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去
窗外的月光撩人,一陣清風吹進來,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放在梳妝台上的香爐靜靜的焚香;升起湧動的白霧繚繞,彷彿是在鏡面撒上一層薄薄的白霜。舒骺豞曶
纏綿悱惻的熱吻難捨難分,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熱情而激動,渾身散發著滾燙的溫度,將室內的溫度推高到極點;他滾燙的掌心蔓延過她的肩膀,輕輕的拉下細細的肩帶,半掛在身上的睡衣,早已凌亂,褶皺百種。
身體裡的血液亢奮的在翻湧,來回滾動,一種說不出的情動與心悸,一貫冷清的眸子裡充滿了**的紅,口乾舌燥,再也無法抵抗她帶給自己的魅惑,逐漸的沉淪在她美麗的身體裡,每一個動人,撩人的表情,細弱蚊吟的聲音令人心口翻湧,蘇蘇麻麻,彷彿要將他的魂魄也一併勾去……
他低頭伏在她的頸脖處,細細的輕咬著她白皙嫩滑的頸脖,宛如吸血鬼對鮮血的執著與迷戀。
斯藍十指摻入他細密柔軟的黑髮中,他的頭髮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柔軟……一顆汗沿著他肖尖的下顎滴在她的胸脯上,泛著曖昧的光芒……
一室的春暖,曖昧的氣氛,糾纏的兩人,畫面霏靡,氣氛流動著無法言語的情動。
秦心轉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仰頭看著掉在半空的水晶燈,閃爍著的橙色光莫名覺得冷意,緩慢的蹲下身子,雙手不斷的搓著自己的手臂,企圖獲得一絲溫暖。
忽然,黑影將她包圍住,藍雲笙傾身對她伸出了手掌,壓低的聲音在靜謐的走廊徘徊飄蕩:「我送你回房間。」
秦心抬頭,水眸凝視著他,因為背著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嘴角擠出難看的笑容。遲疑良久,終究抬起手交予他的手裡。
藍雲笙收起掌心,輕輕的將她拉起來,鬆開後,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走吧。」
秦心看著他寬大的背影,腳步立刻跟上去,小聲的開口:「溫姨怎麼樣了?」
「傷口經過處理沒什麼大礙。」藍雲笙的視線是看向前方,餘光卻捕捉到她臉上的失落與傷心。
無聲的歎息。
將秦心送到門口,她推開門,轉頭看像向藍雲笙將外套還給他,輕聲道了一句「晚安。」
「心兒……」
就在她即將要關上門時,藍雲笙迫不及待的開口,深邃的眸子矛盾而糾結的盯著她。
秦心的動作微微的停滯,目光空洞的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忘了他。」藍雲笙低啞的嗓音揚起,眸子愈加的幽暗,頓了頓,更加沉重的聲音平緩而出:「他不適合你。」
「我知道。」秦心點頭,只是回了這三個字,不容他多言,關上了門。
藍斯辰的心裡對自己還有幾分是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再不願意承認也要面對現實
只是,怎麼會甘心!
如果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結果,當初倒不如死了,至少還能霸佔他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到永遠。
而現在自己還剩下什麼,家沒了,斯辰沒了,溫婉柔不准自己靠近他們……
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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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光線透過窗戶射進來,滿房間的溫暖;風一陣陣的來,略帶著清香,沁人心脾,藍斯辰皺了皺劍眉,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昨晚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裡一點一點的浮現,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側頭看到趴在自己胸膛上的人兒,臉色一僵。
斯藍的睡的很沉,閉著眼睛讓眼睫毛看起來更加的纖長;安靜的像一隻小貓;她的一隻手掛在他的脖子上,一隻手抱著她;而自己的大掌攔在她的纖腰上,沒有任何的阻擋;親密的觸摸著她白皙嫩滑的肌膚。
纖細的頸脖上,鎖骨,胸前全是細細密密曖昧的吻痕,床單凌亂不堪,兩個人的衣服落在地上;她微微嘟起的紅唇又紅又腫;要有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床單凌亂,曖昧的吻痕,那一幕幕的畫面在腦海裡播放,此刻的場景,無需確認什麼……發生過什麼再清楚不過!
