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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孽海花開,血之罪誘 063:我恨我愛你 文 / 妖妖逃之

    063:我恨我愛你

    眼都我手。舒骺豞曶藍傲天的死不知為何被媒體放大,大肆的報道,更有八卦雜誌報道寫的玄乎其神,說藍家是被詛咒的家族,所有藍家的人都要死,甚至連幾年前藍家三少結婚,妻子在新婚當夜車禍死亡也被重新拿出來報道……

    而其他的八卦雜誌近乎是在同一時間報道出藍斯辰當年結婚之事不過是想要妻子的心臟去救青梅竹馬的性命,將藍家和秦家的事情一一點評出來,尤其是新娘車禍當晚,在醫院的護士有爆料說當晚其實是一次的換心手術,救的便是秦家的千金小姐。

    更有傳言是新娘心懷怨恨,化成厲鬼來藍家索命,要藍家血債血償……

    藍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早已證實了這樣的傳言。

    天藍的股價大跌,記者再次將苗頭對準了藍家,讓藍睿修不免頭痛一番;甚至連藍雲笙的酒吧也成了記者的目標,這位一直低調的藍家二少也成為記者爭鋒採訪的對象。

    因為他便是在當年新娘死的夜晚趕回來,事情怎麼會發生的這麼巧。

    藍家二少回來,藍家三少新娘新婚之夜車禍死亡,秦家小姐手術成功,身體恢復健康……

    一連串的巧合引人猜測紛紛,對於藍斯辰的死也抱有極大的遑論。

    「怎麼會這樣?」斯藍放下手上的報紙,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季風穩將報紙雜誌全部都丟進了垃圾桶裡,站在辦公桌前,挺拔的身影被燈光拖長在地板上,涼寂單薄。

    「你懷疑我做的?」斯藍抬頭看他。昨天接到這樣的通知他們都很意外,季風穩代替藍睿修去監獄辦理一些手續,自己則回去休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說一次,不是我做的。」

    自己真想要報復藍家,藍斯辰沒死之前早就做了,如今藍斯辰都已經不在,她做這些根本就毫無意義。

    「我相信你,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裡透著一絲擔心:「只怕有人不相信你。」

    藍睿修肯定會認為這是斯藍在搞鬼,目的是影響到天藍的股價,更會影響到藍睿修在商業圈的地位。

    斯藍知道他的意思,冰冷的指尖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我知道藍睿修一定不會相信我,他也一定會來找我。」

    藍家陷入這樣的傳聞裡,而且不會一兩天就會沒事,因為藍家還有兩個人活著——藍睿修、藍雲笙。

    一旦藍雲笙出事,這件事將會被擴大,群眾更會相信藍家是被詛咒,又或者厲鬼回來報仇。

    天藍一倒,受益最大的便是顥揚,藍睿修怎麼可能不懷疑自己。

    斯藍嘴角泛起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間有很多事都殺的人們措手不及。

    「如今你會怎麼做?保持沉默,還是……」季風穩話語停下來,他不認為斯藍會去幫藍睿修。

    「你認為我該怎麼做?」斯藍反問,臉色泛白,精神不是太好,昨夜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原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卻沒想到平靜的日子不到一天便被打破了。

    季風穩雙手插在口袋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他是藍睿修。」不是我跟隨的三少,所以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理會。

    斯藍揉著太陽穴,冥想了幾分鐘,抬頭看季風穩,「我知道你以前是小混混,肯定認識不少人,能不能麻煩你找人幫忙看著藍雲笙。」

    「你怕有人對藍雲笙不利?」季風穩聰明的一點就通。斯藍想到的事,他立馬也想到了。

    斯藍點頭,「如今分明就是有人知道當年的事特意拿來做文章整垮藍家。如果要成功,第一步就是藍家剩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必定要死或重傷。」

    「為什麼是藍雲笙,而不是藍睿修?」季風穩挑眉,明知故問。

    「藍睿修那麼聰明的人還需要別人擔心嗎?」斯藍輕笑。

    季風穩嘴角流著笑容,「最後一個問題,你這樣做是因為三少,還是因為……」

    「因為赫連澤。」不等他說完,斯藍急迫的開口打斷他的話,眼神坦陳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閃躲,「藍雲笙一旦出事,赫連澤一定會傷心!我不想看到他傷心……所以,一切拜託你。」

    季風穩似乎有些意外她這樣的回答,又好像是在預料之中,點頭:「我會辦妥此事。你照顧好自己,否則……三少看到會心疼。」

    斯藍一怔,看著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如果他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心疼……」季風穩意識到她誤會了什麼,立刻解釋。

    斯藍反應過來,心裡流動過的情緒分不清是失望還是……???

