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淺淺包裹了一點碎銀,便拿著工具朝著最邊緣的地方走去。舒榒駑襻一路上並無人注意她,遠遠的看著有妖走來,任淺淺隨便將行囊一扔,一副悠閒散步的樣子。她身上戴著傾城給的令牌,夜晚裡發出微光,妖們看了自然是不敢上來多問一句的。
竹風遠遠的跟著她,對於她這般沉穩大膽,倒是有幾分佩服,看不出來這個花瓶還真能沉得住氣。
任淺淺一路前行,眼看著來到最邊緣的那個位置了,那裡駐守的並不是什麼厲害的妖,相反道行比較淺,只因為在他們身後就是萬丈懸崖,沒有哪個人類能從這樣的地方殺上來,就連妖都不一定能夠飛的過這麼高,所以這裡的看守自然很鬆。
任淺淺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在這懸崖上,攀巖對於她來說不是問題,她早就看準了,此處懸臂十五米開外有個石台,從崖壁下去,攀到石台再上來,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山了。
任淺淺這樣想著,手指翻轉間已經有兩枚解刨刀握在手裡。任漆黑的眼眸在夜裡如同一隻沉靜的豹子。
出色的解刨師在握住解刨刀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一套完美的解刨方案。此時的任淺淺腳步穩健,絲毫不絮亂,一步步朝著那兩隻妖大方的走去。
她還從來沒有解刨過妖,這一次就開開先例吧,以後解刨傾城的時候,也好有經驗。
慢悠悠的走過去,任淺淺臉上含笑:「辛苦二位兄弟了,這孤巖絕壁能有人上來麼?」
這兩隻妖被派到這裡來,心裡早就結了一肚子怨氣,抱怨道:「人什麼人啊,連只蒼蠅都飛不上來,等開打了,別的兄弟都去吃人補充增靈力了,我們卻只能在這裡喝風,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了。」
兩個人見任淺淺掛著蛇王的令牌,自然知道她是何許人,對她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任淺淺聽了笑道:「我這閒來無事瞎逛,其他妖都在忙,既然二位兄弟不怎麼忙,不如陪我喝一杯?我這得來的可是蛇王給的好酒。」
兩隻要面面相窺,有些不太敢的回絕道:「不了,蛇王要知道我們沒守在這裡,肯定會殺了我們的。」
任淺淺不急,徐徐誘導道:「藹!我怎麼會害二位兄弟呢,我這酒啊,就在我身後不遠處,二位兄弟站在我這個地方一眼就能看到,你們走近來看看,再考慮要不要拒絕嘛。」
兩隻妖饞酒,也沒懷疑就走到了任淺淺身邊,探過頭去看她身後,其中一個還蹙眉嚷嚷著:「哪兒那哪兒那!」
任淺淺冰冷一笑,修長的手指上夾著兩隻解刨刀飛速向上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劃過兩隻妖的脖子。
「地獄裡面去喝吧。」
分明只是逆向那麼一劃,那兩隻妖就瞬間倒在地上閉目幻化成了原型。
竹風遠遠的一感受,頓時一驚,竟然已經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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