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他們被抬去醫院後,松哥回到了廠裡,安排那些員工繼續工作。對於剛剛經歷過得那場惡鬥,許多員工都還在議論,都在關心東洋和袁淳罡的安危。松哥沒有制止他們的議論,一個人走進了辦公室裡點了只煙坐在沙發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然了此時松哥的心情一點都不平靜。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在廠裡,如今兩個員工受傷,也不知道傷勢如何,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跟老闆怎麼去說。
這個時候,松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松哥掏出了手機,看見是老闆的號碼,按了接聽:
「嗯,我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現在兩個進了醫院,好,回來再說吧。」松哥放下了手機,深深的歎了口氣。
剛剛是老闆打了電話過來,沒有怎麼說他,一顆心放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進來了兩個民警,松哥一見,馬上迎了過去,其中一個高個的民警突然問道:
「剛剛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打架?」
「是啊!就是我報的警,如今人都跑了。」松哥有歎了口氣,同時示意兩個民警去辦公室去談。
「打的是你們廠的員工嗎?」其中那個矮個的民警看著松哥問道。
「是的,兩人都被砍了,傷的比較嚴重。松哥皺了下眉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知道是被哪一夥人給砍的嗎?」那個高個民警邊拿起一支鋼筆在一個黑皮本子上劃著什麼。
「我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這事你還得去找他們倆問問。」
「你知道他們現在去的是哪個醫院?」高個民警繼續問道。
「就在三街,健民醫院,就是橋對面那個醫院。我叫了幾個員工抬著去的。」說完站起了身,以為民警要走。
「我們知道了,我們會找他們瞭解情況的。」高個民警說道。然後站起了身,準備要走。其中那個矮個民警示意松哥留步。
松哥連忙道:
「好,好。兩位慢走。」
看著兩位民警下了樓,松哥又走在窗戶旁,推開了窗戶看見了樓下的那一輛警車。警車裡還坐著兩個民警。叼著香煙坐在車裡有說有笑。松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關上了窗戶。坐回沙發上繼續抽著香煙。
健民醫院,是一家家私立醫院。坐落在橋尾村的大橋旁白。健民醫院在橋尾村算是大的了。只見裡面一群白衣天使來來回回的忙不停。醫院生意每天都是那麼的好,來看病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這裡每天接待最多的就是因為打架而受傷的病人,還多次因為病人傷得太過嚴重,導致醫院不敢接待。話說如果在這橋尾村再投資兩家醫院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商機。
就在醫院的一個角落,劉繼武和菠蘿狐狸還有駱駝四人正緊擠坐在醫院裡的一張長椅上,低聲的聊著什麼。
02號病房裡,東洋坐在病床邊,肩膀上纏著一圈紗布,放心不下袁淳罡,他一包紮玩傷口就過來陪他了。看著袁淳罡沒有什麼大礙了,才放下心來。而此時袁淳罡正趴在病床上,被脫下了衣服還放在床下。整個背上纏滿了白紗布,醫生剛剛為他縫好了針。只見袁淳罡劍眉緊鎖,兩眼放出一道寒光,雖說眼神泛著寒光,卻掩飾不住心中的那一團怒火,然後又冷冷的盯床下自己穿的那件白襯衫。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見此時的他必定是思緒萬千。
東洋看到袁淳罡的神色,知道此時最好還是不要說剛才的事,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身體。東洋心中那股怒火也不比袁淳罡少,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找到他們繼續大戰。然而事已既此,如今只有壓制自己的仇恨。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東洋緩緩地站起了身,輕輕地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東洋,淳罡他怎麼樣了啊?」,劉繼武急切的問道,四人見東洋出來了,都迎了過來。
「沒什麼事了,不過我們都要請段時間假了,東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希望他們都不要擔心。
「你們都先回去吧,醫生說東洋的傷勢需先住院觀察兩天,告訴松哥我們都沒事。」
「嗯,那好吧。」
四人都點了點頭,此刻的心情大家都是一樣的。東洋目送他們出了門口,然後又走進了02號病房。
「走,東洋我們先回去。」袁淳罡說著就要爬起床來。
「淳罡,醫生說你要在這住兩天觀察一下,你就躺著吧,這有我照顧你呢。東洋說著馬上小心的扶住了袁淳罡。東洋此時的右手也使不了力氣,剛一用力傷口也痛得難忍,比起袁淳罡來,他覺得自己這就不算是傷了。
「沒事!袁淳罡說著仍然忍著痛楚堅持的爬了起來。然後又說道:
「我自己的傷我清楚,醫生不過就是想多賺點住院費而已。」袁淳罡不想再這裡住院其實是他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錢。也不想大家為他擔心,更不想麻煩大家。
「傷要緊,你還是住兩天看看吧。錢我這有。」東洋看袁淳罡仍堅持要回去,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走,去問下一共需要多少錢。我回宿舍一樣可以養傷的。」袁淳罡在東洋的攙扶下堅持得下了床,準備開門出去,又順手拿起了自己那件被血染紅了的襯衣。
「那好吧.」東洋見袁淳罡一再堅持,只好聽他的了。
「他們四人一起幫我們湊齊醫藥費了。回去我們再給他們吧。」東洋攙扶著袁淳罡兩人小心的走了出來。
東洋又找到了醫生,跟醫生說明了情況以後。醫生也表示可以回家養傷,但是兩天以後還是要過來觀察一下。然後又拿了一些藥交代了幾句。兩位好心的醫生還把他們送出了門口,還在一再囑咐他們要過來看傷。
太陽已經照在頭頂了,廣州二月的太陽還不是很大,但照在現在沒穿衣服的袁淳罡身上還是暖暖的。現在已經是正午了,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少的路人都看著他倆,這也難怪,兩個受傷的人攙扶著彼此走在大街上,想要不吸引別人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東洋對於路人的圍觀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扶著袁淳罡,不讓路人給碰著了。而袁淳罡卻在巡視著圍觀自己的人也包括路上的所有行人,他是想看著是否能夠看見砍他得那一幫人。雖然此時就是見著他們也沒有力氣反擊,但是至少也不要給他們有補刀的機會。對於今天的這一場惡鬥,袁淳罡感觸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