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在哪裡?準備要演出了,我很怕,你可以快點回來嗎?」
電話一接通,裴緋那明顯顫抖的聲音響起,童樺年即使恐懼,但也只能先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安穩。舒殘顎副
「小緋,抱歉,可能現在我回不去了。」
「年……我……」
裴緋如無助小獸般的呼喊,幾乎讓童樺年崩潰,明明近在咫尺,明明知道在哪裡,可是就過不去。
冷靜,現在要冷靜!如果他都亂了陣腳,誰來給裴緋安慰!
「小緋聽我說,你現在閉上眼。吶,你現在試著想像一下我,看到我了嗎?我在對你笑。」
「嗯,看到了。」裴緋的聲音依舊弱弱地,但此時平穩了許多。
童樺年也安心了一點:「現在緩緩睜開眼,放空視線,我就在你眼前,我在對你說『小緋,我就在你身邊,等下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看白狼』。」
「好,去看白狼。」
「緋小姐,現在到你演出了。」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裴緋的幻想,眼看著方法就要奏效,卻被人打斷,童樺年又開始急了。
「小緋,我會在你身邊的,過了今天我們就能一起騎馬了,知道嗎?所以加油。」
掛了電話,童樺年頹然倒在沙發上。
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受,童樺年有一種哭出來的衝動。
為什麼他就只能在這個地方說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的話……
為什麼他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對父親說不……
為什麼他要讓裴緋來承受這些……
為什麼……
時間在靜默中逐秒流淌。
「少爺,門開了,您要到外面去嗎?」保鏢出聲提醒道。
童樺年立即回過神來,風一樣離開了這個休息室。裴緋在舞台上跳著舞,雖然有些恐懼,但她還是可以將一支舞蹈完整地跳出來。童國韜知道自己輸了,這就是他提前將童樺年放出來的原因。
看到裴緋的演出,童樺年也安下了心,他徑直走到童國韜面前,語帶自豪對他說:「父親,裴緋做到了。」
「兒子,你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父親,我明天就會退了劍術部轉去馬術部。」
有一絲笑容不自覺地爬上童國韜的臉,眼角露出幾絲魚尾紋,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此時的他才像一位真正的慈父,看到自己的兒子成長了,滿足而自豪。
其實,他一直都在等一天,等他的兒子能驕傲地對他笑。
當裴緋表演結束,童樺年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回去了休息室,緊緊將裴緋抱在懷裡。
「小緋,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有勇氣向父親表達自己真實的喜好。
「年,我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敢在外面演出。」
裴緋抬起頭,水靈靈的眼睛如同珍貴的寶石,無暇的純真更讓人愛不釋手,粉嫩的嘴唇,嬌艷欲滴。
童樺年頭一垂,吻住了裴緋的雙唇。
不是從前的蜻蜓點水,而是很深很深的吻。輾轉的咬噬讓裴緋愣了一下,剎那的空檔給了童樺年更加深入的機會,他的舌尖如游龍,霸道地攫取甘甜的津液。
呼吸都是彼此的氣息,彷彿是那交融在一起的勇氣。
「匡當」一聲,保鏢不小心撞倒了桌子上的東西,打斷了那兩人纏綿的吻。就算習慣了,但保鏢終究不是空氣,在不適當的時候還是有打擾的可能。
童樺年淡淡地看了保鏢一眼,他明天也不需要父親替他安排的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