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道:「少爺真是高呀!連吃飯的習慣都能讓他們銘記於心。舒嘜鎷灞癹」
掌櫃王財和他的兩名伙記在地上忙得要死,而他們卻坐在桌子旁高興得要死掉。王財收拾到他們椅子下的碎木頭時,還要給他們說好話。
不管你怎樣拚命,也不管你汗流多少,在那根香燃盡之時,沒有收拾完就不會讓那位公子高興,陸燕飛和氣的說:「王掌櫃,您先別忙了,你過來看看,這根香已經燃完了,可你這店裡到處都是髒東西讓本少爺怎麼有心情吃飯呀?像豬窩一般。」
王掌櫃停下手中的活跑到陸燕飛身旁道:「陸少爺,我們已經很努力的在做了,無奈這裡的活實在太多,人手又不夠,所以…」
陸燕飛冷冷道:「所以我不聽任何理由,王掌櫃你說怎麼辦吧?」
王財心中怒道:「你不就是不想付酒菜錢,何必找那麼多理由呢?」
王財心痛但又不敢反抗道:「陸公子,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是我們酒店招待不周,怠慢了陸公子,我們把酒菜錢免一半,您看怎麼樣?」
陸燕飛笑道:「這樣也好,這可是王掌櫃親口說的,到時候可別說我以權壓民就好。」
他故意把「權」字說得十分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權似的。
王財道:「陸少爺說哪裡話,您能到我們酒樓來那是我們的榮幸,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怨言?陸少爺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到廚房監督一下他們做菜,盡快把您要的飯菜做好。」
陸燕飛笑道:「王掌櫃能這樣想,本少爺十分開心。好,你下去吧!」
福到道:「少爺,這房間他還未收拾完呢,少爺不是說,看著他們吃不下飯嗎?」
福來搶先說:「你這個笨蛋,跟著少爺這麼久了,難道你沒看出來這是少爺故意出的難題,目的就是要老闆親口把飯錢免了。今天少爺點的這些菜最起碼也值五百兩。你自己算吧!」
福到鬼笑道:「哦!我明白了,這一半就是二百五十兩,少爺真厲害,略施小計就賺了個二百五。」
陸燕飛伸手一掌打在福到頭上說:「混帳,怎麼說話呢?」
陸燕飛雖然生氣但也並未用什麼力,他感覺有福來和福到這兩個人在身邊,開開玩笑,也是件開心事。所以福到並沒感覺痛,馬上糾正道:「是二百五十兩銀子。」
酒菜已上齊,山珍海味,雞鴨魚肉整整擺了三大桌,這些菜只要他們在每樣菜中吃一口,都足以撐死他們。冰鎮龍井,冰鎮米粥都未能讓他們心中的怒火平靜下來,他們邊吃邊打飯錢的注意。
陸燕飛把王財叫到身邊說:「王掌櫃,本少爺看中你酒樓的冰了,所以都晚上時,我讓福來和福到拉一車回去,本少爺要洗個冷水澡。」
王財氣得想崩潰,那些冰在夏季比銀子都貴,都是他花重金從幾千里的冰山上弄來的,而且冰還要花重金挖地窖來保存,他竟說要一車道:「少爺,這些冰十分珍貴,本酒樓也沒有多少。」
陸燕飛氣道:「你說什麼?本少爺要你幾塊冰你還要錢,福來福到,你們記著今天我們要王掌櫃多少冰,到冬天時本少爺定要十倍償還。你看怎樣?」
王財見陸燕飛像是喝醉了,為了少生是非道:「少爺說哪裡話,這冰就算是我們酒樓送的,怎敢讓陸少爺還呢?」
陸燕飛醉言醉語笑道:「好!很好!還是王掌櫃慷慨,本少爺先謝過了,你去忙吧。」
王財走進廚房心想只要能讓這位閻王把二百五十兩銀子給出了,就謝天謝地了。他還未坐下,只聽外面的福來叫道:「掌櫃的,你過來,你的飯菜裡面怎麼會有魚刺?我們家少爺快被卡死了。」
王財吃驚的跑到外面一看,那個少爺正在」咳」個不停,滿桌的酒菜被打翻了一地,看樣子像是中了劇毒,快要死去了。
王財道:「阿呆,快拿瓶醋來,陸少爺被魚刺卡了。」
陸燕飛滿臉通紅,用眼睛瞪著王財像是有許多話,就是講不出,他手下的人都乍乎著他們家少爺要是有三長兩短定要王財好看。
福來扶著他家少爺道:「喝什麼醋?說不定裡面有毒藥呢?我們走!」
王財見他們要走道:「那酒錢我向誰要?」
福來氣道:「什麼?你還想要酒錢?我們家少爺要是好不過來,你還要賠錢呢。」
王財氣得兩眼發直,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出了酒樓,突然間一口氣沒上來,就昏了過去。阿呆忙向前扶著他坐到椅子上道:「掌櫃的,你沒事吧!別為了這種人而氣壞了身子。」
王財在阿呆的手錘打下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一看,從門外進來兩個十分奇怪的人,一黑一白,手中各拿一根帶釘的鐵棒,倒和黑白無長有些相像。他嚇得臉色發青,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