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結局倒計時（12）
昏沉的光線中，藍斯辰停下腳步，背對著她，後背明顯的僵硬。舒骺豞曶沒有回頭，低沉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徘徊，「除了我，還有什麼能讓你從噩夢中驚醒？」
斯藍垂在身側的雙手無力的攥起，蟬翼的睫毛輕顫著，覆蓋著深幽複雜的目光，唇瓣扯了扯，好半天乾澀的聲音道，「斯辰，我不想騙你。噩夢的確與你有關，但絕對不是因為之前的事，你相不相信我？」
藍斯辰緩慢的轉身，目光機械般的一格一格落在她的臉上，消瘦，蒼白，惹人憐惜。
「或許，我不相信的是命運。」
阿斯，你很寬容。你有一顆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心靈，你可以原諒，放下過去的傷害，你原諒秦心，原諒我……
可是，阿斯……命運並不寬容……
它不想我們在一起，那麼即便我拼盡全力又有什麼用。
黑影消失在房間裡，剛剛緊繃的氣氛瞬間墜落冰窟，冷的人窒息。斯藍極力的壓抑住心裡的衝動，死死的咬住下唇，看著緊閉的房門。
空蕩，冷清，還有，他們之間的破裂聲，聲聲瓦解著斯藍一直固執的等待。
藍斯辰，說穿了你是不肯相信我。
命運不寬容又如何，全世界都不想我們在一起又如何？
阿斯想要的不過是與你，歲歲平安，生生不離。
斯藍不知道坐了多久，黑暗中摸索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從電話薄裡翻出一個號碼撥通，響了很久那邊傳來低啞怒意的聲音，「蠢女人，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在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否則，我一定會認為你在勾引我！」
「睿修……」斯藍一開口聲音哽咽住，求救般的軟著聲音，「幫幫我……請你幫我。」
那頭原本腦子還不清醒的藍睿修在聽到她聲音裡的抽泣時，霍然起身，「發生了什麼事？」
天亮，斯藍約了藍睿修與藍雲笙在餐廳見面。
斯藍在等他們的時候接到李明哲的電話。
那人依舊囂張邪佞，「我剛剛收到消息，他已經有所行動了，你呢？還打算坐以待斃，等著他拋棄你？」vilq。
斯藍黑淨的眸子閃過失望，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聲音竭盡所能的冷靜，「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李明哲不屑的冷笑，「你不用謝謝我，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過的太幸福！」
「是嗎？」如果真的看不慣，當初你什麼都不說，坐等看好戲，不用說這麼多話，做那麼多事。
李明哲，你是害怕我接受不了被拋棄的事實，再一次瘋掉嗎？
李明哲沒有回答她，直接切掉電話。斯藍放下手機抬頭便看到坐在面前的兩個男人，他們都以探究而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
在他們的眼中，斯藍看到自己蒼白憔悴的神色，病怏怏的好似不久就要辭世了……
難怪他們會擔心。
「你這麼早出來，赫連澤不會奇怪嗎？」
藍雲笙無所謂的聳肩，「我一會帶早點回去，就說出來給他買早點。」他一定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藍睿修鷹眸犀利，冷冷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從來沒有聽到過她這樣無助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如果可以選……我不會想讓你們……可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現在只有你們能幫我了……」
斯藍抬起頭，山明水淨的眸子失去了過往的光華，流動著的波光閃過一絲無助與求救……
藍睿修與藍睿修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斯藍一定是有很嚴重的事要說，而且是因為藍斯辰，否則她不會不去找藍斯辰，而是找他們兩個人。
***
斯藍回到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藍斯辰，有些詫異。早晨自己出去時，他還不在家裡，現在已經是中午，他不在公司……
是特意在這裡等自己嗎？
餘光掃到他腳邊的行李箱，水眸一顫，不可置信的看他，下頜緊繃著……
藍斯辰站起來，深邃的眸子安然的看向她，淡定的開口：「我要出差，大概半個月左右。」
出差？斯藍娟秀的眉頭皺起，真的很想說，你確定自己是去出差，而非是躲著我。
