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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漢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第七五章 謀事在人 五 文 / 踩牛屎的山羊

    韓猛死了,死在太史慈的暗箭之下!

    愕然,驚詫,難以置信,這所有種種情緒在管亥的腦袋裡瞬間一一掠過,最終卻全部化為劫後餘生的竊喜與唏噓。

    「殺!」當所有這些情緒全部平靜下來的時候,一聲更為張狂的喊殺聲頓時從管亥的嘴裡爆了出來,就像是從遠處挾著翻江倒海之勢奔湧而來的海嘯,一下子震到了戰場的所有人!

    「將軍,我們贏了,你看到了嗎?我們贏了!」遠處太史慈的親衛終於從成堆的敵人中殺了出來,一見到太史慈的面就激動的難以自已,完全沒有注意到太史慈無奈落寞的臉色和纏鬥的雙手還有手裡那支尚未完全靜止的弓。

    管亥也殺了一條血路衝到了太史慈旁邊,心思縝密的他在韓猛倒地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而此時此刻面對仍舊不能從這艱難決定裡解脫自己的太史慈,管亥一時卻也無話可說,只好打個哈哈,暫時接過了太史慈的軍權,指揮士兵迅速結束戰鬥。

    半個時辰之前,這五千兵馬潮水一般的湧過來;半個時辰之後,不到兩千殘卒稀稀拉拉的四處奔逃而去老婆別動為夫的劍最新章節。戰爭的藝術就在這裡。戰爭的殘酷也在這裡。

    太史慈已經從自責中緩解了過來,作為一個深受關明正大的儒學教育的武將,太史慈從來不覺著暗箭傷人是一個名將應該有的行為。但是如果將個人的功名同整個軍隊的功名,同整個青州的功名,做一個簡單的比較的話,太史慈覺著就算是從新來過一遍,他還是會做出今日的抉擇,捨棄小我,成全大我!

    這個選擇本身並沒有錯,只不過自古至今,很多人都開始讓這樣的犧牲精神蒙塵,或為政治或為信仰。但始終,也有很多很多的如太史慈一般的人,最後卻是讓這樣的抉擇本身顯現出了人之為人更為本質的東西。

    也許太史慈並沒有想到這麼深遠的東西吧,至少我們可以認為,大部分能夠想到這麼深遠的東西的人,都已經沒有了去實踐這份認真的熱血與激情。不過慶幸的是,終究,太史慈還是走出了自己的困境。

    「管亥,帶上兄弟們,速撤!」清醒過來的太史慈立馬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只不過贏得了對戰袁紹的第二陣,說實在的,就眼前的損失,或許於袁紹並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太史慈可不是什麼驕傲自大得了一點成績就拽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會以為這今天的兩場僥倖之後,還可以憑借這點殘兵再戰袁紹一場!

    渤海,蕭文軍營。

    「報!」情報官驚喜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蕭文在營帳內不安的來回轉圈,郭嘉也從手中的書卷中抬起頭,迷茫而疑惑的望向了情報官的方向。別人不知道,但蕭文卻清楚的很,郭嘉並不像表面上這般鎮定,至少一個時辰以來,郭嘉手裡的書就沒有翻過頁。

    「快講!」生死攸關,這可不是將求風度的時候,蕭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心和急迫。

    「山長,我們贏了!太史慈將軍贏了,連贏兩陣!」情報官激動的就差手舞足蹈了,甚至在匯報的時候唾沫橫飛都沒有注意得到。

    「贏了?」蕭文的語氣很奇特,像是想要用重音來重複一下好使的自己確定這消息的真實,又像是害怕過於激動的情緒會讓著好運氣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情報官沒明白過來蕭文這句話的深意,不過蕭文語氣末尾隱藏的顫抖還是被這細心的情報官給敏銳的捕捉到了,「是,大人,我們贏了!」

    「已經確定過了嗎?」不似蕭文的緊張,郭嘉的表現卻似乎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蕭文,對於這一戰他本來是不看好的,甚至對於這結果都有些隱隱約約的疑惑。

    「回大人,已經確定了三次,確實兩戰都贏了!」情報官此時的表現就像一個被指自己的玩具不如別人的好的小孩子,一副郭嘉你再質疑我我就跟你急的樣子。

    蕭文笑著朝這情報官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然後才扭頭瞥了一眼郭嘉,有些東西拖了這麼久,也許是時候找機會把一切都談清楚了。

    「山長,我們接下來」郭嘉也似乎看清了蕭文的心思,臉上泛過一絲欣慰,可很快又被幹練堅毅取代了。

    「奉孝,接下來要急的可就不是我們了。」蕭文對著郭嘉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雖然沒向郭嘉說明清楚,但那種輕鬆與淡然,還是無礙的順利傳遞給了郭嘉。這讓郭嘉索性扔掉手中的書,在搖搖椅上蜷縮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憊懶的姿態使得蕭文一陣無語。

