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一生,如果遇見了一個壞男人,這輩子估計都要在和壞男人的抗爭中過活了吧。舒榒駑襻
這世界上的壞男人,還是全部死掉的好,如果不能活著吸收二氧化碳吐出氧氣,這種人完全就是垃圾啊。
所以在心跳開始之前,任淺淺深深的屏住了呼吸,推開了身邊的垃圾。高傲而又冷淡。
這個人是在開玩笑嗎?竟然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出現,誰准他出現的!
但是,那個壞男人卻忽然捧住了她的臉,不等她思考就已經俯身吻了上來,滾燙的唇舌像有毒的罌粟花一樣在她的唇上輾轉,舌頭更是放肆的竄了進來。
任淺淺先是被吻的有些失神,接著瞬間反應上來,伸出手狠狠的抓住對方的頭髮,硬生生的把他拉開。
傾城被死死的扯住頭髮,頭髮發麻,但依然不死心的狠狠按住任淺淺的肩膀,兩個人像是要打架一樣,彼此不放手。
「你他媽的從哪裡竄出來就從哪裡給我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任淺淺大聲而暴怒的咆哮,完全不介意微雨和羅衣大概會跑出來。
相反,她倒是希望現在那兩個貨能出來收拾爛攤子,但結果就是他們還是偏袒著主子多點,這兩個人絕對知道他來了,百分之百知道!但就是死活不出聲!
任淺淺恨的直咬牙,扯著傾城的頭髮剛要向外甩,面前的人忽然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任淺淺本能的放開他頭髮,一把接住傾城沉悶的身體。
傾城整個人都壓下來,重重的壓在了她身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
「喂!餵你怎麼了!」碰觸到的皮膚滾燙滾燙。他從來都不是有著滾燙皮膚的男子。任淺淺後知後覺的探到他額頭。
發燒了?
任淺淺推推傾城的肩膀:「喂,你還好——」
最後一個字咽在喉嚨裡,任淺淺攤開自己濡濕的手掌,那裡一片濕潤粘稠。那是血的顏色。
他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蹙起眉頭,任淺淺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在這靜謐的夜裡,任淺淺從昏迷的男子沙啞的聲音中,聽到了這樣悲傷的兩個字。
「淺淺……」
任淺淺渾身僵硬,覺得地面很涼,涼到心底,而又因為某個人的胸膛很熱,滾燙著她的心。兩種溫度讓她煎熬,如在冰火兩重天。
傾城,你是知道我在你身邊才這樣叫我的名字,還是因為什麼呢。你不可以叫我的名字,你知道的,這是禁忌。就像是我永遠都不會再叫你的名字一樣。
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關係。
抬起頭看著房梁,任淺淺覺得或許自己就是欠了他的吧。
算了,既然她欠了微雨一個人情,現在就還給這個人吧。
「微雨,你可以進來把他給抬開了。」
門外的微雨和羅衣尷尬的互看一眼,推開門走進來。任淺淺翻白眼,她就知道這兩個人一定就在門外。
歉意的看著任淺淺,微雨小聲道:「發生了很多事情,王他——」
「我很久以前就發過誓,關於這個人的事情,我都不會再去問、再去想,更不會再去理會,你把他抬走,要怎麼救治是你的事情,總之他傷好了之後,就叫他離開就是。」
那是他們親口許下的誓言,不可相忘,就是因為她那次違背了誓言,所以才招來了禍端。
翻身而起,任淺淺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負手而立於房內,不再看倒在地上的傾城一眼。
他的淒慘與她無關。
羅衣上前扶起自己的王,於心不忍的出聲:「你怎麼可以對他不聞不問,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也不聽嗎?」
任淺淺的手緩緩的攥緊了一下,腹部處又傳來了疼痛。那孩子一定在抱怨她這個狠毒的母親了吧。
可是對於那個人,她不能出手相救。
如果她救了,那麼她把自己曾經的悲慘、尊嚴都放在什麼位置上,又把黃鸝、小白放在什麼位置上。
連那樣好的大哥都拒絕了,卻要她投身於這個壞男人的懷裡嗎?憑什麼啊,這男人憑什麼。
「是嗎?」扯起一絲笑,任淺淺的聲音平靜而冰冷:「如果他真的為我做了什麼,那也是他欠了我的,理所應當。」
羅衣心下焦急,扶起傾城還想要說什麼,手臂卻忽然被扯住了。
羅衣低頭,看到昏迷的王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紅色的眸子盯著地面並不去看她,緩緩的搖頭。
羅衣心中一痛。扶著他離開。微雨看了任淺淺一眼,道:「你早點休息,注意身體。」
任淺淺回頭:「你們如果敢告訴他我肚子裡孩子的事情,我絕對會把這孩子打掉。」
那雙眼裡的狠意太過滲人,微雨不自覺的微微退了一步,緩了一下才漸漸鎮定下來點頭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說。」
這個女人也太執拗了。
門被關上,一室風雨被關上。任淺淺擦拭著手心裡的血,去覺得那些血液染在手上如何也擦拭布乾淨。
躺下來,任淺淺閉上眼睛,卻怎麼樣也睡不過去。只覺得今夜外面雨打芭蕉的聲音太吵了,吵的她難以入眠。
另一個房間,傾城被放在床上,微雨掀開他的身上的衣服,發現那些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蹙著眉頭,微雨轉身看羅衣:「若只是藥的話根本不行,這是神器,靠藥理修復不了根源,需要靈血。」
羅衣也急了:「可是如果他在被追殺期間殺了人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微雨眉頭緊鎖:「可是半年的時間,現在才過去一個月,他這樣的身體要養的話,也得能有個養傷的地方。一直被追殺的話,只會添加更多傷,現在才一個月,剩下的日子要怎麼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