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柔並不認識青墨,蕭瑾並沒有向她提過青墨這個名字,因而,素月柔見了青墨感覺這個女子真是清麗脫俗啊,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舒虺璩酉
素月柔微笑道:「青墨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怎麼感覺你這麼眼熟呢?青墨姑娘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月柔定盡力回答。」
青墨也是很高興,說道,「我見了月柔姑娘也是有這樣的感覺呢!莫非是我們前世是好姐妹?」
蕭瑾見素月柔跟青墨聊得這麼火熱心中一陣的擔心,不能讓墨兒跟素月柔牽扯太深。只是一種感覺,感覺,青墨要將他推向素月柔的懷抱。
素月柔非常開心,「可真是相見恨晚呢!」
青墨也是高興道:「青墨見這小築的花花草草、建築,石木都是非常可人的,可是主人精心設計的?」
素月柔一聽青墨誇讚自己,笑道,「可是取笑月柔了,這些東西不過是順著心意胡亂做的,反正是自己住的地方,也無甚講究。因而,簡簡單單的。青墨姑娘可不要嫌棄小築寒酸啊!」
青墨一聽,心中高興,心想,果真是個雅致的主人呢,正合了她的心意,怎麼今日才見到素月柔呢!若是早點見到就好了。
暗月見兩個人聊得熱絡笑道,「瞧你們兩個相見恨晚的樣子,我都嫉妒了呢!」
青墨卻笑,「你這是怎麼認識的月柔這麼好的女子的,定是個稀罕的故事吧,快講給我聽罷!」
外面依舊是下著雨,而且雨勢越來越大,白素無意兩人的對話,自個兒閉目養神,雪隱也是安安靜靜的,焰情的眼光則一直在蕭瑾的身上。
暗月倒是很樂意講,於是道:「給你講講罷,倒不是什麼奇遇,不過是普通的相遇罷了。那日我去紫雲在半山腰碰見的月柔,我當是她是個凡人呢,竟然也跟我似的一點點的爬山,後來說上話才知道,原來人家是在採摘稀罕的植物,我聞著她身上的香料非常好聞,想要討了些,誰知道她竟然沒有帶,於是就來小築了,我那段時間可是非常的空閒啊,於是在此處竟住了不少時日呢!」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巧了。」青墨笑瞇瞇的說道,然後在手中把玩那紫玉的茶杯子。
侍女很快準備好了茶水,素月柔給眾人倒茶,眾人都奇怪,不知道為何主人沒有直接來一大茶壺的。
青墨倒是很是喜歡,自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這碧雪露不同於別的茶品,長時間的放置就沒了味兒必須是當時泡出就立即飲用。
青墨聞著茶香,品著茶水感覺異常的愜意,心中讚歎素月柔炮製茶品的技術當真是厲害。
「真是太好了!可是什麼樣的一雙手炮製出這麼美的茶水來!」青墨不由得讚歎道。眾人也是感覺這茶是異常的清香爽口,入喉有種滑溜的感覺,感覺神清氣爽。
「好了,青墨啊,你就別誇我了,我就要飛上天了。」素月柔笑著看著青墨,也看看暗月,看到蕭瑾的時候,蕭瑾的臉色十分的陰沉,素月柔不知蕭瑾為何如此,然後很快收了笑意。
天色已晚,再加上初秋的天氣微涼,眾人都早些歇息了。素月柔不知蕭瑾和青墨是在一起的,於是給兩個人安排在兩個房間。青墨倒是樂得自由了。
素月柔派了幾個侍女照顧莫紫衣,蕭瑾也就不擔心了,況且,莫紫衣並無大礙,休息一晚上估計就好了。
蕭瑾帶著莫紫衣來此處,素月柔到底是不放心,讓侍女看著蕭瑾的一舉一動,結果侍女回報的時候說蕭瑾自將莫紫衣安置好了以後再沒有去莫紫衣的房間看過一眼,這倒是讓素月柔很是奇怪。
青墨躺在床上,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感覺頗為的愜意,於是竟然躺不住了,起身在宣紙上塗鴉,不大一會兒,一幅冷雨敲殘荷的墨畫便浮然紙上。青墨嘴角一勾,在宣紙上面題字,正是李義山的那句,「留得殘荷聽雨聲」。
青墨正在欣賞自己的畫,聽見有敲門聲,問道,「是誰?」
外面的人笑聲溫婉,「是我啊,青墨。」
青墨一聽是素月柔的聲音,心中高興,趕忙去開門。
素月柔看案幾上竟然是掌著燈的,於是好奇的探了探,正瞧見青墨剛才畫的那幅殘荷聽雨。
於是走到案几旁邊,看著唯美流暢的線條,讚歎道,「這可真是神來之筆啊,畫得竟跟真的似的,尤其是這句,「留得殘荷聽雨聲」頗為有意境啊!簡直是太美了!」
素月柔捧著畫卷愛不釋手,青墨笑道,「不過是信筆塗鴉,你竟然把我誇讚成這樣!」
「信筆塗鴉都這麼好,可見你的畫工真是出神入化啊!」素月柔讚不絕口。
「我不過是喜歡枯荷,尤其是喜歡聽秋天冷雨敲枯荷的聲音。」青墨解釋道,其實,除了這個,這個畫卷也不能表達其他。
「可是巧了呢!我也是喜歡冷雨敲枯荷的聲音,每每深秋的時節,我就倚在那欄杆上,側著耳朵聽,整日整日都不想挪開地方。」
「那我們可真是像啊,哎!怎麼這麼晚才遇見你呢!我真是恨不得早點遇見你!」青墨握住素月柔的手,只感覺眼前的人是她心心唸唸一直尋找的知己。
天下的知己莫過於此,只是一見便知。
兩人於是坐下來,開始聊自己喜歡的東西,尤其是兩人對動物和植物頗有研究,因此話題頗多,一轉眼竟然談了一夜,然而還是捨不得離開。直到有人敲門。
「主子,外面還在下著雨,萬青想要在此處多住幾日。」
「也好,你回去告訴她罷,儘管住多少時日都好。」
素月柔一看外面果然是透亮了,於是兩人決定出去吃飯,回來繼續。
素月柔準備了很稀罕的食物招待暗月一行,青墨吃的非常開心,無意瞟到蕭瑾陰沉的臉,然後心想,此人的臉色很少好看過,不用管他,然後又側過臉去,卻看到焰情一直在咧著嘴笑,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可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