    也確實不許要蕭文再繼續關注下去了,韓猛戰敗被殺的當天夜裡,這一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利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迅速的傳遞到了該知道它的人手中,比如平原,比如袞州,也比如揚州。

    青州平原郡。

    田豐和審配同時出現在了陳紀陳老爺子的書房,從二人臉上的焦急與身上散發的疲憊可以輕易的得出結論,這二人最近一定過的很不好傭兵戰歌全文閱讀。

    陳老爺子仍舊慢吞吞的斟著茶倒著酒,在這一刻好像他已經完全的沉寂到了茶道酒道之中,而徹底的忘記了所有的紅塵俗事一樣。不過田豐和審配哪個不是人精,一眼就看的出來陳紀實在裝樣子,但有些話,在陳紀開口之前,也確實不好明說。

    漫長的一盞茶之後,臧洪和陳群相繼到來。這一下屋子裡皺眉不止的人就瞬間變成了三個,而陳紀看到陳群之後,又再一次的將話語權交給了陳群,自己卻仍舊熟練的在關注著桌上那一碗茶水。

    「臧洪將軍,還請將軍迅速出兵,制止蕭征北和袁冀州之間的征戰!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樣的內戰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發生的啊!」開口的是田豐,雖然沒有經過諸如說客一類的職業教育,但田豐一開口就準確的把握住了事情的命脈,將自己的口氣控制的很好,牢牢的佔據了道德制高點。

    「是啊,臧洪將軍,文丑將軍之死還可以說是一個誤會,可韓猛將軍又戰死了,這樣下去大家都會很難做的!」

    臧洪為難的抬頭看了看陳紀,又看了看田豐和審配二人,臉上的猶疑之色更重。夾在兩股利益之間的感覺當真不好,尤其是如今日這般,站在風口浪尖,得罪哪一方似乎都是船毀人亡的下場。

    「咳,諸位!」陳群突然輕咳一聲,將臧洪從這無奈的場合給救了下來,然後謙卑的衝著二位大漢名臣一低頭,「諸位可否聽小子一言?」

    田豐和審配都已經知道陳群在陳紀心中的份量,見陳紀沒有反對,自然明白這父子兩個已經就這事達成了一致意見,自然不會反對陳群的話。

    「渤海戰事的起因說來簡單,蕭征北想去幽州支援公孫將軍,而袁冀州卻又力挺劉皇叔。」陳群的開場就讓田豐和審配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莫不是就將事情定了性,渤海戰事一下子就變成了幽州的內訌,而不是蕭文想對袁紹下手了?

    陳群沒有理會兩人的情緒,反而望了一眼臧洪,「幽州的對錯是非我們暫且不去管他。再者,明人眼前不說暗話,小子認為,蕭征北此舉,只怕是並不是在針對袁冀州,而是,在威逼臧將軍。」

    「我?」臧洪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事情怎麼就給車到了自己身上。

    陳群淡定的喝了一杯茶,甚至還有心情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一番,這才不疾不徐的繼續道,「是你,臧洪將軍。蕭征北給了你軍權,而你卻又立場搖擺不定,他自然要針對你一番。」

    「我的立場?」臧洪似乎明白了什麼,苦笑一聲,文人講話就是費勁,明明重點就只是在立場二字,卻非得先扯自己。

    田豐和審配似乎都聽出了陳群話裡的意思,如果沒猜錯的話,陳群其實接下來要說的,並不是臧洪而是袁熙吧,畢竟一個將軍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這將軍有要拚死效勞的主公。

    「當然是將軍的立場,在袁二公子立場不定的時候,將軍你也沒有任何表態,這不是逼著蕭征北在猜忌我等嗎?」

    陳群的話雖然重,甚至罪名都是莫須有的,可臧洪卻並不擔心,這只不過是文人說話的一種特定方式,雖然確實很鬱悶

    聽陳群說到這裡,田豐終究還是很尷尬的結果話茬,「濟南相就不要在這裡兜圈子了,二公子那邊」

    田豐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群卻已經輕輕的搖了搖頭,暗歎這兩人其實已經被蕭文牢牢握在了手裡卻仍舊不自知,是該說他們對袁紹仍舊懷有某種程度的期待好呢,還是說他們實在不適合太執拗好一些?

    「二位,這只是二公子和臧洪將軍的事情。至於二位叔伯,蕭征北卻是在藉機向你們表現一個態度,」陳群嚴肅了下來,「他實在爭取聲望,迎獻帝回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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