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境外內陸不僅僅是義盟的天下,就算是鴻浩國也是如此。【:當年張濤當時師承之處浩然學府,還有雲巖商會都成為義盟重點監視的目標。
張濤依然是一聲白袍,不過如今的張濤腰間有玉笛,背後有寶劍,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護衛,猶如二世主的公子哥。加上千變的效果,如今的張濤也是面若冠玉,英俊瀟灑,雖然少了一份氣質,卻多出了一份清秀。
「去給本少爺買轎子,本少爺要去皇墓。」聽到張濤的話,兩個護衛連忙應是,留下一個護衛之後,另外一個去尋覓轎子。
如今皇墓因為古巍然,孟華,張有才等人為國家做出的巨大貢獻。所以可以供人在外面瞻仰膜拜,雖然有重兵把守無法輕易進入,卻可以遠觀。
原本皇族之中無法有外姓人進入墓地,但是古巍然卻下令讓他和孟華,沂聽寒一起合葬在一起,並且每年的後代都會以雲煙珠翠來酒祭他們。
彷彿他們每年都會相聚在一起,想當年雲客樓中的一番酒論,想當年朝堂之上兄弟合力,現如今回憶起來都是記憶猶新。
四個轎夫抬著張濤朝著皇墓前進,兩個護衛分別一左一右守護轎中人,他們可是張濤花費重金請來的九級武師,以暴發戶少爺的身份出現,相信散修的人不會輕易懷疑自己吧?
自己腰間的寶劍也是千金難求,只可惜好看不實用,張濤暗暗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會帶上這樣金玉其外的東西。
就在下一刻,忽然間聽到轎子旁邊的一個護衛厲聲呼喝,「你是什麼人?」張濤倒是一愣,自己怎麼沒有感覺到外面有人?難道這個九級武師是扮豬吃老虎?事實上他是頂峰高手?但是這可能嗎?這裡不是境外內陸只是區區鴻浩國而已。
不等張濤多想,頓時發現抬轎的四個轎夫失去了力量,轎子頓時落在地面上,「原來如此。」張濤雖然還未出去卻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真氣外放穩住身形,張濤眼神淡然,「周天冰凌體!」剛剛說完,一道劍光已經出現,頓時轎子一分為二。
不過這道劍光碰到張濤卻顯得極為無力,頓時消失在空氣中,「沒想到你們居然監守自盜,難道本公子給你們的酬金不夠嗎?」
四個轎夫被兩個護衛殺死,看起來財不露白是真理啊。自己不過是露出了冰山一角的財產居然讓這兩個護衛想要謀財害命。
「既然公子已經知道了,不如就痛快一些交給我們,我們還可以留你一命。」兩個護衛也覺得氣氛有些詭異,這個公子哥原本就很神秘,帶著如此多的財產居然身邊沒有護衛,還要請護衛保護?這原本就是不正常的,不過他們沒有多想,只想要將這個小子身上的錢財全部搞到手。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些詭異,這個小子如何躲開自己一擊的?「你們這種謀財害命的人都可以進入專業的護衛組織?真是害群之馬,原本以為這種大型的組織可以安全一些,卻沒想到人心險惡。」張濤歎息著說道。
跑江湖的很多都會選擇作為私人護衛,或是臨時或是永久,而這種無數武師組合在一起形成的護衛組織絕對是極富盛名。
他們有組織有紀律,就如同僱傭兵團一樣讓人放心,很少出現問題,也因為如此張濤才會找上他們,卻沒想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不要和他說廢話了。」另外一個武師失去了耐心,這裡雖然不算官道,行人不多,卻也不會很少,必須要快些解決,做得乾淨一些,否則他們必然會被組織追殺,因為他們敗壞了組織的名聲。
「我也是這樣覺得。」張濤歎息一聲,輕輕一步就來到其中一個武師的面前,他看到的只是張濤那微笑的臉龐,這也是他最後看到的一幅風景。
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化為冰渣,這個武師立刻知道眼前這個年輕公子惹不起,還未來得及逃走就發現自己難以動彈。「天士尊者?」這個武師心中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如此高手嗎?