藍斯辰閉上眼睛時劃過一絲懊惱,抬起手臂蓋住自己的臉部,兩根手指緊緊的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自己怎麼能這樣做!怎麼會把持不住,這樣對她。沉重的歎氣,難以平復心裡的陰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的拿開她的手,將她的頭移到枕頭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只是襯衫已被皺的不成形,套在身上,他也沒扣扣子,露出健碩的胸膛,坐在床邊回頭看向熟睡的斯藍……
鳳眸裡劃過溫柔與深情,只有在她看不見時,他的情緒才得以釋放,敢用這樣好不壓抑的眼神凝視著她。手指輕輕的撥開遮住她側臉的頭髮,指尖沿著她的額頭一路往下,經過眉心,鼻樑,直到唇瓣,指腹溫柔的,反覆摩挲著紅腫的唇瓣……
想到他們昨晚熱情的相擁相吻,想到她昨晚的話,唇瓣情不自禁的溢出淺淺的笑意,似滿足,似幸福,似迷戀,似……
她已經記不得那一夜的事,他沒有那麼多的戒心;此刻完全放下戒心,手指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低喃的聲音自言自語,像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斯藍,時間好像一排扣錯的紐扣,只是紐扣可以解開重新再扣一次,而時間卻無法倒回。有一句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對你說出口,而那句永遠無法說出來的話,卻是我心裡最珍貴的愛情!」
他俯身隔著自己的手指親吻她的唇,站起來沒有任何遲疑的站起來,轉身離開房間,帶上房門時動作輕盈的彷彿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斯藍還是睜開眼睛。
側頭看向窗外,陽光射進來驅走所有的陰霾,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唇瓣,似乎還余留他指尖的溫度。下一秒,她掀開被子,**著身體下床,沒任何的遮掩,走到梳妝台前,拿著香爐走進了浴室將香灰倒進馬桶沖走,放回原本的位置。
站在鏡子前,自己脖子上、胸前歡愛的吻痕,手指輕輕的點著淤痕彷彿隱約的疼,水眸流動著若隱若現的笑意;唇瓣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後緩慢的落下,氣息複雜,深沉的讓人琢磨不透。
這是一種香料與原本的熏香其實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搭配她昨天使用的唇蜜,剛好是一種催情劑,一種讓人意識混亂的迷藥……
指尖從自己的唇瓣左邊輕滑到右邊,笑臉如嫣……
斯藍穿戴整齊下樓,所有人都在樓下,只是溫婉柔身上有傷留在房間休息,未能下樓與他們一起用早餐。而秦心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時,多了一份複雜……
藍斯辰眼神迎上她時,多少有點不自然,一頓早餐下來,始終一語不發。
藍雲笙也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沒說一句話,眼神時不時在三個人之間徘徊。心裡不明白溫婉柔為什麼要這樣做,又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溫婉柔動殺機。
吃過早餐,斯藍要和藍斯辰一起回公司開會。藍斯辰開車,斯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的視線似有若無的從她的脖子上掠過,千言萬語在心口盤旋,始終不知道如何開口。
斯藍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嘴角揚起笑容:「昨晚我是自願的。」
藍斯辰猛然的踩剎車,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胸口撞到方向盤,劍眉蹙起,側頭看到坐在位置上穩如泰山的斯藍。明亮的眸子乾淨透徹,乖巧的讓人不禁懷疑剛才的話是不是她說的。
「你怎麼了?」斯藍笑看他,冰冷的手伸過來撫摸過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斯藍我們」藍斯辰一臉的欲言又止。
很多話該怎麼說,承認心動,承認愛上她嗎?
