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不會救你
男人穿戴整齊走出包廂，嘴角的淫笑刺眼，眼神不屑的掃過站在盡頭的藍斯辰，冷冷的哼哧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舒骺豞曶藍斯辰面無表窮，目光卻冷湛，邁動著腳步走到包廂的門口卻停下來，視線落在玻璃門上，薄唇緊抿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測，捉摸不透此刻他在想什麼。
門忽然被拉開，秦心眼神映入藍斯辰冷漠的鳳眸，心尖一藏，雙手垂在身側暗暗的握一下很快又鬆開了。抬起頭嘴角勾起冷艷的笑容：「怎麼？你也是來捧我的場嗎？」
包廂裡糜爛的氣息還未散去，她白皙的頸脖密密麻麻的吻痕，手臂還有著淤痕，頭髮蓬鬆繚亂，身上穿著黑色的裙子皺巴巴的，鎖骨消瘦的厲害，骨頭近乎要凸出來，整個人消瘦的好像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了。
「去自首吧。」
千言萬語到唇瓣只剩下這簡單明瞭的四個字，解脫秦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自首，去接受她應有的懲罰。
「呵……呵呵……」秦心忍不住的笑起來，明艷的眸子輕佻的看向他，輕飄飄的嗓音道：「你覺得可能嗎？」
去自首倒不如直接殺了她。
「心兒，不要再一錯再錯了」藍斯辰平靜無波的嗓音緩緩敘說，沒有任何的情緒激動，墨色的瞳孔裡倒映著她蒼白的臉色，「你害死了小哲，你差點毀了斯藍。去自首，不要再作賤自己。」
秦心看著他的臉孔沉默良久，兀自開口：「你恨我嗎？」
我害死那個你很在乎的孩子劃爛了斯藍的臉，給她打毒針
「不恨。」藍斯辰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讓秦心的心一震，鳳眸裡閃過一絲欣喜與不可置信，眼角淚光閃爍，還沒來得及說話，藍斯辰補充的一句話瞬間將她打進地獄：「對你的所有感覺已經消失殆盡，沒有愛，沒有憐惜，自然也不會有恨。」
秦心臉色攸地慘白，塗著睫毛膏的有黑又粗眼睫毛劇烈的顫抖，心像是從雲端跌下來，一沉再沉，沉進了無盡的深淵裡。
所有的感覺已經消失殆盡，沒有愛，沒有聯繫，自然也不會有恨。
他對自己連恨都沒有嗎？
經歷過這麼多的折磨，卻從來沒覺得有哪一種折磨會這樣的致命，像匕首狠狠的刺中在胸膛，鮮血湧動，悲涼而哀傷；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在他的心裡居然連恨都留不下……
如果得不到他的愛，讓他恨也好，至少恨也能讓他記住自己一輩子
「藍——斯——辰！」秦心咬牙，一字一頓的喊他的名字，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算你狠！」
那個人頂多能折磨自己的身子，可藍斯辰簡短的一句話就能將自己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藍斯辰眸子微掠，喉結上下滾動幾回，嗓音瘖啞：「去自首，把毒戒了你還可以活。」
「你想讓我去自首，好啊！不過——」秦心聲音一頓，看著他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你幫我殺了斯藍。」
「不可能！」藍斯辰低沉的嗓音斬釘截鐵，目光更冷了幾分。
「那你就不要再做夢了。」秦心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冷言冷語道：「藍斯辰，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是你變心不要我，否則我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無所謂……反正我的人生已經像是一灘爛泥，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寧願乖乖的張開雙腿讓千萬個男人騎，也不會如你所願……」
——啪！！！
清脆的聲音在走廊不斷的徘徊，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五根手指印，秦心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們從小就認識，藍斯辰比秦心還略小幾歲，但藍斯辰從未將她當成姐姐，一直照顧她，保護她，憐惜她，大聲和她說話都沒有幾次，更別提打了。
這是認識這麼多年，藍斯辰第一次動手扇秦心耳光！
秦心摀住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眼角一片的濕熱，緊咬著下唇不讓眼淚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掉下來，抬眸看向他，眼神裡透著一股怨恨。
