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孟飛絮聽見飛芸的嘲笑,面色頓時一黑,怒哼一聲,轉臉便看見另一方的凌霄峰弟子以及孟二少,孟飛絮眼眶頓時一紅,哭了起來,孟二少見狀,以為自家妹子受了欺負,招呼著身後的凌霄峰弟子,衝著百草峰眾人怒道:「今日之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三戰定勝負,若是我凌霄峰贏了,便讓這臭丫頭給我妹妹跪下賠罪!」
伸手一指,便朝葉臻看去!
飛芸頓時大怒,不屑的瞥了眼哭哭啼啼的孟飛絮,再看一臉冷靜淡然的葉臻,愈發喜愛起來,心想自家小師妹這麼小都如此淡定,比那孟家小姐強了不知多少,果然不是一個等級的!
葉臻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孟二少,飛晏亦是面色淡然,轉頭看向葉臻,葉臻向前一步,對著飛芸飛晏點了點頭,「今日之事,多謝!」
雖然她自信能夠出了這巡邏衛所的牢房,但若是沒有飛芸等人出面,想必還是要在裡面耽擱一段時日。舒歟珧留
飛芸嘻嘻一笑,嬌俏的模樣一點都不想個上了百歲的年紀,「你是我們百草堂的小師妹,我們自然是要護著,但凡敢欺負你的,我們百草堂總不會要她好過!」
說著,眼睛卻撇向一臉委屈的孟飛絮,冷哼一聲,對她的裝模做樣甚是不齒!
孟二少見自己被人如此忽視,心中大怒,只氣的七竅生煙,大喝一聲,朝著飛晏怒道:「你們百草堂莫不都是一群膽小怕事的孬種?敢不敢應我凌霄峰挑戰?!」
飛芸眉頭一皺,看向飛晏,只見飛晏依舊是那副淡淡的,不動如山的表情,此時目光卻是微帶笑意的看向葉臻,葉臻領著葉母走到百草堂陣營,便聽飛晏清清淡淡的聲音道:「三局定勝負,若是你們凌霄峰輸了,你與你妹妹都要跟我家小師妹磕頭賠罪!」
孟二少聽見飛晏應下挑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自信道:「我們凌霄峰不可能輸!」
誰人不知凌霄峰主修劍道,劍道主戰,凌霄峰弟子莫不是戰鬥力強悍者,在清玄宗二十四峰中戰力排名一直靠前,同階對戰百草峰,想要贏下他們豈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孟二少更是開心,若是今日大敗百草堂,也是為孟家贏了臉面,回家自會受到家主獎賞!「即是如此,不知你們凌霄峰派誰出戰?!孟老二,你敢不敢與我鬥上一鬥?!」
飛清自開始一直沉默在側,此時見孟二少如此張狂再也忍不住,一臉冷意!孟二少見狀一臉不屑,「你不過築基八層修為,我卻是幾近築基大圓滿,若我贏了你,也是名不副實,莫讓別人說我欺負了你百草堂!」
飛清面色一沉,冷哼一聲,「是否真如你所說,咱們戰了便知!」
對付孟二少這個用藥物堆起來的草包,飛清自信有與之一戰的實力,誰人不知,百草堂雖是煉丹之堂,但堂中弟子卻極少以丹修煉,丹藥雖好,卻只能用做輔助,不可依賴,然而孟家二少卻是個將丹藥當作糖豆吃的貨色,比起用藥物堆起修為的孟二少,素來實打實修煉的飛清自然不屑!
孟二少見飛清如此態度,當下也沉了臉色,「你既然挑戰我,待會輸在我手上可別說不公平!」
飛清只是一笑,便不再出聲!第一對比試者確定,飛芸也不甘寂寞的指著孟二少身後一人道:「沈碧月,你敢不敢與我一戰?!」
沈碧月,沈家三小姐,火木雙靈根,與飛芸同是金丹中期修為,外面皆傳沈家欲與孟家聯姻,將沈家素有天才之稱的三小姐嫁給孟家廢柴二少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飛芸近來一直見這兩人形影不離,想來傳言不假,心中不禁暗啐了一口,若真是如此,到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或許是同性相斥的緣故,飛芸與這沈碧月素來不和,因兩人在清玄宗齊名,又非屬一峰,總是被人拿來比較,兩人心中都不甚舒服,便暗生了怨憤,早先跟沈碧月便不對盤,飛芸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個光明正大教訓沈碧月的機會!
