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十年之後
九天一少的要求,讓年少的張濤心中也有些不忿,但是對於自己這個神秘師傅,張濤還是很敬畏的,所以張濤並不敢反駁,只是一改剛剛的興奮神色,變得有些有氣無力。
跟著自己的好友林遷,一起加入了訓練的隊伍,以往對於張濤來說痛苦萬分的訓練,現在卻好像呼吸一般的自如簡單。
不過張濤卻依然要裝作成為最後墊底,訓練結束,林遷和張濤一如既往的回到自己的家裡,而夜幕降臨之後,張濤再一次的被九天一少帶走。
這一次張濤是醒著,被九天一少虛空攝住,周圍的樹林猶如時光飛逝一般飛速的朝著後面衝去,可見速度到底有多快。
但是被真氣包裹的張濤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就算是一絲風聲都無法入耳,這種真氣的控制能力實在是到達登峰造極,螓如化境。
「小子,是不是本少爺讓你裝低調你不開心?」回到洞穴之中,九天一少開門見山。
張濤沒有說話,但是一張臉已經寫出了答案,九天一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小子,你現在要低調,你現在什麼本事沒有就暴露了你的能力,當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以後你有了能力當然可以任他風吹雨打,老子就當樹中之王,現在呢?你還不過是小屁孩,我和你說你能聽懂嗎?好了,小子,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死記硬背穴位竅穴所在,然後跟著本少爺學習琴棋書畫,雖然本少爺不算是文武全才,但是憑借華夏竊取而來的唐詩三百首,必然可以讓你成為翩翩才子的。」
「什麼是唐詩三百首啊?竊取?」張濤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九天一少老臉微微一紅,然後聲色俱厲的說道「反正就是琴棋書畫,其他的事情你小子不需要問。」
「琴棋書畫?雖然村中老師也教過濤兒識字,但是也僅限於此呢,什麼詩經論語苦澀難懂,我可不可以不學?」張濤有些怯怯的說道。
九天一少將自己英俊邪意的臉龐湊到張濤的面前「你認為呢?」
張濤猶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低下了頭「告訴你小子,你不要以為本少爺是在害你,學習琴棋書畫可是你未來在東嶽大陸男女通吃的必殺武器,無論是才女才子,都要拜倒在你的學識之下,我九天一少的弟子,怎麼可能只能是一介武夫呢?」
「好了,修煉開始了,不要和我嗦嗦的了。」九天一少拿出一張圖譜,上面全部都是經脈穴位,然後九天一少在一旁拿出一塊人形的石頭,雙指真氣運行,居然就這樣開始雕刻起來,刷刷刷的聲音不絕於耳,石屑飛濺。張濤好奇之下不知道自己的公子師傅到底要做什麼,不多時,人性高的石頭就變成了一具石人。
「看,這上面也標示了穴道筋脈,你以後就要在石人的身上找尋穴道的準確位置,什麼時候可以爛熟於心,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白天的訓練你可以繼續,但是自己要嚴格要求自己,比普通孩子多出幾倍的訓練,有本少爺在,你受得了。」九天一少說完,負手而立,似乎是不怎麼滿意這具石人,然後又開始繼續雕刻,在張濤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石人的臉上輪廓居然也是隱約可見,只是菱角模糊難辨雌雄。
「知道為什麼我不完成這具石人雕刻嗎?」九天一少忽然轉身問道,好像要考究張濤。
「是因為這具石人是我用來練習找尋穴道的,所以公子師傅不需要大費周章。」張濤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九天一少白了張濤一眼「自作聰明,我是不願意雕刻出來,因為本少爺雕刻的石雕,若是五官俱在,那麼就猶如畫龍點睛,變成活人,到時候豈不是又要浪費本少爺的時間了?好了,你練習吧。」
看著公子師傅漸漸遠去,再看著這具石人表面粗糙,深淺不一,雖然年少的張濤不懂雕刻,但是卻隱約覺得自己師傅或許是在吹牛……當然這個想法只能深深的埋在心裡,若是說出來的話,天知道自己性情乖張的公子師傅會不會把自己作為野獸的食物。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枯燥乏味了……白天不僅僅跟著村中的小孩拚命苦練,到了夜晚,九天一少的訓練更加是###不已,六歲的張濤時常因為不堪重負而暈倒在地,但是又會在九天一少神奇的真氣之下完好如初,這種地獄天堂來回的折磨,大大的加強了張濤的精神力,讓張濤雖然年幼稚嫩的臉龐之上,多出了一份難得的堅毅。