「如果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當初我絕對不會救你。」
藍斯辰的聲音很輕，輕的彷彿不存在，明明一點力量也沒有卻沉重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涼寂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掠過秦心的目光寫滿失望與放棄；再也沒有任何的眷戀與憐惜，無形之中原本千絲萬縷總斬不斷的東西好像「啪」的一聲斷了。
斷的徹徹底底，斷的一乾二淨
你後悔了，藍斯辰你終究還是後悔了。後悔拿她的心來救我，你後悔拿她的心臟來救我……
秦心摀住自己的臉，心裡密密麻麻的疼，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包括男人的背影；嚥了嚥口水，嗓子都莫名的在痛，臉上很快有了濕意，臉頰的痛遠不及心裡的痛萬分之一。
自己曾經愛他如命，如命啊！
一直渴望能做他的女人，一直很想嫁給他，一直在等，一直保持他心裡那個自己等，結果等來的是放棄與絕望。
不管自己怎麼做，好像都留不住這個男人的心，留不住這個男人的人……
到底是從什麼開始自己失去這個男人的。
纖長的雙腿終於站不穩，身影瞬間跌在地上，眼淚不斷的往下掉，洗刷著粉牆，睫毛膏被淚水融化了，流在白皙的肌膚上，滑稽可笑；一邊的臉頰腫的像豬頭，泣不成聲，肩膀都在顫抖……
以前眼淚只是她留住這個男人或其他男人心的一樣武器，而今天眼淚是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怎麼止也止不住
藍斯辰坐在車子上沒多久，季風穩拉開車門坐進來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側頭看他說：「不打算報警，或者直接帶她去警局？」
「派人24小時監視雲鼎，查查幕後老闆是誰！」藍斯辰答非所問，神色冷峻，不悲不喜。
季風穩神色愣了幾秒，不解：「你想查雲鼎的事？」
「心兒留在這裡不單是因為警察找不到，還因為這裡可以提供毒品給她。許寧陌他們一直在查毒品這條線。」
腦海裡閃過秦心的手臂，大大小小的針孔，表示她到現在還在吸毒，雲鼎裡有毒品供應給她。
「所以你沒有報警也不帶秦心走，還可以借之前和秦心的關係繼續來雲鼎。」季風穩恍然大悟，三少這樣做不是為秦心而是為許寧陌他們查的毒品。
也是為了斯藍？
「三少，你對秦心真的沒有」
季風穩斟酌著用詞，琢磨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鬱悶的癟嘴。
「都過去了。」
藍斯辰怎麼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視線掃過雲鼎的霓虹燈，像是在和季風穩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欠她的還完了，從今往後兩訖。」
兩訖？
真的可以兩訖嗎？季風穩皺著墨眉，半響都沒有說話。
藍斯辰卻沒有再說話，一束束光從他的臉頰上一閃而過卻總找不清楚他的輪廓。
如果小哲沒有死，如果秦心沒有給斯藍注射毒品，如果她沒有劃破斯藍的臉，或許自己還會有一絲的同情與歉意，可秦心卻活生生的抹去他心裡僅存的憐憫。
他累了，真的很累，已經背負不起那麼多剩下的時間裡只想好好的保護斯藍，成全她想要的，只是如此，而已。
腦海裡溫婉柔的靈堂，他們四目對望時流露的眼神，她是那般的靜美，在許寧陌的面前安安靜靜的，乖巧不失優雅的，他們十指緊扣直到現在想起來心都好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痛
這段感情一開始就被自己親手葬送，而如今，他唯有將自己放進塵埃裡，把自己的一切都給斯藍，全部給她，已經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
葉顥遇要和東尼開會，斯藍要去天藍，怕靜恩一個人在家無人照顧，葉顥遇委託耨耨去照顧她一下，不但給了地址，還直接告訴她密碼。
耨耨推開門時，坐在沙發上的靜恩一驚，抬頭看向門口時，動作飛快的合上電腦。嘴角揚起笑容，詫異：「耨耨姐，你怎麼來了？」
耨耨冷清的目光唯有異樣，只是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葉顥遇讓我來看看你。」uja6。
「我都說了會叫外賣吃，他幹嘛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靜恩嘟嘴，清澈的眸子閃爍著笑意，像是天真的孩子。
想站起來時，耨耨立刻開口：「坐著別動，我來。」
靜恩吐了吐粉舌：「真不好意思，還要耨耨姐親自跑一趟。」
耨耨去廚房拿來餐具，淡淡的說：「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忙。」
靜恩吃東西時，耨耨又去廚房倒水，順便也給自己一杯，走近她時嗅到煙草味時，墨眉微挑：「你抽煙？」
靜恩臉色一愣，搖頭：「我不抽煙啊。」低頭嗅了嗅身上，嘴角揚起淺笑：「可能是因為葉顥遇抽煙所以我也被熏到煙草味了！我早說根本就不需要他照顧！偏偏姐姐聽他的話……」
