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招賢令人找了許多鐵絲,連金絲都用了,那個盒子還是未開。舒嘜鎷灞癹
地上的鐵絲已被扭曲成各種形狀,現在他們就像陸招賢的臉,沒有活氣。
陸燕飛氣道:「爹,我看這個盒子根本就是塊廢鐵,你把它交給我,孩兒吩咐下去,把它燒了,等它化成鐵水,我倒要看看它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陸招賢一聽此話氣道:「糊塗!你怎麼就不用腦子想一想,你這樣一燒,裡面的東西全沒了,我們還看什麼?」
陸燕飛不服氣道:「東西沒了,豈不更好?這樣他們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了。涓」
劉文通道:「少爺,這東西若是燒了,我們就永遠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了,何況燒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有一些縣官若是知道我們丟失了那樣東西,只怕有礙你爹的大事。為今之計就是我們要打聽出這個鐵盒的鑰匙所在。」
陸招賢道:「劉師爺講得很對。飛兒以後說話做事要動動腦子,好好跟劉師爺學學。」
陸燕飛心情不悅道:「爹,你說這鑰匙在哪裡還用想嗎?一定在趙雪冰身上,就算不在,那他也一定知道鑰匙在什麼地方,所以我們只用抓住了趙雪冰,就不愁得不到鑰匙。壘」
陸招賢捋著鬍子笑道:「你這幾句話說得還真蒙到了點子上。」
劉文通思索片刻道:「大人,我看現在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的好。既然我們已經得到了花名冊,那麼趙雪冰等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依我多年的經驗判斷,他們定然會想盡各種辦法,再把花名冊搶回去。」
陸招賢道:「他們若來搶,那最好不過,怕的是他們不來搶。」
陸燕飛道:「爹,你糊塗了,他們不來搶是說明他們怕我們,沒這個膽。」
劉文通解釋道:「少爺,你應該知道這件東西對他們而言有多重要,這關係到天龍鏢局的聲譽,更重要的是他們想通過花名冊來弄倒我們,你說他們會輕易放棄嗎?」
陸燕飛點了點頭道:「有道理。我看他們哪個不怕死的敢來?」
陸招賢道:「那些人若是不來就證明這個鐵盒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陸燕飛又看看那個盒子道:「爹,你要是想知道這個盒子裡有沒有東西,把這個盒子毀了就是了。」
陸招賢一聽,忙把盒子拿得更緊道:「這麼好的盒子,若是毀了,那就太可惜了。這個盒子不但設計美妙,而且要毀掉它恐怕也不容易。我們現在要成大事,就必須先對付天龍鏢局,現在,還不急。我倒要看看他們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
大堂外人影閃過,就像一陣風。這陣風把守在大堂外的人都驚動了。
那些人手持利劍大刀,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這個人影身法靈活,他沒有和那些守衛的人照面,直接闖入了大堂內。
大堂內有四個大漢手持大刀迎了上來,刀光閃動,刀法純熟,刀刀致命。
闖進去的那個人,避開刀鋒,巧妙的發出兩掌,有兩條大漢已被推到了牆上。
那個人又飛起一腳,腳從那兩把刀的中間穿過,腳尖在變化間已踢飛了那兩個大漢。
那兩個大漢就像紙做的一般,也慘叫著飛到了牆上。
陸招賢和陸燕飛等人躲在桌子後,嚇得臉色發青。
陸招賢把高手都佈置在了大堂外,沒想到這個人的身法竟有如此之快。
那個人的臉上帶著面具,伸手就要奪陸招賢手中的鐵盒。
那個人的手還未碰到鐵盒,就馬上縮了回去。
鐵盒上竟有一把快劍,這一劍出現得太及時了。陸招賢的臉上已恢復了平靜,現在他才有了縣太爺的風度。
陸招賢坐在椅子上就像看表演一般。
行雲流水劍,劍招巧妙,處處都有陷阱,只要對面的那個人對劍招的判斷稍有閃失,那把劍就能讓對手頃刻間倒下。
這把劍曾經和展鵬交過手,展鵬當然知道破解行雲流水劍的方法。可對面的那個人好像對這套劍法還很陌生。
那個人被劍光罩住了全身。
劍氣逼人。那個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風波平今天好像得心應手,他出的每一招感覺都很順心。
他越順心,那個帶面具的人就越煩心。
行雲流水劍也不是沒有破綻的。那個帶面具的終於找到了一處破綻。
機不可失,那個帶面具的一掌打在那個空隙處。這一掌掌勢是斜向上直逼風波平的印堂。
一掌擊出後,那個帶面具的才發現這一掌前竟閃出了一把劍。
這把劍剛剛從那個帶面具的腰間刺出,沒想到他的回劍速度竟如此之快,除了自救之外還能傷人。
帶面具的想收掌已來不及。
掌沒有收,那個掌在劍光中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在那個帶面具的後面還有一個帶面具的,這兩張面具十分的相似。