    「不管三少在還不在,他一直都希望你好好的。」

    「我會的。」斯藍說。

    季風穩點頭,「那我先走了,至於密碼的事我會找人幫忙看看能不能破解。至於藍睿修要是有為難你的地方,告訴我!」

    雖然是律師,可如今季風穩被白大律師收為徒弟,自然是身價不一樣;藍睿修再怎麼囂張,也不會不賣凌家的面子。

    斯藍輕聲的應了,目送他出辦公室,剛好赫連澤進來,好奇的問:「他來做什麼?」餘光瞄到垃圾桶裡的東西,「就為了這事?」

    「不止。」斯藍搖頭,「他去辦裡藍傲天的手續時,告訴我一個消息,雖然公佈藍傲天是年紀大體力不支洗澡時不慎摔跤頭撞到牆壁而死,但季風穩有人探到口風,藍傲天根本就是被人活生生的按頭撞牆致死。」

    赫連澤瞪大眼睛,「不會吧!誰這麼膽大殘忍?藍傲天就算活著也沒幾年的熬頭了。」

    「我不知道。藍傲天原本就樹敵眾多,但我總感覺是這次的事件是有人故意安排,甚至是早就佈置好的。」

    赫連澤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管是誰要藍傲天死都不關自己的事,目前只是擔心那個人還好嗎?

    母親父親都死了,弟弟死了,如今連爺爺都死了……

    他心情很糟糕吧。

    靠!赫連澤你現在還想他做什麼,他是殺死耨耨的兇手!赫連澤回過神來不斷的甩頭,將那抹堅韌而孤寂的背影趕出腦海,不能再放任自己對他的感情了。

    斯藍垂下的眼眸,睫毛薄如蟬翼忽然動了一下,抬頭看向赫連澤,「你相信寧陌會變節嗎?」

    赫連澤一楞,皺著眉頭臉色已經沉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ann因為自己和藍家的仇恨,誣陷了藍傲天?還是你認為這一切全是ann精心佈置的一場局?」

    「我沒有這樣說。」

    「可你是這樣想的。」

    兩個人的語氣都不有自主的重了起來,四目對視著對方,誰也不肯讓步,誰也不肯低頭服輸。

    斯藍不由自主的咬唇,聲音裡略帶著困惑與力不從心,「寧陌對我好我知道,只是現在有很多事困擾著我。我不是想懷疑寧陌,只是抓到藍傲天繳獲那麼多毒品的過程你不覺得簡單到不可思議?藍傲天甚至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赫連澤心尖一顫,腦海裡回想到當天的事,ann通知自己和凌玖月知道藏貨的地點和老闆出現的時間,所以他們早有部署!

    只是ann從來都沒說過,他是如何知道這一切。

    「我不管,反正我不相信ann會背叛我們,會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就算是他栽贓嫁禍給藍傲天那也是他活該!」

    赫連澤的語氣任性的近乎像是不懂事的孩子。

    斯藍深呼吸一次,「我明白。」

    「我還有事,先走了。」uv9q。

    赫連澤走到門口時聽到斯藍遲疑的聲音,「藍雲笙可能有危險。」

    後脊骨一僵,轉身時神色不屑,眼神裡都洋溢著鄙夷,「切!他有沒有危險關我屁事!麻煩以後不要再我面前提及這個人,很刺耳!拜拜!」

    樣了揚手,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

    斯藍嘴角揚起無奈的弧度,明明就很在意,明明就放不下,為何要自欺欺人。站在朋友的立場,自己不贊同赫連澤繼續和殺死耨耨的兇手在一起;可站在另一個立場,她卻不想看到赫連澤和藍雲笙分開。

    潛意識裡覺得耨耨的死可能和藍雲笙無關,回想到那天的情況,耨耨和藍雲笙開槍的時間相差不過一分鐘,短暫的幾十秒時間,而藍雲笙的表情實在太奇怪。

    也許自己應該回到現場去看看,如果證明耨耨不是藍雲笙殺的,他們之間就還有可能繼續下去

    斯藍收拾東西時,忍不住的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樣的渴望藍雲笙不是兇手,而自己明知道可能的幾率很渺茫,卻也要試一試。

    因為捨不得看到赫連澤孤孤單單的樣子,那麼活潑咋呼的赫連澤,現在笑容都假了,眼睛裡從來都沒有過真正的笑容。

    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至少在有限的時間裡,為他們做點什麼,如果能讓赫連澤真正的快樂起來,那就更好了。

