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淺淺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覺得朽木不可雕也。舒榒駑襻任淺淺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傾城啊傾城,我真是怕了你的妖術,卻對你的智商始終不敢恭維。
渾身癱軟在傾城懷裡,任淺淺清楚,兩個人的和平也就在這一刻了。
閉上眼睛,任淺淺道:「我累了,明天再說。」
傾城怒:「別給我迴避!」
那邊任淺淺已經沒了聲音。傾城獨自氣了一會兒,實在不想再吵醒她,便也睡了。
黑夜裡,任淺淺張開雙眸,眼裡暗沉的光沒有讓傾城看見。
這一夜,她做的決定。一個注定會讓傾城發狂的決定。既然傾城不能夠殺她,那麼就換她來威脅他的命吧。
有了相同的籌碼,那些謊言與刻意隱瞞的東西,都可以不去計較了吧。
在他眼裡需要刻下的,不是此刻自己的影子,不是自己的**,而是一個絕對能夠對抗他的——任淺淺。
只是這一夜,任淺淺不知道,傾城又對她撒謊了。她至此還不知道,她不是唯一的,他——隨時可以要她的命。
清晨,任淺淺早早就起來了。傾城受了傷,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好。任淺淺踏著雨後的泥濘採了一些草藥,磨成粉末灑在房間裡。
「不要走出這個屋子,不然你就死定了。」
傾城已經變回了蛇的樣子,吐著信子不屑道:「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那個什麼傳說中的美人城主是只花妖,小心他把你吃了。」
任淺淺額頭上佈滿一片黑線。
自己怎麼走到哪裡都要和妖扯上關係啊。
在碗裡搗鼓了一些藥,任淺淺走到傾城身邊,道:「把身子圈起來我看看。」
大概是因為受傷了的原因,傾城的脾氣格外的好。乖乖聽話的把身體蜷縮了起來,任淺淺看了一圈,在某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潰爛的蛇皮。
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這條傻蛇,自己吃了斷腸草,每次和自己**,都是一種自殘,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拿起手中的藥草,輕輕抹在他身上,任淺淺冷聲道:「我只能給你治理一下外傷,內傷你自己調理。」
傾城被她修長的手撫摸的一陣舒服的酥麻,身體難耐至極。任淺淺還在擦藥,傾城卻忽然變成了人形,而她的手好死不死的撫摸過他的那個地方。
「啊!!!」驚叫一聲,任淺淺慌不迭的挪開手。傾城卻並不放過她,反手將他抓到自己的身前壓下,赤|身|裸|體的壓制住她的身體。
「淺淺,我想做。」
任淺淺用力掙扎:「滾!我不想——」
「阿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門外,赫連韶華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
任淺淺愣了一下,這一下之後,傾城逮到機會俯身吻住她的唇,汲取她的甜美,手更是肆意的在她身上遊走,揉捏她豐盈傲人的胸部。
任淺淺恨的不行。
這條淫蛇,就知道發|情發|情!
手在床上一頓摸索,任淺淺摸到自己裝十三神器的盒子,狠狠的拿起來砸下。
「光當!」一聲,傾城被砸的倒在了床上。
任淺淺好整以暇的拽緊衣襟,對著外面喊道:「沒事,一隻蟑螂而已,被我拍死了。」
傾城瞪著紅眸,一臉的憤怒。
任淺淺狠狠的瞪回去,小聲警告:「你要是敢出聲,我就把你扔出去,花妖應該很樂意吃掉你。」
傾城擰著唇,面色冷冷的卻真的不再說話。
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這女人態度很不好,但做起來很舒服,他受了傷沒辦法教訓她。那就等他恢復身體以後再教訓她。
閉上眼睛,傾城決定閉目養神。
任淺淺見他變老實,拽過被子扔到他身上,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門外,赫連韶華激動道:「阿淺,阿淺,你繼續教我昨天的舞蹈吧,我們繼續吧。」
任淺淺點頭:「先去吃早飯吧。」
赫連韶華連連點頭:「對對,可不能餓壞了阿淺。」
兩個人結伴而去,傾城在屋子裡張開紅眸,眼裡一片冰寒。
這只花妖和她很熟啊。竟然敢覬覦他的東西。坐起來,傾城開始調息。他要盡快好起來才行,不然這女人不知道還要和多少妖牽扯掉。
等他好了,先殺那個白狐王,再殺這只花妖。
對了,他還沒有問白狐王哪去了。
這邊,傾城打定了主意,而那邊,任淺淺草草教赫連韶華跳了段華爾茲,便去找耀華帝君去了。
他與自己住在同一個院子,與傾城撞上的話很危險。
耀華帝君在桃花林內賞花,見任淺淺匆匆而來,面帶微笑:「阿淺,你來啦。」
任淺淺坐在他面前,笑容滿滿:「大哥,大哥,我聽說花滿城裡來了一群厲害的降妖師,可有這事?」
耀華帝君的臉色微微變了,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任淺淺像是沒有看到他的不自然一樣,一把握住他的手興奮道:「我要學藝!大哥,我自從青城山下受傷被傾城抓住之後,記憶不好不說,而且一身的降妖本事都沒了。如果我學了厲害的降妖術,就再也不怕那只臭蛇了。他膽敢再招惹我,我就殺了他。」
耀華帝君黑眸深深的看著她,似是要看到她的心裡一般,反手握住她的手,耀華帝君問:「你真是這麼想,你真的要學了降妖術對付傾城?」
任淺淺認真的回看他:「是,我要學了降妖術,對付傾城。我一直都很怕他,我不想再落在他手裡了。大哥的本事我自然是學不來,但是我不能一輩子這麼躲著。」
耀華帝君看著她憂傷的面容,心裡一疼。
阿淺,你怎麼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
「你要對付他,大哥幫你。」耀華帝君表情嚴肅。
任淺淺愣了一下,接著立馬反駁道:「不,不行,如果不是我自己的力量,不是我親手對付他,我一輩子都會走不出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