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配得上我?一個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哪裡配得上我?」
突然拔高的聲音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字眼間,處處都透著沙貝兒壓抑久了的怨氣。
風擎宇被沙貝兒的話直接給堵住了……
他的優越感在於外在條件和本身擁有的權利和金錢,只是他不知,在沙貝兒眼底,這些一不值,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他的沉默,等於默認。
明知道他不可能說自己想聽的話,只是面對他的沉默的默認時,心底那股哀傷造成的黑洞好似越來越大,似要將她的理智冷靜吞噬……
沙貝兒只覺得一股子酸澀湧上了鼻尖,眼眶有些濕意,心,很疼。
話題一繞又回到了永遠解不開的死結上……
心底自嘲的冷笑……
自取其辱的感覺。
「風擎宇,你根本沒資格說娶我!」
「誰有資格?」
風擎宇眼底因怒極而透著一絲腥紅,跳躍的火焰似要燒盡沙貝兒。
「童炎玦嗎?」
沒發現自己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言語間那股子酸。
「是,彥玦比你有資格,起碼他的心中有我,而你呢?你的心中永遠只有一個程貝貝,你有什麼資格說娶我!用裝滿了程貝貝的心來娶我?很可笑!風擎宇,結婚是屬於相愛的人,你侮辱了結婚這神聖的兩個字。」
可笑!侮辱!結婚是屬於相愛的人!
看著沙貝兒的表情,風擎宇心底莫名的火燃燒的洶湧。她的意思是童炎玦都比他有資格,在她的心底,童炎玦還在他之上!很好!真是給點陽光真的燦爛起來了!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怒氣襲上心頭,風擎宇第一次有種氣昏了頭之感。
「的確是侮辱。」
冷若冰霜的幾個字,寒意蝕骨。
不知道自己這幾個字說出口,究竟有多傷人。
沙貝兒的臉色幾近是在聽明白了風擎宇言語間的意思時,一片煞白。
他在暗喻,她試圖和他心尖上的人爭他心中的位置,是侮辱了程貝貝。
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刺疼沙貝兒的心的,心揪疼的快要窒息了。
他,真的很狠!
顫抖哆嗦的唇瓣,難掩心底一陣壓過一陣的痛楚。
她真的是在自取其辱。
「呵呵。」
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色,哆嗦的唇瓣。被傷至了心底,疼的快要無法呼吸。
看著風擎宇,沙貝兒沒有哭,只是冷冷的勾唇,身體不由的後退著。
一步,兩步……
雙腿有些脫力,明知道和親口聽他說,感覺原來差距如此之大。
她還以為……
最起碼,在他的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原來,不過相提並論也是侮辱了他心尖上人的地步。
她真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太自己給自己長臉了。
其實,什麼都不是。
風擎宇近乎賭氣的一句話,卻未想到究竟有多刺疼別人的心。
當看到沙貝兒慘白的臉,哆嗦的唇瓣,以及眼底深處的那抹哀傷痛楚時。薄唇緊抿著,看著沙貝兒一步一步的後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她在難過……
手不由的伸出,在沙貝兒轉身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幾近是條件反射的動作……
手上傳來阻力,力道並不大卻成功讓沙貝兒停了腳步,未回頭,未抽回手,只是站在原地……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沙貝兒淡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閉上雙眼再睜開,眼底的痛楚已經完美的掩藏起來。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飄忽的笑容,輕聲道:「我不稀罕。」
四個字,輕如微風,徐徐而過。卻似藏著綿裡針一般,風拂過心口被刺了n個小孔。
密密麻麻的針扎過的感覺在心口蔓延開來,那個丟下一句不稀罕後便瀟灑離開的女子,纖細的背影卻挺的直直的。想伸手把她扯回來,只是看著沙貝兒的背影,風擎宇的手再伸不出。
直到,那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直到,門輕輕的合上。
風擎宇站在原地,心中那密密麻麻的微痛,本不是很明顯,只是在門合上之時,像是突然被誰撒了一把鹽一樣,越來越疼,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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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和風擎宇兩個人糾纏關於他送自己回來的問題,他說送,她便上了車。
一路,平靜的表情,平靜的眼神,靜靜的看著窗外。只有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唇瓣有些失血色。
風擎宇幾度想開口,最後又沉默。
便是如此,一路誰都沒說話回到了袁宅。
主宅外,沙貝兒剛下車,風擎宇的車便離開。
沙貝兒剛走進主宅上樓,聽到聲響的袁點點已經立刻從房內跑出來。速度之快,連有些凌亂的衣服都未整理好。
「貝兒。」
速度極快的沖同沙貝兒……
「袁阿姨。」
沙貝兒在看到袁點點的時候,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淡淡的,雲淡風輕。
袁點點本是興奮的握著沙貝兒的手,她直到現在還記得風擎宇帶走沙貝兒時的帥氣。兩個人一離開就是兩天,不用說自己的兒子多會把握機會。
貝兒相親,兒子那麼生氣,一定是在乎貝兒。
這兩天的時間,兩個人的感情一定極速升溫。壓不住八卦的心,一直等著沙貝兒回來方便她八卦。
「走走,我們進房間。」
拉著沙貝兒的手,快速的往沙貝兒的房間裡走,順手關上門,那急切的模樣就跟一好色的男人心急的要把看上的女人往房間帶一模一樣!
