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微微笑道:「是這麼回事,這些天我與水皇城的柳兄一直在注意這東西,說來也巧,前段時間,魔光城的萬花坊弟子傳來一則消息,說魔光城最近要召開一次大型拍賣會,這其中,就有這白虎聖獸的精血。」
「當真?」
陳三眼前一亮,這是好事啊,有了這東西就能修煉白虎真靈,白虎真靈一出,同階之內,只論攻擊性,絕對無人可與他比擬。
聖獸白虎,殺伐之神,只論攻擊,諸神也要退避!
不過一想到這個時間,陳三頓時眉頭一擰,他的大五行陣盤還沒有刻畫成功,這個時候出遠門,實在不合時宜,但是白虎精血,那是可遇不可求,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指不定要到什麼時候了。
「我來就是為了與陳兄你說這件事,現在離試煉之期也就一月的功夫,陳兄還是不要輕出了,魔光城我去跑一趟,其實這拍賣會還有半個月,大概會持續十天,陳兄你若是去,那這一個月的功夫,可都要浪費了。」
秦珂柔美的面龐,升起幾分笑意,顯然也是明白陳三的顧慮,一個剛剛突破修為的人,最重要的是趕緊穩固境界,否則很可能出點小事,修為便會重新跌回去。
陳三自然也知道此時不是出門的好時機,也不矯情,點了點頭道:「如此有勞姑娘了,如果我提早出關,到時便去迎接姑娘。」
秦珂咯咯一笑:「陳兄太客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也罷,你安心修煉吧,我不打擾了。」
秦珂說完便起身離開,陳三目光一閃,暗暗忖道:「什麼交易會。居然要持續十天?嘿,也好,我便加把勁,到時候提早出關,也去見識見識。」
秦珂走後,他便開始著手祭煉其餘三系的材料,這土、水、木系,比起火、金兩系就好對付多了,這刻畫的速度自然就上去了,不但如此。在刻畫符文的過程中,一身修為還在穩固而進,週身因為剛剛突破而有些飄動的真氣,漸漸沉穩了下來。
他這般刻畫大五行陣盤,體內的五行真氣調動頻繁,很自然的,藏在五行天鑒中的各系真符也在被不斷的加強,而隨著符篆的不斷增加,他便又多出了幾件可以使用的術法。
赤陽真符進階道基中期之後。只多了一個法術,大日金輪,演化一輪灼日,焚盡世間萬惡。是為大日金輪。
赤陽真符中的法術,在修煉出炎皇化身之後,都是可以借助炎皇化身的手施展的,而且威力更是倍增。是以,這**日金輪,按照理論上。也是可以作為炎皇化身的兵器的,只是這對於施法者的要求,便要高上不少。
要如此做,首先必須真氣充盈,這赤陽真符越到精深的地步,所施展的法術,消耗就是越大,這炎皇化身和大日金輪,是需要巨大的真氣支撐,而除此之外,還要對這兩道術法操縱自如。
炎皇化身還要好些,陳三畢竟使用日久,還是有些心得的,大日金輪這件法術,蘊含的力量太過狂暴,不好掌控,一不小心,就可能遭受到反噬的危險。
不過凡事有弊也有利,如果他能夠將這兩件法術融合在一起,那炎皇化身的力量必定大增,而且,更是為他日後的修煉,指明了一條道路。
先天戍土真法不比赤陽真符,赤陽真符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會自己出現法術,但先天戍土真法是需要自己去推演的,陳三卻沒那麼多的閒工夫去推演它,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只是借助著五行天鑒來推演,但也沒得出什麼太過有用的東西,不過這一次的突破,倒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意外之喜。
自從上次推演出鐵壁天牢後,至今已經過去許久,先天戍土真法都沒有得到一門有用的法術,而這一次,則是出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小玩意兒。
輕巖術!
