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但何清被嚇了一跳,就連樓上也為之一靜,韓林等人剛剛喝下的一口酒水,全部噴了出來。
兩壇就是兩千靈石,兩千靈石,這夠一件上品法器的價錢了。
那夥計手腳麻利,不一會就拿著兩罈酒飛跑了過來,笑道:「客官,小店的規矩,金焱酒,錢貨兩訖。」
這其實也不是真是什麼夥計,身上真氣滾動,一看就是一個煉罡修士,顯然是這裡面的修煉弟子利用修煉之餘,來賺點外快」「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陳三無奈,這是怕他付不起錢了,當下從乾坤戒中排出二十塊中品靈石,扔給那夥計,接著一拍酒壺,朗聲道:「來,這酒如此貴重,想必是個好東西,算是我請諸位的,大家千萬別客氣。」
酒罈的封泥一開,一股酒香飄出,陳三這平日不太喝酒的都是精神一震,更不要說那些個酒鬼了,兩隻眼睛都瞪圓了。
韓林笑道:「師弟你原來還是個財主,佩服佩服,這金焱酒是個好東西啊,平日裡我等是萬萬喝不到的,今日是借你的光,哈哈。」
這一罈酒也沒多少,來的十來個人,每人分了一碗,一壇就沒了,金焱酒酒如其名,酒水的表面上,一層淡金色的火焰,若隱若現。
「酒生金焱,耀耀生輝,果然名不虛傳。」
一碗酒下肚,陳三立覺小腹中發熱,接著一絲絲炙熱的氣息往真氣中鑽,氣息雖熱,卻不猛烈,就像是泡在熱騰騰的水中,甚是舒服。
「這金焱酒是用六品靈草金焰草為主材,再加入其它許許多多的藥材經過九蒸九釀而成,喝了後半個時辰內可以在真氣中附加金焱之力,讓真氣威力平增三成。而半個時辰之後,這股藥力要是沒有消散,就會沉入真氣之中,被真氣煉化,不但可以增進修為,而且還可以改善真氣的品質,實是十分難得的上品靈酒。」何清的小臉蛋紅撲撲的,低聲笑道。
「不錯不錯。」
陳三朗聲長笑,便要開了另外一壇,卻被韓林一把按住:「兄弟。別開了,這金焱酒下肚,藥性需要時間化開,再要多喝,對身體有害無益。」
陳三抬頭一看,果然眾人的臉色都甚為凝重,除了他與韓林二人,其餘人都在努力的運功煉化體內的藥力,而修為較低的幾個。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陳三方才醒悟,這幫傢伙來喝酒,固然是想要放鬆,但放鬆之餘也沒放下修煉。難怪這酒店的生意會如此之好。
「看來這靈酒生意也是極好啊,要不以後我也改行賣靈酒算了。」陳三哈哈笑道。
韓林卻沒有接話,而是抬頭看著對面一個雅座的門口,道:「師弟。你看那幾人。」
這酒樓的二層,面積還算可以,只是因為隔了雅間的關係。大廳的面積就比較窄,就放了三四張大桌,而他們這一桌,正對著其中一個雅間的門口。
那雅間門口,三個青年修士正有說有笑的進去了,陳三看清三人相貌之後,不禁眉頭一挑:「怎麼是他?」
韓林詫異:「怎麼?你認識?」
陳三點頭:「是我朝元峰的一位師兄,叫盛洲,他和我一樣,也是這次演武守擂的擂主,怎麼會有空來這裡?」
「這樣啊。」韓林微一沉吟,道:「這人與你有利益衝突嗎?」
陳三一怔:「目前還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是這樣的,昨天我也見過他,當時還有另外一人,說是來找戈堅,或許是昨日沒找到,今日又來了,哦,對了,適才你看到的那個穿黑袍的,就是戈堅。」韓林道。
陳三回想了一下,是有這麼個人,便道:「這個戈堅怎麼了?」
韓林皺了皺眉,道:「師弟你不知道?哦,我忘了,你入門時間還短,這戈堅的人品很不好,做事心狠手辣、不留餘地,得罪他的哪怕是同門師兄弟他也不會放過,門中已經有好幾位師兄弟栽在他手上了,都是非死即殘,這傢伙的手段很高明,做事乾淨利落,加上背景深厚,很多事明知是他做的,但苦無證據,門中一直沒有辦法辦他,久而久之,這傢伙就越發猖獗,現在專門給人做打手,只要你出的起價錢,他就能幫你出手殺人。」
「有這等事?」陳三眼角跳了跳,「這是青城,他還將這裡當做殺手組織了?」
韓林苦笑:「比這更過分,殺手組織還只殺外面的人,不會對同門師兄弟動手,而這傢伙,目標皆是本門的師兄弟,從不接外活。」
「什麼?」陳三瞪大了眼睛:「門中就沒人管?」
「他做事很乾淨,而且做完一單之後,隔上好長時間才會接另一單,有
