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嵐的絕望如退潮般迅速撤退,只是沒想到退潮是為了要引來一個大浪。舒殘顎副凝澈煦的聲音繼續,依舊清澈得不含任何雜質:「特別煩,特別能纏,特別不怕死!」
這也是一種特別嘛(t_t)。撇開不好的不說,其實這也算給了他一個深刻的印象,對不?
「我……」
安妮嵐想開口解釋什麼,但凝澈煦卻立即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緊蹙的眉頭也緩下來了。安妮嵐正以為他是還有話沒有說完,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凝澈煦卻忽然彎腰從懸掛在一邊的包包中取出一副碩大的耳機,然後蓋在耳朵上,播放音樂,隔絕一切的聲音。冷冷掃過安妮嵐一眼後,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繼續給他的愛駒月神梳理鬃毛。
這是怎麼了(o_o)?!
安妮嵐在一邊看傻了眼!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凝澈煦已經把自己關在馬槽內。安妮嵐不甘心地走過去一瞧,而凝澈煦的身體背對著外面,專注地給月神做護理,明擺著是不要看到她,也不要聽到她說話。
凝澈煦,你好樣的!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嚇跑了,某人說過,戀愛不就是耍流氓麼?!無論追求一方還是拒絕一方,誰最流氓誰就是贏家。我就不信你能這樣一直戴著耳機一直背對著我!
安妮嵐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必勝的手勢,她也回去gitf的馬槽給gift做護理,順便等凝澈煦出來(你確定不是反過來嗎?)。
其實凝澈煦剛剛還有一個特別沒有說,那就是特別真心。不怕他的冷漠,不怕他的高傲,所以他才會避之唯恐不及。他深切地體會到單方面深深愛上一個人有多麼難受,他不想成為這樣一個毒瘤去荼毒別人,他愛著一個不愛他的人,他不希望安妮嵐喜歡自己,一個不喜歡她的人。
等待的時間就是渾渾噩噩地過,安妮嵐打理gitf都力不從心的。她只能默默悔過,請求寬恕。gift對不起啊,母親對不起啊。
嘎——吱——
好不容易等到隔壁馬槽門打開的聲音,安妮嵐立即靈魂附身,精神抖擻,擺出一副偶遇的樣子牽著gift準備走出馬槽。然而這時候「噠噠噠噠」的馬步緊湊地響起,安妮嵐預感不妙地走出馬槽,而凝澈煦已經駕著馬,飛快地向門外走去。
「煦!」安妮嵐不忿地對他的背影叫喊。
而凝澈煦根本就沒反應,安妮嵐心中一急,只想著立即上馬追出去。只是她的情緒沒控制好,gitf感受到她心中的急躁,根本不願意給她騎上去。所以安妮嵐踩上馬鐙準備上去的剎那,gift立即就嘶叫著掙扎,沒有防備的安妮嵐一下子就被甩到地上去。
「哇嗷(?o?;;!」
啪的一聲,伴隨安妮嵐的驚叫,在馬房內十分響亮,凝澈煦也禁不住回過頭來看她。不能心軟!凝澈煦警惕自己,然後匆忙收回視線,轉過頭,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離開了馬房。
(t_t)人家這次是真的摔倒啊……王子殿下,要不要騙你一次就那麼不信任我了!安妮嵐的心在嚎啕大哭。
臀部不斷傳來陣陣裂開一樣的疼痛,雙腿也有同樣的感覺。不知道會不會很嚴重,安妮嵐齜牙咧嘴地用手掌支撐著地面,挪動身體,靠著馬槽的門放鬆。
「笨蛋,你以為同樣的把戲,除了白癡還有誰會相信兩次?」
忽然一個嘲弄的聲音從馬房外傳來,安妮嵐全身都立即高度警惕起來。循聲望去,在明亮的光線中一頭紅髮十分張狂,隨著主人行走的步伐,耳邊綴著的兩顆鑽石耳釘也跟著閃爍,肆無忌憚,桀驁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