大重力術的反面典型,可以減輕重量,不是什麼厲害法術,但總算是有些用處。
「唉~這先天戍土真法才是真正的讓人頭疼,相比起其餘幾門功法,這門功訣的法術,實在是太複雜了些。」
關鍵是複雜歸複雜,但卻沒什麼厲害的招式,或許是有,但是他沒找到,那也是徒做無用功。
青龍大八式則是大為簡單,這門功訣的八式攻擊,他都是知道的,只是後面的幾招厲害招式,需要強大的真氣支撐,他一時半會不能施展,但只要修為到了,自然便可以施展。
如今青龍大八式的前四招,他都已經能夠使用,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機會,容他施展這門以磅礡真氣稱雄的功訣,是以這門功法,也是一直處於蟄伏狀態。
說到底,青龍大八式其實有些類似於武道功法,與正統法術相比,巧妙不及甚多,但論威力和氣勢,則是要遠超任何一門道門法術。
正一葵水真法和白帝真靈訣自不用說了,正一葵水真法本就沒有法術,而白帝真靈訣中第一式高明的法術琉璃月華他還沒有修煉完成,有其他的法術,他也不會去修煉,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秦珂的離開,對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反而是讓他清靜了不少,這第十層,除了秦珂,其餘人是萬萬進不來的。
他的修為在穩步精進的同時,其餘人也沒有閒著,秦珂去魔光城,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連帶著柳河一起,二人結伴同行。
魔光城雖不是龍潭虎穴,畢竟是最最正宗的魔道地盤,誰又能保證,天魔宗和黃泉魔宗的那些傢伙,不會發瘋?有一個正宗的魔宗十宗的少主跟著,總是要方便許多。
魔光城之所以叫魔光城,便是整座大城全然是依照人們眼中的魔門氣象來建立,一片恐怖陰森的感覺,秦珂見了第一眼便是不喜,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座大城,這種地方,她以前都是避而遠之的。
柳河最近的心情也是不太好,兩個月過去了,與他預料的正好相反,陳三避戰的那件事,不但沒有消停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勢,至少在水皇宗內部,一直都在鬧騰。
這裡面是誰在搗鬼,他再清楚不過,只是他一時半會拿對方也是沒有辦法,最近他身邊的人,也是不斷的有人離去,表面上似乎是對他處理陳三避戰這件事的手法有些不滿,但實際上,背地裡發生了什麼他不是不知道。
他不是怕這些人離開,確切的說他是怕這些人不離開,一些牆頭草,待在身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但是這些人的離開,還是讓他有幾分傷感,曾幾何時,他可是將這些人都是當做可以信賴的兄弟的。
魔光城對於這次拍賣會的安排十分周到,他們這些十宗的人物,都給安排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住宅裡,每人一個單間,但因為人數眾多,是做不到一人一個別院的,是以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紛亂的緊,柳河本是不願擠在這種地方,但是城中的其餘住處都已經被擠滿了,無奈之下,也只得湊合了。
「柳少主,哈哈…」
柳河與秦珂剛剛落下腳來,忽然外面便傳來一聲大笑,回頭看時,只見宗彥正帶著幾個人,一路大笑著走了過來。
「你居然還有心思來參加拍賣會?就不怕身後有人給你一刀,到時候有家都不能回啊!」
宗彥大步走近,皮笑肉不笑的笑道,這裡是天魔宗的地盤,柳河一進城他便知道了,是以特意帶人趕了來。
柳河也沒給他好臉色,冷笑一聲:「貴宗大派名帖,邀人參加拍賣會,怎麼,我這來了,宗少你卻要趕我走不成?」
「哪裡哪裡!」
宗彥擺手笑道:「我只是擔心,柳少你會後院失火啊,聽說柳少你最近近況很不好,好像是因為那個避戰的小子,大有眾叛親離之勢,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麼說你們嗎?」
「怎麼說?」柳河面色微沉。
宗彥兩根大拇指對在一起,哈哈笑道:「說你們有龍陽之癖,只是不知誰是寵?柳少你能否解惑一二?」
「放屁!」
柳河驀然抬頭,臉色鐵青:「如果宗少你來只是說這事的,我多謝了,請便吧。」
「柳少何必生氣,只是玩玩而已嘛。」
見柳河發怒,宗彥卻是大笑不已,旋即忽然壓低聲音,咬牙道:「你給我等著,當日擂台之辱,我要百倍的討回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這人,最喜歡落井下石了,哈哈…」
「果然是人如其名,小人得志!」
看著大笑出門的宗彥,秦珂冷然一曬,扭頭看了眼臉色十分不好的柳河,道:「我是不是不該邀請你來?這傢伙,擺明了是要對付你啊。」
「這次是我自己要來的,豈能怪你?」
柳河面沉如水,冷冷的道:「不必擔心,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想玩陰的,他還不是那塊料。」
「流言害死人啦!」
秦珂拍了拍額頭,忽然鳳目一亮,笑道:「不如這樣,我便委屈一下,給柳兄你做幾天伴侶如何?」
柳河一怔,豁然抬頭,旋即哈哈大笑:「那便有勞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