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考慮清楚了!」蕭文此時也厲聲喝道。
蕭文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不過心想好好的逗逗關鐵,然後再想個法子,哪怕實在不行再次做個惡人,拿臧霸的老爹威脅威脅一下關鐵呢,蕭文有自信時間長了兄弟們會明白自己的為人。
但是關鐵一說出這話又被趙駿一呵斥關鐵一頂嘴,此時性質已完全變了,連敷衍過去都不成了。蕭文是大家的「主公」,平日裡什麼都可以隨意,但是一旦涉及到這樣的事情,那是必須認真處理的,一定是言出法隨!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要不是在意這些東西蕭文早就和趙駿等人一個頭磕地上拜了把子了還廢這許多心思做什麼!
「大哥,我明白我在做什麼!」關鐵估計剛開始也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你別看關鐵平日裡什麼都不管什麼都隨意的樣子,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作出決定後死不悔改!雖然在他自己看來他是有絕對自信才說出口的
「山長,我老關願為宣高做保!」關鐵沉聲道。
「臧霸從今往後就由你帶著!」蕭文此時也火氣上來了,到不是衝著關鐵,是衝著臧霸,這人自己如今連面都還沒見到,就差點讓自己已經到手的兄弟搞起來,給自己出了這麼大的難題,倘或日後臧霸有異,關鐵這邊自己要怎麼處理!
「我不論他臧霸是什麼人!我蕭文從此也不查他的底,你老關想教他什麼就教他什麼,日後做出成績今天的事情就此做罷,做不成成績,」蕭文冷聲道,「關兄你也別怪我軍法處置!」
事情到了這地步,可真是弄得大家都下不來檯面了。徐庶幾番想說話但是事情演變的太快插不上嘴;趙駿此時也是陰沉著臉,軍人出身的趙駿此時再是向著關鐵也不會替他說話,軍法如山,軍人就要以身作則,甚至趙駿不僅不準備為關鐵說情,倘或蕭文一時心軟沒有嚴肅處理關鐵,趙駿怕是都會生了離心認為蕭文不是可靠的主!
沉默了一陣,「唉」蕭文說了氣話心裡恨了半天此時看著大堂裡的眾人也不得不歎口氣暖場道,「關兄,事情不是這麼做的!你一番為臧霸保證倒是顯示了你對他的欣賞對他的照顧,可是你這麼一來,讓我們眾兄弟不和,這也就是我,知道你是無心他是無過的,倘或是換個人,可能從此都不會再重用臧霸了!」
「啊!」關鐵從沒想到這番,此時聽蕭文一說,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頓時又可憐兮兮的看看趙駿,見趙駿衝著自己點點頭,就更是一副哭相,看看趙駿,看看徐庶,想是在盤算著找誰幫自己說話,然後又看看了蕭文,不過看到了蕭文之後突然露出一副放心的樣子,「山長不是這樣的人,這個我老關也願意擔保!」
堂上的眾人被關鐵這平日裡老老實實不多話的此時一番不經意的搞怪,哪個不是一副想笑又見氣氛不合適不敢笑的樣子個個忍的辛苦,到最後還是蕭文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蕭文平日裡也不比關鐵差多少每天都挺嚴肅的,此時一個沒繃住臉,眾人就更是忍俊不禁了,一時間都哈哈笑出聲。關鐵看著眾人衝著自己笑又是習慣的摸摸腦袋然後嘿嘿一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連大家笑什麼都不太明白就跟著笑了,眾人本已要收聲的笑此時就更剎不住了,郭嘉更是誇張的摀住了肚子,顯是一口氣沒上來岔了氣臉都憋紅了一陣咳嗽。
堂上的氣氛也被這一番笑聲緩解了過來。
此時趙駿先收聲,等到眾人都安靜下來,才慢慢的肅了表情,「小鐵,此番你要記住教訓!」趙駿之前出聲的話,說的關鐵輕了就是為關鐵開脫,有質疑蕭文決定的意思;說的重了不是增加蕭文的怒火嗎,他自己也不忍心。此時蕭文安排已定,氣氛又輕鬆了,趙駿也就沒有了顧忌,更加上此時說話也已完全是指點關鐵的意思了。
「嗯,大哥,我記住了!」關鐵重重的點點頭。
到了這裡事情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眾人紛紛揭過此節繼續議事。
「臧霸那邊趙兄還請多擔待!」蕭文衝著趙駿一抱拳。
關鐵認了錯,蕭文自然就好給關鐵台階下,此時再對著趙駿一番交代,卻是真正顯示其對關鐵的關心了。
看到趙駿點頭表示明白,蕭文也就放心了,接著說道,「元直,辛毗此來,你覺著勝算如何?」這種人際交往的事情還是徐庶拿手,當然,郭嘉長大了那又是另說,不過貌似郭嘉在行的是揣測人心,和這個還不大相同的樣子。