    *********************

    赫連澤開車茫然的在這個城市兜風,從繁鬧的街道到急速的高架,到僻靜的郊區,不知不覺的自己都沒發現什麼時候就把車子開到藍雲笙的酒吧對面,自己還坐在這裡發呆好久,回過神時已經遲了。

    「媽的!赫連澤你是瘋了……瘋了……你都在幹些什麼啊!」

    赫連澤懊惱的拿頭去撞堅硬的方向盤,要是能把自己撞失憶,忘掉那個傢伙就更好不過了。側頭看到酒吧的招牌,癟嘴,自我催眠,「我不是關心他,我絕對不是關心他的死活!絕對!絕對不是!」

    ——可是?

    赫連澤瞇了瞇眼睛,逃避什麼般縮了縮腦袋,鳳眸裡劃過一絲落寞;再怎麼否認也否認不了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念,想念那個人。

    他的聲音,他的樣子,甚至他掌心的溫度都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胸,忘不掉,很想念。

    手指不由自主的插入濃密的黑髮裡,蟄伏在心底的痛,逐漸明顯。心情說不清的矛盾糾結,痛苦難受……

    怎麼會這樣,以前的赫連澤不會為一個女人如此焦躁不安,不會為一個女人矛盾掙扎……

    那個傢伙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才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赫連澤放下雙手,側頭想再去看酒吧時,卻看見了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從酒吧裡走出來。此刻天色已暗,那人卻戴著帽子和口罩,還有墨鏡,明顯是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樣子。手裡好像拎著什麼桶。

    ——藍雲笙可能有危險!

    腦海裡斯藍的話一閃而過,心頭一緊,赫連澤立刻拋開那些混亂的情緒,緩慢的解開安全帶,腳步狂奔向酒吧。

    「你是誰?鬼鬼祟祟想幹什麼?」

    那人一聽到赫連澤的聲音立刻丟桶就跑,赫連澤也加快腳步追他,只是追了幾步忽然停下腳步,眼神裡拂過矛盾和掙扎,沒幾秒,他毫不猶豫的轉身跑進酒吧裡。

    在追那人和藍雲笙之間,他選擇了心裡最緊張的人。

    酒吧內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燈,光線暗淡,空氣裡瀰漫著酒精和濃郁的汽油味;赫連澤眼神焦急的在四處搜索,當看到躺在吧檯地上的藍雲笙時,整顆心都提上來了。

    「死變態,醒一醒!死變態!你給我醒來!」

    不管赫連澤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安靜的就好像已經死去。身上滿是酒精和汽油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刺鼻的很。

    赫連澤慌亂的六神無措,好像真的要失去這個人了。情急之下,揚手狠狠的甩了兩個耳光在他的臉上,聲音清脆嘹亮。

    「死變態你給我醒過來!你敢死,本少爺和你沒完!聽到沒有!」

    藍雲笙終於有反應了,皺起眉頭,瞇著的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小連?」

    聽到他的聲音,赫連澤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手鬆開他的衣領,一屁股坐在地上,歎氣

    還好。

    還好,這個人,還活著。

    酒店。

    赫連澤不敢再留在酒吧,拖著沉重的藍雲笙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藍雲笙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身邊,也沒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看他的側臉,深情眷戀,灼灼目光毫不掩飾。

    赫連澤開了房間門,將他扔在沙發上,也不管會不會摔傷他,或者摔死了更好。

    藍雲笙腳步不穩,左腳一軟,右腳便撞到冰冷堅硬的茶几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臉色蒼白……

    赫連澤一驚,自己只是那樣想,可沒真打算把他摔死,立刻蹲下扶住他的胳膊,「你他媽的沒事吧?」

    藍雲笙側頭看他,黑眸深不見底,隱隱約約流動著什麼……

    赫連澤好像看懂了他眼神裡的東西,立刻縮回手也為時已晚。藍雲笙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怎麼也不肯鬆手。

    「放開!」

    「不放!」

    藍雲笙的聲音還是虛弱的,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緊緊的扣著他的手腕。可能是覺得如果就這樣的放手,自己會後悔一生。

    「快放手!否則休怪本少爺翻臉!」

    藍雲笙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不放你翻臉,放了你還是翻臉。我為什麼要放手?嗯?」

    最後一個「嗯」字,有無奈,有苦澀,更有一種魅惑,魅惑的赫連澤有些恍神,愣愣的看著他……

    「小連……」

    藍雲笙見他沒有反應,得寸進尺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描繪著他的眉心,秀美,高挺的鼻樑,薄唇,下頜……

