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淺淺一邊算手頭的賬一邊拍他:「老娘還用得著你養嗎?你幫我把我說的這幾家花樓給我開好了,比什麼都好。舒榒駑襻」
赫連韶華不太高興了:「你怎麼整天就知道算賬,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任淺淺想了想,自己要這麼多錢確實也用不太上,但是她堅信有錢的就是大爺。所以當她拿到了教舞蹈的報酬之後立刻投身盤了幾家花樓。以電閃雷鳴之勢風風火火的做起了生意。
把賬拿給赫連韶華,任淺淺揮揮手:「好了。你去把新作的衣服穿上試試合不合身,別忘了到時候開場舞你要和我一起跳。」
赫連韶華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花癡的笑:「阿淺,我覺得你不如乾脆嫁給我算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任淺淺撇撇嘴沒有理他。
見她不說話,赫連韶華又歎氣了一聲,自我嘲諷道:「唉唉,也是。雖然我自認為皮囊不錯,但和你身邊的人是沒辦法比的。」
任淺淺嘴抽:「我和大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只是我大哥!」
赫連韶華玩味的笑:「是啊是啊,阿淺魅力這麼大,就算不是大哥也是金屋藏情郎。」
任淺淺握著筆的手停下來,殺氣在眼裡騰起,當她面無表情的側目時,赫連韶華已經不見了人影。
這只花妖!任淺淺總覺得赫連韶華不簡單。他很聰明,似乎知道她的事情,又從來不挑明說,很是與世無爭的樣子。而且準確來的說他對自己不錯,所以她雖然製造了極其狠毒的農藥,卻沒有對這朵嬌花下手。
那一夜之後,她和耀華帝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像她這種沒良心的人雖然對耀華帝君的所作所為很是感動,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這個帝君走到一起的。
日子一天天流水一般過去,她每天都很匆忙。
出乎她意料的是,耀華帝君真的開始教她一些法術,都是一些很厲害的術,甚至於拿有些靈丹給她增加靈力。
她幾次想問耀華帝君這樣對待一個凡人會不會觸了天規,幾次都沒問出來。
短短幾天,任淺淺已經學會了弩劍之術,可縱著十三神器在空中制敵。加之她在神器上抹的獨門秘製的破魔藥,妖若被十三神器劃破肌膚,皮膚就會被燒焦。
她很感激耀華帝君為她所做的一切。
他的恩情,她記在心裡卻不想再為自己增加一些感情負擔。她的心既然已經為一個人發了狂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而千里之外,經歷了八天的天靈泉水滋養,傾城驅散了耀華帝君留下的寒氣,終於從水裡走了出來。
這八天他一邊療傷腦海裡一直在想著任淺淺的事情。他必須再去把她抓回來才行。
一出了靜修的地方,傾城第一時間找到了微雨,微雨早已經等著他問話,見他來起身行禮。
傾城揮手:「花滿城那裡如何了?」
微雨恭敬道:「她一直都在城主府,近幾日盤了幾間花樓。明日花滿城辦了一個傾世舞會,舉城歡度,聽說她會和城主赫連韶華一起跳舞。」
傾城面色一冷,紅眸微冷。
這女人還真能招惹男人。
一個西海白狐王還不算,現在又惹上了花妖。
把玩著手中的紫籐花玉珮,傾城淡淡揚眉:「明日就去花滿城。本王要講他帶回來。」
微雨為難的看了他一眼,背脊挺的有些直:「還有件事,屬下要向王稟報。」
傾城支著額頭,懶散的點頭:「說。」
「那耀華帝君一直都跟在任淺淺身邊,屬下看是否多帶——」
「砰!」茶杯狠狠的被捏碎,傾城危險的瞇起眼睛,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說誰在她身邊!」
微雨一驚,臉色有些變了:「是耀華帝君,一直都是。」
難道王不知道這件事情?
竟然!她竟然一直他的死敵在一起!好!很好!他道耀華帝君以前從不可能偷襲他,那一日竟然是要偷襲他。原來他又要奪取他的東西。
呵呵哈哈哈哈,耀華!屬於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豈容得你覬覦!
「任淺淺你很好!耀華,你更好!」紅瞳赤血,傾城起身,艷紅的袖子拂開,傾城面無表情的冷冷勾唇:「通知本王的十二守衛,明晚全部回來,本王要血洗花滿城!」
百花盛放的花滿城,這一夜鶯歌燕語,沒有人知道明日會是怎樣的一天,還沉浸在舉動城歡度前的興奮中。
而城主府內,任淺淺與耀華帝君還有赫連韶華坐在一起,對酒言歡。
朗月當空,赫連韶華舉起酒杯,不無遺憾道:「明日你們就要啟程了,可惜了我難得與阿淺這麼投緣。」
任淺淺斟了一杯酒,笑言:「你這花滿城是個溫柔鄉,太平盛世讓人忘記了煩惱,也容易讓人變得沒有志氣。」
耀華帝君勾唇:「阿淺這話說的可比我們有志氣,這裡這麼好,我都有些不想走了。」
任淺淺豪邁的昂頭,自信無比:「我縱不能千古垂名,也志在一方。」
赫連韶華喝著上好的花彫,撐著腦袋靠在石桌上,飽滿的唇嘟起來,不滿道:「為什麼你們總是要談這個志那個志的,名利算什麼,不如對酒當歌醉一回。」
任淺淺搖著酒杯裡的酒,在心裡苦笑。
「人生能得幾回豪醉,不過是酒不醉人人裝醉而已。」
醉一回能醉一生嗎?其實就算她真的有心做個無名之人,又怎麼可能。
青城山的人已經知道她沒死了,已經放出消息:青城山降妖門掌門任淺手握群妖譜,有號令群妖之力。
耀華帝君不語,微微笑著,目光遠遠掃了一下,忽然看到城主府的某個屋頂上刃火遠遠的守著。目光微動,耀華帝君款款起身:「在下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