時甚至十年也未必接一單,而且他找目標也很準,都是實力不及他還沒什麼勢力的,保證既能乾淨利落的殺了,還沒有人為被殺之人出頭,然後再藉著身後的勢力向門中施壓。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殺人之後,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門中沒了證據,又顧忌著他身後之人,便沒法動他。」韓林臉色陰鬱的道。
「豈有此理,這可是我堂堂青城,居然也會發生這樣的事,那他們這次,難道也是為了對付什麼人?」陳三臉色一變。
韓林道:「**不離十,像戈堅這樣的人,你認為他會有朋友?這人就是個變態,和他走的近的,就那麼幾個狐朋狗友,而我敢肯定,你認識的那個盛洲絕對不在此列,他此時來找戈堅,為了什麼事還用說嗎?總不會是特意來找這變態談心的吧?」
陳三指骨捏的咯咯作響,看了那雅間一眼,第一次有了初次見面便要殺人的衝動。
「這傢伙什麼來歷?」陳三冷冷的道,目光中,殺機畢露。
韓林再次苦笑:「這要說起來就複雜多了,這麼跟你說罷,他的祖爺爺,是門中的太上長老,他的爺爺,是現在天都峰的長老,他的父親,是在道魔大戰中為門派而死的,牌位進了永極殿,他的母親,是我們劍峰大長老唯一的女兒,他師父,在他所有的倚仗中排位最低,可也是我劍峰的幾大金丹之一,你自己算算吧。」
「我去,還真是夠深的。」
陳三目瞪口呆,這關係,不說是普通弟子,就是他這個紫陽真人的親傳弟子,也足以被秒殺了。
韓林繼續道:「因為這些關係,門中不管有權沒權的人都讓著他三分,沒人敢得罪他,而且這傢伙很聰明,非常聰明,從不去惹一些難纏的人,就是出身低他一些的,也絕不去招惹,他對付的都是沒什麼背景的弟子,十足的欺軟怕硬。」
「這麼說來還真不好對付,可他為什麼要殺同門師兄弟?」陳三沉聲問道。
「賺錢。」韓林淡淡的道,「物以稀為貴,能在門中殺人的,就他一個,你想想,要是有人請他出手,那得是什麼費用?」
「混蛋。」陳三猛地一拍桌子,長身而起,向著雅間走去:「我去會會他。」
韓林一把拉住,低聲叫道:「你幹什麼?這雅間外佈置了陣法,在外面根本聽不到裡面說話,除非你能潛進去,但雅間就那麼大,你進去了,肯定會被發現,而且我告訴你,戈堅實力很強,煉罡境界中罕逢敵手,你進去了,未必有好果子吃。」
「比你還要強?」陳三驚道。
韓林點了點頭:「強的不是一點半點,我在他手下,走不完二十招,這傢伙的劍術詭異,讓人防不勝防,正好是我的剋星。」
「這麼厲害?那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他?」陳三有些傻眼。
「我怎麼知道,低調吧。」韓林攤了攤手,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見陳三臉色還有些陰沉,韓林安慰道:「你放心,以你的身份,戈堅不會對付你的,那個傢伙只會欺負沒背景的,你師父來頭不小,你身份也不低,他是不會找你這樣的人下手的。」
陳三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說實話,我還真不擔心他來找我,只是擔心他又找上哪個沒背景的師兄弟,難道就任由他妄為?」
「稍安勿躁。」韓林一把按下陳三,「你現在去找他,又能怎麼樣?他還沒出手,你去了只會打草驚蛇,對於這樣的人,你得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怎麼?你有辦法?」陳三眼前一亮。
「沒有。」韓林回答的乾脆利落。
陳三直翻白眼。
韓林無可奈何的道:「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想找他的把柄也沒找到,這一時半會的到哪找去?不過找不到他,咱們可以找別人。」
「嗯?」陳三驚愕。
「盛洲。」韓林直截了當的道:「說到底,盛洲才是老闆,戈堅,只是殺手。」
陳三苦笑:「道理上是沒錯,但你要知道,戈堅背景再大,但在這個關鍵時候,盛洲的重要性還是遠在他之上,這種時候,誰也動不了盛洲,算了,我看這樣,我先盡量看著他,看看他與誰有過節,不過想要查出什麼東西,恐怕可能性不大。」
「咱們倆在這也就是瞎操心。」韓林無奈的笑了,「算了,盡人事聽天命吧,咱們能幫則幫,幫不上,那也沒辦法,就看誰倒霉了。」
陳三目光閃爍,好一會才長歎一聲:「罷了,先這樣吧,不過這戈堅,我遲早是要除掉他的,這種人,留著只會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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