——做不到。
對她的感覺越深刻,回憶的枷鎖就勒的更緊,那一夜的噩夢便會對他窮追猛打,不死不休;愛的越深,越是無法面對自己曾經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他甚至都不敢想,要不是上帝的仁慈,她就那樣的死了,然後,自己要等多久才能死去……
「我不會逼你!」斯藍眸光瀲灩,流光溢彩,唇瓣始終倚著嬌美的笑容,聲音軟度始終,甜而不膩:「我相信自己可以讓你心甘情願承認愛上我那一天。」
藍斯辰垂下眼簾,俊冷的輪廓線拉緊,深邃的眸子泛著冷冽的氣息,冷冷的開口:「你憑什麼這樣自信?下車!」
斯藍面不改色的笑著,甚至秀美都沒皺一下,悠然自得的彷彿不是被趕下車,還是自己要下車般。
「我叫你下車,聽見沒有?」藍斯辰再次開口,聲音更加的陰冷,帶著厭惡與嫌棄,在狹小的空間不斷的徘徊。
「好。」斯藍笑著回答,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藍斯辰沒有任何遲疑的發動引擎,動作一連串的毫不拖泥帶水……
斯藍站在原地,一點也不生氣,笑容滿臉的對著他的車子擺手,再見的意思。
藍斯辰透著倒車鏡看到她的笑,心生鈍痛,臉上前一秒的厭惡神色全然不見,而是無法言語的難過與痛楚;有什麼在心裡不斷的膨脹,一直在碰撞,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壓抑……
可越是壓抑,越是無法控制的生長,瘋狂的,膨脹。
再這樣下去,他會無法控制自己,是要將靈魂撕成一片一片,再也拼湊不完整。倒車鏡裡她的笑容越來越模糊,心裡最強烈的感覺是掉頭,不可以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可理智在拉扯,他不能夠回頭,不能讓她有一點希望……
至少,現在不抱希望,在夢醒後她的痛苦便會少一點。自己已經讓她從天堂跌下來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如果不能相愛,那麼無論是靠近還是疏遠,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斯藍,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死心的離開,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我該怎麼做才能把所有的痛苦留給自己,才能讓你活的輕鬆一些……
如果有報應我一個人承受,為何還要牽扯上你!這不公平,對你不公平。
眸角乾澀的疼,他的手放在排擋上,矛盾痛苦掙扎許久,終究閉上眼睛不去看她的笑容,不去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的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斯藍慢悠悠的走在路邊,偶爾有車輛經過對她吹起口哨,她心情大好,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停下腳步側頭去直射太陽。強烈的陽光炙熱,刺眼,讓她睜不開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會這樣的好。
因為她敏銳的嗅到藍斯辰的情緒壓抑到極致,近乎快崩潰……
現在痛苦的人只有藍斯辰只有他而已!
藍斯辰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僻遠的海邊,沿海公路冷清的一輛車子都沒有,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面朝著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耀眼的暈眩,海風裡都透著鹹味,一望無際的海岸與碧藍的天空在遠處連成了一片。
他站在護欄邊緣,眸光盯著遠處飛翔的海鷗,發出瘋狂的,歇斯底的吶喊,彷彿是要將心裡的沉重與壓抑,鬱結全部吶喊出來,發洩出來,否則他真的會窒息!
自己為什麼對她一點控制力都沒有……這樣下去只會傷害她更深!
夠了,藍斯辰,你欠她的夠多了,不要再傷害她,不要再傷害了!
一貫喜怒無形無色,冷清慣的藍斯辰終究還是壓抑不住心底的情緒,在無人看得見的角落,盡情的吶喊,發洩心中的鬱結。
有些話,是他連到死都無法說出口,而有些秘密,永遠只能埋藏在心裡,直到屍體腐爛,離開這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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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把自己泡在浴缸裡,白色的泡沫覆蓋住她的全身,還有一股清香味,頭髮濕潤潤的被盤起,幾縷落下來發尖還留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許寧陌沒有敲門,端著一杯牛奶逕自的走進來,將杯子放在她旁邊的位置,自己坐在浴缸旁,眸光笑意盈盈的盯在她脖子的吻痕上。
「你知道我討厭甜膩的東西。」斯藍眼神看到杯子,劃過一絲厭惡。
「可你需要補充體力。」許寧陌平靜的語氣裡饒有深意。
斯藍仰起頭,水眸看向他時無所畏懼,殷紅的唇瓣一扯還沒發出聲音來時,許寧陌的動作迅速,大掌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抵住吻住她的唇,沒有任何的溫柔可言,粗暴的,狂野的啃咬著她的唇瓣,唇瓣微帶涼意,一路往下咬的力度比藍斯辰更重,讓吻痕變得更深,更加的曖昧……
斯藍吃痛的皺起眉頭卻沒有反抗,因為心裡明白許寧陌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許寧陌似乎咬夠了,抬起頭視線落在她的紅唇與脖子上,流動著滿意之色。手指惡狠狠的摩擦過她的唇瓣,語氣依舊輕柔:「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後悔自己是一個女人。」
