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刀驚道:「好快的身手!這杯酒老夫喝了。舒嘜鎷灞癹」
福來像看了一場精彩的武鬥一般,拍著雙手讚道:「好,好酒!我也想喝。」
福到推了他一下道:「得了吧你,就你這兩下子,連酒杯都拿不穩,酒杯能把你的牙給打掉完。」
陸燕飛拍著雙手道:「兩位英雄的身手,在下已經見識過了,果真是非同一般。在下若是能得到兩位的幫忙,何愁大事不成!」
李天鳳並不吃驚,馬文和馬武的武功有多高只怕她比誰都清楚,只是她沒有想到他們二人剛才的發揮有如此之好,道:「陸公子,這兩位的身手,若是還能進公子的眼,那麼他們二人往後就聽從公子的差遣了。」
陸燕飛笑道:「差遣倒不敢,只要二位願意跟隨本公子,在下會把他們當成親兄弟一般看待的。」
馬文和馬武一齊施禮道:「馬文,馬武願跟隨公子左右,隨時聽從公子差遣。」
陸燕飛把手拍到桌子上,震得滿桌的飯菜都一晃一晃的道:「好,今日本公子又得到了兩名得力的幫手,回到縣衙後,本少爺一定會隆重的為你們接風洗塵。」
馬尚斐也笑道:「恭喜公子!賀喜公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陸燕飛現在正在幸頭上。一屋子的人都相互敬著酒,快樂極了。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掃興的人,正當你高興時他們卻偏偏不讓你高興。遇到這樣的人,無論誰都不會不生氣的。/樓下的店小二叫道:「老闆娘!你快下樓看看,有幾個客人吃完飯後不給錢。」
天鳳酒店,雖說不是家黑店,可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吃了飯,擦擦屁股就走人的。
多年來沒有人敢在天鳳酒店鬧事,有一些膽大的想吃白食,最後不但身上帶的銀子全沒了,就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一件不留,最後還得鼻青臉腫的用幾片樹葉,遮羞離去。
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很感激,不感有半句怨言。因為他們知道了天鳳酒店一個重大的秘密。天鳳酒店不光是菜絕,就連打手也是天下一絕。
能夠在瞬間用刀把那些鬧事的客人衣服割沒的,也只有天鳳酒店。/如今又有人在天鳳酒店吃白食,難道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李天鳳並沒有生多大的氣,因為她見過無數這樣的客人,結果她也很清楚他們的下場,所以她用不著吃驚,道:「各位,酒店內出了點小事,本姑娘要出去處理一下,失陪了。」
馬文道:「老闆娘,讓我們兄弟倆去教訓一下他們,好為你出氣。」
陸燕飛道:「本公子也想看看來鬧事的是些什麼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李天鳳當然願意讓他們跟隨她到外面去看看,她也想讓馬文和馬武露幾手絕活。
一樓已經被打碎的盤子和碟子堆滿了,美味的佳餚現在恐怕誰也沒有心情再去看一眼。
一些膽子小的客人躲在人群後面,探著腦袋觀看。膽子大的還在最前面為他們喝彩。
迎春,迎夏,迎秋和迎冬,聽說這五個怪人,吃完飯後,沒有結帳就想離開,還打翻了桌子,驚散了客人,便一起攔在了那五個怪人的面前。
五個怪人同時伸出一根精鐵做的手臂,手臂上沒有一絲肉,就像人的臂骨一般。手臂的最前方是一個鐵爪。
五根鐵指鋒利的就像五把刀。刀尖似針,鐵爪抓進了四大美女前的紅木桌子內,五個怪人一齊用力,竟然把一張堅如磐石的桌子扯得粉碎。
那些躲得不隱蔽的客人被碎木屑灑了一身。一桌子的酒菜飛得滿樓都是。
四大美女眼睛中充滿了憤怒,對這樣的惡人她們明白,不必為他們手下留情。
四條白練就如四條白蟒,伸著頭迅速向五怪打去。
這四條白練雖說是普通的綢緞,然而布上所帶的真氣卻沒有人敢小視。若是被白緞的頭打重了要害,絕對不會比中一掌輕。
那五怪見那四條白練來勢迅猛,他們不敢招架。站在中間的兩怪向上飛了起來,其他三怪轉身,低頭,避過了四條白練。
那四條白練好像有無限長,它們的頭同時撞上了一張桌子上。桌子順勢向後飛出,剛到半空中,整張桌子連帶飯菜被擊得粉碎。
剛剛飛到空中的兩名怪人同時舉起鐵爪向迎春和迎夏打去。他們二人的招數很平常,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給人的感覺是無論你怎麼招架,那兩把鐵爪都能抓到你身上。
四條白練擊中桌子後,猛地向後縮回。白練飛出時沒有人敢碰,同樣白練縮回時那猛勁也沒有人敢碰。
剛剛躲開白練的三怪又翻幾個身,為白練讓出了一條回去的路。
在空中的兩怪鐵爪已伸到迎春與迎夏的面前,只要他們再稍一用力,鐵爪就能抓到迎春和迎夏的臉。可他們偏偏撤走了鐵爪,難道他們也有憐香惜玉之心?不忍心把那四張美麗的臉給劃破?