    自從那天,他們便沒有再見過面。分開的日子,明明比一輩子短,卻比幾個世紀還長……

    指尖落在他的鎖骨時,赫連澤「啪」的一聲狠狠的拍開他的手背,肌膚都泛著淡淡的紅。一貫輕佻的眼神此刻冷冽的盯著他,一字一頓,殘忍無比,涼薄無比,也,深情無比……

    「不要拿沾了耨耨的手碰我!」

    藍雲笙漆黑的瞳仁倒映著詫異,薄唇扯動了幾下,聲音無虛無力,「小連……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赫連澤卻猛地撲上來,狠狠的將藍雲笙壓在身上,雙手固定著他的頭部,像只憤怒的小獅子,凶狠的咬著藍雲笙的唇瓣。

    是的,凶狠的咬,不是深情的接吻

    藍雲笙沒有反抗,安靜的任由他咬破自己的唇瓣,鮮血湧動,血腥的氣味裡他看到了赫連澤的心痛,無助,彷徨,掙扎,還有思念。

    赫連澤咬著咬著,舌尖撬開他的貝齒,游舌靈巧的裹住他的舌尖,反覆糾纏,撕咬,近乎是一場毀滅性的接吻,滿口腔鮮血的味道,滿心的絕望。

    藍雲笙的舌頭後在發麻,好像快沒知覺了。

    赫連澤停下動作,抬頭猩紅的目光看著他,眼角的淚光閃爍,語氣悲涼與深情並存,「你媽的就克制一下不行嗎?你媽的非要把我逼瘋嗎?你媽的就不能想想我們嗎……你媽的為什麼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媽的……」

    聲音哽咽住,說不下去了

    藍雲笙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神裡寫滿了不可思議,手指僵硬許久,緩慢的抬起想要像以前那樣揉揉他的頭髮,只是還沒有碰到他的頭髮,再次被赫連澤狠狠的甩開,暴怒的聲音隨之而來,「他媽的叫你不要碰我,你沒聽到是不是!」

    被他甩開的手,肌膚好像都在灼傷的痛。

    赫連澤雙手緊緊的揪起他的衣領將他的頭髮頸脖都提高了離開冰冷的地板,憤恨的吼道:「你他媽的不最喜歡操嗎?現在就讓本少爺操你!」

    藍雲笙還沒有反應過來,赫連澤已經連拖帶拽的將他丟進浴室裡,藍雲笙跌坐在浴缸旁邊,渾身的骨頭都在痛,再如何的痛也比不及心裡的痛。

    赫連澤打開花灑,冰冷的水頃刻而下,立刻淋濕了藍雲笙的頭髮,衣服,在他的臉上掛著細小的水珠,密密麻麻……

    蹲下身子,攫住藍雲笙的唇,反覆的蹂躪,大掌粗魯的撕開了他的衣服……冰冷的水卻澆不滅他心裡的那團火,他真的好恨,好恨……

    藍雲笙沒有反抗,不想,也沒力氣;他在酒吧不知道為什麼昏倒,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醒來便看見赫連澤,喜憂參半,可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心裡比他更更更痛!

    面對赫連澤一聲聲的質問,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13466116

    如果這樣的方式可以讓他的內心好受點,自己也心甘情願的在他的身下,為他張開大腿……

    不知不覺之中,赫連澤的動作停下了,嘴角慢慢的苦澀手指扣在藍雲笙的肩膀上,還有上次自己打他的淤痕,滿面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楚究竟是淚水還是流水……

    壓抑的情緒終究是崩潰了,在看到他昏迷在地不醒時,潰不成軍,節節敗退,萬劫不復不復

    「小連……」藍雲笙的聲音暗啞,黑眸蒙上一層水霧,深情的凝視他,捨不得移開視線。

    「我真他媽的恨……我真他媽的恨……我真他媽的恨……」哽咽的聲音的不斷重複這句話,怎麼都說不下去,鳳眸裡染上痛苦與模糊,右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青筋暴跳……

    就在藍雲笙以為那一拳要落在自己的臉上時,閉上眼睛的瞬間,耳邊劃過一陣風,寒意冰冷。沉悶的聲音在耳畔徘徊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看到赫連澤的拳頭砸在浴缸上,鮮紅色的血滲出來,很快被流水沖走……

    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赫連澤,嘴巴張張合合,流水進入口腔裡卻始終沒發出聲音。

    兩個人都狼狽不堪,水聲淅淅瀝瀝,赫連澤哽噎的聲音清清楚楚的透過雨簾傳來——「我真他媽的恨……我恨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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