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區的大別墅裡,易小樓瞥了葉青青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公寓!」
葉青青擺擺手,笑著上前勾住易小樓的脖子,「反正這祖宅也空了許多年,冷冷清清的跟公寓沒多大區別,這下你和小天姐來了我不就不孤單了嘛!」
再過不久就是聖誕節,她買了很多到時候要用的東西,晚飯後四個人就忙活了起來。舒骺豞曶
葉承顥把聖誕樹挪到門口,一抬手把最頂端的星星掛了上去,易小樓易小天和葉青青則是在裝扮整個房子。
掛綵燈、貼彩紙,拉綵帶,把聖誕卡上的聖誕老人剪下來,一併掛在聖誕樹上。
他們忙活了很久,也很開心,似乎忘了白天所有不快,笑聲在整個別墅裡蕩漾開來。
試綵燈的時候那紅紅綠綠排的密密的小燈一下就亮了起來,映著夜空裡的星星,美的不像話。
老宅不遠處的拐角,白東風站在黑暗裡,看著燈光中易小樓的笑臉,她清脆的劃破夜空的笑聲徘徊在他耳中,他只覺得心頭劇痛。
這樣的笑聲,他已經多年沒聽過了。
他記得,他們戀愛那會兒她每天都會這樣對他笑,那時的她是那麼快樂無憂,整日只圍著他轉。
他偶爾心血來潮也會說她像個小精靈、小天使之類的肉麻話,多年後的今天,想起來心裡還是甜的。
不知就這樣站了多久,天上竟飄起雪花來,燈光裡易小樓冷的縮起脖子,身子貼在易小天懷裡,一張嬌俏的小臉兒抬起,撒嬌似的看著她姐姐。
易小天一笑,捏捏她的臉摟住她,她便往她懷裡膩了膩。如此姐妹情深的畫面,卻總是會引起人傷感的。
比如說葉承顥,他站在門口的台階下看到一片雪花落在易小樓睫毛上,易小天溫柔的笑著用手給她擦去。
他多想此刻那個擁她入懷的人是他,可那些心事他已經不敢再提及。
他怕他說了,她連住在這裡都不接受,他怕他說了,此後連這樣近距離的看她一眼都會變得很奢侈。
當然,同樣傷感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站在暗處風雪裡的白東風。
他記得多年前的雪天,易小樓總是在他懷裡躲風的,他喜歡她身上的冷香,用了這麼年也沒能戒掉。
見白東風已經暗暗握緊了拳頭,李修全趕緊上前一步,雖不忍催促但還是開了口,「軍長,司令說有些事兒要跟你談談,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李修全暗自歎息,白東風肩頭上已經落了些雪,脊背挺的很直,整個人站成這世上最寂寞最寂寞的姿勢,讓人心疼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良久,李修全只覺得雙腿都站的發麻了,白東風瞇眸遠遠看著溫暖燈火裡追逐著嬉戲的那四人,決絕的轉過身來,聲音有些低啞,「李修全,我母親留給我的胭脂扣呢!」
李修全忽然想起,那胭脂扣是易小樓要走的那個早晨要他轉交給白東風的,不過後來被司令要了去,他還記得雕花樓空裡的那枚戒指。
「少爺,我沒有見過您的胭脂扣!」
白東風抬起步子,目光冷冷掃過他,孤寂而幽深,「我知道是我姥爺叫你這麼說的,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這樣總不算你洩密了吧!」
李修全身上一冷,點了點頭。
白東風抽出插在褲袋裡的手,轉身背對著彼處溫暖的燈光,步子沉重,漸行漸遠。
耳邊還徘徊著易小樓的笑聲,他卻一聽一痛,不聽也痛。
走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口袋裡掉了出來,李修全往地面上一看,白雪之上躺著一枚戒指,與胭脂扣裡那枚赫然是一對的。
躬身將戒指撿起來握在手裡,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易小樓那幾人,終究是歎了一口氣,追上白東風驅車離開了。
下半夜易小樓起來吐了好幾次,她素來有胃病,這些日子反覆的更厲害了,想來是今晚落雪時涼了胃,這會兒渾身都不舒服。
葉青青被她驚醒非要拉著她去醫院,她不肯去,卻被小天和青青硬架著去了。
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體力不支,值夜醫生給她驗了個血,掛了葡萄糖水,安排好病房叫等結果。
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走進來時已經半小時過去了,他將手上的診斷單遞給病床旁守著的葉青青,「她懷孕有一個月了,你們不知道嗎?」
三人如同同遭五雷轟頂,都愣在那裡,醫生見這情形又安排了兩句,「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吃的太少了,加上你本來就有胃病,所以這幾天可能不舒服,有些貧血。天冷了,要多進補,我給她開了些補血補鋅養胎的藥,你們兩個誰去拿一下,這瓶藥輸完就可以出院。」說完轉身關上病房門走了。
葉青青僵硬的眨眨眼,抓過茶几上放著的包,翻出易小樓的手機解了鎖就去撥號。
易小樓皺眉,亮色瞬間蒼白如紙,忙掙扎著坐起來問她,「你打給誰?」
葉青青瞅她一眼,聲音憤怒而冰冷,「白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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