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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整。隵菝殘曉
他輕輕地推開房門,淡淡的花香於是飄入鼻間。他喜歡這樣的香味,因為那是她的氣息。男子優美的唇形輕輕揚起,外人面前不輕易展露的笑意洋灑在他的臉上。
他貪戀的目光凝注著她。
女子仍窩蜷於大床之中嬌憨地睡著。
管它太陽已從白紗簾間射入多耀眼的光線,管它地上的鬧鐘從床頭櫃掉落到地上時被摔斷了幾根長短針。
床上的女子,仍然在沉睡。上揚的甜笑模樣代表了她的好夢方憨。紅粉的腮邊倚著圓胖大枕頭,滿足地似乎要喟出笑聲來。
不論多久,她睡覺時的愉快表情,他百看不厭。
「起床了。」聶少皇坐在床邊,伸出右臂將她攬入懷裡。
「唔……」花安素的臉龐準確地尋找到熟悉的氣息及方位,欣慰地喟了一聲氣。
很順手地將她的枕頭遺棄到一邊,然後……專心的偎在他的懷裡,睡著。
寵愛的感覺在聶少皇心中漫開來,她是他心中的光明。
這一個星期,因為在南美的一個軍工廠出了問題,本來是不用聶少皇親自去的,但是正好聽說袁扉在南美,他便過去了。處理完軍工廠的事情,他也與袁扉見了一面,聊了一些事情。
「起床了!」他撩起她束成長辮的髮梢,戲弄她軟若孩童的粉腮,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燦爛的笑顏。
「起床了!」忍不住將唇印上她的額頭,吸取她肌膚上的芳香。
「好吵……」花安素孩子氣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小手很是精準地環住他的腰。
才剛夢到老公抱著她,她才不要現在醒來呢!
聶少皇還有好幾天才會從南美回來吧,她好想他。
「這個家哪有人比你吵?」聶少皇戲謔地看著幾乎要縮到他身體裡的嬌俏人影,目光撇到她隆起的腹部,又閃過了一道感激與一道心疼。
安素皺起眉,抓了抓耳朵。這個夢境的音效,滿立體的嘛!
聶少皇低笑出聲,吻住表情永遠比別人豐富數倍的她。
她嬌吟了一聲,手指懶洋洋地攀上他的頸……唔,好有感覺喔!
任夢中人的唇舌與自己親密地糾纏,她迷戀地伸手探索著他。連軀體的觸感都好真實,多結實的肩膀哪。
花安素漫不經心地睜開眼,原以為夢境的他必然霧濛濛,沒想到卻對上了一雙海藍色的完美眸子。
「聶少皇!」她的眼睛乍蹦出光彩。
他動作迅速地向後一閃,躲過了下巴可能被撞掉的危機,卻躲不過她神速衝來的身子,他修長的身子被她彈撞入床被之間。
「唔,老婆,你大早上謀殺親夫呢?」話雖這麼說,可是聶少皇的神情中,滿是得意,因為她摟著他的頸子又親又摟又叫又笑的。
他這老婆對食物和他都積極異常。
「你真的回來了!?」嘴巴早已笑得合不起來,眼也笑瞇成一條細縫。
「不然,你以為還有別的男人可以這樣吻你?」他警告的咬了下她的鼻尖。她的肌膚冰涼涼的,她甫起床時一向懼冷。順手捲來毯被,將她抱入自己懷裡。
「才不要其他的男人,我已經吃慣了你這種山珍海味,吃不來清粥小菜了。」花安素孩子氣地嘟了下嘴,心滿意足地把重心全交到他的身上,「你提早了回來了,因為想我?」
她不安分的唇沿著他的喉結一路吻向他的胸口。
「嗯!」
「那你後不後悔沒帶我一起去?」
「沒有!」
「唔……」花安素嘟嘴,「可是我討厭你離開我這麼久!」
「真的?」聶少皇輕點她的鼻子。
「嗯!」花安素鄭重的點頭,「南美的美食很多喲,而且非常符合我這個肉食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