藍斯辰大步流星的站到她面前，指尖輕點了下她皺起的眉頭，輕聲細語道：「不許皺眉頭，像個老太婆似得！」
斯藍咬唇，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所有的話都哽咽在咽喉，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有半個月時間，我已經和鐘點工說好，早午晚她會來給你做早餐，打掃衛生，不會吵到你。我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藍斯辰大掌揉著她的後腦，手指穿梭在秀髮中，摩挲著，戀戀不捨。
「早點回來。」斯藍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板，捨不得讓他走，好像這一走就再也不見了。
藍斯辰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目光縱然寵溺無限，卻不如當初的純粹。
「你乖。」
手，終究頹然垂在自己的身旁，轉身離開她的擁抱，拎起行李箱，朝著門口走，不敢回頭看，害怕對看一眼，捨不得也多一分。
最終自己會捨不得離開她。
斯藍佇立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高大的孤寂的身影一點點的遠離自己，迎面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冰冷。
清脆，決絕的關門聲狠狠的撞擊著心臟，酸楚一點點的勇氣，斯藍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要笑，嘴角的笑苦澀而煎熬。
良久，她只是說出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藍斯辰，你還是對我食言了……」
沒有藍斯辰的家，好像不能被稱為「家」，勉強點可以稱之為「房子」。
鐘點工的廚藝很好，只是沒有她好，更沒有藍斯辰好；斯藍每一餐都吃的極少，大部分都倒掉，或者拿去餵流浪貓流浪狗。
藍斯辰出差後極少給斯藍打電話，而且打的時候也是斯藍在睡眠中，聽到她軟綿沒防備的聲音，三言兩語切了電話。
斯藍時常會對著電話發呆，下半夜翻來覆去沒有辦法入眠，哪怕喝光一整瓶喝酒也沒有用。
躺在大床上，斯藍摸著他躺的位置，溫度冰冷，心情墜落谷底，她終知道讓自己睡不著吃不下的原因是什麼了。
——相思。
相思，多麼動聽的詞語；在斯藍看來卻如此的酸澀。
自己思念的人定然是思念著自己，只是他寧可兩個人抵抗著漫長深沉的想念，也不願意回到她身邊。
藍斯辰，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白天，斯藍便去看那些孩子，已經有好幾個孩子被好心人收養帶走，又來了幾個新的孩子，他們沒有家人，只有這裡，斯藍面對他們時，格外的有耐性。
「姐姐，你不開心嗎？」七歲的若若因為天生的兔唇，被人遺棄，本來被人收養，可不久前收養她的夫婦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不想要若若便將她送進了孤兒院。
斯藍面色一怔，和孩子在一起時，她常常笑的，卻不知道為何若若會這樣說。
「若若，你怎麼這樣問？」
若若柔弱無骨的小手摸著斯藍的臉頰，稚氣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因為姐姐的眼睛沒有笑，姐姐的眼睛在哭泣。」
斯藍不由自主的抱緊若若，不再偽裝笑容，「因為姐姐不知道該怎麼辦。」
「姐姐的眼睛會哭，叔叔的眼睛也會哭，姐姐不知道該怎麼辦，叔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們都好奇怪哦。」若若嘟著小嘴巴，悶悶不樂道。
「叔叔？」是季風穩嗎？
季風穩不是帶雲素去國外度蜜月了嗎？
若若狠狠的點頭，說到叔叔，眼睛立刻亮起來了，「很漂亮的叔叔。叔叔很喜歡若若，叔叔和斯藍姐姐都是真心喜歡若若的，若若知道。
漂亮叔叔，除了風穩還有誰會來這裡看孩子們？
斯藍裡閃過一個念頭，有些迷惘與不確定，會是他嗎？
「姐姐，你怎麼了？」若若小心翼翼的看著斯藍，她的臉色冷冽沒有感情，孩子的心是脆弱，敏感的，「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沒有！若若沒有說錯話！」斯藍揉著她柔軟的頭髮，抱著她就好像抱著小哲一樣，小哲也總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很害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就不被人喜歡了一樣。
「若若能告訴姐姐，叔叔長什麼樣子嗎？」
「叔叔長……」若若眼尖一樣看到在遠處打算轉身離開的身影，興奮的指著他說：「漂亮叔叔來了……」
