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嵐半虛脫地靠在牆上,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舒殘顎副這時一個空靈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嘿,放鬆點,你追他不意味著和他過一輩子啊!
安妮嵐皺眉,心裡怒吼:屁啊!不和他過一輩子,我閒著屁股癢才去追他嗎?!
那怒吼嚇怕了那消極的聲音,卻引出了另外一個聲音。
安妮嵐,你敢不敢去追他?
安妮嵐,你敢不敢去追他?!
那個聲音,倔強且不怕死,一遍遍質問著她,而且質問聲一次比一次強烈。
安妮嵐,第一眼看上的人都不敢去追嗎?安妮嵐,你說!你敢不敢去追凝澈煦,「芳塔浠」王國的王儲!
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鋪天蓋地的質問聲一次比一次來得洶湧。
敢不敢?
別問了(?『Λ′),好煩!安妮嵐握拳然後一拳砸在牆壁上,心中燃燒的熊熊烈火融化了拳頭那陣冰刺般的疼痛。她安妮嵐認定了的事有什麼是不敢的!她就要把他追到手,就算前面是煉獄她也要闖過去把他追到手!
這樣才是安妮嵐!
打定主意,安妮嵐便不再猶豫,馬上給裴叔發了一條信息。
「我要把他追到手!」
「小妮嵐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煮的!裴叔,我已經逃課了,現在就下去和你面談!」
裴叔就是在打醬油的,那些人都在圍著凝澈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裴叔卻溜到廊道上等安妮嵐下來。
「裴叔。」(o)
「小妮嵐,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嗎?他是王儲,未來的國王balabala……」一看到安妮嵐,裴叔就緊張兮兮地把她拉到一邊,然後開始了他苦口婆心的勸說,就好像昨天裴翠勸安妮嵐不要弄頭髮一樣,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呃,裴緋是異變的。
但安妮嵐以已經打定主意了,所以裴叔那些勸她打消念頭的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她的耳朵裡,等他傾吐完,安妮嵐從容淡定地問自己要問的問題。
「裴叔,他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看到勸說完全不奏效,裴叔也是意料之內的事,他瞭解安妮嵐的倔強,不然她與她父親到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裴叔歎了一口氣,才回答安妮嵐的問題:「他其實是來找我的。」
「找你ˍφ( ̄み ̄)?!」打醬油麼?安妮嵐心裡暗自腹誹,「那為什麼其他人都簇擁了上去,而你卻在這裡(打醬油)……而且剛剛他進教學樓的時候也沒看到你。」
裴叔看了眼凝澈煦的方向,笑得無奈:「澈煦王子說要低調,他會到親自來找我,但那些領導得到消息『芳塔浠』的王儲要來,一早就在學院等了,那時候我還在辦公室呢,所以現在就是你看到的情景了。」
「咦,那他來找你是做什麼的。」
「馬術部的最高負責人兼顧問,你說他來找我是做什麼的?」裴叔邊說話,邊摘下那無框的金屬眼鏡,掏出一塊小布考究地擦拭了一下,然後重新架到鼻子上,神情中帶著一種對自己職業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