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竹帽的客人道:「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娘,李天鳳?」
迎春怒道:「放肆,竟敢和我們老闆娘這樣說話,難道你活得不耐煩了?」
戴竹帽的道:「大爺活得正舒服著呢?這位小姑娘竟然說我活得不耐煩了?難道你們天鳳酒店就是這樣待客的嗎?客人嫌酒不好喝,要換一杯,難道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瞎子都看得出這位客人是來鬧事的,春夏秋冬四大美女改變了平日迎客時溫和的笑臉,迎接他的卻是四條白如雪花的綢緞。舒嘜鎷灞癹
四大美女從樓上飛下,在騰空時已將綢緞拋出,四條綢緞就如四條迅猛的毒蛇,向那個戴竹帽的人飛去。
所有在吃飯的客人,剛剛看完了一場惡戰,如今又有好戲,可他們卻無心觀看。因為他們都見過四大美女的出手,都明白這四條白練的厲害,也不忍看到那個戴竹帽的大鬍子被打死。
戴竹帽的見空中飛下四個美女,四個美女手中各飛出一條白練,笑道:「四位美女若是想跳舞的話,可以出去跳,本大爺沒有心情看你們跳舞。」
四條白練匯聚真氣,連大石都能擊碎,那個戴竹帽的竟然說她們是在跳舞,難道他當真不知這四條白練的厲害。
四條白蟒已躥到了那個戴竹帽的身邊,他還是未動。他只是舉起了手中那個用粗布包裹的扁扁的東西。
四條白蟒迎上那個東西後,馬上就死死的纏住了那個扁物。
四條匯聚真氣的白練,四條可以擊碎大石的白練,只要纏住了那個東西,即便是打不碎它,那麼也能把它從那個戴竹帽的人手中給奪走。
四大美女一起用力,想拉回那個東西,然而那個東西在那個戴竹帽的手中一動也不動,就連那個戴竹帽的人也未動,他依然很鎮靜的坐在那張椅子上,根本就沒有把那春夏秋冬放在眼裡。
四大美女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難拉的東西,四人再次增加真氣,同時收力。那四條白練還有那個扁東西上包裹的粗布,同時破裂,白練的頭部炸得粉碎,碎片像暗器一般,很囂張的飛向了整個酒店。
白色的碎片慢慢飄下就像仙女撒下的滿天白花,又如滿天的蝴蝶在飛舞。
四大美女無心欣賞這美景,他們手中的白練還是第一次被人的真氣震碎,她們也很好奇,想看看她們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如此厲害?他手中用粗布包裹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做的?會如此的難應付?
她們四個看清楚了,那個扁東西非常的醜陋,上面還塗了一層黑色的東西,看上去還十分的噁心,形狀就像一把刀。一把黑色的大刀。
那個東西果真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就算是鋒利無比,然而以四大美女的功力也不可能拉不動那把刀,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戴竹帽的人在那把刀上注入了數倍於四大美女的真氣。
四大美女落地後似有很大的怨氣,一點也不服氣,她們又揮舞著白練要上前教訓那個戴竹帽的。
「住手」李天鳳從樓上飛下來道:「你們先退下。」
四大美女沒有一個不聽話的,所以她們都收起白練退到了一邊。
李天鳳走到那個戴竹帽的人身邊道:「閣下,好功夫。閣下手中的刀也是把好刀。」
戴竹帽的人道:「你認識這把刀?」
李天鳳笑道:「在本姑娘的天鳳酒店,每天都有上百把刀出現在這裡,想不認識它們只怕都很難。」
戴竹帽的道:「說說看。這把刀你什麼時候見過?」
李天鳳向刀口上瞄了一眼道:「五天前,就在這張桌子上。」
戴竹帽的依然未看她,也並不吃驚道:「哦!你既然認識這把刀,想必也應該知道刀的主人叫什麼?」
李天鳳道:「他的名字很特別,就跟他的刀一樣,叫金刀,單姓柳。」
戴竹帽的笑道:「看來李姑娘的記性並不太好,李姑娘所見的是把金刀,而在下所拿的刀,只不過是用生鐵所做的普通的刀,而且上面還有一層黑色的灰,是在下經常用它燒飯造成的。」
李天鳳笑道:「閣下手中的刀雖然塗了一層炭灰,可是它卻擋不住刀的銳氣,刀的價值。」
戴竹帽的笑道:「哦?那依姑娘之見,這把刀價值幾何,」
李天鳳坐在那個戴竹帽的對面道:「如果公子肯賣本姑娘願出十萬兩銀子來買這把刀。」
戴竹帽的道:「謝姑娘美意,在下若把這把刀賣給了姑娘,那日後在下燒火怎麼辦?」
李天鳳笑道:「閣下空有一身好武功,豈不知有了這十萬兩銀子,閣下可以讓天下間最美的女子來侍寢,讓最美的丫頭來為你做飯,到時閣下還要這把刀做什麼?」
戴竹帽的道:「有理,可老闆娘忘了一點,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願意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再說,在下若是把這十萬兩銀子花光了,那些美女豈不是又要離在下而去了,那往後的日子可如何過?」
李天鳳笑道:「閣下武功非凡,何愁缺銀子花。」
戴竹帽的道:「難道老闆娘願意給在下銀子花?」
李天鳳笑道:「只要閣下願意替本姑娘辦事,天鳳酒店的銀子隨便你花。」/戴帽子的也笑道:「在下雖然缺錢花,可也不願卑躬屈膝。」
李天鳳道:「反正那把金刀也不是閣下的,又有什麼捨不得呢?」
戴竹帽的道:「姑娘何出此言?」
李天鳳道:「這把金刀很特別,刀背有三個金環,刀口有三道大的缺口,幾天前它曾在柳金刀,柳大俠的手中,如今這把刀卻到了閣下的手裡,這難道不奇怪嗎?」
戴竹帽的依然很冷靜道:「沒什麼可奇怪的,也許是送的,也許是揀的,都有可能。」
李天鳳道:「這把刀現在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而你還在為擁有這把刀而高興,豈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