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福來帶著劉文通邊向後退邊道:「你們最好站在那裡不要動,誰要是上前一步我就把劉師爺的腦袋給擰下來,扔給你們當箭把子。舒嘜鎷灞癹」
劉文通的腦後就是一隻大手,大手的力量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他總覺得那隻大手真的可以隨時把他的腦袋給揪下來。沒有誰願意讓別人把自己的腦袋當箭靶的。
劉文通難受的仰著脖子邊後退邊叫道:「少爺,你就聽他的,可千萬別衝動。放了箭我這條老命可就沒了。」
老不死,老不死,難道人越老越怕死嗎?劉文通比陸燕飛更怕死。
陸燕飛想不通這個假福來究竟想幹什麼?房子裡面是密不透風的,他不在門口想辦法,逃到裡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他的腦袋難道真的進水了?臨死還不忘多拿幾張鈔票。
陸燕飛吩咐手下道:「大家不可掉以輕心,一定把眼睛擦亮了,把你們手中的弓都給拉圓了,一旦看見假福來,從門內逃出來,一定要把他射死。王大,你去把我師父,流雲劍客請來。李二,你去看看我爹有沒有回來?」
「是」王大和李二說話擲地有聲,應了一聲便收起弓箭退了下去。
陸燕飛威風的就像一個指揮若定的將軍。看著十幾支對著房門的箭,他覺得這樣的遊戲太刺激了,太好玩了。只要是玩別人的事,他總覺得好玩。
房間內,黑乎乎的,只有一盞燈。燈光灰暗。從黑乎乎的房子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道:「少爺,趕緊帶人進去。那個假福來被我用巧計騙了,中了箭,被我關在帳房的鐵籠子裡了。」
陸燕飛馬上就看清楚了,從黑暗中跑出來的這個人正是劉文通。他吩咐手下道:「一隊跟我進去捉人,二隊在原地守衛,以防萬一。」
陸燕飛上前拉住劉文通的雙手道:「劉師爺,讓你受驚了,你先到外面指揮,我帶弓箭手在裡面把他解決了。」
劉文通道:「那假福來還在籠子內打坐,運功療傷,少爺,一定要小心呀。」
陸燕飛道:「劉師爺,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看我不把他射成肉篩子!」
陸燕飛恨得能把嘴唇給咬兩個洞道:「大家快進去準備。」
一排弓箭手從上到下把帳房的門圍了個水洩不通。門外的弓箭已對準了帳房內的一個人。這個人被關在了鐵籠子裡,雙腿盤膝而坐。背對著陸燕飛,帳房內一燈如豆,照得假福來的衣服還算清楚。綠色的緞子中間夾雜著紅條條。紅條條似一道道流血的傷口。
陸燕飛又一次把假福來困在了這個籠子裡。他已領教了假福來的厲害,但他這次卻並不害怕,他除非不是人,否則無論如何他也休想從這十幾把箭下生還。
陸燕飛笑道:「假福來,我們又見面了。又是在這個帳房裡,你還是在鐵籠子裡,我還是在外面。掌握機關暗器的依然是我,我還是玩你的人。不同的是這次我又多了七八支長了眼睛的箭,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從我的手中逃脫。」
假福來並沒有說話,他坐在鐵籠內顯得格外的平靜,一點也不緊張。
陸燕飛道:「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可以放過你。我知道你正在打坐,運功療傷。其實這是何苦呢?就算你把傷治好了,結果你還不一樣被我們抓住,到時候你應該知道我會怎樣對付你。用皮鞭,帶刺的皮鞭,打在犯人身上,犯人喊爹叫娘的聲音,你不知道有多刺激。再說用紅烙鐵,烙在犯人的皮上,那味道雖然不好聞,可是心裡舒服極了。」
陸燕飛高興的就像已經把假福來捉住了一般。他手下的弓箭手都不明白為什麼陸燕飛會對一個受傷的人說這些話?
那個假福來渾身發抖,像是十分難受,快要死掉的樣子。陸燕飛笑道:「瞧見沒有?這就叫攻心術,我剛才故意說那些話,就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只要他不能運功療傷,我們可以不放一箭就能將他制服。現在他已經沒有抵抗力了,假福來,你聽著,我沒有那麼多工夫和你閒扯,只要你舉起雙手,投降我們,我保證不傷害你的性命。」
假福來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不但沒有回頭,連坐姿都沒有改變。看上去他更加難受了,因為他抖得更厲害了。
陸燕飛奪過一把弓,怒道:「本少爺一箭射死你。」
箭已飛出,陸燕飛的箭法很好。他一箭就射中了假福來的肩膀。肩膀上鮮血飛濺而出,紅紅的血染紅了假福來的綠衫。
假福來還是一聲未吭,陸燕飛氣道:「他可真有骨氣,這樣一箭下去他竟然一聲不出,難道他是鐵打的不成。來人呀!拿箭來,本少爺要射到他開口為止。」
很快陸燕飛的弓上又多了一把箭。
弓已拉圓,正要發射。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弓箭手道:「少爺,好像不對勁呀?那個人像被人點了穴道,動不了了。」
陸燕飛見其還在發抖心道:「那個假福來武功極高,怎麼可能被人點穴,難道是…不好。」
陸燕飛把鐵籠機關打開,鐵籠子便慢慢收了回去。幾個弓箭手搶上前去,一看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