迎春與迎夏面不改色,她們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兩把要抓破他們臉的鐵爪。
在空中的兩怪不但收回了鐵爪,竟然還用雙腳踩上了迎春與迎夏要收回的白練。
這兩條白練就像兩條蟒蛇,站在兩條蟒蛇的背上,無疑是最危險的。萬一自己拿捏不準,就會被那兩條白練給帶翻在地,到時白練再順勢擊出,他們兩個就是有天大的命,只怕也要被閻王收回去了。
就算是刀山火海,那兩個怪人也非踩上不可,因為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他們感覺到背後有兩股力道十分大的真氣向他們背上打來,這兩股真氣比那四條白練合起來的力道還強。被那四條白練中的任何一條打中,無非就是吐幾口血,然而若是被這兩股真氣打中,丟掉的就是一條命。
那兩怪的四條腿的腳尖已點到了迎春與迎夏的白練上,馬上又向上一個空翻,總算躲過了他們背後的那兩股真氣。
四條白練已收回,那兩名怪人也落在了地上。他們正在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時,他們的面前突然飛出兩條白練,這兩條白練的速度更快,力道更強。
那兩個怪人剛站穩腳跟,他們的臉上就多了一道紅通通的印。
火辣的痛,就像被人用劍刺出了一道血口。
那兩名怪人吃驚的捂著被白練打到的臉退到了一邊。
白練擊中目標後,得意的縮向了一個漂亮的仙女袖中。當那個仙女從空中飛下後,白練就像兩條鑽進洞中的蟒蛇,只剩下一個尾巴了。
那名仙女道:「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天鳳酒店吃白食!難道你們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其他三怪收起伸出的鐵爪,退到被打的那兩個怪人身邊,其中一個很關切的問道:「三弟,四弟,你們沒事吧?」
眾人本想這兩怪中了招一定會惱羞成怒,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笑得很開心。老三放開被打的臉道:「好香的白布,我還想讓那婆娘再打一下呢?」
老三笑得很甜蜜,完全不像剛剛被打的人。他竟然拿著自己的手在鼻子上聞了好一陣子。
剛才問話的正是天鳳酒店的老闆娘,老闆娘的耐性好像很大,她在等著那五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開口回話。可那五個怪人好像也不著急,他們在那又說又笑。
那五怪中的一個終於開口了,道:「你是誰?難道是天鳳酒店的老闆娘李天鳳?」
李天鳳的身邊已多了幾個人,陸燕飛等人和馬文馬武早已站在了李天鳳旁邊,他們怒目看著那五個怪人,隨時聽命,出手去教訓他們。
李天鳳笑道:「正是本姑娘!幾位若想吃白食,只怕是來錯了地方。」
剛才那個問話的接道:「哦?難道天鳳酒店有什麼不一樣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山西五怪是什麼來頭?在山西我們五怪吃飯還沒有哪個酒店敢要錢的。」
李天鳳突然之間很客氣道:「原來是山西五怪呀?你們五位怎麼不早說呢?早說了,我們酒店的飯菜隨便你們吃,怎麼吃都沒關係。」
那個接話的人笑道:「哈哈哈!老闆娘果然識相,其實聽到我們五怪名字的飯店的掌櫃也都像老闆娘這樣的表情。我就是大怪,主要是脾氣怪。」
李天鳳笑道:「大爺可要注意肺,脾氣怪的人,肺容易破。」
老二接道:「我便是二怪,我的眼神十分的怪,我能把女孩子看得不好意思。」
二怪說完後還做了個鬼臉,「嘿嘿」笑了兩聲。
李天鳳看見他那張醜陋的臉,還有那兩雙比芝麻還小的眼,就想噁心,她實在想不通他爹娘生他時,是不是沒有給他掰眼睛。
李天鳳陪笑道:「眼睛怪的人容易撞到刀尖上,二大爺可要小心了。」
二怪眨了眨小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閃了兩下,笑道:「謝姑娘美意。」
別人罵他,他竟然在笑,好像傻子一般。果真十分的怪。
老三上前一步道:「在下的眉毛十分的怪,簡稱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