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挑眉:「她的自學能力一向都很強。舒榒駑襻再者莫兒說的也沒錯,我一看就是有家世的人,二位帝君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也難怪這些小女孩臉紅心跳,愛慕之情滋生。」
青佑有些尷尬的鄙了一眼,忽然戲謔的去看耀華帝君:「這種場面,我們清冷華貴的耀華帝君大概從來沒有遇見過吧。怎麼樣,面對少女們熱情的視線,耀華帝君作何感想?人間的女子比這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耀華帝君不以為意,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面容冷靜淡然:「這算哪般,比這更可怕的場面本君也見過。」
這些人也太小瞧他了,花滿城的姑娘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這一說,傾城和青佑也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某座城裡的女子門。
花滿城,那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地方。
傾莫眨著大眼睛,不解的望著自己的爹爹:「爹爹,爹爹,為什麼人間的女子更可怕啊。」
傾城意味深長且很嚴肅的看著傾莫,囑咐道:「莫兒,你赫連叔叔的那座城裡的女人很可怕,以後你去了也小心點。」
他女兒這麼可愛,有可能也會遭到毒手。還有離兒,離兒長大以後論容顏絕對不會輸給自己,一定也會遭到毒手的。
花滿城,真是危險的地方啊。
此時,遠在萬里之外,正在算賬的的赫連韶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吸了一下鼻子,赫連韶華對著門外的花靈叫道:「小花,我怎麼覺得有些傷了風寒啊,給我煮碗參湯喝吧。」
花靈有一雙明亮銳利的眼睛,長髮紮在一側,著了一身紫色的衣服,面容看起來清雅,但是性格實在有些……
翻了個大白眼,花靈不耐煩的對著屋子裡道:「你又不是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傷風寒,一邊呆著去,我還要算賬呢。不好好的劃分開你和任當家的帳不行。」
赫連韶華委屈的扁了下嘴,實在有些不可愛!
好歹那天從赤炎殿回來的時候,是他順路從妖手裡救了她好不好,對他這個恩人,竟然全然沒有什麼溫柔可言。脾氣也太不好了。
赫連韶華在心裡抱怨了一下,又低下頭繼續弄賬。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聲音:「今天中午要吃什麼?太麻煩的我可不做。」
赫連韶華的唇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動人的弧度,如畫一般的美麗面容染上一層柔情。
「吃麵吧,你最拿手的陽春麵。」
外面一陣消音,好一會兒才又響起:「整天都吃麵,你、你也不膩的慌。」
赫連韶華瞇起眼睛來,笑的狡猾:「只要是花靈做了,吃幾千年也不會膩。」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奇怪的,類似於撞到什麼的聲音,接著花靈的聲音便大聲的傳了進來。
「你、你有毛病啊!」
赫連韶華「噗哧」一聲笑了。
「不准笑!」
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赫連韶華輕輕支起下巴,宣紙上不知道何時落下了「花靈」兩個字。
淺淺,你兄弟我的春天,大概要來了,不,或許該說,已經來了。
同一時間,傾莫和路遙那裡。依然在趕路,路遙沒想到任淺淺已經到了西海白狐島。在海邊包了船,路遙安心的乘船出了海。
海風濕鹹,路遙將傾離放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做在他旁邊,欣賞著大海的美景。
碧海藍天,白色的海鷗翱翔,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仇恨,看一看遼闊的大海,路遙心裡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
一種萬事皆休的感覺,這一次之後,她和任淺淺是否也能夠萬事皆休了。
傾離沒有她那個閒心去觀賞海景,他一直在擔憂一件事情。
猶豫再三,傾離還是決定問一下路遙。
紅眸斜視著路遙,傾離開口問道:「喂,你真的知道路嗎?」
去西海可不是鬧著玩的,那裡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不知道路線的話,被繞在奇怪的地方,或者捲入暗礁之地,那他寶貴的性命可就要交在這海上了。
路遙理所當然的搖頭笑道:「我怎麼會知道西海白狐島的路在哪裡,我又從來沒有來過。」
傾離被她的坦率噎住,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噎死自己。
嗚嗚!娘親,救救離兒啊!這個該死的臭女人竟然真的不知道西海白狐島該怎麼走!
傾莫咬牙切齒的瞪著路遙,怒道:「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啊!」
路遙橫眼冷冷的掃他一下道:「我不知道,你也知道的。命運之子如果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還算什麼命運之子。好好的指路,如果你敢帶我去奇怪的地方,我就把你扔下去餵魚。」
傾離很想呲牙咧嘴的給她一口,無奈自己一點都動不了。
他倒是真的佩服這個女人一點,那就算這種莫名其妙的大膽,還有總是能猜中他的事情這件事,他也是挺佩服的。而且最該死的就是,他還真的知道去西海白狐島的路!
要不是她太壞裡,倒是個有趣的女人。
兩個人並排倒在椅子上,一直躺著曬太陽曬到了中午,路遙睜著迷茫的雙眼問傾離:「中午想吃什麼?」
傾離撇嘴:「吃螃蟹,聽說海裡的螃蟹很好吃。」
切,他才不信這個虐待他的女人會真的給他螃蟹吃呢。
出乎他預料的是,路遙竟然點點頭站了起來,向著船艙走去。
傾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的這一舉動。難道真的去給他拿螃蟹去了?
不一會兒,路遙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手裡拿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大螃蟹。
傾離眼睛抽搐了一下:「這是……什麼?」
路遙理所當然的看一眼手中的東西:「螃蟹,這就是螃蟹。還新鮮著,吃吧。」
傾離無力的閉了閉眼睛,默默的為自己的命運哀悼了一下。
就知道,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給他吃螃蟹。
混蛋!就算他再怎麼是妖,也不可能生吃這種帶殼的東西啊!
哆嗦著,傾離緩緩的搖頭:「算了,我也不指望什麼,給我口水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