沈碧月神色傲然,頗是不屑的看了飛芸一眼,對性格莽撞衝動的飛芸有些看不上眼,但也應下挑戰!
兩方人馬待定,卻是第三對比試者不好確定,只聽葉臻輕聲一笑,走到隊伍前方,「這次比試是為了我討公道,應戰的人又豈能少了我?孟大小姐欠我的道歉,理應我親自討回才是,這第三場便由我應下!」
手指在身上輕點,便毀去了斂息符的效用,練氣八層修者的氣勢頓時顯露無疑!
飛芸見狀不由嘖嘖出聲,「師姐我原本還以為是大家誇大,此時一見師妹,方才知什麼是驚才絕艷,什麼是真正天才!」
七歲年紀,練氣八層修為,只憑這個便能笑傲一方!師傅他老人家可真是慧眼識珠!百草堂這方人馬看清葉臻的真實修為莫不是興奮不已,他們百草堂多了個天才小師叔,在清玄宗的地位也會上升不少,日後再與凌霄峰的比較中也會強上一些!
而凌霄峰眾人此時卻是面色變幻,頗是難看,原先也都以為傳言誇大,先前見這七歲小丫頭不過後天修為,原來不過是人家用了斂息符,此時這丫頭暴露了真實修為,若傳言都是真,那這丫頭戰勝築基二層的孟飛絮豈不也是真?
想到這裡,凌霄峰眾人的目光皆落在孟飛絮的身上,孟飛絮只覺被這一道道目光扎的難受至極,面色鐵青的瞪向眾人,怒道:「我那是不小心,誰知她竟是練氣八層修為,一時著了她的道才會被這臭丫頭偷襲成功,若真打起來,她區區一個練氣八層的臭丫頭怎麼可能贏得了我!」
聽了孟飛絮這有些底氣不足的辯解,葉臻頓時輕笑出聲,看向孟飛絮似笑非笑道:「既然孟大小姐不服,我們不如再打上一場如何?!」
孟飛絮被葉臻那混不在意的態度一堵,只覺心中一悶,氣惱不已,若是不應戰,豈不是說自己怕了一個七歲的小丫頭?!但若是應戰,想到先前在福瑞樓只一招便被這丫頭制住,又忍不住生出一股退意,當時自己可是使了八分力,依舊被她輕鬆克制,心中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是她對手!
只遲疑了這一會便見眾人皆看著她等她回答,孟飛絮面色一紅,心想待自己全力出擊,這丫頭定然不會贏得了,這才有了底氣,一個區區練氣八層的小丫頭怎麼可能贏得了築基二層的她?!
孟飛絮背脊一挺,心中已然恢復以往的傲氣,看著葉臻冷聲道:「待會輸了可別哭鼻子,莫說我仗著修為高欺負你!你既然敢挑戰我,我便讓你心服口服的跪在我腳下認錯!」
三方對戰者確定,兩方人馬頓時拉開距離,在巡邏衛所前的小廣場上對峙起來,坊市的一些攤主和清玄宗其他峰的弟子聽聞消息也急忙趕來看熱鬧,不多會巡邏衛所外的小廣場便人山人海!
飛羽大隊長充當兩方比試的裁判,第一場是飛清與孟二少對戰,飛清一臉淡漠鎮定的立在場上,看著孟二少清冷道:「孟草包,開打吧!」
孟草包三個字一出,頓時將孟二少氣的七竅生煙,清玄宗誰人不知他的修為都是用丹藥堆起來的,雖然是水木雙靈根的好資質,奈何生為紈褲,不喜清修,雖是如此,孟二少卻恨極了被人叫草包,飛清一句話頓時戳中孟二少的痛腳,孟二少神情陰沉,髮鬢皆張,頓時大喝一聲,雙掌一掄,逕向飛清天靈劈去,風聲呼呼,掌勁十分強烈!