「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後悔自己是一個男人。」斯藍淺聲細語裡不加掩飾的警告。
許寧陌不在意的笑起來,手指摸了摸她的下巴,手感極好,溫柔的嗓音道:「你還是孤傲的目中無人,從來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尤其是女人。」
「那是她們怕死。」
「我寧願你也貪生怕死。」
斯藍白淨的肌膚上滿是水珠,娟秀如畫的墨眉,輕皺,斂笑,冷冷道:「昨晚溫婉柔被人襲擊,應該是你的傑作?」
疑問句,但語氣卻很肯定。她不會認錯子彈型號。
許寧陌無謂的聳肩膀:「還不是為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是想利用溫婉柔受傷的事讓藍淵墨回本市。」斯藍一語道破他的最終目的。
她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許寧陌是完全為自己才這樣做。
「藍,其實活在這世界上最快樂的往往是糊塗又馬虎的人。」許寧陌的話耐人尋味。
斯藍就是活的太清醒,心細如塵,如此她便再也不可能會有一絲快樂可言。因為別人的一個舉動,甚至是一句話她都會在心裡反覆琢磨,猜測背後的目的。
「我以前活的不夠糊塗嗎?」結果又如何?。
許寧陌微微的歎氣,有一絲無可奈何,握住她纖長的手指,十指交扣,像交纏在一起的青籐,緊密相連的再也無法分開就更好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錯,我也沒錯,甚至……連藍斯辰都沒錯。錯的只是……」斯藍低喃的聲音頓了頓,看著他唇瓣洋溢著慘淡的笑意:「命運。」
許寧陌一時無言以對。
他想要這個女人,可怎麼做都感覺距離她很遠,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她自由,而自己只能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如果她跌倒他會扶起她,如果她流血,他會為她止血,如果她活不下去會過會沒。
他付出一切代價也要讓她活下去……
這一切都是命,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曉,甚至連那企圖一絲掙扎的都放棄了。
這不是一見鍾情,只是一種直覺,直覺知道她是命中注定的那個女子……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去。
放手這件事,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斯藍也沒有說話,一直泡在浴缸裡,白皙的肌膚皺巴巴的像是幾十歲的老人,一直到熱水逐漸變成了冷水,渾身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血液好像都靜止不在流動。
他什麼時候離開房間她都未曾察覺。只是緩慢的,緩慢的拱起雙腿,雙手抱著雙膝像是嬰兒母親肚子裡的姿勢,蜷曲成一團。
在心理學上有這樣說法,在無意識下形成這樣的姿勢表明這個人內心極度沒有安全感,多疑。
快了,很快就會結束這混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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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柔臉色依舊蒼白如紙,靠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在吃過藥後,傭人送來了電話,她用沒受傷的手去接,眼神示意傭人出去。
電話剛貼在耳畔就聽到那邊傳來低沉的嗓音:「你的傷勢嚴重嗎?我訂了機票,盡快回來。」
「沒什麼大礙,你沒必要回來。」她輕咳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平緩而出,「反正你工作那麼忙也抽不出時間。」
「最近發生太多事,我再不回來事情只會變得更加嚴重。」
溫婉柔遲疑了一小會,無聲的歎氣:「好吧,你打算留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
「我讓雲笙去接你。」
「不必了,他留在家你照顧你。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先這樣了。」
對方掛掉電話,嘟嘟的忙音傳來時,莫名的心慌。溫婉柔水光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疑慮,總感覺是有什麼人在操控著這一切,目的就是讓藍家的幾個人全都回來。
這個人究竟是誰?目的何在?
聽到叩門聲,她應聲後,藍雲笙推門而入,看到她拿著電話。
「是父親的電話嗎?」
「他準備要回來。最近讓所有人都注意點,還有……」她遲疑一下,開口道:「這件事暫時別告訴斯辰。」
藍雲笙有點不理解,為什麼父親回來不能告訴藍斯辰,但他沒問原因,只是點頭:「我知道了。」
溫婉柔垂下的眼簾始終透著不放心,很怕這中間有什麼蹊蹺。「斯藍呢?」
「一早就和斯辰去公司了。」
「你認為她如何?」
藍雲笙沉默半響,斟酌著用詞:「聰明睿智,冷靜沉著,是一個很奇特的女子。」
對於斯藍的誇讚,他毫不吝嗇。
溫婉柔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點頭:「其實她和斯辰一樣,一樣的偏執,一樣的執著,所以很容易受到傷害。雲笙,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看好這兩個孩子!絕不能讓人傷害到他們。」
藍雲笙眼底劃過一絲震驚,保護藍斯辰他能理解,可是保護斯藍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