就像串親戚一樣,每天都會過來一趟,不是給王江濤送好吃的,就是和她講笑話。
牢頭知道陸燕飛和陸招賢都沒有說過不允許的話,那也就是默許了。
陸彩燕平時也喜歡給牢頭和那些獄卒送些銀子和吃的,所以他們對陸彩燕不但不阻攔,還很熱情,對王江濤也十分的好。
他們之所以沒有對王江濤用刑,主要是陸燕飛有令。陸燕飛真心希望王江濤能夠為他辦事。所以他讓陸彩燕天天過來看他,就是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牢頭李善見陸彩燕和她身邊的丫環來了,他很熱情的上前迎接道:「大小姐,您過來了?」
陸彩燕像往常一樣應了聲「恩」,一邊走一邊說:「我來看看王江濤。」
梅香早就把準備好的五兩銀子遞到牢頭手裡道:「小姐今晚想給王公子多聊聊,這些錢你拿著給兄弟們買點酒喝,你們都在外面守著。」
李善才不管她聊多久呢,只要有酒有肉,他就開心。
梅香讓他們到外面守著,也像平時一般,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王江濤的牢房是單獨的一間,裡面還有一張小桌子,地上還有王江濤給他帶過來的被子。他在裡面倒沒受多少苦。
王江濤見陸彩燕和梅香來了,高興的說:「彩燕,又麻煩你了。」
陸彩燕一邊拿出鑰匙給他開身上的鎖,一邊大聲說:「王公子,我爹讓我來問問你,你答不答應為我爹辦事?」
王江濤知道這是陸彩燕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的,他也很配合,道:「想讓我王江濤為陸招賢辦事,休想!」
陸彩燕道:「王公子就不能為了我,再重新考慮考慮嗎?」
王江濤道:「我看這件事沒什麼好考慮的,陸姑娘你還是回去吧?明天不要來看我了。」
外面的牢頭和獄卒正喝得高興,牢頭端起一杯酒道:「來,干,干,裡面肯定又要吵起來了。我們不用管他們。」
一個獄卒道:「頭,你沒聽那個傻大個說嗎?讓陸彩燕明天不要來了。」
牢頭道:「不來就不來,我們操哪門子心呀?」
獄卒昏昏沉沉的說:「她要是不來,我們的酒菜可就斷了。」
牢頭用手拍了一下他的頭道:「你是豬呀?天天就知道吃。」
那個獄卒也開玩笑說:「就算不是豬,他也得吃飯不是?」
外面的獄卒還在吵鬧,陸彩燕和梅香雖然心中害怕,但她們的動作還算快。
王江濤身上的鐵鏈已經打開了,他和梅香換了衣服,陸彩燕親自為他化了一個和梅香一樣的髮型,又給他塗了些胭脂水粉。現在看上去,王江濤就是一個丫環,一個十分健壯的丫環。
陸彩燕看了都想笑。可是她沒有笑出來,她知道自己在裡面待久了,就會引起牢頭的注意。
陸彩燕將王江濤的衣服給梅香換上,又把他的頭髮打亂,道:「你不肯幫我爹辦事,是吧?好!你還我給你的簪子,我好心為你送吃的,送喝的,又給你梳頭送簪子,沒想到你一點良心都沒有。」
王江濤生氣道:「誰讓你天天給我送些破東西了?我告訴你,我王江濤就是死了也不會為你爹辦事的。你給我走,以後不要再來看我了,我討厭你。」
牢頭聽到牢門被鎖上了,又喝了一杯酒,感覺有點暈了,看人都有些模糊,道:「這次鬧得大了。」
他剛說完,就見陸彩燕從牢房裡哭著跑了出來,裡面的梅香也喊了一聲:「小姐,等等我!」
牢頭想問陸彩燕怎麼了,可他還沒站起來,就又坐在了凳子上,然後就看到梅香從後面追了出來。
牢頭強打精神到牢房裡想看看王江濤怎麼樣了?為什麼生這麼大氣?等牢頭走到牢房外面時,牢頭看到牢門緊鎖,王江濤還在裡面蜷縮著身子,臉對著裡牆,側著身子在睡。
牢頭責怪道:「我說你小子就是個傻大個。有這麼好的女孩子你都不要。這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有人修了八輩子也未必能修到這福氣。你說你不要就不要吧,還給人家發那麼大脾氣,我看以後有你好吃的。」
牢頭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又回去喝酒了。
陸彩燕身後跟著一個個子比她還高半頭的丫環,而且這個丫環長得好像有點漂亮。
王江濤見四周沒有什麼人,小聲問道:「你確定這樣把我放出來,梅香沒事嗎?」
陸彩燕道:」王公子不用擔心,我是他女兒,他不會把我怎麼樣,再說他也不能把梅香怎麼樣。最多就是罰她點錢,打一打板子。」
王江濤一聽要打板子,擔心道:「啊!那打板子,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
陸彩燕笑著說:「你緊張什麼?這不有我的嗎,我不會讓他們打的。放心吧!」
王江濤心情沉重的說:「今晚多謝陸小姐搭救,我不知說什麼好?」
陸彩燕捂著他的嘴道:「那就什麼也別說,只要你記著我就好。」
王江濤沉默許久,口中才說出幾個字:「彩燕…我…」他的話還未說完,他再也不敢說了,因為在他們前面走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對王江濤而言並不陌生,因為他曾經還易容過他們其中的一個呢。
王江濤突然感到心跳加快,他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他怕那兩個人也認出他。
福來和福到看到陸彩燕後,迎上來,福來嘴最快,搶在福到的前面,道:「小姐,是你呀?你怎麼在這裡?」
陸彩燕道:「天有點悶,我睡不著,所以就想到這花園裡散散心。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
福到說道:「我們…」福到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福來把他推到一邊道:「少爺想到牢裡去看看王江濤,讓我們兩個先過來,他馬上就到。」
陸彩燕心道:「糟了。」沒留意,她竟然把「糟了」兩個字說出口了,雖然聲音很小,但福來還是聽出來了道:「小姐,你說什麼糟了?」
陸彩燕馬上圓慌道:「我剛才出來時不小心把梳子扯斷了,現在想想,我明天可怎麼梳頭呀?可不隨口就說出『糟了『,你們兩個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福來和福到今天都好奇怪,平時他們兩個見到陸彩燕後打聲招呼就走了,今天他們竟不停的盯著王江濤看,陸彩燕擔心起來,還以為他們發現什麼了呢。
福來用眼盯著王江濤道:「小姐,這丫頭是誰呀?他怎麼和梅香長得那麼像,不過看她的身材要比梅香高一點,也比梅香壯實。」
福到插上一嘴,道:「比梅香溫柔!」
陸彩燕都差點笑出來,他們兩個什麼眼神呀?竟能看出王江濤還有溫柔的一面。此時不知王江濤有何感想。
陸彩燕想,只要他們兩個沒有認出他是誰就好辦。
陸彩燕解釋道:「她就是梅香的姐姐叫梅紅。今天天快黑時才找到這裡的。她家裡,母親生病了,父親又扭了腳,沒有錢看病,挺可憐的,這不,來找梅香借點錢想回家看病。」
福來同情的說:「是夠可憐的。我這裡有五兩銀子,還請梅紅姐收下。」
福來話還未說完,他的銀子就遞到王江濤面前了。
陸彩燕覺得王江濤剛出來,身上也沒錢,剛好福來的錢也能應個急,道:「梅紅,既然福來這麼說,那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