飛清穩穩站立,冷冷一笑,右掌翻腕而起,不避不讓地迎了上去,發出鼓浪掌勁,孟二少只覺得對方的掌力如同大海怒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身體不由得連連後退,一連撞到了三四個凌霄峰弟子才止住身形,原本白皙的臉已經臊得青黑!
他怒吼一聲,反手將背後的長劍拔出,一言不發,猛撲而至,雖然修為是丹藥堆積起來的,但所修習的劍法卻是一等一,便聽長劍挾裹著呼呼破空聲朝飛清刺來!
飛清雙目炯炯,亦是長劍出鞘,身形微微一動,便避開孟二少這一擊攻擊,手中長劍微微一挑,忽地手腕一振,便見三道金色劍氣疾若閃電地朝孟二少的發頂切去,孟二少躲避不及,三道劍氣一過,挽髮的絲帶斷裂,一簇頭髮隨著劍氣飛起落下,孟二少形容狼狽,狀若瘋徒!
飛芸在一旁見狀不由大笑出聲,「孟二少,莫不是溫柔鄉里待久了,沒力氣了吧?!」
一旁觀戰的沈碧月聽聞這話臉色頓時一黑,恨恨的瞪向飛芸,作為即將嫁給孟二少的女人,聽聞這話如何能不生氣?!想到父親為了巴結孟大長老竟然讓自己嫁給這麼個草包,沈碧月心中恨極,厭惡至極,但又無可奈何,看著被飛清幾招打的狼狽不堪的孟二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孟二少被如此羞辱,心中大怒,又聽飛芸的嘲諷,頓時大喝一聲,全身的力道驀地爆發,拚命的舞著長劍朝飛清擊去,一道道紅色劍光隨著長劍舞過捲起,形成一簇簇劍網,竟是將飛清困在其中!
飛晏和飛羽見狀臉色一變,沒想到同門比試,這孟二少竟然下殺手,這腥風血雨的招式乃是凌霄峰《奎一劍法》中的殺招,遍天紅影一旦成網,所蘊力道將瞬間合一,將陷入血網之中的一切盡數剿殺!
眼看著血網就要形成,飛羽和飛晏也顧不得比試,身形微微一動,卻見被包裹在血網中的飛清輕嘯一聲,右掌精確無比的透過血網的空隙探入血光之中,正滿心興奮以為可以將飛清剿殺,血洗他今日恥辱的孟二少只覺握劍的手掌一震,虎口一陣發麻,長劍竟然脫手而飛,卡的一聲掉落在地!
下一刻,孟二少慘烈的慘叫便響徹整個巡邏衛所的廣場!長劍落地,血網霎時間退散!
飛清一臉冷然的看向抱著手腕慘叫的孟二少,冷聲道:「擺那麼嚇人的花架子有什麼用,須知對戰要快要巧,你那《奎一劍法》只練了個半吊子,血網在你施展起來太過吃力,若是任你將血網施展出來,便是血網最後形成的剿殺風暴所需的法力你都維持不上,最後也不過如曇花一現罷了,你常年靠丹藥修煉,根本沒有潛心清修,你雖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體內的靈力卻是不及我,我勸你還是好好修煉,少混日子,如此才對得起你那水木雙靈根的資質!」
飛清手腕一抖,長劍已然入鞘,便退回到百草堂這一側,百草堂弟子頓時歡呼起來,反觀凌霄峰弟子個個面色陰沉難堪,沒想到築基大圓滿對戰百草堂的築基八層,卻輸的如此難看如此丟人!