張濤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將其解決之後,很快來到四個轎夫面前,「你們是無辜的,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家人。」事實上這兩個武師會如此對待自己,張濤根本始料未及,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定論,弱者連生存的資格都沒有。
利用特殊的聯繫方式,讓天問府的人去辦這件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張濤放出紫電鷹後,已經來到皇墓。
古巍然的皇墓是巨大無比的,因為這是第一個可以讓外姓人入住的墓地,所以顯得更加具備意義,但是無論是古巍然最愛的皇后沂聽寒,亦或是鴻浩國最成功的商人孟華,在鴻浩國具備的影響力都是極大的。
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無數精壯的士兵守護在皇墓的周圍,雖然有許多平明百姓或是武師前來觀看,但是卻有著一定的限制。
幾乎百米之內就不能讓人靠近了,「咦?有一個熟悉強大的氣息。」張濤的感知如同雲霧一樣覆蓋了整個皇墓,裡面的一切都已經瞭如指掌,不僅如此周圍士兵還有統領的實力也是瞭然於胸,但是張濤卻找到了一個熟悉的感覺。
這一次來到這裡,只為祭奠老友,張濤沒有帶上任何酒水祭品,而是等待黃昏日落,天色昏暗的時候,如同幽靈一般的潛入了進去。
看到這裡的駐紮的士兵,張濤知道,他們來到這裡的時日不短了,風餐雨露的痕跡也是極為明顯,周圍帳篷之上雨露痕跡泥垢污點一目瞭然,不過這大帳之中唯有一個人的氣息。
周圍的守衛和巡邏的士兵對於張濤來說形同虛設,猶如在後花園散步一樣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大帳之中。
帳中人看上去兩鬢花白,卻顯得神采奕奕,雖然略有滄桑卻有種更加成熟的氣質,只見他皺褶眉頭正在看著眼前的竹簡,似乎上面有著什麼事情困擾著他。
「什麼人!」忽然間,這個人抬頭看向大帳門前,雙目滿是精光,不過大帳內卻是空無一人,這個人自嘲的搖了搖頭,「看起來我最近是太緊張了。」這個人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非也,陳宓,你的警覺性和實力提高了很多啊。」這個人原來就是當年東宮禁衛之一,被張濤賞識,後來被古巍然提拔的陳宓!如今古巍然雖然已經駕崩,但是身為護衛的陳宓卻依然活著,每日每夜他需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因為自己越強,越是可以保護皇帝,所以他的壽命反而越來越長。如今的他居然是先天頂峰,比起當年實在是進步太多了。
「你,你是?」陳宓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去,雖然多年過去了,但是這個聲音已經印刻在他的靈魂之中,張濤微笑著取下千變,就這樣笑吟吟的看著他。
如今的陳宓位高權重,在朝野之中具備著特殊的地位,就算面對當今皇帝也不需要下跪行禮!但是看到張濤,他卻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前,「張大人,沒想到我陳宓有生之年還可以看到您。」看到陳宓的摸樣,張濤微微一笑,將其扶起,然後笑笑敘舊一番。
「大人您此次前來是否為了祭奠?」陳宓問道。
張濤笑著點頭,「幫我準備雲煙珠翠吧。」聽到張濤的話,陳宓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立刻親自走出大帳,或許其他的兵士都會覺得奇怪,陳宓今天為何會萬事親力親為,事實上他們不知道,陳宓等待這一天到底等待了多久?
如今的陳宓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為張濤!若不是張濤,陳宓或許已經成為一坯黃土,哪裡可能有今日的權傾朝野,萬人之上?
不過陳宓卻沒有享受榮華富貴,反而帶著一些兵士鎮守皇墓,如此不禁可以讓當今皇帝安心,也可以遵循自己的本心。
陳宓親自將張濤送入皇墓之中,周圍的兵士都被陳宓支開,看著巨大的石門,上面雕刻著張濤,古巍然,沂聽寒和孟華四個人,張濤眼中就不禁出現一絲朦朧。
雖然修行之人可以看透一切,卻也忍不住睹物思人,陳宓看到這一幕,自覺的退走,張濤一步一步的走向墓地的深處。
「雲煙珠翠,富貴飄影還有寒夜絕釀,今日我特地帶來三種絕世佳釀,我們四個人不醉不歸。」張濤一邊走著一邊說著,當年的物是人非,當年的歡歌笑語,到如今似乎已經成為僅有的回憶,張濤坐在墓室之中就這樣一杯一杯的喝著,很快,似乎在張濤身邊也出現了另外三個人的影子。
沂聽寒依然是微微羞澀,孟華依然是對自己言辭犀利,而古巍然還是當初那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桐華閣的友誼就算千萬年過去,也會無盡的延續。
一晚過去,張濤離開了皇墓。只有陳宓一個人知道張濤曾經來過,多年過去陳宓未能突破天士尊者的瓶頸,最後離開了人世,但是他留給後人的卻是膾炙人口的傳說。
上天注定有人會去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一些人也會注定存在,他們的意義就是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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