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什麼妖怪?」如玉聖王秀眉緊蹙,她並沒有感受到妖氣。
璇璣說道:「如玉聖王可能沒有感受到妖氣,但我卻感受到了。這種妖怪本身妖氣極淡,需要用神識用心體察周圍虛空才能感受到。」
如玉聖王依言嘗試了一下,她沉入心神仔細體悟,果然在虛空中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璇璣冷冷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在此肆虐的妖怪有可能是一隻化形貓妖!」
那中年掌櫃在聽到璇璣和如玉聖王的對話以後神色一驚,然後突然間向璇璣和如玉聖王跪拜下來連連磕頭道:「神仙,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給您磕頭了啊!」
中年掌櫃嚎啕大哭,聲音悲傷至極。
璇璣急忙過去將掌櫃攙扶起來而後道:「掌櫃請起,你們小鎮是如何遭遇妖怪侵擾的?還請詳細道來。」
中年掌櫃神情悲痛地說道:「我們這個小鎮名叫金水鎮,雖然只有數百戶人家,但平日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雖算不上富裕但也頗為安逸。可是在一年以前的一天晚上,我們鎮上王老頭家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們第二天去他家一看,居然看到他的兒子變……變成了一具乾屍!這讓我們全鎮人都嚇壞了,認為有妖怪,於是就花錢找了個遊方道士做法。可是做法完全沒用啊,鎮裡連續很多天晚上都有男子被吸成乾屍。我們雖然知道是妖怪作亂可惜也找不到這妖怪的蹤跡,對此毫無對策。
我們這裡本來人就不多,可妖怪每天晚上都會將鎮裡一個男人吸乾,日子久了鎮上的男人因為害怕都離開了這裡。但是離開也沒有任何作用,他第一天離開第二天就能在鎮口看到他被吸乾的屍體。所以鎮上的人被嚇得魂都丟了,他們逃也逃不了,只能每天足不出戶在家等死。
到現在,那妖怪已經害死了超過三百個精壯男子,所以現在的鎮上除了還剩幾十個男人之外就都是些老弱婦孺了。可憐我兒子潤生也是被那妖怪給害死了啊!!」
中年掌櫃似是再次回憶起了他兒子的慘死,不由又開始放聲痛哭起來。
聽說了這麼多無辜凡人都在妖怪的魔掌下慘死,如玉聖王也不由氣憤不已,她冷聲說道:「看來這妖怪是將這些精壯男子的一身精元都吸走了。不過吸取男子精元的妖物不少,林師弟何以判定這就是貓妖?」
璇璣輕笑一聲說道:「因為在下見過貓妖,所以對於它們的氣息都極其熟悉。」
其實璇璣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他不止見過貓妖,而且還親自斬殺過一頭返虛境修為的九命貓妖!
貓和狐是妖獸世界中舉世聞名的兩大族類。有道是「狐有九尾,貓有九命。」在這兩種族類中,有些天賦極高的狐族或貓族,隨著它們修為道行的提高,它們尾巴的數量和性命的數量就會隨之增長。天賦強大的妖狐若是修煉到九尾,就會踏入真仙境界成為九尾天狐,這時候已經不能稱之為狐妖了而可以被稱為狐仙!而貓族雖然也很強大但比起狐族就要差了一截,它們修煉到達最高境界九命也就不過是返虛境修為,依然是妖而無法成仙。
如玉聖王聞言後說道:「那林師弟,不如我們今夜就在鎮外駐守,搜尋貓妖的動靜也好盡快將之降服。」
璇璣搖了搖頭說道:「不妥。貓妖極其狡猾,若是我們大張旗鼓,此妖很可能會懾於我等而不敢出手。依我之見,不如我們施展誘敵之計讓它主動上鉤,而後再將其一舉鎮壓!」
璇璣接著道:「不過,與狐族擅長的媚術一樣,貓妖先天擅於施展夢魘之術。所以,如玉聖王一定要凝聚心神提高警惕,千萬不要被貓妖趁虛而入。若是墮入夢魘之中,可就大大不妙。」
狐妖天生擅長媚術,可以迷惑心神,被施術者只能任其擺佈。而貓妖天生通曉的夢魘之術也頗為難纏,被施術者若墮入無邊夢魘之中,就只能任貓妖宰割了。
如玉聖王自信一笑道:「放心,我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著了貓妖的道的。」
璇璣微微一笑,身體一動,全身瞬間充滿了一股常人難以比較的陽剛之氣。
「呵呵,你這手段真有意思。現在你渾身充滿精純的陽氣,我現在都想忍不住想把你吸了。」如玉聖王剪水雙瞳盈盈望了璇璣一眼,不過她剛說出這句話就覺得不對勁,俏臉上悄然間浮上一抹紅暈。
要知道,能夠「吸」男人的可不止妖怪,男女修士雙修之時,女修吸取的可是對方的元陽,這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作吸男人了。
璇璣也是略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隨即道:「如玉聖王,我們還是先找一個房間等待貓妖來臨吧。」
「神仙啊,您……您說妖怪今晚還會害鎮裡的人嗎?」中年掌櫃惶恐地說道。他知道面前這兩位「神仙」今晚就要降那妖怪,可是他還是擔憂得不行。
「掌櫃的,你放心吧。有他在,那妖怪才懶得去吸別人呢。」如玉聖王戲謔地看了璇璣一眼……
當晚子時,璇璣假裝睡覺,他此時已將渾身的修為氣息全部隱去,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但他身上那精純的陽氣卻對妖怪有著致命的誘惑。
如玉聖王也在另一個房間假寐,隨時準備協助璇璣伏妖。她全部心神都高度凝聚,畢竟貓妖的夢魘之術非同小可,強如如玉聖王也萬萬不敢將之小覷。
而就在此時,一縷異香彷彿憑空出現一般飄進了如玉聖王的鼻孔。如玉聖王只覺得彷彿自己這一生從沒有聞到過這麼好聞的香氣,不由多吸了幾口。
「呃……」如玉聖王忍不住悶哼一聲,覺得自己精神極度地恍惚眩暈起來。她心中意識到了不妙於是全力催動自身真元驅散眩暈之感,但是卻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更加覺得天旋地轉。
「這是哪兒?」
如玉聖王現在身處一片流光溢彩的神秘空間之中,在她的對面則站立著一個頭蒙面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