「不大。」徐庶搖搖頭。
「老師這裡可能自然不大,但是邴原郡丞那裡就不是沒有機會了。」徐庶目光一閃又接著說道。
話說此時的鄭玄也好邴原也好,其實都是衝著蕭文郡學縣學的作為才在這樂安駿任職的。邴原本是青州人,學成之後混得諾大名聲,但卻沒有郡守願意重用,也就是傳說中的名士。蕭文可以請他做事,但是要說能讓邴原做自己人,徹底拜自己為主公,怕是讀書人的事情裡裡外外的都是麻煩。鄭玄就更不用說了,別說蕭文,夢裡孔子後世孫孔融親自出馬,也不過就是去北海講了講學然後推薦了幾個人
就在蕭文這裡眾人有的沒的閒聊的時候,話說幽州公孫瓚自從剿黃巾賺了些功績升了都督行事傳之後,在幽州越發的混的開了,現在又被車騎將軍張溫一紙調令升了騎都尉要去涼州平亂,真是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時候,卻不料在薊縣出了岔子。
涼州之亂自從當日裡張讓進了皇甫嵩的讒言,聖上著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代替了皇甫嵩之後,就越發的一塌糊塗了。此時的涼州亂都波及到了并州,西涼軍馬已經到了河東,眼見的就要到達河內侵擾司州京城了。
公孫瓚前些日子從遼東屬國出發,才不過走到冀州薊縣。尚走在「安全」地界的公孫瓚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什麼意外,甚至連斥候什麼的都沒有安排,結果一個不察就這麼被張純率軍包圍了!
「公孫瓚,我自薦去征討涼州軍,那張溫老賊置之不理也就罷了,卻偏偏還要再提拔你!論資歷我張純是中山太守,你不過區區一介給都督傳令的副官,你憑什麼!」張純此時咬牙切齒雙目發紅的樣子,半點讀書人的斯文相全無,怕是真正如佛家所言,已是入了執障成了魔了!倘或再有個披頭散髮的造型簡直就是說變了厲鬼估計都有人信!
「哼,就憑我公孫瓚一顆忠心絕對不會反了我大漢朝廷!」公孫瓚此時也是一身正義滿臉的怒其不爭!
大漢朝廷此時雖然政令不通,宦官外戚各種當道,但是大漢幾百年「雖遠必誅」的強勢凝聚力,豈是隨隨便便的就會消散了的!蕭文夢裡後世直到宋朝都有那儒生成日裡高喊復周復漢,由此可見一斑!
「大漢朝廷!我大漢如今還是劉氏天下嗎!大漢高祖『非劉氏王侯,天下共誅之』的金口玉言到了現在還有誰記著!這哪裡是大漢的天下,明明就是那閹黨張讓的!是那走狗張溫的!」張純此時已是扯大旗明確反了,倒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公孫瓚也是一時無話,畢竟張純說的不無道理,「哼,伶牙俐齒的就知道狡辯!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公孫瓚這些年也算是戎馬倥傯,甲不離身,此刻自是不會弱了自家氣勢。
「打就打誰怕誰!」張純做了這麼年太守,年紀老資歷深見識不凡,手下也算是兵多將廣,又仗著主場作戰,還真就不怕公孫瓚他不服!更何況再怎麼說,張純他都是反了的,嘴上再怎麼喊朝廷不義,正義終究還是不在自己這方,不論如何到最後還是要打過才行,此刻罵了一陣也沒心思繼續口水下去了。
雙方頓時短兵交接!
公孫瓚仗著自己這幾年防禦鮮卑鎮壓黃巾訓練的班底,還有之前從蕭文戰鮮卑的戰利品裡購買的幾十匹白馬,又自家收集了一番,每仗必是白馬打頭陣,在鮮卑烏丸闖下了「白馬義從」的偌大名頭,聲震異族!要不是這樣張溫怎麼會知道這麼個人。
此刻白馬一衝,公孫瓚還真不把張純放在眼裡,一介文官罷了!不過是喜好結交些什麼所謂的江湖豪傑之士,在幽州漁陽郡縱橫了些年,此刻又鎮壓黃巾收了些人手,就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連自薦征討涼州都能被張溫拒絕了,能是什麼大人物嗎!
不提公孫瓚心裡怎麼想,這張純能夠趁此時拉桿子起義,心機算計又豈是等閒!大漢如今已是千瘡百孔露出了遲暮之態,天下已經大亂,黃巾之亂前能看透的本就不多,他張純絕對是這不多的人物中的一個!
「哼,倘沒有幾年的準備,我張純豈會如那張角般傻乎乎的就反了!」
不提二人勾心鬥角,卻說此時幽州的兵馬還真是各個龍精虎猛,剿滅鮮卑的氣勢一出,端的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簡直裹挾著秋風掃落葉之勢,殺的張純的府兵是節節敗退。尤其公孫瓚自身就是武將,這些年征戰也算是熟知軍略,此番指揮得當,更是如虎添翼,瞬間張純的臉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