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冰道:「閣下的易容術的確很高,起初我也認為閣下就是兩名普通的官兵。舒嘜鎷灞癹」
趙雪冰停下來向前走了兩步,展鵬把手放在鼻尖上,道:「那姑娘又是通過什麼識破了在下的身份的?」
趙雪冰肯定的說:「兩個被人追殺的官兵臉上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我注意到你們好像很得意,像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只怕你們是有意在戲耍那些官兵。」
展鵬苦笑道:「趙姑娘果然是觀察仔細,只怕連在下的一個眼神都逃不過姑娘的眼睛。」
趙雪冰道:「閣下客氣了。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你決不是不會武功的普通官兵。在官兵之中能打的人只怕早就當官了,你們兩個不但會武而且武功還很出色。」
展鵬道:「趙姑娘又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趙雪冰道:「剛才那五名手拿鐵抓的人,出手極其狠毒,招數變化詭異,然而兩位在亂打一陣後竟然將他們的陣法給打亂了,並且你們絲毫沒有受傷,試問兩個普通的官兵又怎能抵擋得住這麼強勁的攻擊?」
展鵬笑道:「既然姑娘已經知道我們兩個是易容過的,你為什麼還要當著在下的面讓李永林說出他的秘密呢?難道趙姑娘就不怕在下是壞人,把你們的事給說出去?」
趙雪冰道:「當然不怕。我既然讓他說,那當然是對你們二人沒有防範,也不用防範,因為我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人。」
展鵬驚道:「素聞趙姑娘冰雪聰明,做事小心謹慎,今日為何如此草率的就信了在下?」
展鵬這樣說當然是對自己的易容術十分的自信,他相信在這個世上能看穿他易容過的臉的人,並不多,所以他對趙雪冰的話當然很吃驚,而且也極想知道答案。
王江濤在一邊站著,很仔細的聽著展鵬和趙雪冰的談話,心中暗笑,看來展鵬是遇到對手了,遇到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只怕這座冰山不好爬。
趙雪冰的答案從來都令展鵬很滿意,趙雪冰道:「格下可知道那些官兵是做什麼的?」
展鵬道:「那些官兵當然是搜李永林的。不知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趙雪冰道:「也就是說官兵是來抓李永林的,而你們二位卻引著官兵滿大街的跑,自然是有意想幫李永林的忙。只不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者是為了行事方便。有此可見,你們二位並無惡意。」
李永林驚道:「在天香酒樓,我就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人在幫我,沒想到竟是你們兩位。多謝,在下感激不盡。」
展鵬見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身老頭裝,又想起了他坐在床上吟詩的場面,心中真想大笑兩聲。
展鵬非但沒有笑,也不能笑,忍笑的表情也很特別,道:「在下是稱呼你老人家呢?還是稱呼你公子呢?」
李永林苦笑道:「這位仁兄,在下是叫你官爺呢?還是公子?」
展鵬笑道:「有趣,有趣極了。老頭子會做詩,做的詩還十分的巧妙。」
展鵬說到此,心中樂極了,臉上的表情依然不變。
趙雪冰打量了一下李永林,這個老頭裝還真有意思,道:「李公子還會作詩,是什麼詩呀?」
展鵬忙把話題岔開道:「李公子傷勢不輕,就讓他歇著吧。趙姑娘還是說說在在下的事吧。趙姑娘從我們和那些官兵的簡單對話中竟然能得出這麼多結論,在下心中是由衷的佩服。可是這恐怕還不足以讓趙姑娘完全的信任在下吧?」
趙雪冰想一首詩想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不再追問,道:「當然不能,你們兩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好是歹,旁人是很難判斷的,我又怎會輕易的信任你們?我之所以會信任你們,自然是另有其因。」
這個原因趙雪冰若是不說出來,展鵬只怕比誰都急,不過他一向很能沉住氣,繼續問道:「哦?我想趙姑娘的答案一定很精彩,會出乎在下的意料的。」
趙雪冰當然知道她對面的這個人極會掩飾,而且也夠機靈,的確是她少見的對手,不過她並不害怕,因為從此人的眼神裡她看出了一種誠意,一種善意。
趙雪冰道:「答案精不精彩,完全看閣下如何看待,如果我沒有看錯人的話,閣下就是在樹林中幫我尋馬的展雲飛,天香酒樓裡救出張三寶的展公子。」
這個答案的確很精彩,的確出乎展鵬的意料,他沒有想到自己妙絕天下的易容術在趙雪冰的眼中,竟然和沒易容一般,自己的破綻究竟在哪裡?他急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