斯藍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那個方向，水眸看到那個人時，詫異在眼底流過。心，莫名的被什麼擊中似得，不斷的顫抖，也疼的徹底……
藍斯辰手裡拿著很多東西，站在原地，眼神冷不防與斯藍對視上，剎那間，彷彿世界靜止，地球忘記了轉動。兩個人的眼睛裡只看得見彼此，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一眼萬年，滄海桑田。
記憶穿越回那時在孤兒院的門口，許小哲興沖沖的奔向他，喊著他爹地，爹地……13756798
如今情景再現，再一次的物是人非。
「漂亮叔叔……你是來看若若的嗎？」若若掙脫斯藍的手，奔向藍斯辰，興奮的抱住他的腿。
藍斯辰把東西都挪到一隻手，騰出一隻手抱起若若，面帶微笑，「叔叔答應過若若，若若生日叔叔一定來看你，叔叔怎麼會食言。」
原來，今天是若若的生日。
斯藍緩慢的站起來，水眸靜靜的注視著他，有十天沒見了，他清瘦不少，臉色也不好，眉宇之間濃郁的疲乏，他很忙，很累嗎？
藍斯辰眼神再看向斯藍，多了幾很淡定從容，「你也在這裡。」
「不是說要半個月嗎？提前回來了？」斯藍走到他面前，看著他懷中的若若，心裡有些羨慕，羨慕若若能這樣毫無忌憚的被他抱著。
那個溫暖的懷抱，是自己最最最喜歡的呀。
「我答應若若生日會陪她一起過，所以就提前回來了。」藍斯辰解釋。
斯藍沒有說什麼，眼神看向若若，是因為若若才提前回來，所以回來也不願意告訴自己。要不是自己碰巧在這裡，他是不是不回去，就當做沒回來過？
「既然一起來了，我們帶若若出去吃飯，慶祝吧。」藍斯辰開口緩解這詭異的氣氛。
「回家，我做飯給你們吃。」心裡雖然生氣，生氣他回來第一個找的是若若而不是自己，生氣他回來都不告訴自己，可是看到他眸子裡的倦乏時，斯藍還是忍不住的心軟，心疼了。
藍斯辰還在遲疑，若若卻興奮的拍手，「真的嗎？若若真的可以去姐姐家嗎？」
「當然可以！」斯藍回以最溫柔的笑容。
***
藍斯辰準備開車的，斯藍卻沒讓，他的樣子很疲倦，應該休息一會。回到家，若若很乖巧，不吵不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藍斯辰洗個澡，換餓了一身衣服，走到沙發陪若若，沒一會，緊繃的神經鬆懈，靠著沙發睡著了。
若若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扯了扯斯藍的衣角。
「怎麼了，若若？「斯藍停下來，手指摸了摸她白皙的臉蛋。
「叔叔在沙發睡著了，會生病的。」若若稚嫩的聲音非常的認真。
「若若真聰明，懂事又體貼。我們慢慢的，不吵叔叔，好不好？」
「好。」若若點頭。
斯藍抱著若若走進自己的臥室，打開電腦給她看喜洋洋，又從櫃子裡拿出毛毯。要出去時不放心的回頭看若若，「若若乖乖的看電視，不要亂跑亂跳，把自己弄受傷了好嗎？」
若若的眼一直盯在喜洋洋上，完全沉浸在電視裡，好似沒有聽到斯藍的話一樣。
斯藍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笑容。
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沙發前，將毯子輕輕的蓋在藍斯辰的身上，又將電視關掉。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
白皙肌膚，濃眉如畫，挺立的鼻樑下薄唇緊抿，就連眉頭都緊緊的皺著，彷彿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斯藍食指輕輕的點著他的眉心，很想把他的眉頭舒展開。
「夢見什麼了嗎？一直皺著眉頭，像個老頭子。」低啞的聲音若有似無。
覆在眼睛上的睫毛輕顫一下，很快恢復平靜；其實在斯藍為他蓋好毛毯時，他就已經驚醒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一時間只好逼著眼睛，裝睡。
斯藍為他壓了壓毛毯，手指輕掠過他濃密的黑髮，很柔軟，很順滑，不太像男人的頭髮。
「以前一直是你在對我說乖乖的睡覺，乖乖的吃飯；現在我終於可以對你說，藍先生，你要乖乖的吃飯，乖乖的睡覺。不然，阿斯會生氣的。」
斯藍的聲音輕若空氣，說完，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傻。
可是，情到深處，誰不傻。
傾身緩慢的靠近他，片刻都沒有動彈，彷彿是被施了定身咒，如此近距離的打量他，寧陌這張臉的確很好看……
只是——
藍斯辰原本的臉更好看。
藍斯辰隱約感覺到有陰影籠罩著自己，能感覺到斯藍的氣息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近，很近；甚至她的氣吐如蘭都察覺到。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極力壓抑著自己想要睜開眼睛的衝動，還要全力控制自己臉部的肌肉，不能露出一點點的破綻。
