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畢竟張濤可是和他們神明一樣的先祖是一個時代的人物,而且他們都知道,鴻浩國之所以可以如此,完全是因為張濤。所以張濤的出現是極為震撼的。
多少年了?張濤從未干涉過他們,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張濤只是小時候睡前一個故事之中的傳奇。如今真實出現,實在是讓人難以平復。
「老,老爺,夫人該怎麼辦?」這些護衛獲得了自由,被張濤解除了精神力的控制,戰戰兢兢的問道,至於張濤已經先一步的走出去了。
此時三夫人還癱軟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樣。孟嘗大怒。「將其捆綁起來,聽候發落。」如今不僅僅是自己內人紅杏出牆,而且對像還是張濤?這已經不是奇恥大辱可以形容了,也可以說是對雲巖商會的褻瀆。
這可是不義不孝的重罪,孟嘗心中戰戰兢兢,跟在張濤的身後,反而希望張濤可以懲戒一番,不然他心難安。
此時,孟嘗心中後悔不已,相比張濤來說,自己剛剛見到的貴客算什麼?不過是皇宮之中的一個大官而已,莫說是大官,就算是皇帝本人也難比張濤分毫。
大廳之中盆景依然,張濤微微詫異,沒想到還有其他人。看這個中年人一身官服,喝茶之中氣度非凡,就知道必然是鴻浩國的官員,看起來孟嘗是得知自己和三夫人單獨離開,才匆匆忙忙的來抓奸吧?
心中好笑的張濤卻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聽到聲音,這個官員抬頭看到了張濤。能夠隨意出現在這裡的人,恐怕是和孟嘗有一定的關係。所以他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張濤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官員,氣度雖然不錯,但是眉宇間的一絲淡淡傲然卻讓張濤微微皺眉,「在下烏蘭,正三品,請問閣下是?」官員的聲音有些尖銳,不過他開口就報出了自己的官階讓張濤覺得啼笑皆非。
事實上他的官服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官階,需要多此一舉嗎?「原來是烏大人,失敬失敬。」張濤雖然客套兩句卻沒有說出自己名字,這讓烏蘭心生不滿,「雲巖商會現在面臨問題不小,你或許是孟嘗會長的朋友,卻敢對本官無禮?是否有些過分了?」
聽到烏蘭的話,張濤並不在意,只是心中在意那一句話。雲巖商會問題不小?是怎麼了?有皇帝支持為何會有問題?莫非?
沒有永恆的帝國,也沒有永遠的太陽。當孟華和古巍然雙雙離去之後,他們的後人未必可以向他們一樣親密無間,他們經歷過的事情,他們的後人也無法理解。
所以久而久之,私心出現,對於商會和國家之間的權衡就會出現問題,這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張濤既然打算親自來找雲巖商會的會長還有鴻浩國的皇帝,那麼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或許這也是張濤最後一次插手。
此時,孟嘗帶著護衛,還有被捆綁起來已經有如行屍走肉的三夫人來到了。孟嘗已經聽到了烏蘭的話,想到今天自己對他的小心翼翼,心中不禁憤怒,如今張濤出現,他自然不會懼怕,出言呵斥,「烏蘭大人,他是我的貴客,你這樣無禮是不是有所不妥?」
聽到孟嘗居然當著外人斥責自己,烏蘭的臉色一變在變,最後陰沉著說道,「孟嘗會長,你當真不為你們商會著想?」事實上下面官員和雲巖商會關係日漸疏遠,也是因為當今皇帝的默認和暗示。
雖然表面上皇帝還是很看重商會,但是這些官員的狐假虎威,皇帝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經常揣摩聖意的迎風拍馬之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取悅皇帝的大好機會,所以他們開始心照不宣的打壓雲巖商會。
至於這個烏蘭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他比其他人更加陰險,他想要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所以才會趁火打劫,看似好像出手相助,事實上烏蘭不過是落井下石而已。
「商會的事情不需要烏蘭大人多管閒事了,我孟嘗自然有辦法可以處理,至於你烏蘭大人,小心自己人頭不保。」這句話已經是相當硬氣了,聽到這番話,烏蘭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冷哼一聲後說道,「你們好自為之吧。本官記住你們了。」
「來人,送客。」看到孟嘗居然有逐客之意,烏蘭的臉色鐵青,然後拂袖而去。
隨後孟嘗立刻跪倒在地,「張濤大人,孟嘗有罪,請大人責罰。」若是烏蘭看到這一幕的話,或許也會嚇得兩腳發軟,只可惜他已經氣沖沖的離開了。
