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淺淺迎著晨光站在門內,接受著眾人的施禮。舒榒駑襻極目望去,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而不遠處,還有許多許多的人潛伏者,只要青城山降妖門的人一進去,這些人就會出來包圍住整個寺廟。
然後只要自己拋出一個誘餌,這些人就會變成豺狼野獸,兇猛的撲上來。他們一心就只想著得到強大的群妖譜,甚至都沒有一個人覺察到傾城的存在。緩緩揚起手,任淺淺威嚴無比的單手負在身後:「都進來吧。」
一群人壓抑著心中的興奮,紛紛走進來,走在最後的幾個人將寺門重新關了起來,而在外面那些門派,也正如任淺淺所想,洶湧的圍繞了上來,一上來就為誰先佔據有力的地方起了爭執。
「喂!讓開,這是老子先到的地方。」一方人馬的領頭人推拒著另外一方人,而那一方人也毫不示弱:「這裡沒有標著你的地盤吧,憑什麼就該你們的人在這裡,我們的人就不行。」
「呵呵,狂吠的狗不咬人,牙齒不鋒利的狗還是回家吧,此次爭奪,家主給的條件最豐厚,你們不必要爭奪了。任門主一定會隨我們走的。」
「哈哈,那也要你們能活著出去才是。」
任淺淺並不在意門外的爭奪,相反她很樂意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帶著一群人走到寺院裡武僧練武的地方,任淺淺坐在事先放好的椅子上,環顧著一圈人,問道:「我問你們,你們來此的目的是為何?」
一群人面面相窺,異口同聲的回答:「奉門主之命來接門主遺願。」
任淺淺看著一群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本門主還沒死呢,竟然說要接遺願?真是,真是笑死了。」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走上前一步,畢恭畢敬道:「門主,外面的人太多,雖然我們有心保護門主,可是門主,人實在太多,我們寡不敵眾,門主自己也清楚他們的目標是你。」
任淺淺忽然起身快如閃電的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那人還沒出手攔就已經被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扇的滾了出去。
任淺淺甩手回到椅子上,面色冷冷的看著一群人:「本門主沒準你們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廢話,否則下場就是這樣。」
一群人眼裡頓時有了點怒火,聽說這門主失憶了他們才敢這麼放肆,可是沒想到這傢伙的脾氣倒是比以前還暴了。
一個丫頭片子真不知道拽什麼,還不是仗著有群妖譜!
任淺淺也不理會眾人心中到底對她是怎麼個看法,說實在的也不想和他們多廢話,望望天,任淺淺勾起一個邪笑道:「群妖譜只有一本,我也不能太隨便就挑一個給你們。你們在本門主心中都是一樣的。既然你們都想要,就去比試比試。我不要一個廢物繼承我的遺志。半個時辰之後,站在這裡的最後一個人就可以得到群妖譜。當然比試之中是死是傷,本門主全然不計較。」
她的這些話對於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簡直就像是一針興奮劑。
他們誰都渴望得到力量,也都希望證明自己。
任淺淺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清清嗓子開口:「開始吧。」
話音一落,幾十號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任淺淺欣賞著這些野獸們最初的時候用手搏擊,當他們發現用手不能將對手打到之後拔出了劍,然後第一個人被刺,鮮血流出來刺激到別人。
不殺人就要被殺的想法在眾人腦海裡浮現。野獸們再也不管不顧開始廝殺。
為了所謂的力量,為了日後無上的榮譽。這裡沒有同門師兄的,雲水師叔走時所說的叮囑,他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今時今日,他們像是野獸一般猙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憎。
任淺淺挑眉,笑意在唇邊蕩漾開來。對,就是這樣,這才是野獸該有的樣子嘛。
傾城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站到了她身邊,眼睛觸及那些面目猙獰的人,嘴角輕輕勾起:「真是惡趣味。」
任淺淺輕品著赫連韶華為她準備的極品玫瑰花茶,非常享受這一刻的陽光。
「既然都要變得骯髒,那麼我的骯髒一定要比別人的骯髒優雅動人。」
傾城伸出手,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堅定不移的說道:「你一點都不骯髒,因為你是心靈最純淨的人,所以我才會選擇了你。」
開始選擇你做器皿,現在選擇你成為我成仙前最後的伴侶。
任淺淺笑一笑,不再說話,她享受著兩個人並肩在一起的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她想,自己的選擇一定是對的,因為這個時候,如果是耀華帝君站在這裡,一定沒辦法看著她這般狠下殺手。
廝殺不斷的繼續,很多人倒了下來,半個時辰之後,果然有人浴血站在那裡,用驚喜的目光看向任淺淺:「門主,我贏了。」
任淺淺看著他,滿眼的諷刺。那人從任淺淺眼裡看不到讚賞,只看到了深深的鄙夷諷刺與森寒。
而且她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那人一雙紅色的瞳孔,像是血一般。
任淺淺走過來,一步一步踏著倒在地上的人的身體走來,也不管那些是是還是活。
負手而立站在那人面前,任淺淺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噬魂劍,冷漠道:「多謝你幫我除掉了這些叛徒,你也跟著他們一起下去吧。」
男人意識到了危險,抬手起劍動作很快,然後她卻更快的棄掉了手中的劍,另外一隻手迅速的勾起一片柳葉刀,一下子割斷了他的喉嚨。
他到死也不相信自己大業未成,就你那麼死了。
倒在地上的人很多都沒死,此刻驚恐的開始向外爬,任淺淺笑意淺淺瞇起眼睛看傾城:「傾城,倒油放火吧,我喜歡看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