後面那個帶面具的伸手就把第一個帶面具的拉出了行雲流水劍的攻擊範圍。
第二個帶面具的道:「快走!」
風波平怒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風波平提劍去追,那兩個人遇到攔截的人是能躲則躲,躲不過則虛晃幾招。
高牆擋不住那兩個帶面具的,當然也擋不住風波平的劍。
風波平飛上高牆,只見那兩個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這兩個人真可以說是來無影去無蹤。
風波平怕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馬上又返回了天啟大堂。
大堂內有幾個人被打得臉青鼻腫,可是他們依然守在大堂門的兩側。
風波平回到大堂道:「大人沒事吧?」
陸招賢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鐵盒已不知去向,道:「我沒事,多虧了風老劍客及時出手,不然那個鐵盒又要被他們搶去了。」
陸招賢又吩咐守在堂外的那些人進來道:「你們都是些飯桶,老爺我平時養你們幹什麼的?讓你們守在堂外,你們竟然連刺客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那些受了傷的本以為有什麼賞賜,沒想到賞的東西竟是「飯桶」,心裡憋屈極了。
他們的委屈還沒有發洩,沒想到那兩個帶面具的人又回來了。
面具沒變,只不過那兩個人穿的衣服好像變了。
沒有人注意他們所穿的衣服,只注意到了那兩個面具。
這兩個帶面具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剛才被打得落荒而逃,沒想到片刻的時間他們竟然還敢回來。
風波平沒有問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沒想到他們經過剛才的打鬥後精力還這樣充沛。
風波平的劍,劍氣逼人,那把劍直刺他前面的那個帶面具的人。
那個人一到大堂竟然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氣的機會,繞過了風波平的劍,直接來到了陸招賢的面前。
他已伸出手,手快到陸招賢的脖子了,陸燕飛和劉文通都嚇得渾身發抖。
這隻手也沒有抓住陸招賢的脖子。手的主人突然感覺背後有一把劍直刺他的腰。
他一個騰空飛身而起,那把劍已護住了陸招賢等人。
待那個帶面具的人落下後,風波平的劍已在空中變換了無數次,每一次變換都是真對那個帶面具的身形而變的。
這幾招變換幾乎把那個帶面具的所有死穴都封在了那把劍的攻擊範圍。
那個帶面具的身後已有幾名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幾名大漢手中鋼刀揮舞著,直砍那個帶面具的要害。
那個帶面具的身子在空中好像是沒有退路了,只要他一落下,就必死無疑。
漸漸的風波平發現那個帶面具的和第一個與他交手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的臨敵經驗豐富的多,而且身形變化和出手都超出了他的想像。
風波平的劍並沒有封死那個帶面具的人。那個帶面具的也沒有落在他們想像的地方。
那個帶面具的用手捏住了那兩把刀,藉著刀的力量,他一個翻身又飛出了大堂外。
風波平正欲追,陸招賢抖著身子道:「風老劍客,請留步,那些人無非是衝著那個鐵盒來的。只要鐵盒還在,由他們去吧。」
風波平沒有追,大堂外的那些人,武功雖不弱,可在那兩個帶面具的面前,他們就像一群惡狼遇到了猛虎。
那兩個帶面具的也沒有戀戰,他們虛打幾招便飛上了高牆,其中一個帶面具的用一種十分蒼老的聲音道:「陸招賢,你聽著,東西你最好給我準備著,下次我若看不到那個鐵盒,我就把你的腦袋摘下來!哈哈哈!」
笑聲已落,那兩個帶面具的就從高牆上閃進了無邊的夜色中。
陸招賢驚魂未定道:「好險,幸好有風老劍客坐鎮,不然我今天就非遭他們的毒手不可!」
劉文通道:「大人,我看這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定然會再次來犯。大人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不可不防呀!」
陸招賢結巴著道:「對對對,劉師爺講得很對。這件事就交由劉師爺去辦。」
劉文通領命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把縣衙佈置得密不透風,讓那些人有來無回。」
陸招賢捋了下鬍子道:「好,有劉師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風波平道:「大人,這兩撥人,總共四個,他們前後來犯雖然帶的面具是一樣的,但後面的那兩個人顯然比前面那兩個武功要高些。他們的身份來歷應該和天龍鏢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