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整個挑戰的重頭戲之一終於開場,秦挽對上了上官國源!
秦挽一直忍著沒動,他與陳三是一樣的心思,所不同的是他與上官國源之間恩怨甚深,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陳三與華清池並無仇怨,因此他才會讓陳三先找人挑戰保住席位再說。「本站域名就是的全拼,請記住本站域名!」
二人上台,依照規矩見禮之後,也不多話,直接便亮出了架勢,秦挽自然是蝕日弓,而上官國源不用說是使飛劍,這兩個都是遠程鬥法的王者,當然單論距離,蝕日弓自然是更遠一些,但擂台就這麼大,四周都被法陣包裹,根本不可能給秦挽髮揮距離優勢,因此游鬥這一條,肯定是行不通的。
上官國源的劍訣亦是青城的諸多上品劍訣之一,雖然不及華清池的天元皇極劍,但威力也是不俗,此時隨手一劍撩起,看似平平無奇,但那劍身撕裂空氣的聲響卻瞬間出賣了他,這廝能將飛劍上的真氣波動壓制的半點不為人察覺,可見劍法造詣之高。
「難怪這廝能得了第三,同階的人當中,能勝他的確實屈指可數,至少單論劍訣,我是贏不了他的,不過真要認真打起來,他不是我對手。」
陳三隻看了這一招,心中對上官國源的實力就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這傢伙雖然混蛋,但手底下半點不弱,不過可惜他的對手是秦挽,陳三心中能勝過華清池的同輩人中,這位十七師兄正好佔了一個名額。
倒不是陳三偏向,而是他太清楚中品靈器的威力了,這也就是秦挽沒能修習一門上好的箭法,否則憑藉著蝕日弓,只怕連他也不敢言勝,畢竟朱雀印與蝕日弓到底誰更強,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說。
秦挽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殺過來的飛劍,冷笑一聲,手腕一抖,已然一連射出三箭,其中兩箭分別堵住飛劍的前後,另外一箭直接轟在了劍身上。
他這蝕日弓的箭支都是依照化形之術凝練而成,但經過蝕日弓的加成之後,這些箭支的威力便是一些下品法器也難及,但上官國源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廝一捏劍訣,劍身上立時一團光華爆開,遠遠的將三支箭羽推了開去。
上官國源收回飛劍,與秦挽隔台相望,一時二人都未敢輕動,一招之間二人便都試探出對方的不好對付,說起來二人宿怨甚深,但卻是第一次交手,雖然彼此都聽過對方的名頭,但總以為對方有些名過其實,此時一交手才知道,自家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無聊。
二人互瞪一眼,忽然齊齊呼嘯一聲,同時身形暴起,手中法器瞬間攻出,轉眼間便是漫天劍氣縱橫、箭雨滿天,此時二人皆不再留手,出手既快且急,整個擂台上都被二人真氣籠罩,形成了一大片真氣旋風,雖然有著法陣的防護,但台下之人仍能感覺到其中的那股威勢,不禁都是變了變臉色。
「上官國源的劍訣偏重襲殺,不但速度奇快,隱匿氣息的手段也十分了得,一個不察就容易著了道,秦師兄吃虧就吃虧在沒有一門上好的箭法,無法發揮出蝕日弓的全部威力,否則這一戰早該結束了。「
陳三注視著台上的一舉一動,二人看起來旗鼓相當,但他卻能看清楚此時顯然是上官國源被壓制在下風,因為蝕日弓的威力,上官國源不敢硬抗,總是不斷閃避,但他也不是一味躲閃,而是躲閃之時不斷以飛劍暗襲,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二人是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但實際上秦挽步步緊逼,已然在不住的壓縮對方的行動空間,只要再過個一時半會,鐵定就能將對方牢牢捆住。
「雖然是笨辦法,但卻很是實用,當日朱雀印對付金翅大鵬也用過這一招,對付速度快的敵人,就得不斷的壓縮對手的可用空間,最終做到一擊必殺,照這個進度下去,不要一刻鐘的功夫,秦師兄便能贏了。」
陳三笑意盈盈的看著台上的比試,果然不出他所料,漸漸的上官國源便顯出了頹勢,這一下便是許多道行不行之人也看出不對來了,漸漸的替上官國源加油鼓氣的聲音便低了下去,反觀朝元峰這邊卻是勢頭大漲,一瞬間便佔據了台下主流。
鬥到現在,雙方的底牌也亮的差不多了,其實二人也沒藏什麼底牌,一開始就是全力對敵,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更何況是對付勢均力敵的對手?