「堅持住啊,若是你掉下去的話,今天就讓霜羽好好的和你玩。」九天一少來懲罰張濤的方式,就是讓張濤和霜羽過招,對於完全沒有學習過真氣的張濤,異獸的速度根本不是他可以跟得上的,和霜羽過招就等於是被折磨……全身傷痕纍纍,張濤還要咬牙堅持,日以繼夜的苦練換來的不過是九天一少的鄙視……「就這樣就堅持不住了?真是給本少爺丟人。」
年少的張濤幾乎是咬碎了牙齒,渾身上下的肌肉不斷的顫抖,汗水猶如瀑布一般蔓延全身,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整個人猶如水澇起來的一般,雙目雖然漸漸的渙散,但是嘴角滴落的鮮血還是可以看出張濤依然在堅持……
為了不被自己的師傅鄙視,為了讓自己的公子師傅誇獎一次,也為了讓自己的父親為自己露出自豪的表情,張濤幾乎每一次都在超越自己的極限,一次又一次的咬破自己的嘴唇,一次又一次的捏破自己的手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濤已經習慣了和公子師傅話較勁。
每當公子師傅說自己無法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張濤就會堅持過去,就算是頭腦炸裂一般的疼痛,就算是全身被針刺一般的刺痛,都不能打到張濤。
「哼,小子倒是堅持過去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每當聽到公子師傅這句言不由衷的話,就是對張濤最大的鼓勵和支持……為了這樣的一句話,張濤的進步也是超乎想像的。
咚……再度因為疲勞超過限度,張濤昏倒了……
九天一少雙目之中出現了一絲難得的柔和「小子,雖然你天資不算是優秀,但是卻有一份堅強的忍耐力,在本少爺的調教之下,未來必然會大放異彩。」
每當張濤到達極限暈倒之後,九天一少就會用真氣幫助張濤梳理全身,不能讓他留下任何的隱患和暗傷,也因為有九天一少的關係,張濤才能一次又一次在極限的邊緣線上堅持下去。
「嘿嘿,這種現代和東嶽大陸的訓練結合,就好像中西合併一般,絕對是可以將人類的潛力不斷的發揮,而且將人類承載潛力的容量不斷的加大,也是時候了,開始修煉周天造化功了。」看著暈倒後的張濤,九天一少心中想到。
將張濤放回木板床上,九天一少看著外面隱約飄下徐徐小雪,俊俏邪意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難得一見的落寞「就要過年了嗎?也不知家鄉人還好?」
這時候,張濤也不知道在夢中是否還在苦練,朦朧中呢喃著「公子師傅……濤兒可以堅持,濤兒會堅持的。」
看到張濤沉睡之中的可愛摸樣,九天一少一雙冷如電的雙眸中出閃過一絲溺愛……下一刻房間中已經沒有了九天一少的身影,周圍灰塵顆粒未動,而九天一少猶如狐仙一般消失無蹤,村中的獵狗依然睡得香甜,卻不知道村中每晚都有客人光臨。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無論是風吹雨打,雷鳴轟轟,張濤玩命的練習從未有一刻間斷。
此時,張濤一身雪白猶如金雞獨立一般的站在尖銳的木樁之上,雖然如此,張濤的身體卻好像入定老僧一般巍然不動,周圍清風徐徐,張濤黑色的長髮輕輕飛揚,此時的張濤已經是十六歲了。
十年來的###練習,讓張濤的身體修長合逸,因為大多都是夜晚練習,張濤的膚色並未有任何的影響,或許是因為練習了周天造化功,反而越加的白裡透紅,猶如初生嬰兒一般水潤通透,就算是女人也會萌生嫉妒之心。
平靜的臉上雖然不算如何的英俊迷人,不過配合心如止水,善良老實的心態側映出來的悲天憫人,卻更加讓人心靈顫動,這種別樣的氣質,讓人心境平和,好像僅僅是觀其面相足以讓人放下屠刀。
因為九天一少喜歡白色的長袍,張濤耳聾目染之下,自然是一個磨子印出來的,呼吸平穩,臉色古井無波,身體雖然並不魁梧,但卻猶如蒼松挺拔,蒼勁有力,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站著,卻給人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
夜空群星點綴,圓月懸空於上,如詩如畫的銀河緩緩流淌,讓人流連忘返,靜寂樹林偶爾一聲狼嘯掠過,四周蟲蟻啼叫不絕這裡正是太祥村背後的茂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