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李乘風圍困白沙幫龍江飛打賭試快刀
張元素把那九個手掌印的事對李天南言明後,李天南也很震驚,道:「翻天門中竟有人有如此能耐?難道是他們的門主親自來了?」
張元素道:「起初,張某也這樣想,可是後來我感覺來人絕對不是翻天門門主。舒殘顎副」
李天南奇怪道:「哦?你說不是門主,你怎麼能如此肯定?」
張元素道:「道理很簡單。你想白沙幫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幫會,論武功,我們遠不及少林,武當,峨嵋等一些在江湖上有名的門派。倘若對付一個白沙幫,他們的門主都要親自出面,那麼更別談統一武林了?濮」
李天南微點著頭道:「說得有理。你剛才說此次翻天門的目的是想統一武林?他做夢?四十年前他們做不到,四十年後他們也休想做到。」
「是誰竟有這麼大的口氣?竟敢如此跟翻天門說話?」
聲音是從房頂傳來的,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他衣著華麗,看上去十分嚴肅餒。
那名公子的旁邊還有一位漂亮的女子,身穿一身粉紅色的群子,看上去還有些溫柔。
他們兩旁站著三十名手拿快刀的黑衣人,此次他們並沒有蒙面,因此他們的臉看上去就如石頭一般。
他們站在房頂一動也不動,就如石像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殺氣。
李天南和張元素一陣緊張,快步走出會事堂,抬頭向房頂望去。只見他們陣容威嚴,不覺心中有些發虛。
張元素問道:「閣下就是三天前在我們白沙幫的牆上留下九個掌印的人?」
那個年輕的公子笑道:「不錯,正是在下,不知道這件見面禮,張幫主還滿意嗎?」
張元素道:「閣下既然到了白沙幫,為什麼不讓下人通報,反而鬼鬼祟祟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損壞了我們白沙幫的白牆,隨後還在牆上亂寫亂畫,你說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和偷雞摸狗的行為一樣呢?」
那個公子留下九個手掌印,又用真氣寫出了那些恐嚇他們的字,目的就是要讓白沙幫的人心虛,也好為自己三日後的出場做個臉面,可沒想到白沙幫幫主張元素卻並不買他的賬,今日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他感覺自己的臉面盡失,這讓他實在無法忍受。
白沙幫和丐幫的門下眾人聽張元素這樣一說,他們緊張的心情又緩和了下來,一個個都哈哈大笑。就連那些冷如石頭的黑衣人的臉上也泛起了一層波浪。
那個身穿華麗衣服的年輕人,把手中的快刀一橫,帶領手下飛到了院子裡,那些白沙幫和丐幫的人還以為他們要動手,所以都嚇得把手中的兵器握得緊緊的。
那個年輕人沒有動手,他瞪著張元素怒道:「張幫主,我敬你是條漢子,真英雄,不想殺了你。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元素道:「閣下何必生那麼大氣呢?就算你武功高,可也不能不讓我們說實話吧?今日你來到白沙幫,你應該知道,我才是這裡的主人,要敬酒還是罰酒,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話!」
張元速心中有些激動,說的話語氣堅定,這讓那個年輕人更加氣憤道:「你馬上就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因為死人是不能當主人的。」
李天南笑道:「老叫化想請叫閣下大名,不知肯不肯給我這個叫化子一個面子?」
那個年輕人轉怒為喜道:「哈哈哈…還是丐幫的人識相。既然幫主如此客氣,在下豈有不說之理。在下翻天門的青龍使,李乘風。你這老頭想必就是丐幫的幫主李天南了吧?」
李天南笑道:「看來閣下年紀雖輕,對江湖中的事,瞭解得還不少。」
李乘風笑道:「過獎了,作為翻天門的一名使者,責任在於維護武林的和平和正義,倘若我連各門各派的掌門人的分不清,您說我們翻天門的這個小小的願望什麼時候能實現呀?」
李天南道:「依老叫化之見,翻天門的這個小小的願望,非但不能實現,而且還可能會導致滅門之災。四十年前的慘痛教訓,難道你們門主沒有給你們講過嗎?」
李乘風氣得臉色慘白道:「你說什麼?難道你這身老骨頭不想要了?」
李天南笑道:「老叫化的老骨頭在我身上好好的,我怎麼會捨得不要呢?」
李乘風冷靜一下道:「也好,今天我就連丐幫一起收了,省得日後來回跑著麻煩。」
李天南把手中的打狗棒向地上一杵,他腳下的青石地板便碎成了七八片,道:「老叫化今天就領教一下你們翻天門的高招。看你們竟有什麼本事竟敢和整個武林為敵。」
李乘風剛想出刀,張元素急問道:「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閣下。」
李乘風把刀放鬆一點道:「你還有何話可講?難道你想通了?要歸順我們?現在雖然晚了點,但還不遲。」
張元素道:「張某聽說快刀門的弟子,做事乾淨利索,敢做敢當,不知道是與不是?」
李乘風笑道:「只要是快刀門幹過的事,我們都會承認。」/張元素高興道:「很好!那張某問你,我手下的三護法,柳金刀,閣下可曾見過?」
李乘風笑道:「在下不但見過柳金刀,還見過他手下的十幾名隨從。」
張元素道:「這麼說來,柳金刀是被你一刀殺死的?」
李乘風笑道:「當時柳老英雄為了逞一時的英雄,所以他就與在下比試了一下快刀。我當時和柳老英雄打賭,說,我一刀可以殺死在場的所有人,柳老英雄和他的手下死活不信,他們笑得很開心。我當時就火了,所以我又加了一條,我對柳老英雄說,只要我把刀砍到他的頭頂時,他能用金刀把我的刀擋開,他就算贏了。柳老英雄不服氣,他說天下間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結果我就和他賭了。他輸了,當在下的刀砍進他的額頭時,他的刀才到胸前。」
張元素心中十分難過道:「那他的那些手下為什麼也會死?」