上官國源幾次三番想要衝出箭雨,但無一例外的都被擋了回來,眼看自家局勢不妙,只得狠狠的一咬牙,全身真氣一吐,盡全力與蝕日弓硬拚了一記。
秦挽沒料到這傢伙居然會忽然捨棄游鬥的法子而改為強攻,一時間措手不及,立時讓對方從他的箭雨中衝了出來,但這麼一下上官國源也不好受,他本就不擅長強打強攻,此時硬接了一記蝕日弓的攻勢,雖然秦挽事先沒有準備,但這一些仍然險些打散了他聚在劍身的真氣,當下連忙飛速後退,想要先回復真氣再說。
秦挽哪會給他時間恢復,蝕日弓的射程之遠,整個擂台場地無處不至,他這時簡直就是指哪打哪,如此一來上官國源這一著也不過就是苟延殘喘、垂死掙扎而已。
「該死,難道就這麼輸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啦…」
上官國源仰天怒吼,繼而身形暴起,向著秦挽急衝而去,他本就速度奇快,這一衝更是奇速無比,瞬間便湊近了秦挽三分之一的距離還多。
「這傢伙怎麼忽然變聰明了?他早該這麼做了,蝕日弓這東西,如果不採取貼身打法,近乎是無解,更何況他速度還要比秦師兄快!」
陳三見此情形也是吃了一驚,不禁替秦挽暗暗擔心,這要是一旦被近身,依照上官國源的速度,秦挽再想要脫身可就難了,而一旦採取貼身戰法,蝕日弓的威脅便要大減,因為秦挽每出一箭是要時間的,而依照上官國源的出招速度,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時間。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問題了,上官國源身在其中,便不及陳三這個局外人看的清楚,但他這一招誤打誤撞,倒是正好找對了方法,秦挽連出三箭他都不閃不避,硬扛著接了下去,但三箭過後,他已然離秦挽不過幾丈,再也不會給秦挽拉弓的時間了。
秦挽顯然也看清了這一點,同時身形急退,他的速度也不慢,但終究是差了上官國源一籌,若是他在對方衝過來時便開始拉開距離,這還好辦,但是現在再想拉開,已經來不及了。
「不行,一旦被他近身,我再想翻盤就難了,他先前硬接了我三箭,應該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此時正好給他致命一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秦挽此時甚至都能看清上官國源臉上的那一抹獰笑,對方的飛劍已然出手,向著他飛斬而來,他若是此時出箭,勢必難以躲過這一劍,但他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拼著重傷他也要贏下這一場!
「不好,混賬東西,都給我住手!」
呂高飛看著秦挽拉弓出箭,立時嚇了一跳,大吼一聲身形已然到了台上,但終究是遲了半步,上官國源的劍氣狠狠的斬在了秦挽的胸口,秦挽傾盡全力的一箭也正中對方胸膛,一時間鮮血滿天飛,二人齊齊倒了下去。
呂高飛一手一個,大吼一聲:「李師妹,李師妹在何處?速來幫忙!」
呂高飛用真氣護住二人,又連著塞了好幾顆丹藥,台下此時已然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事先誰也沒想到一場看似平常的鬥法居然會血濺當場,此時不由自主的都向著台上湧去。
陳三夾在人群中,一時衝突不出,心中好不急躁,一陣邪火上湧,怒吼一聲道:「都給老子滾開!」
他身上真氣一吐,便將身邊的十幾人一起拋了出去,然後便要搶上台去,此時呂高飛已然將秦挽二人交給了一名女修,看到台下一片混亂的景象,不由勃然大怒,怒吼一聲道:「都幹什麼?回去站好,沒規矩了是吧?誰要再敢亂動,我取消他的大比資格!」
呂高飛畢竟是道基修士,這一聲大吼,立時將台下眾人一起壓了下去,陳三眼前一黑,血氣一陣上湧,剛剛提起的真氣立時散了,重重的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陳三翻身而起,只見秦挽已將被那女修帶走了,他雖然心中擔心,但知道此時急不得,只得狠狠的瞪了華清池一眼,慢慢退了回去。
他剛剛站定,便聽到一個略淡沙啞的女聲叫道:「呂師叔,我棄權,請讓我去看看二位師兄吧?」
慕離已然越眾而出,臉上難掩惶急之色,陳三吃了一驚,連忙回頭看了何清一眼,何清與他攤了攤手,示意他不要阻攔,當下便停下正要上前的腳步,任由對方去了。
呂高飛看了一眼慕離,點了點頭道:「好吧,他們被送去了水文閣,你自去吧,其他人回原位站好,準備下一場挑戰!」
陳三眉頭一挑,深深的看了華清池一眼,一躍上的台去,若是沒有秦挽這檔子事,他還能再等一會,此時卻是不想再等了,反正再等也沒有人會挑戰華清池,還是速戰速決為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