沈碧月身形一縱,便落在中間,一腳將還在場中丟人現眼的孟二少踹向凌霄峰弟子中間,冷然的眼看向飛芸,沉聲道:「莫飛芸,上來我們打一場!」
飛芸輕笑,飛到場中,手腕一抖,長劍發出一陣嗡鳴,道:「我師父說戰勝敵人,須得用敵人最驕傲的東西才行,你們凌霄峰素來以劍修見長,我今日便用劍法與你對戰,沈碧月,咱們也有半年沒打過,不知你這半年如何?!」
沈碧月面色冷淡,輕叱道:「到底如何,打過便知,我雖不喜他,卻更不喜凌霄峰被你百草堂如此羞辱!」
葉臻在一旁聽得兩人對話微微一笑,看來這兩人還是多年的冤家!沈碧月手中長劍翻飛,發出一聲鏗鳴,爆裂的氣勢驀地沖天而起,飛芸心中一凜,頓時不敢小覷,看來這半年沈碧月並沒有因要嫁給孟二少而受打擊放棄修煉,反倒更加努力!
只憑著一招,飛芸已經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沈碧月的對手,忙縱身後躍,提起長劍便擋,又是鏗鏘一聲撞擊,飛芸被兩劍相撞的力道震得悶哼一聲,腳步連連後退!
沈碧月滿目清冷,長劍的劍氣如長鞭呼嘯著朝飛芸當頭砸下,極快極猛!
飛芸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自知略遜沈碧月,但仍有還手餘地,冷哼一聲,右手五指疾彈,長劍亦是驀地爆射出一道藍光,將那道朝自己砸來的青色劍光彈了起來,砰的一聲撞擊,兩道劍光衝向巡邏衛所前的旌旗桿,只見數米長的旌旗桿瞬間被兩道劍氣攪碎,漫天的碎木屑紛紛灑落,如大雪紛飛,飛芸和沈碧月齊齊地悶哼了一聲,竟然被自己的力道反噬!
葉臻面色平靜,心中卻感慨起來,以往所見的打鬥都太小兒科,這才是高階修士對戰,驚天動地!也不知換成大乘修士對戰,是否真能移山填海,天地變色!
不等飛芸喘一口氣,沈碧月的攻擊再度襲來,手腕連連翻轉,數多劍花挽成,隨著沈碧月左手的力道一推,便朝飛芸砸去,劍花瞬間變成食人的利齒,宛若一簇尖刀朝飛芸扎來,四面八方皆是劍花化作的尖刀之花!
飛芸面色一變,身形一縱慾自空隙閃躲,卻見沈碧月的長劍以至,將最後一處退路封死,飛芸臉色驀地灰敗,耳邊聽見沈碧月清冷的聲音道:「你輸了,現在兩方各勝一次,卻不知你那小師妹是否真如傳言,否則百草堂可就真要丟臉了!」
尖刀之花隨著沈碧月收勢而散去,飛芸卻是驚出一身冷汗,半年前她與沈碧月對戰還是旗鼓相當,半年之後卻在她手上堅持不了一炷香,飛芸有些失神的走到百草堂的陣營,這半年來她一直沉迷煉丹,確實在修煉上有所疏忽!
飛晏見她如此,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她如今所主修的是比《奎一劍法》更勝一籌的《百花劍法》,你能在她手上堅持近一炷香,已經是很不錯了!」
飛芸出了口氣,輕笑起來,目光明媚堅韌,「大師兄,我無事,只是還從沒有在沈碧月手上輸的這麼慘過,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罷了,卻也不是輸不起!日後我會更努力,總有一日會再贏了她!」
見她如此鬥志昂揚,百草堂眾人都笑了笑。
見沈碧月贏了飛芸,凌霄峰的人臉色才好看一些,此時輪到孟飛絮對戰葉臻,凌霄峰的人根本不相信那個七歲的女童能贏得了孟飛絮,便都鬆了口氣,自覺自己這方贏定了!
孟飛絮受到士氣鼓舞,頓時也底氣十足起來,一臉輕蔑笑意的看向葉臻,目光卻透著陰狠,想到先前在這丫頭手上受到屈辱,不由更恨,都說刀劍無眼,若是能在接下來的對戰中重傷她或者將其擊殺,最好不過!