「斯藍也是關心你，擔心你，想有人能好好的照顧你！」耨耨說。
「我當然知道姐姐是關心我，不然我才不要過來和姓葉的一起住。」
靜恩撅起嘴巴一臉的不樂意。
耨耨卻只是笑沒說話，環視一周葉顥遇的家裝修的歐洲風，明亮清晰，傢俱全是歐洲進口品牌，怕是光是地上的一張地毯都是經理一年的薪水。
可見他對靜恩的用心之深。靜這子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耨耨說著，頓了下後又補充一句：「如果他們沒時間的話。」
「好！謝謝耨耨姐。」靜恩乾淨的臉龐漾著笑容，因為不方便也沒有站起來去送她，星眸含笑看著她，一直到送她的背影消失不見。
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耨耨開車到一半，好像想起什麼，立刻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從副駕駛拿過電腦，立刻打開，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好一會。只見冷清的眉頭越走越緊，薄唇緊抿起冷漠孤傲的弧度……
「三道加密，反黑客，反入侵……只怕是國家安全局的系統都沒她的這麼精密與安全。」
「啪」的一聲，耨耨關掉了電腦，眼底劃過一絲陰鬱，白皙的手指握方向盤，一隻手握住車鑰匙，發動慇勤……
「斯藍……但願是我猜測錯了。」
耨耨開車到顥揚公司，因為之前她也經常跟東尼出入顥揚，前台見她沒有阻止，而是鞠躬目送她進了電梯。電梯打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東尼詫異的神色：「你不是去照顧靜恩，怎麼回來了？」
「沒什麼，想問問葉顥遇一些事。」耨耨冷清的說了一句，側身從他的身邊經過，不再多言。
東尼皺起眉頭，轉身古怪的眼神看她的背影走進辦公室，隱約感覺到耨耨的心事好像又重了幾分。
葉顥遇將簽好字的文件放在一邊，以為是東尼去而復返，頭也不抬道：「我說了，我不會參加那樣的聚會，你就死心……」
「是我。」耨耨聲音冷冷清清，怎麼聽著都覺得單調。
葉顥遇露出和東尼一樣詫異的表情，「你不是去照顧靜恩，怎麼跑回來了？」
耨耨沒回答，反而是走近幾步，靜謐的空間裡，冷清的瞳仁裡印著葉顥遇溫潤的臉龐，空氣清晰沒有一點的氣息；餘光掃過辦公桌上的水晶煙灰缸，淡紫色絢爛美麗；伸手觸摸冰冷的玻璃，答非所問的開口：「好漂亮的煙灰缸，送給我好嗎？」
葉顥遇眼底劃過一絲意外，但還是點頭，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抽煙你，擺在這裡是為了應付抽煙的人！拿走更好，有理由讓他們不在辦公室抽煙了。」
果然如此。
耨耨眉頭一緊，心沉重起來，將煙灰缸放在包裡，說了一句謝謝轉身就走。
葉顥遇怔了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耨耨到底是怎麼回事。
耨耨在開門時忽然回頭，說：「放心，我給她買了食物，看過她，她在家自娛自樂挺好的，你無需擔心。」
音落，不等葉顥遇說謝謝，走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嗎？」葉顥遇眉頭皺起很快又鬆開，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只要她在家就好，別人的事自己還是留給有的人操心。
耨耨坐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電梯門一開就開見站在面前的東尼……
「有事？」
東尼眸子銳利的落在她臉上，淡淡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我沒事。」耨耨平靜的開口，就算有事也不能對東尼說。「我還有事，走了。」13421642
經過東尼的身旁，手腕被人一握，掙脫不了；耨耨側頭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東尼眸子深邃，流動著複雜，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語氣裡充滿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我希望不會是你有事。」
「你什麼時候改做預言家了？」耨耨反問，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拂開他剛勁有力的手指，「這麼多年我都過這樣的日子，哪天要是死了也很正常，無需大驚小怪或是悲憫難過。」
還真是看透生死的女人。東尼心裡歎氣。
「我這樣的人天生注定要活在黑暗中，不分晝夜；你不一樣，英俊瀟灑，軟件硬件都是極端的優秀，前程似錦，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沒道理為一個性取向都有問題的人費心。」