「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過問,只是希望你不要給孟華的家裡蒙羞便是,至於雲巖商會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濤出言詢問。
聽到張濤不在意三夫人的事,孟嘗心中愧疚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一個眼色暗示一旁的護衛,將三夫人拖了下去,三夫人開始尖叫求饒,但是孟嘗卻是無動於衷。
張濤知道孟嘗動了殺意,卻也沒有勸阻,反而是喝著香茶聽孟嘗講訴現在的形式。不多久張濤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淡淡的說道,「你與我一起進城吧。」說完,孟嘗大喜過望,有張濤為自己做主,皇帝也不敢放肆。
孟嘗雖然現在不受歡迎,但是進入皇宮還是比較簡單。但是他多帶了一個張濤,卻屢屢被盤查,這一點張濤都看在眼中。
只是張濤並不在意,想要解決問題,就找到問題的源頭。「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孟嘗會長嗎?」很快,一個聲音傳來。張濤一看,昨日的烏蘭也在,只是他恭敬的站在烏蘭身後,這個人的官階必然更高,否則不會讓烏蘭這樣的人甘心於後。
有張濤在,孟嘗原本忌憚的人已經不過如此,「張濤大人,他是當朝太師,具備很高的權利,雖然不如宰相,但是也算權傾朝野。他也是針對我雲巖商會的主頭人之一。」說完之後,孟嘗淡淡的說道,「太師大人,許久不見,還是如此硬朗。」
「聽聞昨日會長大人口氣不小,居然讓烏蘭大人憤怒離開啊?」太師開門見山,出口居然毫不留情。
孟嘗還未說話,張濤說道,「這與你無關,見了皇帝,一切自然會有結果。」聽到張濤居然直呼皇帝兩個字?太師大怒,「好大的膽子,居然以下犯上直呼皇帝二字?而且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太師面前說三道四?」
聽到太師的話,孟嘗的表情精彩了,說吧,你說得越凶,你死得越慘。張濤轉頭看向太師,雖然眼神平淡,但是卻讓這個見慣大場面的太師大人心中微微發毛,他心中覺得奇怪,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居然會被一個黃毛小子嚇到?
但是他哪裡知道,論底蘊,他根本不能和張濤相提並論。「太師大人,你是不是太過了?此處乃是皇宮,並非你爭吵之地。」就在此時,另外一個略顯蒼老,但是卻硬朗十足的聲音傳來。
張濤定睛一看,此人一身盔甲,相貌英武,雖然兩鬢斑白,但是卻依然站得筆直,猶如永遠不會倒下的勇士,雖然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臉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但是張濤依然可以看到他臉上的那份熟悉。
這個人一出,就算是太師也是臉色微變,看起來他對於這個人還是極為忌憚,「陳宓大人,您來了?」聽到陳宓兩個字,張濤思緒萬千,沒想到他還活著。不過這也是正常的,陳宓畢竟是宮廷護衛,需要不斷的提升實力。
當初自己來到東宮成為統領的時候,陳宓可是自己唯一的得力助手。沒想到時隔多年還可以看到,張濤甚是欣然,「陳宓,許久不見了。」如今陳宓看上去已經從當初那個正直的小子變成如今讓太師都禮讓三分的元老。
就算陳宓已經沒有實權,但是畢竟陳宓是效忠古巍然的,所以現在的皇帝對陳宓很是尊敬和信任,當朝之上誰也不敢對陳宓說什麼,就算是皇帝看到陳宓也不得不恭敬的喊一聲陳宓叔叔。
聽到張濤的聲音,太師和烏蘭一愣,這個人是誰?居然用這樣的口氣稱呼陳宓大人?但是下一刻,一向堅挺勇武的陳宓居然身體顫抖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種激動的情緒。
只見陳宓跪倒在地,老淚縱橫!這樣的一幕可是嚇壞了太師和烏蘭,他們看向張濤,都是滿臉驚恐,可以讓陳宓如此的人唯有一個,他們簡直不敢想像,這個傳說之中的人物就出現在他們眼前,難怪孟嘗一下子硬氣了起來。
太師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子就要倒下去,烏蘭連忙將其扶起,「老太師,您要堅持住啊。」至於張濤根本不理會他們,走到陳宓的面前,「張濤大人,沒想到陳宓此生還可以看到大人,真是死而無憾了。」
輕輕的將陳宓托起,張濤微微一笑,「你現在都是元老了,還好似一個孩子一樣的哭泣,成何體統?」張濤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陳宓自然不會忘記這個改變自己一生之人的摸樣。聽到張濤的話,陳宓抹去自己的眼淚,立刻站得筆直,「屬下陳宓,參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