風拓熙看著自己媳婦那副猴急的模樣,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
正考慮著要不要進去把袁點點給拎出來,有她那麼猴急的把人往房間裡扯,就算是個女人,也不可以。
還沒伸手敲門,門竟然自動打開。
本來一臉興奮激動的猴急媳婦,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臉上的表情極度的複雜。有心疼,有怨念,更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在門關上的時候,袁點點忍著一股氣回到了房間,失控的叫出聲:「我想殺了你兒子!」
風拓熙:「……」
(那也是你兒子……)
一想到貝兒那麼平靜的說:「爭不到的東西我不想爭,我連和她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袁阿姨,我累了,不想再努力了。」
但凡給她一點點希望,有爭的希望她也願意再嘗試。只是,一點點希
望都沒有,連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她還能爭什麼。
心就疼的厲害,心底更是恨風擎宇恨的牙癢癢,在看到他出現還那麼帥氣的帶走貝兒的時候,她以為就算不愛,他也是在乎貝兒的,可是呢。兩天的獨處,除了發洩獸慾外,竟然讓貝兒以這樣一副傷心痛徹的狀態回來。
實在是……
讓她恨不得掐死那個不開竅的兒子,不長眼的!
「我……我……」
怒氣無處發,袁點點氣的在房間原地打轉。
「風拓熙,我氣死了!真的氣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撲到風拓熙的身上,無處發洩的折騰風拓熙……
摟著發狂的媳婦,風拓熙臉上有無奈,卻也是深深的疼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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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睿堯回來,本來是興致勃勃的。媽咪終於回來了,撲到沙貝兒的懷裡,在沒看到風擎宇的身影時,再接收到袁點點傳遞過來的目光,風睿堯眼底的亮光,也跟著黯了。
事情好像沒有按他們計劃的在發展……
不知是臨時真有急事要處理,還是風擎宇故意,直到晚餐風擎宇也沒回來。
如同以往一樣,看著風睿堯睡著後,自己回到房間。
兩天幾乎沒怎麼睡,沙貝兒洗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便有一種很疲倦的感覺。
不僅僅是身體累,更多的是心累……
好不容易睡著,沙貝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道提了起來,耳邊便聽到一道刻意壓低但卻充滿怒氣和殺氣的聲音:「在哪裡?」
迷糊的睜開雙眼,藉著房間留的一盞燈散發出來的光亮。沙貝兒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很熟悉的輪廓。
此時,他的臉上有著真正的殺氣,那雙眼睛裡跳躍的火焰,真有一種立刻燒燬她之勢。
「在哪裡?」
風擎宇見沙貝兒醒來,又問了一遍,聲音還是不大,但卻比剛剛朦朧中聽到的更是冰冷。這種寒冷,把沙貝兒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抽離。
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開始並沒有用力,但是現在卻是隨著她的沉默,開始慢慢收緊。
「什麼?」
沙貝兒的心就像是被風擎宇的手捏住了一樣,隨著他的力道在收緊,自己的心也是一陣陣的收緊。
明明痛的不能呼吸,可是卻還是平靜的開口。
「木雕。」
薄唇吐出兩個字,一瞬不瞬的盯著沙貝兒。
心陡然一沉,終於明白了他問的在哪裡是什麼意思?
睜著雙眼,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風擎宇的俊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只是,痛的快要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痛死……
「最後一遍,在哪裡?」
更冷的聲音,風擎宇的手收緊的更厲害。沙貝兒感覺到了窒息,不僅是呼吸的窒息,還有心的窒息。
他捏碎了她的心……
第一更……
還有一更,稍後。
我知道,你們一定覺得我是來拉仇恨的~o(︶︿︶)o唉,這個時候說我無不是,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