「……你！」東尼眉頭蹙起，臉色很不好，「難道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也有錯？」
「錯的可能不是你，是我。」耨耨剔透的眸子迎上他，殘忍道：「我不喜歡有異性靠近我，不習慣除了他們之外的人對我過分親暱。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
東尼的臉色一僵，無端怒火的看著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恨的咬牙切齒，卻沒辦法真正意義上的恨她。
因為她這般的小心翼翼，草木皆兵，抗拒別人的靠近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唯有不相信，不靠近，她才會覺得安全，不會被傷害。
這樣的想法多可悲又多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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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和我翻臉。」藍睿修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看樣子自己到底是小瞧了她。
「你知道我不會。」斯藍不鹹不淡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感情，語氣平淡的像是和陌生人說話似地，「在商言商，能讓顥揚股價不斷上升的好機會，我又怎麼會放過。」
藍睿修輕笑一聲：「你不生氣第一是抬高顥揚的股價，二是怕我洩露許寧陌一行人的身份，第三是想利用我找到藍淵墨，我說的對嗎？」
他們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彼此打著什麼主意。
「有些話可以不用說的這麼直白。」斯藍早已不是以前的斯藍，很多話都不需要點破。
「真奇怪，之前我怎麼暗示你都不明白，而現在我明示你，你倒不願意我說白了。」藍睿修的語氣冷冽，諷刺，目光拉的悠長而遙遠：「可偏偏現在我寧願醜陋也要真實，好過揣著明白裝糊塗。」
「既然你知道寧陌他們的目的，也該知道不論是誰，只要他想，你們逃不掉。」斯藍冰眸落在他俊朗的容顏上，薄唇一張一盒，淡淡的白霧往外冒：「藍傲天，藍淵墨，亦或者是你……」
操縱這一切的背後推手究竟是誰。
藍睿修直笑不語，手指放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忽而開口：「叫他們停手吧。不可能有結果，不管是誰，這已經是一個死局，解不開！就當我拜託你，放過我父親一馬！唐凌的死也不能怨我父親，她自己的選擇。」
斯藍站了起來，嘴角流動似有若無的冷笑：「這便是你藍大少爺拜託人的態度！最終倒全是唐凌的錯誤，如果藍淵墨真的對她有一絲的真情就不會指使她來殺耨耨！最終唐凌看清了他，也沒辦法犧牲自己的姐姐。你說，我說得對嗎？」
藍睿修的眸子一沉，收斂邪魅的笑意，冷冷的盯著她。
她怎麼會知道！
「我猜測的，沒想到被我猜對了。唐凌突然出現，果然是藍淵墨要她殺耨耨。」
斯藍只覺得心底堵的慌，為什麼，為什麼女人在藍家的人看來不過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藍睿修低沉反問。
「不如何。」斯藍淡淡的回答，已經沒有任何的意思，人死不能復生。「只是耨耨想做的事我不會攔她，也不許任何人阻擋她。你父親不過是罪有應得！」
斯藍說完轉身就想走，只是還沒走到辦公室的門口便聽到身後傳來低啞的聲音充滿質疑：「斯藍，你心裡藏的那個人到底誰？」
心裡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藍睿修站起來，身子微微向前傾，雙手壓在桌子上，利眸冷冷的盯著她的背影：「是藍斯辰？不，他挖了你的心，你不可能犯賤繼續愛著他；許寧陌？也不像，你雖然和他在一起，但你們之間一點愛情的感覺都沒有。如果我沒猜錯，到現在你們別說做愛，怕是接吻都沒有幾次……」
斯藍的後脊骨一僵，挺的直直的，猛地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揚手就想要給他一巴掌！
到了今時今日，他依舊這樣的讓人討厭！
藍睿修似乎早有準備，一把握住他的手，挑了挑眉：「你生氣的樣子生動多了。」
斯藍眸子一掠，左手快速而敏捷的揚起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藍睿修的臉頰上。就算藍睿修之前有防備也未料到她左手的速度這樣的快，自己沒來得及扣住。
活生生的挨了一巴掌，濃眉皺著一團，怒火在瞳孔裡燃燒，冷冷的看她，冷笑：「過了四年，這一巴掌終於還回來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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