斯藍似乎看夠了，身子再靠近一點，柔軟的唇瓣已經貼到藍斯辰的唇瓣上……
一瞬間，藍斯辰的身子僵硬，甚至連身體都僵硬住了。腦子一片空白，他怎麼也不敢想像，阿斯會趁自己睡著時，偷親自己。
陰鬱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心情激動，恨不得此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一番。
斯藍親他的唇瓣，自己的唇瓣卻止不住的顫抖，微微離開時藍斯辰感覺到一股失望與落寞，只是沒多久，又感覺到自己的鼻尖有溫熱的觸覺……
阿斯！！！！
藍斯辰終於忍耐不下去，雙手張開抱住她的腰，讓她直接壓在自己身上，睜開眼睛，能容納蒼穹的眸子像是漩渦要將她進去，一再沉淪，一再墮落。
斯藍一驚，想逃已經來不及，纖腰被他禁錮住，他微微的抬頭吻住她顫抖的唇瓣，輕咬，纏綿細緻，舌頭輕輕的勾兌著她，糾纏這她，軟軟的，柔柔的，溫柔至極，就這樣慢慢的將斯藍整個人都攏到懷中。
兩個人久久的吻著，輾轉反側，直到聽到廚房煲湯的沸騰聲，她想去關火，誰知她微微一動又被藍斯辰一把撈回來。
將她摟到懷裡，身子緊緊的貼近她，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斯藍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反應，不由覺得口乾舌燥。
他的一隻手從背後游進她的衣服裡，輕輕一挑，胸衣的暗扣被解開，手游到前面一把握住，另一隻手開始微微激烈的撕扯著她的褲子。
斯藍想掙扎，可如斯情動，讓她的理智一點點的淪陷，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若若。」斯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她可不想被若若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太不好了。
藍斯辰親吻著她的唇角，沒說話，只是抱著她起身，大步流星的走進廚房，剛放下斯藍一隻手關掉火，而另一隻手已經扯掉斯藍的褲子……
他又迅速的退下自己的，抵著她，突然將她微微太高，斯藍整個人往後仰，雙手撐著流理台。這時他一個挺身進入她的身體裡。
斯藍整個人微微一顫，藍斯辰感覺她的濕熱與溫暖，差點控制不住，進出的動作便開始變得激烈。
這樣激烈又刺激，斯藍仰面撐著流理台，幾乎不能承受，一邊看著打開的廚房門，緊張的小聲說：「關門，關門，藍斯辰。」
他一下一下的衝進她的身體裡，全副身心都他們兩個的連接點上，根本無暇顧其餘。
斯藍終於沒有力氣，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找一個支撐點，他好似也察覺到她的支撐不住，一把將她摟過來，兩個人幾乎是站立著在做。
突然門外傳來響動，似乎是若若出來了，斯藍緊張的不敢再出聲叫他關門，只是咬緊牙關，眼睛微閉，悶悶的喘著氣，一聲一聲，忍得很辛苦，聲音和表情卻格外的磨人。
藍斯辰趁機將她的胸衣往上推，俯下頭來吻她暴露在外面的肌膚，舌尖在畫著圈兒，好似她忍的越是辛苦，他越是想要她叫出聲音，這樣興奮刺激，斯藍早就承受不住，腳一陣陣的發麻發軟，幸好有藍斯辰摟著她，她才沒有滑下來。
若若只是覺得空氣悶，便將房間門打開，接著又回去看喜洋洋，把斯藍藍斯辰完全拋之腦後。
完事後，斯藍也不能煲湯了，藍斯辰胡亂的將她整理一下，抱著她去客房的浴室。
斯藍脫了衣服，卻見藍斯辰沒關門，正要去關門藍斯辰卻強擠了進來，斯藍大驚，用毛巾裹著自己的身體，危險的看著他，「你進來做什麼？」
藍斯辰目光炙熱，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下，一邊手腳不停的脫衣服，一邊低啞的聲音道：「我也洗澡。」
一瞬間，斯藍的臉紅到脖子根，尤其是想到方才兩個人在廚房什麼都做過了，現在自己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反應，既然他衣服都脫了也不好再趕他出去。
斯藍不敢看他脫衣服，往花灑裡縮了縮，給他讓出大半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該鬆開包裹著身體的毛巾。
兩個人雖然親密關係很久，但如這樣赤身**，一起洗澡倒是從未有過。
斯藍到底是害羞了。
一陣悉悉索索後，藍斯辰已經開了花灑，他應該脫完了衣服，可斯藍還抓著毛巾擋在胸前，縮在浴室的一角，還在遲疑猶豫。
「就一個花灑，你站那麼遠根本沒水，過來點。」
「我……我放毛巾。」斯藍鬆了一口氣，悄悄的把毛巾放在架子上，移過來一點，可頭依舊低著，不敢往他的身體看……側還能夢。
藍斯辰鳳眸閃爍著笑意，嘴角的笑含著寵溺，「阿斯，你在怕什麼？我會吃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