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焰神鳥就是由火德五老以自身精血為引,狂猛聚集天地火系元氣凝聚而成的朱雀虛像,雖然不是真正的太古五大神獸之一主宰天地萬火的朱雀,但也依稀有著朱雀焚盡八荒的絕世威能。這無疑是火德五老的拚命神通,壓箱底的絕招,在這一神通之下即便元嬰中期修士猝不及防也要受到重創。
只見那朱雀虛像煽動長逾數百丈的巨翅,密密麻麻的烈火箭矢激射而出,天空中形成了萬箭齊發的壯觀景象,滔天火海瞬間就將那一道道先天離火淹沒其中。
「以爾等微末修為施展朱雀神通,真是玷污了這太古神獸焚盡八荒的名聲。」璇璣冷冷一笑,再次灌注法力,只見上空中本來快要被火箭淹沒的先天離火法陣旋轉速度陡然加快了十倍!
隨著法陣運轉速度加快十倍,那先天離火也不再是狀若流星般徐徐落下,而是如波濤巨浪般倒捲下來,燒熔天地,萬千火箭直接被金色火浪吞沒,形勢頃刻之間即被逆轉。
朱雀虛像發出一聲直貫天際的長鳴,面對奔騰而來的先天離火巨浪身體驟然化作一道烈焰火牆死死擋住。
遠方觀看的莫問心一行人早已歎為觀止、目瞪口呆。此刻集寶商城外的荒郊野地幾乎被烤成焦炭,樹木花草統統化為灰燼,過往修士見到如此大規模的鬥法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也虧得那些化氣築基的低階修士跑得快,否則他們即便不死也得被火焰熱浪烤成重傷。莫問心的身邊早就被罩上了一層純白色的護體神光,否則以他築基境的微末修為定然承受不住熱力炙烤。
「他居然會凝法成陣,那不是傳說中真正的神仙才能使用的手段麼?」莫問心一向處變不驚,但看到眼前景象也已被震驚的難以自己。
「沒錯,只有真正的神仙,領會萬法歸一之真諦,才能施展凝法成陣。可是我看道書記載,上古時代真正的神仙施展凝法成陣可輕易焚山煮海、煉化星辰!而眼前此人施展的凝法成陣雖也強橫無匹,但與道書記載的境界卻是相差不可道理計。」一位白衣老者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會不會他修成了一種獨特法門,能夠在沒有修成仙體的情況下就能施展凝法成陣?」那慈眉善目的陳長老說道。
「絕對不可能!凝法成陣必須靠突破仙人境界領悟某種天地至理時才能修成。若是修士可依靠獨特法門練成這一招,仙人又憑什麼凌駕凡人之上?」一位眼神凌厲的長眉老者說道,其餘老者紛紛稱是,他居然是這十位老者中修為最高的人物!
「但要說那小子是神仙也絕不可能啊~真正的神仙只需彈彈手指就能將火德五老滅殺千百萬次了。」眾老深表同意於是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莫問心現在對璇璣感受複雜,仰慕、佩服、好奇、期待、忐忑,各種心態混合在一起。他本以為璇璣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想要結識,但萬萬沒想到不簡單到這種程度,這已經遠遠超乎莫問心的意料了,致使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以平常心面對璇璣。
足足相持了半個時辰,朱雀所化的火牆已經逐漸被先天離火吞噬、侵蝕,而火德五老此刻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他們體內的真元已經全部被耗盡了,反觀璇璣卻依然神色如常。
砰砰砰砰砰!
五道金色流焰破開火牆將火德五老一一包裹,剎那之間五老就被熔煉成虛無。至此,威名赫赫三百餘年的聖火教火德五老徹底不復存在!
璇璣面色不變,大袖一揮,滔滔先天離火連帶剩餘的火牆統統被吸回法陣之內,之後法陣漸漸消散最終歸於無形……
雍州
這裡是一片綿延的火山群,幾座小火山如眾星拱月一般圍繞著一座巨型火山,火山群上空儘是翻滾的火雲,火山之間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曲折交錯,溝壑內部流動著熾熱的岩漿!扭曲無形的熱浪瀰漫整個天地。而在那一座座火山之上,則有一片片集群的宮殿樓閣。這裡就是雍州巨無霸門派聖火教所在地!
此時在聖火教一座無名閣樓中,一位修為已達到元嬰初期的中年儒士正盤膝端坐、閉目修煉。在他周圍,一座座不到一尺高的青銅古燈填充了整個空間,每一個古燈中都有一朵青綠色火焰跳動閃爍。
突然,有五盞古燈的火焰熄滅了,中年儒士的眼睛猛然掙了開來!
「火德五老被人殺死了!」中年儒士大驚道起身焦急踱步,「此事需盡快稟報掌教,蘆洲此地不可小覷啊~」中年儒士思忖了一番旋即化作一道火焰流光飛出了樓外。
其實就在璇璣與火德五老鬥法的時候,幾個經過此地的強大金丹修士就潛伏在了鬥法範圍之外,他們指望著這兩方鬥法結束法力耗盡之時好坐收漁利,但看到璇璣令人歎為觀止的無上神通,早就沒了這個心思,在鬥法行將結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遠遠離開了這裡。
「以目前的狀態,即便我將凝法成陣疊加到極限,也至多能殺死元嬰中期修士,遇到元嬰後期修士就力有未逮了。」璇璣思忖道。也虧得是他有凝法成陣這一殺手鑭,否則以目前的他只用術法想殺死金丹修士都頗為困難。
「那邊的諸位想必觀望了很久了,現在好戲結束,各位也該現身了吧。」璇璣向著莫問心的方向高聲說道。
莫問心等人一驚,沒想到自己等人的行蹤已經被對方發現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現身了。
不一會兒,璇璣的身邊遁光紛紛閃爍,莫問心和他身邊的十位白衣長老接連現身。
「晚輩凌霄門莫問心見過前輩!」莫問心深施了一禮,謙虛說道。他身邊的十位長老也微微鞠躬示意。璇璣以一人之力滅殺火德五老,而且自身毫髮無傷,這等修為手段即便莫問心等人尊稱其前輩也並不為過。
璇璣看著面前這白皙俊俏的青年,心中感覺頗不對勁。莫問心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瀟灑公子,可璇璣直覺卻無論如何也不想認同他是個男人,也不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