李乘風笑道:「因為他們也是賭徒。賭輸了就要付出代價。我當時刀鞘向他們眾人擲去,他們驚慌之時,我的那一刀就挨個割穿了他們的咽喉。事情就是這樣,倘若當時賭輸的是我,恐怕我也不能活著站在這裡了。」
張元素怒道:「你就為了一場比試,害死了我們白沙幫十幾條人命?」
李乘風笑道:「我說,張幫主,別激動呀,你們白沙幫和我們翻天門有著滅門之仇。你說我殺了他們,他們冤嗎?張幫主,我告訴你,你要識相的話,就馬上歸順我們翻天門,這樣我回去也好向我們的門主交待,從此你還是白沙幫的幫主,只不過在白沙幫前面再加上個『翻天門『三個字,這樣多好呀!我們何必要鬥個你死我活呢?」
張元素冷笑道:「你說得倒輕鬆,如果把閣下的姓換成張某的姓,從此你就是張乘風,你以為如何?」
李乘風當然知道這姓若是換了,當然就是罵他忘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在場的人都覺得這一問精彩極了。倘若李乘風認為不妥,那麼讓白沙幫改在翻天門下,當然也不妥,倘若李承風願意,那麼他就是數典忘祖。
李乘風笑道:「倘若張幫主的武功比在下高的話,在下改姓張也未嘗不可,如果張幫主技不如人,那麼把白沙幫前面再加三個字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你們想一想,你們白沙幫管轄的地段,難道都是心甘情願為你們所管嗎?這其中只怕大部分原因和你張幫主的武功有關。這就是江湖,你強你就是爺爺,你弱了,有時候你想給別人做孫子,別人都未必會願意。」
李乘風這幾話,說得頗有道理,但張元素卻不以為然道:「我所管的白沙幫沒有人不願意,他們都是心甘情願跟隨我的。」
李乘風冷笑道:「是嗎?張幫主。倘若事情的真相果真如張幫主所言,那麼今天站在這個院子裡的人恐怕就不是這稀稀落落的幾個人了?」
張元素知道自己理虧,李乘風並沒有說錯,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乘風笑道:「張幫主,你太大意了,在下所知道的遠遠比你們想像的要多。我還知道他們把你的家眷秘密的送往了一個叫黑石村的地方。你的手下有五百多人,三天後竟然剩了不到一百人,張幫主,你說他們都是自願的,他們為什麼要走呀?倘若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他們說不定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李乘風說的很慢,張元素聽得卻很生氣道:「你們真卑鄙,你們把我的家眷怎麼樣了?」
李乘風笑道:「張幫主,不用生氣,我只是說我們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但並沒有說已經抓住了他們。你放心,他們對我們一點用都沒有。你若不是真心歸順,留著你,我們還會提心掉膽呢,生怕哪一天你反了。所以對不識時務的,我們翻天門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殺,然後再找一個聽話的來當幫主。」
張鐵敏上前一步把手中的雙錘猛得擊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嚇得怔了一下。
張鐵敏說:「也就是說,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那好,出招吧,老夫想先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李乘風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白沙幫的大護法,張鐵敏了吧?聽說你手中的雙錘重一百六十斤,只一個就有八十斤。雙錘雖然笨重,可是張護法卻能將錘打得鬼神莫測,當他們暈頭轉向時,張護法會突然發一錘,將對手的腦袋錘爆。我說得不錯吧?」
張鐵敏吃驚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乘風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畫上有四個人,為首的正是幫主張元素,其次是張鐵敏,龍江飛,趙有道。李乘風把手中的畫飛一般扔出去道:「秘密就在這裡。倘若我李乘風要辦什麼事,我會事先做好充分的準備,你們以為我這三天都在睡懶覺呀?」
張元素等人接到那副畫後,都很吃驚,畫上的人正是他們四個。龍江飛把手中寶劍一挺道:「龍某不得不說,李公子是個勤奮的人,可勤奮是沒有用的。打架靠的是隨機應變。不是靠嘴上說的。」
李乘風笑道:「想必這位就是二護法龍老英雄了吧?龍老英雄的一把劍,的確可以說是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般的高手都接不了龍老英雄十招。」
龍江飛聽到讚揚的話,笑道:「過獎了!」
李乘風繼續說道:「倘若是在水中,龍老英雄真可謂一條神龍,無人能及,若是在陸地嘛…」
李乘風故意打住不講,龍江飛聽他的語氣有輕蔑之意,果然心急如焚道:「怎樣?」
李乘風冷笑道:「那麼龍老英雄就是一隻旱鴨子,還不如金刀無敵,也同樣擋不住在下的一刀。」
龍江飛一生縱橫江湖,高手也見過不少,與人打鬥無數,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他的性子本來就有點急躁道:「你…你敢說我躲不過你的一刀?」
龍江飛氣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李乘風覺得此時自己是最威風的,道:「我說的這一刀,可以讓龍老英雄先把劍拔出來,然後我出刀時可以告訴你「預備」,我要出刀了,並且我也可以告訴你我要砍你的額頭,我感覺就是這樣,龍老英雄也未必躲得過。」
龍江飛把長劍拔出,對著李乘風道:「欺人太甚!今天我就非要和你賭這一局不可。」
李乘風笑道:「你拿什麼給我賭?」
龍江飛道:「你贏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輸了,你就滾回你的翻天門,從此以後不要再找白沙幫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