葉臻察覺到孟飛絮的殺意,眼色也微微一冷,見孟飛絮已經提劍攻至,葉臻輕叱一聲,身影疾閃,孟飛絮只覺眼睛一花,啪的一聲,臉上頓覺火辣辣的,竟然被對方摑了一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不如她的臭丫頭打了一巴掌,新仇加上舊恨,孟飛絮勃然大怒,長劍一攪,數道凌烈劍氣夾著剛猛寒氣便朝葉臻劈去,一旁的飛芸看的緊張不已,葉母見兩人如此激鬥,竟是招招不留情,狠辣至極,也是嚇出一身冷汗,面色微微發白!
葉臻可不管是不是以敵人之長勝敵,目光清冷,振臂一揮,竟是連續劈出七八掌,掌風呼呼,雄渾的靈力真氣排山倒海一般朝孟飛絮洶湧擠壓而去!
葉臻臉上掛著冷酷的笑意,有些悲憫的看向孟飛絮,想要殺我,也要你有命在才行!想到先前孟飛絮心中的殺意,葉臻就是心中一冷,但凡對她起了殺意的,只要她能夠將對方擊殺,就絕不會留對付繼續活下去!既然孟飛絮要殺她,不過會造成什麼後果,葉臻此時都不想留她性命,刀劍無眼,誤殺也是可以的!
如一**愈來愈強的海浪般的爆裂掌力駭的孟飛絮面色發白,就是一旁觀戰的眾人也都被這強大的威勢嚇了一跳,飛晏和飛羽皆是元嬰修為,隱隱感知這股強大威勢中還攙雜一股浩渺龍威,雖然微弱,卻是真實存在的,心中不禁驚異的看向葉臻!
孟飛絮運力抵擋一**朝她擠壓而來綿延不絕的威勢,面色漲的通紅,眼看就要抵擋不住,葉臻身形忽地晃動,猶如鬼魅,一時間掌影縱橫,嚴密無縫,這一招還是葉臻最近在混沌空間受到啟發,將掌法和『柔水滄瀾術』結合到一起,形成的『大無波掌』!
掌力無形,卻蘊藏極大的殺機,一旦支撐不住掌力的擠壓,敵人便會被攪碎五臟六腑,瞬間擊殺!
見孟飛絮面色已經漲紫,雙目微凸,微微猙獰,葉臻冷笑一聲,驀地清叱一聲,右掌閃電般的出擊,帶起一陣刺耳的破空利嘯,最後一波掌力揮出!
彭!
眼看著最後一擊可瞬間將孟飛絮擊殺的掌力就要與先前的力道相匯,卻被一隻驀然插入兩人之間的長劍阻擋,葉臻的掌力撞到那柄劍上,卻像是撞上一堵不可撼動的牆壁,瞬間消散無形,葉臻不由面色一變,驚疑不定的看向來人!
面色陰沉的青衫道袍的中年人一把接住噴出一口血面色慘白的孟飛絮,凌厲的眸子如針一般盯向葉臻,陰沉道:「好個大膽小兒!不過是比試,竟然下殺手!」
抬掌一揮,便要朝葉臻拍去!葉臻面色一寒,被這股威壓壓得動彈不得,元嬰期的威壓擠得葉臻心臟微疼,一旁的飛晏和飛羽見狀亦是面色一冷,紛紛出手攔住那元嬰修士的掌法!
飛晏身形一縱,直接護在葉臻跟前,溫潤的面龐此時竟十分冷冽,沉聲道:「孟家主,兩方約鬥,刀劍無眼,難免有損傷,你家女兒比我小師妹修為高深,我小師妹哪裡來的本事殺她?!孟家主身為長輩,卻因小兒女輸了比鬥便對我小師妹下殺手,豈是一家之主的氣度?!孟家勢大,當著我百草堂眾弟子的面便要轟殺我小師妹,莫不是欺我百草峰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